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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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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上午,我与妻送母亲和儿子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我感觉挺对不起父母的。

父母结婚三十多年,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却在两老知非之年,因为孙儿两地分居,饱尝思念之苦,致使两老时常两地奔波,这真是无谓的折腾。这不,父亲来电说想孙子得紧。母亲遂提出带小家伙回家一个月,权当休假。

至于幼儿园,暂停一个月也没关系,大城市里的幼儿园都是随时可报名,随时也可休学。

现在家庭条件稍微滋润一点了,我也很是不想两老这样折腾,提议过家里请个保姆得了。母亲却坚决不同意,觉着那是花冤枉钱。自己的孙子就得自己带,家里脏了乱了就得自己收拾,这些都花不了多少功夫。

“怎么,舍不得妈还是孩子啊?”我见妻看着已然去远的大巴车,久久不曾移步。

“你当然没感觉啦,不想想多少年了,都是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哪里像你这样好命?在cq风流潇洒,家里任何事都不管,当甩手父亲、甩手儿子、甩手老公,乐得一身轻松?”妻满腔的不爽与幽怨,桑着个娃娃脸。

这话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痛脚,说得我哑口无言。

“怎么又提这个了?我道歉不下百遍了……”我喃喃地道。

声音虽低,但妻还是听到了。“道歉顶个什么用?能弥补这几年我们所受的委屈吗?”

的确,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委屈了,但你应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啊?此时,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其他任何人怎样看待我的cq之行,都没什么关系。但妻对此不理解,让我一直都深感痛苦。

“唉……敏敏,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去cq,最初你也很支持的。而且我现在都回cd半年了,为何你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对,你说得没错。我最初对你去cq很是支持,目的是想让你快点成长起来。但是你怎么不说第二年初我就叫你回cd,你却不愿意呢?”

今天妻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这么久我们没说这件事了,怎么此时竟老咬着我的痛脚不放?

“你知道的,我在cq的第一年都没挣到什么钱,你让我辞职回家,那又不是回复到cq之前的情况?一贫如洗,而且又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当时我就说过这个原因的,你不是也觉得有道理吗?”对于妻责问,我渐渐的起了争辩之心。

“有个屁道理!当时我是看你坚决不回cd,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么第三年、第四年呢?”糟了,妻开始冒火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逐渐分贝开始提高,还带脏字。

我见此情形,慌忙压抑住为自己争辩的念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被听到我们小两口的吵闹,那不贻笑大方?

我正要赔礼道歉拉上妻子去坐车,妻却又接着说:“你学到了,进步了,挣到钱了,为什么还要拖这么久?若非我苦苦相逼,你恐怕还是不想回来吧?啊,是不是啊,陈文轩同志?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cq的那点事,哼!”

说完,妻气鼓鼓地把头一甩,径自走向公交车方向。这,这个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一听楞了,呆立当场。这句话她是从来没有说过的,怎么今天会突然冒出?

我在cq的什么事被她拿住把柄了?难道cq有她的眼线?不可能吧?嘿,定是跟我玩捕风捉影的把戏!

有一伟人说过,在外偷腥,若不想家庭破裂,绝不可给老婆透露!再是严刑拷打也都要拿出打死不说的气节,而且就算是被捉奸在床,也要说自己被逼的,或被下了春药。

这个伟人是谁?好像是游神王海波?这小子婚都没接,却能悟出这样道理,真他娘的人才啊!

我当年时常在外嫖妓,每嫖一次心里就忐忑一次、内疚一次,回家就差点主动向妻自首了,搞得我很是烦恼。幸好把这样的困境给游神说了,他当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我,让我顿时明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何意思。至此心里再无忐忑,尽管还是会有些内疚……

而这阵,妻和我玩这小把戏,想来点电影《风声》的桥段,估计就是想让我心虚之下把一切出轨之事都招供。我早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没那么容易上钩的。

我脑海里急急地想,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大大咧咧的一笑,点了点头。

往妻方向看去,却见妻娇巧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公交车门处,然后车门一关缓缓起行……

“等等我!别慌开车!”我急急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一边伸手招呼。谁知那没人性的司机看了我一看,嘴里说了些什么,不做停留,反而加速开走。

我操他娘的,啥玩意。我弯着腰喘息着骂!本是想骂上一句急着去奔丧,却想到妻在上面,忍住了。

我怏怏地乘坐了另外一辆公交车回了家。

“好了,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什么事,明天公司里谈!再见!”

甫一进屋,我看到妻正坐在沙发上和谁通电话,见我进门,挂断了电话。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脸色,依然一脸的不爽。

他娘的,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早上一起送母亲、儿子去赶车,咱们还有说有笑的,此时,却好像我欠了她一百万不曾归还似的。

虽心里感觉委屈,但还是要去把她哄开心,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要跟我玩痛苦的冷战。我满脸堆笑说:“老婆,你速度真快啊,我都用刘翔的速度都没赶上啊。”

妻看都不看我一眼,桑着脸,嘟着嘴,拿着手机不知捣鼓什么。

“为夫错了,你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嘛。”我厚着脸皮像个孩子似的摇晃着她的手臂。

摇了一阵,可能是这样的道歉方式起到了效果,她终于说话了,但说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陈文轩,你今天招惹了老娘!我罚你今天做饭、洗碗、拖地、洗衣!”妻狠狠的对我说。

冤!比窦娥还冤!我就是争辩了一句,就说是招惹她了,现在还要罚我干这些事,我差点眼泪滚滚而出。

恐妻见我傻站着,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不做嘛?不做我去做了!”

“别、别,老婆大人,您老歇着,这些小事,就由为夫来搞定吧!”我慌忙道,心里却说:“你去,快去做啊,我才不想做这些呢!”

“好,这才乖,若做得好的话,就不计较今天你顶撞我这一恶性事件了。”

妻看我诚惶诚恐,终于桑着的脸舒展开来,还笑起来了。看她笑了,我心里顿时好受多了,而且升起了一丝甜蜜。

若是我做这些琐事,能换取她的开心,甚至能补偿曾带给她的伤害,完全值了!就算从今开始,做到老去,我也愿意。

做着家务才觉辛苦劳累。以前母亲每天打扫屋子,我乐得清闲,瞧着没什么感觉,如今自己来做,才觉甚是痛苦。

“他娘的,想我堂堂一届领导,在单位上连倒水都有人伺候,却不想在家如此造孽……”我一边动作一边暗骂,把手中的拖把当成出气筒,甚为用力的在地上胡乱拖抹。

妻甚是畅意地哼着小曲,倦在沙发上摆弄那好似永远也织不完的十字绣,那样子甚是慵懒写意。胸部鼓鼓涨涨,于t恤衫上撑起好大一团。我时不时抬头看那诱人之处,只觉那里面包裹之物方能带给我做家务的动力。

她不时转过头来,监督我的工作情况,说上一句:“注意角落里,那些地方最脏。仔细一点,你以为画地图啊!”

