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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细雨念奴娇》第九章 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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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梳洗妥当后,我只穿了件宽松的衣服出了房门,打算自个儿练习。

进入小院我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顿时觉得通体舒畅。

做了一套简单的广播体操后,我开始慢慢的跑了起来,也算是热身。直到围着花园跑了大概有二圈,粗略的算了一下应该有个三四百米时,我停了下来歇息。

丫儿去找合适的地儿去‘安顿’那两只活的母鸡了,现在小院中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就不顾什么形象依着院中唯一的一个老槐树,擦着汗、喘着粗气。

安静的小院,风轻轻吹过,拂走了身上的一点儿热气,树上叶子的沙沙声更加称出了小院的幽静怡然。

我开始回忆那所谓的十二招的防身术,目前正在练习的是第四招,前三招在沈教练的眼里算是勉强过关,学这第四招的时候,就卡在那儿了,起跳后总是站不稳身形,昨天那小拖油瓶的演示的确是蛮到位的,他的指点也很精僻,不过就是在讲解时文绉绉的,晦涩难懂了点儿。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摆起架势开始练习起来,先是复习巩固了第一招至第三招,尽管还不够娴熟,但是基本上也**不离十了,于是我开始专心的攻克那第四招,我集中精力、尽我所能的边摆着动作边琢磨着那此精髓,领悟着其中的窍门。

正专心之际,隐约间好像听到身后的衣袂飘飞声,正欲回头看个究竟,院门口传来丫儿的唤声,我停下动作,走至一边准备好的汗巾,就着水盆里的凉水,随便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小姐,六小姐、七小姐正在厅上坐着,候着小姐。”丫儿道。

“她们有说找我什么事吗?”我疑惑道。

“倒没详说,听着她们话头的意思,好像是祝贺小姐提前获得十岁礼。”丫儿说到这后,脸色变得有些异常,在我的注视下为难的补充道:“七小姐让丫儿给小姐传个话。”

“什么话?”

“她说她特地备了礼物,小姐见了一定会很高兴地。”

平时几乎不来往,就算偶尔碰面了也是冷眼相待,如今这般,算不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我点了点头,将汗巾挤干水,放置一旁,瞧了瞧身上地衣服。尽管还有些微汗,但整体也算是干净整洁。

带着丫儿,直接赶着去所谓地大厅。其实也就是一间很小的会客室。

我的院子本就小,所以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

根据我所听到的小道消息,我那十三岁的六姐白凤歌,与十岁多一点的七姐白凤舞,平时里关系显得非常亲厚,基本上就属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做什么事情都会粘在一起。

不过,在我看来,对于成年人的世界,差个三岁左右基本上没啥差异,但是对未成年人,尤其是少年儿童,这三岁,可是差大发了。

所以在许多事情上,白凤歌是策划者,而白凤舞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执行者,换言之,白凤舞就是白凤歌的小跟班。

白凤歌酷爱红色,每次见到她,她总是身大红色的衣衫,我记得去年冬天过年,她从头到尾的,除了腰带和鞋子不是红色系的,其它都是大红、桃红、紫红。

白凤舞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颜色偏好,她今日穿了件湖蓝色的衣裙,如果忽略她此时脸上带着的不善意味,倒也是位小巧甜美的姑娘。

白家老爷是色坯,正房夫人看地位,那么其她偏房当然是看长相,所以从遗传学的角度来分析,白家女儿长的都不赖,尤其是凤舞的娘亲四夫人,当年据说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戏曲名伶。

小妾们平时斗的就是一个‘艳’字,哪管身份地位啊!因为就算地位再高,也高不过正房大老婆索夫人。

凤舞从小就知道对索夫人嘴甜,况且她比我这个身体原主人要‘长开’的早,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是个小美人坯子,所以整个白府,与她年龄接近的白凤娇,就一下子给比的掩盖了下去。

“姐姐们好啊!”我神情有些淡然,或者说,在外人面前,就是有些像木头人,言语举止中没有感情。

“可是要恭喜八妹妹了。”白凤歌脸上带着笑,可语气里却透透浓浓的嘲讽之意:“提前享受了和七妹妹一样的待遇呢!”

