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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红媛》第六回 巧遇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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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到中午,腹中有些饥饿,正好前面像是有家酒楼,走近一看,五间门面儿三层楼的大酒楼,只听见里面刀勺乱响,吆五喝六不绝于耳,横匾上写着三个大篆字。冷菁月也不管这是什么楼,总之是酒楼,吃饭的地方。

堂倌一见有客进来,忙过来赔笑道:“这位客官,现在客满,您要吃饭得排队等会儿,对不住您了。”

冷菁月朝周围一看确实坐满,而且还有很多人排队,心说:“要是排到自己兴许可能赶上吃晚饭了,不能干等,得到处看看,和别人将就挤一下也可以,在现代吃路边摊,不认识的人挤一张桌子很正常。”

想罢从一楼这头溜达到那头,又溜回来,确实满得挤都挤不下;于是上楼,二楼一样满坐;再往楼上走,刚上三楼眼前一亮,靠围栏边正好有张桌子空着,居然没人坐。心想: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而位置相当不错,可以看见大半个长安城的景貌,坐这里吃饭真是一种享受。

不想冷菁月刚一坐下,堂倌眼尖赶紧过来赔笑道:“这位客官您不能坐这。”

“为什么,凳子上又没钉子。”

“您可能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张桌子是专门给秦爷留的,没人敢坐。”

“秦爷,他是什么东西?”

堂倌托口而出:“秦爷他不是个东西;呸,瞧我这张嘴哟!”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接着道:“秦爷是五威中城将军崔大人家的管家。要是让他知道谁坐了他的坐,非得大卸八块不可。”

冷菁月一听面无表情道:“切---一个管家用得着这么嚣张吗。他要是来了,敢有半点不满,立马把他扔下去;去上两个你们这出名的菜,饭钱分文不会少你。”堂倌一看来了个不要命的主,得!赶紧上菜,吃了饭好赶紧走人。

少时堂倌上来三菜一汤,冷菁月一看就眼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正吃得香,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一帮人也没察觉。“好吃吗?”

冷菁月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人,小眼睛招风耳,留了两吖小胡子,四十几岁模样,身着打扮像个有钱人,身后是一帮人手里拿着短棍,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冷菁月没作声继续吃。那人冷笑道:“看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敢在我秦爷的地盘上撒野。”

这时堂倌赶紧过来赔笑道:“秦爷,她是外地来的,不懂这的规距---哎哟!”

堂倌还没说完,被那人抽了个大嘴巴:“她不懂规距,你他娘的还不懂呀!”说完过来要掀冷菁月的面具。

冷菁月一下抓住那人手腕一掰,骨声和惨叫同时响起,往墙角一推,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捏着手腕嚷:“全部给我上,乱棍打死她!”

冷菁月故技重施,抄起板凳左劈右砸,顿时碗盘碎飞,桌椅散架,偶尔被棍棒打中也不觉得疼。而这帮人就惨了,一个个睡在地上,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楼上楼下的‘食客’纷纷上来引颈观望。

先前嚣张的哪位,眼见自己的人个个打爬下了,悄悄起身想跑。冷菁月上前揪住腰带:“姑奶奶看你嚣张!”说完朝楼下一把扔下去,然后又迅速跳下去接住。

那人差点被吓晕过去,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姑奶奶,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冷菁月又抓住他的腰带,飞身上蹿,又跳回三楼,问道:“好玩吗?要不要再玩一次?”那人吓得全身发抖,裤子都让尿打湿了。“不回答就是说明好玩,再就再玩一次。”

那人赶紧说:“不好玩,不好玩---”

“既然不好玩,那就要玩到好玩为止。”

说完又要去抓腰带,那人赖跪在地上,央求道:“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

冷菁月也觉得玩够了,于是指着围栏和楼梯道:“那你要和你的人打算从这里下去,还是去那里下去?从(围栏)这下去我帮你,从(楼梯)那下去就自己爬。”

“不劳烦了,我们自己爬。”

“等等,打坏东西不用赔钱呀?”

“是,是”那人说完把钱袋递给堂倌,和他那帮打手爬下楼去。周围人发出阵阵嘲笑,就连先前被打的那个堂倌也私下偷笑。接着众人全部拍手称快。

围观者中走出两人,来到冷菁月面前拱手施礼:“佩服,姑娘真乃奇女子也!”

