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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宠妃》第三章 初窥猫影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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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龙宫的水镜旁,龙王一家心急如焚地找寻着紫陌的踪迹。这已是第七天了,她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龙母含泪,子焦虑,只有龙王还算镇定,捻着胡须若有所思,但脸色同样很难看。

“娘!您先休息一下吧!也许妹妹只是贪玩儿,等她玩儿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三太子蒙屿尤一向以孝道著称,此时见母亲又在落泪,不禁心头一酸,再次出言相劝。

“休息!休息!就知道休息,小拾没回来,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呀!”龙母挥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眉头纠结,情绪甚是激动。

旁边老蒙悦峰见此情形,心忐忑不安,额头上悄然蒙起了一层水雾。垂头顿足,悄声退后。然而正是这一微小的举动,却依旧无法逃脱四太子蒙和漪的眼睛,他大喝一声,责任道:“小!你也实在太大意了,咱们这儿谁都知道小拾是个鬼灵精,她让你帮她去买水,你就不会拖她一起去吗?现在搞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吧”

老蒙悦峰自知闯祸,沉默地低着头,任由他人责任,哪敢还有半分反驳。六太子蒙瀚朝见此,急忙上前拉着老四为他解围,“四哥,别生气了!您自己不是也说了,那小拾就是个鬼灵精,就算当时弟硬拖着她去,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她也一会想别的办法脱身!这事儿依我看来也怨不得别人,还是快些找到小拾要紧!”

老四蒙和漪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腔怒火全然写在了脸上,“小拾、小拾,就她就烦人,老是惹事儿,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就有这么个妹妹呀!”

龙母一听这话,顿时泪如泉涌,老大蒙蕴胤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他的鼻子便骂:“老四,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她可是咱们的亲妹妹呀!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老四见一时失言,惹得大伙如此不悦,急忙收口,不敢再言。然而龙王却也怒了,猛然一掌击碎了身旁的太湖石椅,愤怒地骂道:“别吵了,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小拾是够烦的,但现在首要任务是将她找出来,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不能多想想办法吗?”

此言方一出口,殿骤然安静了。谁都知道,面前的水镜是那况世奇宝,可上观天,下测地理,博古通今,巨细无遗。从前紫陌也曾无数次地栽在它的面前,可这次,却连它都无丶能为力,还有谁能够知道她的下落呢?

然而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巧合,就在众人正为此事发愁的时候,殿外却传来侍者的一声通报:“禀龙王,南海龙王五太子求见!”

龙王心头一怔,心乱如麻却又不好推诿,只好轻叹一声:“哎!真是够烦的,一事儿还没完呢,又来事儿了!”接着挥了挥手道:“请他进来!”

片刻,门应声而开,易迦南面色沉重背上负着荆条。一入殿便跪倒在地,双眼通红,憔悴不堪。

龙王怔住了,急忙上次欲将他扶起,他却拒绝了他的好意,“世伯!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拾公主的,可她的死,我却也逃不开责任!”

众龙族听闻此言,顿时大惊,龙母更是当场背过气去。紫陌死了吗?怎么可能呢?几天前她还活得好好的,与家人同去了花潮盛会,可这才几天哪,她竟已与众人阴阳相隔了。

易迦南神情黯然,从腰间小包取出了一台数码相机,恭敬地放在了地上,“这是她临行前落下的遗物,如今物归原主,就请世伯节哀吧!”说着,又从背上生生扯下一根荆条,托过头顶,主动请罚道:“迦南知罪,特来请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龙王一怔,老泪横秋,目光久久停留在了那台相机之上,心如刀割般地疼痛。老四蒙和漪一向冲动,此时见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就跪在面前,那还由得龙王发令,早已抢过他手荆条,高高举起,却被老三蒙屿尤一把拉住,“老四,你这是干嘛?想造丶反吗?”

老四急得咬牙切齿,愤恨瞪着自己的兄长,气得狠狠扔下手的荆条:“我不管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可别忘记了,小拾是你我的亲妹子啊!”说罢扬长而去,心愤怒无法言语。

南诏古国段府上,一场无形的风暴已在悄无声息渐渐地逼近了。

自从一月前,段怡冰从母亲那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露出过笑脸。檀香依旧,古琴声声,只是琴声却多了几分哀怨。紫陌双眼早已能够视物,身上也长出了绒绒的细毛。此时的她,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趴在她的腿上,瞪着双眼打量着自己的“主人”。

“小姐,老爷叫您明天跟着一起进宫去,您看还需要些什么呢?”