我故作不解,天真而又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们。

白凤舞见我如此,鄙视斜瞟的眼神有如看一个白痴。

白凤歌像她使了个眼色,随即白凤舞一脸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颜色丝绢包,递给我道:“这是我送你的十岁礼物。”

我的眼神聚集在那个红颜色的丝绢包上,对于那里面包着的东西我不作奢望,料想她们俩个小姑娘家也不会送什么贵重物品给我,只是那红色布包上的绣工倒是有些讲究,我是个传统刺绣工艺方面的外行,可是在现代,却也没少玩十字绣,有一段时间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对于绣品的好看与否和配色是否协调,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品鉴眼力。这用金线绣着的一对鸳鸯的红丝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出自天周朝老字号、都城各贵族千金青睐的锦绣坊。

我寻思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逛逛这锦绣坊,看看还有哪些特色或是稀奇玩意儿,就算买不起,饱饱眼福也是好的。更何况,将来我也是要做生意的,了解多一点也没什么坏处。

但是,当一个人被人家带着有色眼镜来看的话,那么基本上,做什么事情、有任何表情,都会被歪曲的。

“这丝绢怎么着也值个三两银子。”白凤歌看我如此专注,用手指着那红色丝绢道:“明年开了春,我就要参加桃花宴了,锦绣坊的衣饰一向都是皇室御用,为了显示身份,白府女儿都会在赴宴会量身定制一套它家的行头,这帕子统共也只有二块,是夫人额外加给我的。”

“谢谢六姐姐。”我面露惊喜的看向她道,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双眼带着期盼的神情,重又看向那红色丝绸包。

“就知道你会喜欢。”白凤舞见状嘴角一撇,说话的语气带着早就料到的意味,边打开那红色绢包边道。

当丝绢包打开后,我被里面的一根极细的、样子非常老式而又简单的金簪给‘惊’到了。

那粗细就像是一根牙签,而长度就是两根牙签,簪子的装饰那头只有一朵非常小的花饰。

在现代,我的家即使不算富裕阶层,但好歹也是小康家庭,各大商场的黄金柜面所展示的各式各样造型的首饰,我就算不能随心所欲的买,却也不缺个几件的。

我抬眼看到她们俩个满脸的骄傲与高人一等的神情,好像此时此刻,她们正在施舍我一般,我很想对着她们道:丫的,当老娘我没见过世面吗?

只是,时事造英雄,环境逼迫人!

这个时空的黄金应该纯度还是满高的,因为还没有出现所谓的高科技来造假,或是另外往里面添加点什么其它金属。而且从贷币的角度来看,黄金与银子的兑换是一比十。

下一秒,我的手就已经自动接过了那根金簪,并且乖巧配合着道:“谢谢七姐姐。”

“你也不用客气了!”白凤歌站起身,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道:“爹爹与母亲大人教育我们,白家子女要和睦相处,八妹妹可记下了?”

“记下了。”我应道。

“嗯!”她满意道:“舞儿虽还年幼,但毕竟是你的姐姐,你有了好处,她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与你计较呢!?”

我点了点头,面上表示认同,心里却转着心思。

母亲大人指的就是索夫人,在这个白府,只有正室夫人才能有这个称呼,而其她妻妾所生子女,一般都叫娘亲。

想必昨晚,她们一定被白老爷和索夫人喊去训话了,今日登门送礼,多半是作秀给白老爷和索夫人看的。

只不过向我道歉的话语,她们不愿意说,于是就由白凤歌以大姐姐的身份,借着提点与教育我们的方式,暗示了这些意思。这样的话,万一哪天索夫人问到了,她们也还算是说得过去。最关键的是,以我一个九岁的女童,与在她们心目中没怎么大变的内向性格的印象来说,这番教育足够让我诚惶诚恐,哪里还会再计较与疏离她们,至少在表面上根本就不敢,不然,真的追究起来,就是我气量狭小,斤斤计较、不友手足。

宅子里的娃儿果然早熟,白凤歌才年仅十三岁,肚子里就有这些弯弯绕,只是心思上总觉得不是很正。

昨天那事,明明就是她故意在争抢银锞子时,将柳如玥狠撞了一把,而白凤舞伸脚跘我,我看多半也是她的主意。

如今她在我们面前的每字每句,仿佛问题都出在我与白凤舞之间,她不但一点干系没有,而且还帮着‘家长’教育妹妹们。而她将索夫人额外赠送的绢帕送给我一块,也间接的向‘家长’们表明了她认错了,并且还努力的在弥补,带着妹妹白凤舞一起来,也很好的树立了个知错能改的榜样。

而白凤舞,说不定在心里还存有感谢之情,认为白凤歌是在偏帮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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