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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途漫漫》第二章 抛妻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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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小孩子,一般一岁多就差不多会说话走路了,可菲天都两岁半了,却依然连爹娘都不会叫,至多能哇——啊——叫几下,似乎证明了她并不是一个哑巴。 w-w-w.-.c-o-m。走路更别说了,她不爱动,整天除了吃、睡、大小便,几乎都不做其他的。父母想教她说话,走路,可是每次她都哇——哇——大哭!他们气急了会隔着被子,朝她屁股上打上几巴掌,大部分时候都是让她自己去睡觉,不过到是养的比村里的其他同龄孩子白胖不少。

沈屠夫照旧当午的时候收摊回家,时值盛夏,今天的日头格外的强烈,即使刚到家已在井边洗了把脸,并且喝下一大瓢冰凉的井水,此时坐在房中一边扇着已经有点破旧的蒲扇,一边不断的用汗巾抹着黑红的脸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等着孩儿他娘给他做饭。天本来就热,又看见躺在依旧熟睡的菲天,想起现在别人看他的眼光和背地里的议论,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心头,只见他扔下蒲扇,把手中的汗巾重重地甩到熟睡的菲天身上之后,大步走出房外走去,背后房间里传出菲天的哭声。。。

“哭、哭、哭!就她妈的会哭!!!”他怒气冲冲的吼道。

在厨房做饭的沈家媳妇听到哭声,连忙放下切到一半的萝卜赶出来时,只看见消失在大门口沈屠夫的背影了,她手扶门框,低低的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来,家里的这个男人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她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可即便如此,那人在家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经常就这样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她问过,回答她的是他的怒骂。

她虽然不识字,也不懂太多道理,但是她明白是什么让自家的男人发生了变化,如今村里的人看他们夫妻二人的眼光,早已从羡慕变成了可怜和嘲笑,有人会好心的安慰他们,也会有那些不省事的会故意调笑他们几句,她偶然间会听见别人悄悄的议论,说菲天其实是个傻子,说做屠夫杀生太多,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w-w-w.-.c-o-m。。。

她经常一个人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菲天,看着她熟睡,偶尔菲天醒来,还会朝她笑,她不明白这个长得这么好看,眼睛这么明亮的娃儿为什么是个傻子,她也想再给丈夫生个娃儿,可是着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又过去了一年多,沈家媳妇的肚子依然没有反应,但是在她眼中也有好的一些事情发生,因为不知怎的,菲天竟然不那么爱睡觉了,开始尝试着在床上爬,后来在她搀扶了很久之后,自己竟也能慢慢的走上一小段路,还能口齿不清的叫爹娘,说一些简单的话,只是菲天说话非常的慢。

她期望孩子的进步,让沈屠夫的态度能稍稍改变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但是这些改变并没有让沈屠夫高兴起来,他看着吐字不清,说话慢吐吐,走路摇摆又缓慢的菲天,不由说道“还不是个傻子,一副傻样。”在他眼里如今菲天的模样很不顺眼,更别提什么好看了,因为他从这孩子身上没有看见半点像自己和媳妇的地方!他越来越不爱回家,偶尔回来一次,扔些钱便走,沈家媳妇听村里人说,他如今和隔壁村子的一个年轻的小寡妇走在一起了,听了这些她唯有暗自垂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偶尔她也会拿菲天出气,因为这一切都是在菲天之后才变的,想以前虽然沈屠夫是个粗人,可是对她还是很疼爱的。

在沈屠夫的彻夜不回中,沈家媳妇意识到不好的事情一定快发生了,果不其然,这年秋天一个下着大雨的黄昏,天黑沉沉的,像似被水浸透了得大棉被,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菲天已经睡去,沈家媳妇坐在房里,还没舍得点灯,只借着仅剩的一点点微弱天光,纳着一双男人的鞋底。沈屠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回到家中,对于家里男人的到来,沈家媳妇非常高兴,要知道他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回来了,她甚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去他卖肉的摊位去看过,那里已经换人了,那人说他去邻村去卖猪肉了。 w-w-w.-.c-o-m。

“孩儿她爸,你回来了”看清来人,沈家媳妇连忙上前,帮他取下斗笠和蓑衣,然后麻利的点上昏黄的油灯,接着就要去给他烧水。

他拉住要去厨房烧水的她“不用忙了,坐下吧,我有事跟你说。”

难得地客气,让她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忐忑不安地坐下,小心翼翼的问到“孩儿她爸。有啥事?”