************

从啥时开始,我竟成了耙耳朵似的角色?我想可能是从当宅男开始,逐渐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吧。

有专家说:家里谁挣钱挣得多,自然就是谁嗓门大,而且就是谁说了算。这话又对又错。

在cd当宅男时,确实妻挣钱多得多,当然得看她脸色行事。而我去cq之后,第二年开始几乎每个月工资都是她的几倍,但我依然还是要看她脸色行事。

直至我又回到cd,钱还是比她挣的多,但还是逃不过随时侯命的痛苦……

可能这是习惯使然,可能我依然还在自责,可能每想一次某人,就感觉妻面前无地自容之故。

************

从沈阳返回,我只在家里呆了三天,即又奔赴cq.在这三天夜里,只第一夜,与妻沉默喘息,进行了看似情意绵绵实甚为无趣的性交。是的,性交,完全不能称作做爱……

在沈阳的几个夜晚,生活萎靡,作风腐败。夜夜笙箫的我,在回来的当天晚上,对那性事并无很大的兴趣。不过看着她的丰乳,却还是忍不住伸到她衣服里面搓揉了几下。

这搓几下没关系,没想她似乎一点都经不得我的挑弄,就这么几下,她就强行索吻,叫我吸她的乳头。而且我探手一摸,发现妻下体已成泥泞之地,让我只得硬着头皮予以配合,插穴捣水。

有点感觉像是被强奸了似的。却不料因这几天的频繁做爱,鸡巴虽仍是勃硬起来,但摩擦的快美,已然落至低谷。

我只机械地做着肏穴的动作,无半点技巧,且半天不射。令妻高潮一次后,就已兴趣乏乏,插到后面,穴内水儿不增反减,彼此都感觉激情乏乏。最后还是在妻手儿的帮助下流出精水来。

不是射,是流……

妻甚是奇怪,为何我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心不在焉?为何不像往常回家做爱精液喷射,且精液就像清水一样,是不是出差在外有偷吃?

我连忙称出差劳顿,每天奔波疲于选店,故如此状。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时,很庆幸这是在黑灯瞎火之中,不然的话,定会发现我冷汗都已冒出。看样子如我这样的老实人,还真不适合干偷香窃玉之事……

而后面两天,我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本已是精力恢复,晚上都是蠢蠢欲动,但妻却不许。头晚称身体不适,次晚称睡眠不足,搞得我空翘根鸡巴一晚都把被子顶得老高,很是郁闷。而且这三天里,妻提了两次,要我辞职回cd.

做事怎可半途而废?好不容易在dz重新定位了自己、好不容易在cq得到周围人的敬重,我怎可以在自己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就班师回朝?而且在宅男时期,那种没钱没工作,遭受所有人白眼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重蹈!

所以两次,我把这些理由告诉妻子,希望她能予以谅解和支持。她最后只得同意,但要求有个期限。我告诉她,什么时候自己在业界有一定名气就回cd.

妻问:“若是你一辈子在业界都做不出什么名气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给我四年期限,我一定能成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哈,那么总共就是五年哦?你确定需要五年?”妻那一声冷笑微微刺痛了我,令我感觉她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冷嘲热讽。

“说不定根本用不着五年呢!你不要看低我了!”我只觉豪气冲天,联想起在沈阳所享受的优越生活,只觉那一切我也能拥有!

于是看着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敏敏,总有一天会让你和家人为我而自豪的!”

可能是我的自信感染了妻,她看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那我等着你,等着你有朝一日的困龙升天!”

************

回到cq的下午正好是星期六下午,下火车第一件事就是给若诗打电话。

“若诗老师,学生回来了!”

“嗯,你回来啦?怎么不在cd多呆几天呢?”若诗清新带磁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这不是想你得紧吗?所以就赶快回cq了!”说完,我自己都有些愣住的感觉。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在沈阳跟高灿这厮接触多了,且夜夜逛娱乐场所,人也跟着变得轻浮起来?

虽然极有可能这不是玩笑……若诗从未听过我说这种话,估计一时有点不适应,沉默了一下才笑着说。

“哟!陈文轩同志,去了趟沈阳,变得这么会说话啦?幸好嫂子没听到,听到了你就要回家跪搓衣板了。哈哈!”

我闻言顿感害羞至极,若有镜子,定能发现自己如猴子屁股般的脸。“说啥呢?我说笑的呢。”我对着电话呐呐地道,极力想掩饰自己的羞涩,尽管知道若诗根本看不见此时脸上的表情。

“哈哈,文轩,我也是说笑的,你怎么了?你老人家害羞了?”若诗爽朗的大笑着。

“谁说的?不跟你扯淡了!”我有点恼羞成怒,有种心里秘密,被人偷窥到的感觉。

“哦,有人生气了!”若诗幸灾乐祸地笑道。

我看她没完没了,忙扭转话题,说:“若诗老师,你现在在哪?在家吗?不知学生是否有幸能让老师赏脸出来共进晚餐呢?”

“嗯,可以啊,快一星期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不过我现在不在家,还在公司呢,今天来了个客户,小唐在负责谈判,我来协助一下。一会他这边完了,我再过来,你在哪?”

“她也有想我?她也觉得我们很久没见了?”若诗这一句快一星期没见让我无比兴奋,心跳加速。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动,说了现在的地点,并且约定又去南山吃泉水鸡,很久都没去过了。我自己先坐车过去,她完事后再过来。坐上公交车,心中感到无比高兴,觉着一丝幸福。

这有点像初二放暑假时,一天,我竟无意在街上碰到了当时所暗恋的女孩四次,那样开心,只觉着自己运气真好。

尽管我现在偶尔回想那时的悸动,回忆那一次既无谓又无聊的幸福感,怎么想都好像那女孩看都没看到自己……

突然短信声响,拿起一看,竟是妻发来的。我一下子从兴奋的顶端摔下来。

我在高兴什么?他娘的我在高兴什么?我是有家有室的人,而且我是如此的爱自己的家人,怎可对其他人产生感情?就算那人再怎样完美都不行!

我颤抖着按了手机,消息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文轩,到cq了吗?你一定要好好的干,我等着你回来!”一时间,我的手颤抖得更是厉害,鼻子发酸。

我慌忙深呼吸了几口,捏了捏鼻子。接着拿出手机写字笔划道:“老婆,其实我也很想呆在家里,和你在一起。但为了给你和儿子更幸福的未来,我不得不选择留在cq.我定会努力的,定要让那时间缩短!我爱你!”

歇笔将手机重新装回包里,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时,竟感觉自己是那样肮脏。

在沈阳那么容易,就抛弃了原则,跟多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而如今,回到cq,心里还再躁动,难道还想再对不起妻吗?