琴声骤然停止,段怡冰满脸忧伤,双手重重压在了琴弦之上,使得余音听起来那么刺耳。紫陌昂首侧目,心暗自揣摸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忽然,一滴水珠从她脸颊之上悄悄划落。滴在了紫陌的身上,她怔了怔,挥起小爪发出一声轻柔的叫唤,挪动着身体偎依着她,表示着自己的关心。

她果然垂下头来,久久注视着怀的猫崽,又是一滴泪水划过了脸颊,晶莹地悬在颌下。

紫陌瞪着明亮的眼睛,同样注视着她,轻轻蹭着她的衣襟,安慰似的发出声声低吟。她终于失控地抽泣起来,将紫陌小心地握在手,轻声对她诉说着心的苦闷。

“小石头,你这是想要安慰我吗?”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轻轻抚着那柔软的猫毛,“你可知这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想去,可爹爹的命令,我又怎能违抗呢?”

紫陌一怔,眨了眨那又明亮的大眼睛,想要回答,却骤然想起自己不过是只猫而已,若是忽然开口说话,那还不吓坏她呀!于是轻哼着嗓门,歪着脑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却暗自嘀咕:切!真是个榆木疙瘩。像我,就很少听老爹的命令。

段怡冰自然不知紫陌想些什么,只当她是灵智未开,不过只是猫而已,接着对她抱怨道:“哎!你当然不知道这其的苦了,你不过是只猫而已。来无影去无踪,多么自由啊!可我就惨了,为何偏要生在这相府之?从小到大,虽被无数人羡慕,但谁又能懂得我的心呢?”

紫陌苦笑,轻声地叫唤着,试图以此安慰着她,心自言自语地反驳:谁说我不知道这其的苦,好歹我也是个龙王十公主,也算是生在帝王家吧!想那些水族,又有谁不羡慕我,怎能说我不了解你的心情呢?不过我比你自由,想干什么老爹可就管不着了——然而提到父亲洱海龙王,她不禁想起了现在自己的境况,心甚是失落,“喵喵”地叫着,似乎也想对她诉说自己的衷长。

忽然间,她站起身来,发疯似的向屋外奔去,带倒了桌上的七弦琴都没有去理会。此时已是寒冬时节,天空还飘着淅沥的细雨,而她就站在雨,任凭着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那清冷的脸颊,将泪融入雨,默默地哭泣。

紫陌奋力的绕过掉落矮几下的古琴,望着雨哭泣的她,那是无声的反抗,也是时代的悲哀。

丫环小玉见此情形,急忙举着伞来到段怡冰的身旁,想要将她劝进屋去,却被她推开了,“走开!我不要你管,让我静一静我不想见任何人!”

小玉一脸惆怅,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笨嘴笨舌地劝道:“小姐,您不要这样啊!听说王子是位难得的猛将,曾被天朝封为上柱国将军,况且……”望着段怡冰满脸的泪痕,她有些言塞了,剩下的话都不知当讲不当讲。

“况且什么?况且我从未见过他,况且他已近不惑之年?况且这原本就是我最大的价值,我不过是爹爹手的一枚棋子……”

“混账东西!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忽然,门庭之上传来一声厉喝,一年将军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了她们面前,伸手指着段怡冰,满面黑灰,明显气得不清。“咱们段家深受皇恩,却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也不想想,如今王子看得上你有意娶你,这已是看得起你了,是对咱们段家的恩惠啊!你怎能说出那种话来呢?为父真是为你深感痛心啊!”

原来此人便是后来南诏古国的一代名相——段俭魏,紫陌虽然不才,但却极喜欢研究家乡的历史。对于眼前之人的生平,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能够亲眼一睹史书上的伟人真貌,这诱惑还真是不小。蹒跚着,悄悄向他靠了过去,瞪着圆眼打量着眼前之人。

然而此时段怡冰却吼一声:“爹,您难道就没为女儿考虑过吗?他……”

“啪”话未说完,一记耳光已狠狠印在了她的脸上,而他竟也惊呆了,呆望着自己的掌心,不相信自己刚刚所为之事。从前的她是那么懂事且温柔,可如今她竟像换了个人似的,竟敢如此大敢的与父亲说话,怎能不让人寒心?

“女儿啊!你也知道如今皇上时日不多了,却有一事怎么都放心不下,那就是王子的婚事啊!想当年王子统军出征,硬是将快要生产的王妃抛在了家里,以至于后来连王妃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他也恨哪!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日子不是一样得过?这就是命啊!哎!”他叹息着,举头望着阴霾的天空,脸上写满了感伤。

段怡冰怔住了,不知怎的,心升起一丝淡淡的惆怅来。许久她终于垂下头去,妥协地回答,“好!明天我随您一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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