“拷---”冷菁月见说话这人长相二十出头,面弹清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斯斯文文,一身武生公子打扮;而旁边这位气质和装扮都稍逊,主仆分明。

那人道:“今日有幸得见姑娘,真乃三生有幸;可否方便一同入坐。”冷菁月点头许可。那人招来堂倌,吩咐多上好酒菜,而旁边这位有点面露难色。

“请问姑娘高姓大名,可否一示面目;如果不方便在下也不强人所难。”

冷菁月想了一下道:“我脸上有块毒疮,怕吓死人偿命,还是不必了;我复姓东方,名不败。请问你又叫什么名子?”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哼,哪有女子叫这个名字,东方不败,蒙谁呀?”

那人赶紧训斥道:“小三,不得无礼。”

冷菁月这时也觉得编这名子有点不可信,于是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如现在的皇帝叫王莽,跟叫王蛇、王蜴、王猫、王狗有何区别。”

“东方姑娘快人快语,不畏权势,敢言所不能言,敢为所不能为,真是非比常人;适才书童口无遮拦,还望见谅;在下南阳---”那人迟疑一下道:“在下南阳金和,字文叔。”

冷菁月一愣,仔细注视这人,心说:“你蒙得了古人,你蒙不了现代人,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居然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东汉开国之君汉光武帝刘秀!”又一想:“不对呀,姓崔的正率军各地捉拿他,他怎么却在这天子脚下?难道姓崔的还不知金文叔就是刘秀?”回想历史书上公元14—19年间,刘秀正在长安求学,看来这人是如假包换的。

冷菁月叹口气笑笑道:“刚才你的书童还笑我名字难听,而公子的名字虽然好听,却要掉脑袋呀!”

刘秀一惊,问:“东方姑娘何出此言?”

冷菁月冷笑一下道:“虽然当年王莽灭刘八百户,血溅三千里,但并没有斩杀殆尽。有个叫刘秀的,具说是汉高祖九世玄孙,此人南阳人,也是叫文叔。眼下正在长安求学,受教于中大夫许子威,并且化名金和,我看公子还是重新改个名吧。”

冷菁月不知,自己说这话时,被出外办差的宫人听见了,回去并报了王莽,天子当即派兵捉拿刘秀,这一追便追到了南阳,才有后世“王莽撵刘秀”的传说。

刘秀不屑地说道:“东方姑娘多虑,世间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在下并非姑娘口中所说之人;即便是,想那王莽乃是大汉朝的兵部大司马、安汉公,尽用三杯鸩酒药死了孝平皇帝,这样一个弑君篡位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汝焉能惧他!”

冷菁月心想难得遇上,非气他一下,于是道:“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大汉朝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让一个外姓人得了江山。”

刘秀冷笑一下说:“难道东方姑娘知道其中的曲折?”

冷菁月道:“其实归根到底就是重用宦官和外戚,特别是从成帝开始,外戚轮流执政,忠正能干的大臣被杀害或排斥,留下的不是靠谄媚奉承,就是明哲保身,政治**。皇室滥加封赏,外戚宠臣穷侈极欲,贪得无厌。朝廷如此,地方上更加黑暗。地方官只要能结交上外戚、宠臣,就能肆无忌惮,对百姓搜刮盘剥。

成帝、哀帝时,流亡的百姓已以百万计,在发生灾害的年份,流离失所,死于沟壑的百姓更不计其数。贫富相差悬殊,奴婢与牛马一起供买卖,对农民实际的剥削量已达收成的一半,全家辛劳终年却连自己都养不活,试问这样的天下怎么能长久?

从高层官员到百姓贫民,对现实已普遍不满,对前途已丧失信心,无不希望出现某种积极的变革,但却一直不见其人,以至无所寄托。在这种情况下,王莽的出现当然会给大家带来希望。”

刘秀越听越火大:“哼,简直一派胡言。”接着一杯酒一口饮下。

冷菁月继续道:“朝廷贪赃枉法成风,外戚聚敛唯恐不及的环境下,王莽非但不贪,还一次次把自己的钱财、土地和获得的赏赐分给下属和贫民,甚至连俸禄也常常用于救济,自己生活清苦,太太穿得像仆人,这些都是事实。并没有表面吃素菜,背后喝参汤,也没有公开将钱财散发,暗底下又去搜刮回来。据说,有一次王莽的儿子,因为杀了一个自身地位同牛马一样卑微的奴婢,而被逼自杀,百姓和奴婢们闻讯,无不对他感激称颂。”

“哼,那是王莽小人为了日后弑君篡位收买人心!”

刘秀扔下铢钱,起身道:“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小三咱们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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