妻含辛茹苦地等着我,这期间要经受多少心酸与孤独啊!而我却在外沾花惹草、寻欢作乐,我这是人做的事吗?

一路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直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十分难受!公交车终于到站了。

我提着行李在公交站台坐着,满脑的自责。电话响起,若诗来电,估计已然忙完工作。我摇了摇头,把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把电话接起来。

“若诗老师,你那边忙完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好朋友,好搭档,是我自己庸人自扰,自做多情……

“嗯,是的,那客户已走了,你到南山了吗?”

“我到了。”

“那你去先占位置吧,晚了恐怕要排队。我和海波已经在路上了。”

“好的,一路慢点开。”

等等,海波?是王海波吗?咦,这小子怎么在一块?呵呵,不过也好,他来dz,我还未请他吃过饭。

我又刻意挑了临街窗边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等着他们地到来。他娘的,约这个鬼地方干嘛呢?怎么忘了从公司过来要一个小时?

服务员近前问了几次何时可以点菜。我不时向窗外极目张望,却不曾见若诗的红色mzd开来。心里逐渐变得焦躁,真个望穿秋水……

在这个逐渐变得人声鼎沸的地方,我竟然感觉有点睡意,一手撑着脸,压在餐桌上,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拍我的手臂。我一惊,手一松开,头差点磕在餐桌上。

“哈哈,文轩,你梦见做什么坏事呢?这么惊慌失措?”

一阵如银铃般清脆而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里。我慌抬起头来,眼前的人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只见这人站在我的旁边,豁然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头卷发,呈咖啡色,长短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短搞成有老气的家庭主妇形象之感,也不会过分成熟而欠缺亲切感。两边美发柔顺地沿着脸庞向下延伸,正好遮住微微一线,更是衬托得那张瓜子脸甚为秀美。这发型本是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但不知为何,心中竟起这女子梳理此发型更显适宜的感觉。

那秀颜仍是薄施粉黛,脸蛋上层现一种玫瑰红的诱人之色,不显妖艳,只显妩媚与英气。脸儿上笑意盈盈,两个美丽可爱小酒窝自然展开。

那如玉琢粉堆的翘鼻之下一张诱人双唇,不厚不薄恰如其分,正微微分开,露出里面整洁白皙的贝齿。口中吐气如兰,在这开放着暖气的空间里,随着笑容形成一小团一小团朦胧的雾气。

我有点犯迷糊,继续顺着她的脸儿往下看去。

但见她身着一件米黄色,长至大腿的风衣,风衣中间正好一排大圆纽扣,已然紧扣,那颜色在这冬日里给人一种如春天般的温暖。风衣领口处顽皮地露出一小截黑色圆领毛衣,那毛衣尺寸正好贴切,只遮住了一点白皙的脖子。那黑白辉映更是凸显那玉脖的洁白无暇。

衣服于胸部处正好有一波纹线条,而恰巧她头上美发刚好延伸到此处,发梢打着卷儿犹如那美味巧克力汁水从脸庞向下滑落,看着甚为丝顺柔滑!

她的两手交并置于腹前不远处,那手儿细腻、白净、纤柔,看起来是那样美观。两手共同慵懒地提着一个黑色时尚提包,犹如那包甚重,需要用两手才能拿起一般。

风衣之下一件黑色打底裤,紧紧贴身,乍看下,双腿笔直修长,丰盈有肉,但却是一点也不臃肿肥胖,令我竟升一丝想覆手其上,去感受那腿儿完美曲线的莫名冲动。顺着那美腿往下看去,一双咖啡色高跟长筒靴包裹住一小截小腿,显得甚是高雅而时尚。

这女子如同是一首诗,也是一幅画,是宇宙间灵秀之气的凝聚,更是上帝的杰作。我心里突起这样夸张的想法。

这如诗如画的打扮……这温馨时尚的感觉……这……这是沈若诗!

我深深嗅了一口周围的空气,果然那似麝似兰的香气又传入鼻里。我贪婪的再次大口深呼吸了几下,时有时无的香气,好不享受……

突然眼前一狰狞胖脸挡住了女子身体,拿着手在我眼前摇晃。只见那脸上堆着一团肥肉,怎么看怎么恶心。

“老陈,你咋啦?你吃到苍蝇了,这样的表情?”

“靠,我没吃到苍蝇,是见着苍蝇,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苍蝇!”我忿忿不平的边说边偏头去看他后面的女子。

“你看啥呢?怎么跟呆子似的!我是王海波啊,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把我忘了?”我头偏到哪边这厮就跟着把头偏到哪边,好不讨厌!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醒觉似地说:“嘿,老陈,你刚才说我是苍蝇!”

“没,没,不敢,不敢!你不是挡住我看美女了吗?呵呵!”我看王海波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慌忙陪笑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大男人干嘛呢?在这里摇头晃脑的耍猴戏哇?”果然是若诗那充满磁性而又清新的声音。

“两位坐,坐!都等了你们好半天了。”我怕失礼,忙指着两张空位对他们说。

“哎呀,我在高速路上都开一百二了,都不晓得被雷达探速抓到没,你还嫌慢!”王海波坐下忿忿不平地说。

“不好意思啦,刚才我提议这个地方,忘了公司过来要一个小时。都是我的错。”若诗伸了下舌头,满脸歉意,那样子乖巧可爱极了。

“老师说哪里话呢?”我望着若诗,就几天没见对面的可人儿,竟感觉她变了个样,让我人都不出来了。

“文轩,好看吗?”若诗见我仍是不停打量,于是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转了一圈。于转圈之际,脑后咖啡色卷发随风轻飘,好一个“飞发走丝”!转圈带来一屡诱人香气,令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吸入。

“好看!好看极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对她表达惊艳之情,只得喃喃地说出这句普通至极的话语。但确实由衷感慨。

“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刚才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来cq一年了,她一直都是那花苞似的头型,便装也未穿过几次,整天一副精明干练的白领丽人形象,何曾有过眼前这幅时尚美女打扮?而且我离开才几天,头发也染成了咖啡色,与记忆中一直锁定的黑色秀发完全两个概念,也难免我最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认错人了。

若诗柔柔地往椅子上一坐,说:“文轩,看你说得。有这么夸张吗?你刚才就像呆子一样,咯咯!”