他低着眉,脸上没有以往凶恶和不耐地神情。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这是?”女人地直觉让她明白眼前地这张纸上写地是什么。但是她依旧不甘心地问到。

“休书!”他只沉沉的说了两个字,便不吱声了。

听了他的话。她便开始落泪,跪在地上抓着他地胳膊,声泪俱下地哀求他,不要抛弃她们母女,就算在找个小的也可以。但是不要抛弃她们。

但是沈屠听着她的哀求,看着面前的中年妇人,他的媳妇跟了他十几年,也有一丝不忍,但是想到那边等着他的年轻少妇,以及她肚子里自己的孩子,便狠下心来推开她,低声说“你也知道我在外面又找了个人,现在她怀孕了,但是非要我把你休了才肯把孩子生下来,我都三十多了,如今半个儿子都没有,就一个傻闺女,怎么对得起我沈家的祖先!”说完便站了起来要拿蓑衣斗笠。

沈家媳妇再次上前拉住他,大声的哀求,他想挣脱,但是此刻发现,原来瘦弱的妻子此时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还对她下重手,便只是极力的想抽出被她抱着的那只手臂,在他的挣扎中,她明白了男人的决心,于是声音越来越大,哀求也逐渐的变为谩骂,骂他抛妻弃女,骂他没有良心。

沈屠夫在她的纠缠与谩骂之中火气上来了,也骂她,骂她不会生养,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白痴,骂她肯定是出去偷人了,不然这个孩子怎么长的谁都不像。

在这哭闹和对骂中,菲天也被惊醒,眼前的情景让她感到害怕,她看见平时和气的娘此刻疯了一般,边哭边叫骂,常常见不到的爹涨红了脸,竖起了眉毛,瞪大两颗铜铃般的眼睛骂着娘,看上去凶恶极了,她觉得他们彼此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于是难得的快速爬下床,蹒跚着走到他们身边,两只手各拉着一人的衣角,糯声喊着“爹——娘——不要,不要,我怕!”但是她这小小的声音,注定只能淹没在父母的争吵中,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会在意她,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居然自己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她焦急、害怕,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也只能跟着娘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沈屠夫更加生气,也顾不上许多了,猛然推开她们,转身拿了斗笠,连蓑衣都顾不上穿,更不用说上前扶一把倒在地上的母女,就大步离去。

菲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爹走了,娘坐在地上望着门外不停的哭,她却没有如娘般呜呜哭泣,只是望着爹消失的方向不住的流泪,想把小小的身子靠近娘,娘开始的时候会推开她,但是她又会挨过去,多次之后,娘便紧紧地抱着她,哭的更厉害了,伴着母亲哭声的除了菲天不停流出的眼泪,便是屋外噼啪落下的雨点、轰隆的雷声、和划破天空的闪电。

那匆匆消失在大雨中高大男人的背影,就是菲天对她父亲的最后记忆,她陪着母亲向着父亲消失的方向望了一夜,她永远都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很大!

雨整整下了一夜,早上雨停时,菲天的娘用袖口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扶着菲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地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再对她说“你爹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回来了。”菲天看着母亲她的泪已经干了,只是脸上布满了泪痕,头发有些凌乱,觉得似乎一夜之间母亲老了许多。

菲天和娘相互搀扶着,坐到附近的凳子上,在冰冷的地上跪坐了一夜,她们的腿依旧是麻木的,菲天年纪小,恢复的快,过一阵便感觉好了不少,可是她看娘的眉头依然紧紧地绞在一起,用手扶着双腿,于是蹒跚的走过去,用两只小手轻轻的捶着娘的双腿,她娘眼睛茫然的看着地面,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锤了很久之后,菲天停下来,歪着头想了想,慢慢的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条擦脸的布巾递给娘,这才让失神中的娘亲回过神来,她接过布巾,正准备擦脸,突然动作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菲天,接着把布巾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拉过面前的菲天,声音颤抖地说“天儿,你。。。你。。。你好了?”

菲天听了娘的话,有点不明所以,想到——好了?什么好了?我以前不好吗?她微微歪着小小的脑袋,皱着眉,眨着眼睛努力的想,半天之后终于迟疑的点了点头。看到女儿的反应,妇人含泪抱着她连说几声“好。。。好。。。好。。。”

沈屠夫离开了,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全村,大家都说一个女人带着个傻子,难啊,难!

菲天的娘一人带着她,家里又没有田,沈屠夫走的时候更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东西,为了生计,母亲卖了这个小小的,但并不是很破旧的院子,带着她搬到村子最西边,那里靠近山脚,山脚下有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小院子,院中有两间破旧的土房,以前住的是家猎户,几年前他们孩子接他们去城里,而据说山脚偶尔会有野兽出没,所以房子就没有卖出去,一直空在那里。

菲天母女安顿好之后,用卖房子的钱,买了一个石磨和一些工具,就重新卖起了豆腐,可能是母亲做的豆腐的确好吃,或者因为大家可怜菲天母女,所以很多人都去买她做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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