她掩嘴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瞟着我,那样子看起来精灵俏皮,这种风情竟是比她那少见的妩媚,出现的几率还低。不禁令我“呵呵”傻笑起来,似是自嘲自己呆子般的表情,实际是为她这甚是难见的俏皮,丧失了思考能力,不知该说什么……

若诗接着道:“我就只换了个发型,头发变了个颜色而已嘛。今天是周末,我本来准备和姐妹去逛街的,谁知小唐那边临时来了个客户。你知道的,小唐是个新人,我得带带,所以就回公司协助接待。时间紧迫,我懒得赶回去换衣服,所以就穿成这样啦。咯咯!”她声音很是欢快,仿佛甚是满意我的惊艳表情。

“是这样啊。不过若诗你穿便装可比职业装好看多了,以后就穿便装吧。”

我确实觉得应当如此方能显示她多变的魅力。

“这些衣服平时上班我还是不会穿的。给部门的同事带个好头嘛,工作就是工作,应该穿着严肃一点。”若诗笑着说。

“老师啊,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我故作严肃。

女孩子们一般对于自己的问题都比较关注,但若诗却是显得很淡定,从容地笑着:“哦,文轩同志,说说看,什么问题呢?”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执着于工作了。呵呵。”我说道。

“执着工作不好吗?”若诗笑着说,但眸子黯淡了一下,虽只一瞬,但已被我收入眼底。

不知为何,她的话及表情令我想到了妻。她现在也很执着于工作,但那都是因为我不在身边之故。难道若诗……

“哎,我说你们俩在讨论哲学哇?快点菜啦,我肚子饿了。”王海波满脸的不爽,估计是我和若诗一直旁若无人的对话,让他觉着有些委屈。

“那我们点菜吧。老王,咱俩去称鸡。”我拍拍王海波的肩膀,示意一起过去。

“小子,你怎么不送小唐和客户去店里吃饭?”在点鸡时候,我问王海波。

“怎么?我过来你不高兴啊,难怪你像吃了狗屎似的。那客户走都走了,还送个屁呀。若诗今天没开车,我用的公司车,你没看到啊?”王海波大大咧咧地说。

“嘿!老陈,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哦,你不会对若诗有啥想法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好似突然领悟,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去你的!胡说八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诗可是我老师!”

“嘿,我才没胡说。你娃刚才看若诗那副淫荡相,明显就是动春心了。”这厮还真是咄咄逼人,像一条猎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你他娘的,我才没你那么龌龊呢!”我笑骂道。

“等等,你才来一周多就若诗若诗的叫得亲热,你娃说我,你自己才是春心动了。”我虽是笑着说,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我都是来dz半年才叫“若诗”

这个名的,这小子来dz不过短短一周多就叫这名了……

我看着他的胖脸,怎么瞧怎么像是一只白眼狼。

“是若诗要求我这么叫的,她说叫经理太见生了。嘿嘿。”胖子胖脸一红,还似有点害羞。

“若诗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暗道,明知不该的,但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觉着应该只有我才有权利叫这个文雅的名字。

虽然我心里抱着不该有的心态,但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还是交谈甚欢。两人都未到过东北,就只是在电视上了解一些那边的情况。对我这次的东北之行甚是好奇,不时问长问短。

于是我就将在沈阳见识到的风土人情,与cq极为不同的餐饮习惯、消费习惯,在那边出差这几天发生的趣事等讲给他们听。两人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若诗还问了我在那边几天的情况。我如实汇报了,包括高灿带我去看两人转等。当然我不会傻到老实告诉他们,高灿那厮带我去逛窑子,而我乐此不疲。这顿饭用去了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外面早已黑透。

下桌之时,我去结账,收银却告诉我,同桌的小姐已经付了。恐是她刚才上wc顺便把账接了吧,嘿,又抢了我的生意。这顿饭没请成,下次再请他们。

虽已是春季,但那寒冷气息并未结束,尤以南山的夜为甚,特别的冷。我们刚从餐厅出来,室内外的温差,加之那寒冷的山风吹来,让我们三人都止不住颤抖。

“我去取车,你们就在门口等着。”胖子小跑而去。

我见若诗抱着胸,在那里哆嗦着,嘴里瑟瑟地念叨:“哦,好冷啦……”我慌忙放下提在手中的行李,脱下夹克衫外套隆在她的身上。

手在给她隆外套的时候,碰着了她的肩,只觉手背所触,虽隔着层层布料仍觉很是圆润……

若诗转过身来,只见那美丽的脸上,两只大而圆的星眸望着我,眨了一眨,长而卷翘的睫毛随之上下位移,说不出的动人。那眸子里好像有一丝感动,有一丝高兴。

接着我见到她那本是忍受寒冷而皱着的眉,如梨花开放般缓缓舒展开来,然后眉儿微微上翘——嫣然一笑。是的,她绽放出那无比诱人,无比妩媚的笑容。

“谢谢你,文轩。”声音甚是温柔。

我笑了,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由自主望着她的眼睛,不想移开。而若诗亦然注视着我的双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的眼中、脑中,全是这美丽动人的女孩。仿佛时间已然为我们停止流逝,世界已然为我们停止转动。我们脸上凝固着笑容,只是沉默的四目相对。

“嘟……嘟……”汽车喇叭声突然想起,把我和若诗同时一惊。只见公司的车已然停在不远处,车灯一闪一闪的,仿佛催促我们赶快过去。

我和若诗同时又转过头来,似乎都为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一起泛出了羞涩的笑容。

“走吧!文轩。”若诗说。

“嗯!”

接着我们一起快步走到车前。到了车前方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放在那边地上,慌跑回去拿。一个人跑过去时,我方才感觉刺骨的南山寒风……我与胖子先送若诗回了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若诗住的地方,她和父母同住在一个很大型的小区。小区里面绿化优美,虽是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依然传来阵阵清香。抬眼观望,数栋高楼耸立。万家灯火,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格外显得温馨。

“兄弟,我想喝酒!”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对胖子说。

“老陈,你刚才没吃饱?呵呵。”胖子看了我一眼继续平视前方。

“呵呵,不是。只是想喝酒而已。”

“嗯?你咋了?心情不好!我不是看你晚上挺高兴的吗?”

“没啥心情不好的,可能去沈阳出差几天天天喝酒,有酒瘾了吧。呵呵。”

我自嘲的笑笑。

“靠,你他娘的爽了,每天有酒喝。我是很久都没喝酒了。今晚要开车,也没办法喝酒,要不这样,我们把车停到寝室楼下,然后我们打的去酒吧。”

胖子来劲了,我和他从来没在一起喝过酒,不清楚他的酒量,这么激动,定然酒量不浅。

“好啊!”于是我们后来去了酒吧。

不知为何,本是酒量不大的我,想醉都醉不了;酒量不错的胖子,反倒先于我醉倒。我看他醉倒,于是又叫了两瓶啤酒,独自畅饮。想醉的人喝不醉?那是鬼扯!在我只解决了一瓶之后,也醉了……

在酒吧小酣了一会,被服务生叫醒。于是我们出了酒吧,看表方知竟是接近凌晨一点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对胖子提议,今晚找女人打炮。

胖子冒着酒气吐词不清地说,不去……没漂亮的。

我说你娘的,绝对有漂亮的,会所里就有,全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胖子傻笑着说,那还等什么?今夜陪你堕落下!

但最后我们究竟去是没去,谁都说不清楚。

只因我们当晚酒醉得都有点不醒人事,对于自己做过什么事,完全没印象。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我俩挤在公司宿舍的小床上,然后互相埋怨对方为什么在自己床上睡,埋怨对方把自己灌趴了,埋怨对方太胖把自己挤得够呛。

************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个地方,在狂风雨肆孽的时候,给我们以庇护;在心灵疲惫时,供我们能够休憩;在我们孤单无助时,带给我们以安慰;在我们垂幕之年时,还要苦苦追寻,梦中呢喃;这,就是家。

看着若诗慢慢走进她所住单元的铁门,几步一回头的对我们招手,叫我们回去。她,就要回到家里。

我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下却有一些酸楚。今天我离开了自己温暖的家,离开了妻与儿。选择继续呆在cq奋斗,到底对是不对呢?

此时,我竟有了一丝迷茫。于是,我叫上胖子去买醉……

************

几天后,我接到了高灿的电话。他说店面已然搞定,两家店都已租下。我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自己好安排。高灿却说自己在北京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需要去处理。我说那你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吧,随时欢迎。

高灿却说那店面租了,但只给了一个月的装修免租期,需要加快进度。他一个人回北京处理就行了,代理开拓计划书已经做好,jamie一个人来cq,全权负责合同事宜与代理事宜。

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是否签下合同后,能马上收到加盟费。而jamie若只签个合同的话,单独前来就没多大意义。

于是我说,高总,你不过来,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怎么协商呢?要不,还是届时你们一同前来吧。

高灿笑着说,陈经理,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代理能拿下的话,那加盟费之类的,签下合同后,我这边叫财务打款就ok.和他说话真是省心,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用意,于是答应下来。

之后,jamie给我来了电话。确定了来cq的时间,约定好到时我亲自到机场接,并且答应带她到cq的旅游景点去玩一圈。

其实对于jamie独自一人的即将前来,我一点都不期待。因为对她,心里隐隐有秘密被这个女人知晓的不安全感觉。

在沈阳的风花雪夜,那些风流之事,哪一件她不知道?哪一个夜晚,没有她见证我带着女人回酒店?而且这个女人看我的时候,那偶尔流露的暧昧笑脸,让我感觉有些诱惑的同时,也有好奇,但还隐隐有些害怕。

不管怎样,我不想因为她得罪高灿这个大客户。今天就是jamie来cq的日子了。

早一天我就给胖子交代好了,让他下午三点半与我一块到机场接人。却不想这胖厮都下午三点了,鬼影都没见着,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大急,把胖厮的家人都骂了个遍。只得给若诗打电话,委屈她为我当下司机。却不想她也正好在外面办事,现在马上赶回来也说不定晚了。

看样子得自己打出租车过去接人了,这个脸丢大了,她家高灿拿奥迪接我,我却拿出租车接,真他娘的寒酸!

却不想刚走出公司,一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我慌看是谁,他娘的,是胖子这厮,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找了半天都没看到。

“你娘的哪去了,老子找了你半天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像个游神一样?

电话也打不通!“我生气地说。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中午睡觉睡过头了,电话没电了。”胖子尴尬地笑。

“操,看你那肥头大耳的屌样,还睡。走吧,客户要来了。”不由分说,拉着胖子快跑车前,扬尘而去。

幸好jamie的这班飞机晚点了。我们到了机场二十分钟后,只见jam ie拖着一个红色旅行箱缓缓步出二号通道。

jamie齐肩短发,头顶上用一个发夹固定住,露出光滑的额头,两耳下各自垂着一个黑色线条状的耳坠。眉儿修长且美,不浓不淡;眉下不远处一双杏眼炯炯有神。眼儿之下,琼鼻挺立,很是秀气。鼻下两边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径自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她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袖圆领毛衫,露出骨感的锁骨和一小截光滑的肌肤,那肤色虽不是特别白皙,但却是那种让人感觉温暖的健康色。那光滑的肌肤上贴着一个银白色心形的吊坠,吊坠由两条白色微带闪光的细链牵着,甚是好看。吊坠下面的胸部虽未将毛衣高高隆起,但形状却显得盈盈可握,煞是讨巧。

胸部之下,细腰坦腹,于小腹上缠着一根黑色较宽的腰带,腰带中央银白铁扣相连,更是束得那腰柔细无比。

她下身着一件黑色短裙,只及大腿一半。短裙甚是紧身,束得那下盘甚是丰腴;短裙下摆布料两层交叠,各自一大圈褶皱,犹如黑色的波浪,煞是好看;短裙未及处,两条纤细腿儿柔顺地向下延伸,虽略显瘦弱,但曲线不得不谓之极为动人!

她的步伐分花拂柳。行进之间,抬头挺胸,裸露在外的那腿儿缓缓向前交替着,整个人看起来既自信又充满无限诱惑力。

在并不温暖的时节里,看着jamie的打扮既享受又担心。享受的是此种天气也能看到如此可人清爽的装扮;担心的依然是此种天气她做如此打扮,很易患风寒。

在我心里,她虽仍是高灿车里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冰雪动人”和“暧昧”,但却又升起怎么她变得如此有气质的疑问。

这样的气质,简直与我们在沈阳几天接触里,印象里的jamie,大相径庭。那时,我只感觉她的做作和慵懒……

“哟,兄弟,这美女真不错。去要个电话号码?”胖子看得两眼发绿光。

“要个屁,她就是我们来接的人。”我边说边打开车门,迎接jamie.

“啊!”身后传来胖子又惊又喜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们cq会暖和点,没想到和咱们沈阳那边温度差不了多少。”

坐在后面的jamie说。

“这个时节到处都一样。”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租店的过程还算顺利吧?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嗯。基本上没什么,就是装修免租期的事和房东有点争执。本来我们意思是要两个月的,但房东坚持最多只给一月。两家店的路段都非常不错,他们也不怕租不出去,所以最终我们只能妥协了。这么大面积的两家店要同时装修,一个月确实很紧,所以拖不得。我过来办这件事争取在两天内搞定,高灿要在北京处理事情,我还要赶回去组织装修事宜。”

“能者多劳啊,jamie.那么这样,今天比较晚了,我们先去用餐,晚上我们去转下cq城,欣赏下夜景,明天我们就正式洽谈合作事宜。希望明天就能谈下来。”

“咯咯,陈经理,这么心急啊?是不是想明天谈好了,后天就送走我?”j amie笑道。

“jamie你看这话说得。我哪有这意思?你若没事的话,在这边呆多久都可以,呵呵。”

有鉴于jamie是第一次来西南这边,就带她品尝了一下这边特色饮食火锅,当然是我们自己品牌的火锅。才不会选择又去吃西餐,来了这边我说了算。

整了一个鸳鸯锅,点了一大桌子菜,我与jamie都没吃多少,基本都靠胖子消灭。东北人还真是吃不得辣,jamie尝了一口红汤里面的菜,伸着小舌直敞气,开水起码都喝了两碗。

饭后,我让胖子直接开车去了峨岭公园,这里是除南山外最能欣赏cq夜景的地方。把车停到停车场,我们徒步走到两江亭,这里直接可以看到长江与嘉陵江的两江风景。

在亭中眺望亭外景观,只见雄伟的cq城,各点有其妙。远,或万家灯火繁若星辰;近,或流光溢彩璨若银河,一副夜幕下的繁华大都市画面。

“啊!好漂亮。”jamie和我并肩站在亭边,惊异于眼前如天宫般的画面,不禁发出感叹。

“呵呵,你不是在北京呆了那么多年了吗?那边的景观定比这里好。”

“说不上哪边更好,各有各的特色吧。”

一时间,我们默默地望着眼前的美丽风景,甚觉写意。而胖子在不远处叼着一根烟东张西望,看过往形形色色的美女,一点都不浪漫……

“轩哥哥?”jamie突然说。

“嗯。”我应道。应答之后,方才醒觉,她怎么这样称呼我?

“jamie你刚叫我什么?”我忙问道。

“咯咯,那个女孩就是这样叫你吧?”jamie转过头来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那个女孩……我知道她说的是谁。突感心仿佛被割了一刀,有点疼。从沈阳回来之后,在不经意之间,我想过她,但都被很快的刻意抛之脑后。

她长得什么样子?我试着去搜索一下,却发现自己记忆竟已模糊,只记得她那泪盈满眶的双眼。

“她……冯玉婷,你们联系上了?”我望着远处的灯光,突然感觉不真切起来。

“嗯!店租下来后,我亲自跟她联系。我说让她装修的时候过来,帮忙监工的,我一人忙不过来。她本来不愿意,而且很奇怪我怎么有她的电话,我告诉她了,是你给的。”jamie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吗?她听到你的名字,沉默一阵后,竟在电话那头哭了,喃喃重复念着‘轩哥哥’这三个字,接着答应了过来帮忙,但连待遇都不问。咯咯!”j amie缓缓地说,不带有丝毫的感情。

“傻妹妹!”我在心里苦笑。

“陈经理,你还真是个情种啊,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那小妮子刻骨铭心,咯咯!”

我转头看向jamie,只见那眸子盯着我的脸,散发着无限好奇的神采。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慌转过头来,继续眺望远处,说:“jamie你说笑,哪有这样的事。”

“咯咯,你不用害羞的。”jamie说完转过头继续望着远处的风景,接着幽幽地说:“青年才俊,哪个怀春少女不喜欢,就算是沦落苦海的女子,也有选择爱的权利。”

是啊,风尘女子也有自己选择爱的权利,而且妹妹在我心里,算不得风尘女子。jamie这话的后段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但我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jamie对着远景深呼吸一下,手臂张开,仿佛拥抱着美丽的夜景。“啊啊,这里的空气真新鲜!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好享受这样的感觉。”

“呵呵,可惜你没办法在cq呆上一阵,不然的话我每天带你来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我见jamie甚是写意,由衷地说。

“谢谢!有这份心就行了。咯咯,陈经理,介不介意我做一件事?”

我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好奇地问:“jamie什么事呢?”

“我想大喊一声。”jamie说,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意。

“啊?这里?此时?”我为之一呆,这虽是夜晚,但来这两江亭的人络绎不绝,她要喊什么?不怕别人当自己神经病啊?我刚要把这个顾虑告诉她,却听悦耳的呐喊声已然传进耳里。

“自由的感觉真好!”她的发声很大,仿佛要借着呐喊吐出郁结。

我大惊,慌忙左张右望,果不其然,人人都在朝这边看,寻找这发出这悦耳“噪音”的人是谁。连胖子都望着这边,一脸的惊呆。

他们不仅以诧异的目光看jamie,而且更是不时以怀疑的目光看我。我怀疑这些观众他娘的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人贩子之类的。一时间,我面红耳赤,无比羞涩,特意一小步,一小步地远离jamie.

“哈哈哈哈,你离我那么远干嘛?”jamie见我的窘样,哈哈大笑,神情自若,仿佛制造这一场闹剧的人是我,跟自己毫无干系。

“姑奶奶,你老人家悠着点,这么多人,你闹个啥劲呢?你看周围的人都看着咱俩呢,怎么办?”我一脸苦笑对着jamie抱怨。

“咯咯,随便他们怎么看,我才不管。轩哥哥,你这样子太可爱,哈哈。”

jamie兀自笑个不停,完全不把刚才自己的惊人之举当回事,还取笑似的叫我轩哥哥。真他娘的扯淡!

我心里不爽,鉴于她是代表高灿的人,没办法得罪,只得隐忍住。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过了很久,胖厮还喜欢给人津津乐道,到处宣传我此时的窘样……

人们都是健忘而漠然的,其实他们的目光审视只持续了两分钟不到,就已转移到其他的方。

“这里的风很大。”jamie将手抱在怀里,似乎打了个冷颤。

用餐后,幸好她穿上了一件长袍风衣,不然的话,她应早受不了了。我可没打算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再加上一层。于是我正好以天凉为由,建议离开此地。

其实内心里是担心还有人以怀疑的目光看我。

接下来怎么办呢?才八点多,不可能告诉jamie说,今晚太晚了,我觉得我们应把你送回酒店休息了。又不想再安排去看夜景,我真怕她看得心情舒畅了,又大喊大叫的,连累我没面子。

“陈经理,我以前听说cq解放碑很有名的。那里是不夜城,我们过去玩玩好不?”jamie突然说。

这……就怕谁提议去那地方,那里娱乐场所众多,如jamie这么贪玩的女人,绝对要提议去酒吧或迪吧之类的消费。

并非我吝啬不想花钱,只是和她在一起,我始终感觉心里有点发毛,也不知道在那里面她会玩出什么花样。自己又和高灿不一样,没法与她一起疯,甚至比她还疯……

旁边的胖子倒是闻言脸上笑开了花,虽没说什么,但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不过他却是很期待。

“呵呵jamie,我们明天再去行不?你看你今天远道而来,旅途劳顿,不如早些歇着,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协商合作事宜的。你觉得怎样?”我用商量的口气问她,很是希望她点头同意。

“我不嘛……现在这么早,你叫我怎么睡得着?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次行程紧张,不抓住机会好好玩一玩啊?下次到你们cq不知是猴年马月了!”ja mie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嘟着个嘴,对我幽怨地说。那样子很是可爱,看着令我心头隐隐有些痒痒。

“哦!我知道了!我请客,咯咯。”jamie仿佛领悟似的对我说。真是自作聪明,哪里是钱的问题?少看不起我!

我不想被这东北美女看扁了,且隐隐越来越不爽,遂说道:“呵呵,我只是为你着想,担心你今天累了。既然你坚持要去,ok!在下舍命陪你老人家!你远来是客,怎会要你给钱?今晚我们就玩个痛快!老王,解放碑!随便找个迪吧玩玩。”

“好叻!”这话正中胖厮下怀,闻言爽快地答应一声,倒转车头开往解放碑去!

“嘢!”车后座的jamie闻言也欢呼一声,对着我抛了个媚眼,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勾人。

迪吧里,我们占了一张小桌子,围着一圈高圆凳坐着。

我和jamie一杯一杯的啤酒干着,胖子以要开车为由,只喝了三杯就不再喝了,坐在那里饶有兴味地一会观看舞池里像疯子一般的男男女女,一会看我与东北美女两人的拼酒。

周围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看那些人的造型,有白领,有社会小青年等,形形色色,五彩缤纷。仿佛这里已提前进入盛夏,每个人都只穿着甚为凉爽的衣物,厚重的冬季服饰早被丢在一旁。

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摇逸起舞,有些人跳得尚有美感,有些人跳得尚有节奏,而更多的人完全是乱蹦乱跳!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是幼是长;是帅是靓;是丑是龊,一个个都一副疯狂陶醉的模样,一个个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旁边一桌,是六个如同小混混之类的男孩,一个个头发都是非主流,稀奇古怪,耳朵上还戴耳环,甚至有一个鼻子还串鼻环。他们在那边喝着酒,看着舞池中的众多辣妹热舞,若无旁人地吹着口哨,评论着身材,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这真是一个群魔乱舞的地方!我一直都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不仅觉着嘈杂,而且觉着轻浮。里面的温度让我们不得不以这些人为榜样,都脱去了外衣,让胖子照看。

脱掉外衣的jamie又露出了她的好身材。脸上看着我笑得无比灿烂,豪气地不停端杯叫我干掉!我今晚真的是拿出了舍命陪她的气节,对她的“挑衅”

不甘示弱,一杯一杯的接着招,甚至在她休息的空挡,给彼此倒好酒,主动端起杯来与她干杯。

“轩哥哥!哈哈,那情情叫你轩哥哥,好逗!”jamie端着酒杯对着我哈哈大笑,仿佛嘲笑我与玉婷玩纯情。

“靠!轩哥哥这个称呼是你叫的吗?你别乱叫,我和你不熟!”令人兴奋的酒精在脑中作怪,在她面前,感到放下了一切顾虑,只觉什么都说得出口。

“哦,是不是哦?我就爱叫你轩哥哥。这个名字太可爱了!”jamie也喝得甚是兴奋,看她的表情,好像捉弄我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我不许你叫我轩哥哥!你看你好端端一个中国人,却叫什么jamie,jamie的,你崇洋媚外,你要洋不土,我替你觉得难听。”我冒着酒气大声囔囔。

“切,轩哥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时尚,这叫新潮!哈哈。”jamie一脸的不屑。

“时尚新潮个屁!咱们中国人的名字这么好听,用什么洋文,歪头旧拐。”

“哈哈,不跟你争了,你太没风度,太没情趣了,来,干了!”jamie说完又与我干了一杯。

喝了酒后的jamie脸蛋绯红,犹如被揭开盖头的新娘一般,看起来那么羞涩,然而她的言语却不显羞涩只露豪气!

“轩哥哥,我们去跳只舞好不好?运动一下嘛。”jamie问我。

“不去,我不会跳!要去你自己去!”

“不嘛,我要你陪我。”她边说边走到身边拉我。

拉我的时候,我的手臂正好抵在她胸前,感觉一团软绵绵的鼓起,令我心中一荡,而jamie却似毫无察觉。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啦,你和胖子去啊。”我指了指一旁正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胖子。

“我?我不会哈,老陈你就去嘛,人家jamie这么热情的邀请你!”胖子似乎有点害羞,见我推到他这边,慌忙摆手说不成。

靠,这胖厮真是不会把握机会啊!我暗骂道。

“走啦!别磨蹭了!跳舞都不敢吗?你是男人吗?”jamie直拉着我的手。

居然敢激将我!我不吃这套,本想继续拒绝但说出口的却是。“好!今晚我要让你见识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跳就跳,谁怕谁?”然后任jamie.拉着我步向下面舞池。

此时正放着一首很high的曲子,舞池里依然群魔乱舞,个个如吃了摇头丸般的兴奋。

下了场,我们找了一个相对较空的位置。站定后,jamie马上就进入了角色,随着音乐扭动起来,刚开始只是随意扭动了几下,接着开始了令人惊艳的舞动。

只见她流露出迷离的眼神,双手时而高举交叉一线置于头顶;时而又将双手置于头上,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与光滑的容颜。

同时,她扭动着那被黑色腰带紧扎着的腰,如水蛇般扭动,胸部的挺翘不断上下晃动,而下体短褶裙荡起波浪,整个如同一个大写的“s”,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有时,她的一双纤细的手顺着头、脸、肩再滑向挺翘的胸部,再从胸部滑下来,沿着那水蛇腰儿往胯部摸下。而身子随着手的动作,向前挺起或回缩,当手分抚在胯部两边时,整个身子缓缓向下蹲,直至两只手掌摸到脚踝才全部蹲下。

然后那看似瘦弱窈窕的胴体再随着手掌的回移再缓缓站起,直至两只手掌抚到脸庞才完全站立。

她犹如一个黑夜中的精灵,那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褶裙向周围的人们传送着无限的灵气与魅力、诱惑。

她的舞姿虽不如周围神鬼乱舞般的人们那样激烈,但却给我一种此时此地,这个地方完全就是她一个人舞台的错觉。不知怎的,脑海里联想到一个单词:q ueen.

渐渐地,我发觉周围口哨起哄声不断,无意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红男绿女,只见很多人虽依然身子在扭动,但眼睛却看着queen的动作。男人的眼里是那种火辣的欲望,女人的眼里是那种不甘的嫉妒。

那么我呢?她旁边的我在干嘛?我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似地看着面前跳动的j amie,看着她那迷离而又充满无限诱惑的脸。

并非她的样子让我惊呆,而是……我从来没跳过舞,最多只在电视或迪吧里看别人跳过,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跳,怎样去摇摆。

可怜我刚才豪气冲天,说跳就跳,谁怕谁,此时却站在原地,像个呆子似,只是追随着jamie的眼睛,呆呆望着。真他娘的丢人啊!

一曲甫毕,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又切了一首high歌。jamie似乎此时才发现呆立着的我,只做些轻微动作,然后对我笑道。

“哈哈,轩哥哥,你还真不会跳啊?没关系,跟着我的动作乱跳嘛。乱跳也不会有人笑你的,最多就是我笑你啦,哈哈。”

好像又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笑得那么猖狂。似乎我的发窘在她眼里都是那么可笑!这让我不禁又起发狠之心,乱跳就乱跳呗!你尽管笑,笑死你,你个小娘皮!我一边恶毒的想,一边跟着她的动作胡乱扭动。

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她的舞姿优美无比,而我的舞姿龌龊不堪,犹如一只不安本分的猴子,胡蹦乱跳。直把jamie引得银铃似的笑声不断,到最后,她干脆停止动作,指着我笑。

虽然喝了酒脸皮厚了许多,但被她此种旁若无人的大笑,我越来越有恼羞成怒之感,慢慢把动作停止,只叉着腰盯着jamie,看她要笑到什么时候。

jamie笑上一阵,才意犹未尽地停止。看着我严肃的动作与表情,竟可爱的吐了下舌头,似乎有点惧怕,然后一脸歉疚地看着我说:“轩哥哥,你生气啦?对不起,我不笑你了。”虽口中说不笑,但却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我正想说话,屁股却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令自己一下子往身前的jami e扑去。jamie看我扑来,一脸的惊讶,却不躲不避,似乎呆住。我眼瞅着她诱人微微张开的双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我无法再看到她的双唇,只因四唇已然相接。

她的唇软软的,有点湿润,上面有酒气,也有一丝唇彩的香气。

我们两人都睁大了眼彼此对视,彼此的唇也紧贴着,感受着彼此鼻中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眼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似乎被耳朵屏蔽,我的脑里、眼里、心里全是jami e睁得大大的眼睛。

此时,jamie的眼睛眨了一下。我如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虽然从被撞到现在最多不过十秒的时间……我慌忙将唇撤离,心里甚是不安。

而jamie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我,望着我的唇。我有点害怕她的目光,忙转过头去看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碰了自己。

只见一个比王海波蹲位还大的胖子,犹如扭秧歌般甩动着自己的大肥屁股,丑态毕露,那大屁股占的面积不小,难怪我会被撞开。他对自己的无理之举,毫无感觉,现在正和面前一位身材不错的妙龄女子跳得无比兴奋。看着他那恶心的姿态,真他娘的想揍他。但我估计自己扁不过,只得忍住。

我又转过头来看着jamie.只见她偏过头顺着我刚才的目光,看一下,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将眼睛移到我脸上,妩媚一笑。这个笑,让我心中一热,令自己回想起刚才碰触到她双唇的感觉。

“对不起。”我望着她的唇说。

“你说什么?”音乐声很大,她可能没听清,偏着头,将耳朵凑在离我几厘米处。

她的耳朵甚是珠润圆滑,那黑色线条状的耳坠左右摇晃着,煞是好看。看着她小巧圆润的耳朵,我竟斗胆轻轻地用唇碰触了一下。jamie身子一颤,慌将头移开,然后看着我。此时,她的脸很红,比那喝了酒后的脸更红……

她却突然脸上绽放笑容,然后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手指懒散的卷着,接着将中指伸出,对着我勾了勾。

那眼神……带着无限的诱惑!她与我对视两秒,脑袋向我靠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要回吻我?

不想眼瞅着就又要四唇相触了,她却将头移到我脸的侧面,然后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令我如触电般,全身颤抖了一下。

“轩哥哥,我可以将你刚才的行为当做是挑逗吗?”她一字一顿地在我耳边说。那声音虽不大,带有一丝慵懒的味道,却让我听得十分清晰,且说话时那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传至大脑,让我体会到,她用挑逗还以挑逗。

我闻言心跳更是陡然加速。本是应觉羞愧,或许是那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她那三番四次的挑衅。此时此刻,竟感觉甚是兴奋,且明显地察觉自己裤裆里的那东西在缓缓地勃起!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处处都让我感觉邪异的诱惑,而且也激起一股今晚就跟她周旋到底的征服欲望。什么客户,什么高灿的马子,这一系列的问题,我根本想都未再想过。

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也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美女,我就是挑逗你,你敢接招吗?”

jamie闻言,对着我不屑的一笑,又在我耳边吹一口气,然后说:“轩哥哥,你知道吗?自己在玩火哦!来呀,只要你不后悔。”

“后悔?你才该后悔!你会为自己无理的捉弄以及挑衅后悔!”我如是想。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美女!”我坏笑着也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令她也仿佛受到风寒似的颤抖了一下。

此时,又一曲结束了,音乐陡然停止。dj说着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和jamie各自带着一抹笑意互不相让的深深对视,不断碰撞出挑衅而又暧昧的火花……音乐再次响起,只不过竟放起甚是柔和的音乐。一阵后,周围的红男绿女成双成对地紧靠在一起,缓缓摇逸。

非常自然的,jamie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几乎贴在我的身上。她那盈盈可握的乳房离我只有一线之隔。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双眼一直未离开我的脸,反而渐渐升起了一丝嚣张的意味。

我心里没有丝毫挣扎与顾虑,看着她嚣张的眼神,就如舞池里其他男人对待自己的舞伴一样,搂住了眼前女子的细腰。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她的腰部。那纤柔的触感通过双手传入大脑,令我脑中顿起一个声音:“好细的腰儿!”

接着我们缓缓跟着音乐的节奏摇动。她自然地动作着,神态自若地看着我;而我因舞步没有章法,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深怕踩了她的脚,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

“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跳舞其实很简单,我的哪边脚前移,你的哪只脚就后退;我的哪只脚后退,你的哪只脚就前移。你跟着我的节奏动作。”jamie缓缓将整个脑袋放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着。

那声音甚有磁性,令我不由自主地将她的腰环住,两人的身体几乎已然亲密无间。我知道自己的阴茎已然勃起,正抵在她靠近妙处的小腹上,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为何不想离开,也不担心她会发火。

“你的那个抵着我了!”jamie在我耳边媚笑道。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正常生理反映……”我略感尴尬地说。

“嘘!别说话,听着我的拍子动作。”jamie打断了我的话。

“左脚……右脚……左脚……对,就这样,右脚……”jamie用声音带动着我的步伐,仿佛魔音一般,逐渐令我感觉自然起来。而在走动时,那阴茎就在她的小腹或胯下,甚至有几次我明显感觉碰到了一处凹陷,令我甚是刺激。

而jamie却未察觉一般,声音不见有丝毫颤抖,依然那样轻柔自若。

“真聪明!你已经走得越来越好了。只是你下面的东西真不老实啊。”说着她竟轻轻地咬了下我的耳垂,然后射出小舌在那耳垂轻舔,而且一只手伸到我胸前,隔着t恤玩弄着我的小乳头。

耳朵和乳头传来的舒痒令我感觉鼻血都快流出,下体瞬间硬得发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干你!jam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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