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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魂神功》第八章: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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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龙只觉得身子一轻,顿时松了口气,也知道了眼前这个怪老伯是个内劲高手,听他这么一问,不知怎地,竟然想起那个林姑娘,就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那怪老伯则想:原来这小子以为我在这里摆摊卖画,是为了寻找知己。不过,他这么想,倒也不出奇,刚才我对这位公子的态度和他相比,当真是天囊之别。他这样想也是情理中的事,就脸色缓和地赞道:“好句!好句。能想出这两句话的人,就是大不简单了,小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两句话不知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看来你也不是个草包子,倒还有几分学识。如果你还看的起我这个老头子,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到酒楼上喝几杯,如何?”

看着老伯转瞬间又变得客客气气,变脸之快,直把王文龙和那位公子愣住了,均想:这老伯真怪,变脸之快比那些专业变脸人员还要快。

他们哪里知道,这老伯多年来,杀了仇人后,就一直独身游天下,孤独寂寞无比,生就了这番古怪的性子。王文龙不会喝酒,本想推辞,但出于对长辈的尊敬,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就答应了。

三人来到一间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互通了姓名。原来这老伯姓白名单轮,而那位长相憨厚的公子叫张子键。张子健讶道:“原来老先生是江湖上人称‘妙笔书生’的白老前辈。晚辈久闻前辈武功和绘画造就,堪称武林双绝,今日晚辈……”

白丹伦不耐烦地道:“停,停停。什么前辈长,晚辈短的,听来就让人烦心。你别以为我刚才自称老夫,又或者叫你们公子什么的是出于真心。其实,我一向对于这些无聊的客气话,讨厌的很,若非我是万不得已,想在历城多呆几天,不想惹是生非,我早就在历城横来横去了,谁能管得了我。我们三人,今日既能聚在一起喝酒,便是有缘,那就不用客气,权当咱们是多年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酒便是了。”

张子健愣了下,才连连称是,在他心目中,白丹伦简直就是他的偶像,对他的绘画技艺一直佩服不已,常想能够见上他一面,不料今日不但见到了他,而且还能和他像朋友般聚在一起喝酒,这真是有生以来第一快事。

王文龙不知道白丹伦的名声有多响,是以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点点头,但他看到张子健那副激动的样子,也猜得到白丹伦在江湖上肯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应该有不少的忠实粉丝。

白丹伦见两人点头,感到非常满意,哈哈笑道:“这就对了,咱们三人虽是刚刚认识,但也用不着这么拘谨,你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决不会怪你们的。来,先为咱们今日有缘相识,喝上一杯!”

王文龙手捏着酒杯,在嘴边停了下,才闭上眼睛一口吞了下去,只觉的喉咙火辣,一股呛人的酒气由喉咙蹿到了鼻子,弄的鼻子酸酸地很难受。

这一切都被白丹伦看在眼里,白丹伦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文龙竟不会喝酒,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别的不会,还说的过去,但是你不会喝酒就说不过去了。酒,可是好东西,曹孟德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话说的便是酒的可敬和可恨之处。可敬,在于它能解忧;可恨,在于它只能解一时之忧。有‘志气旷达,以宇宙为狭’的魏晋名士、第一‘醉鬼’之称的刘伶,说的更妙,‘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山岳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这种‘至人’之境,便是酒的神髓所在。因此,百姓才会说‘泱泱千年,盛世为尊;盛世百业,酿业为尊’。我们生活中,不能没酒,更不能不会喝酒,你不会喝酒怎么对的住酿酒之人?”

张子健也笑了笑,他也料不到王文龙竟不会喝酒。王文龙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害羞,脸红红地朗声道:“好,今天我一定要学会喝酒。”说着又喝了一杯。他立即感到肚子发热,虽然那种感觉有些难受,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不停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喝醉了,以免醉后胡乱说话。他曾见过一些酒后失态的人,醉酒之后,像是神经病患者般,疯言疯语,甚至出口成脏,说出些‘三级笑话’来,生怕自己也会这样。

三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越聊越投机,均有相识恨晚之感。一开始喝酒是用小杯,后来都换成了大碗,最后干脆直接用酒坛喝。过了一会儿,王文龙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醉,岂知直到现在还未醉,只是微有醉意而已,只听得白丹伦道:“既然咱们三人如此投缘,不若结拜为兄弟,如何?”

王文龙大声叫好,觉得这主意好极了,心里也有几分贪玩之意。倒是张子健不太敢相信地道:“这行吗?我们两人是晚辈,怎敢僭越辈分,与前辈兄弟相称。”

白丹伦不悦道:“子键,你就是太过婆婆妈妈,你看文龙,多爽快,我最喜欢像他这种性格的人了。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便看不起我,是不是?”

张子健慌忙连声说:“不敢,不敢。”

白丹伦满意地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咱们现在就结拜。”

三人均非拘礼之人,结拜仪式都从简处理,焚上几柱香,喝上几口酒,烧香磕头后,三人的人造“血缘关系”便成立了。三人以王文龙最小才十八岁,而张子健长他八岁,白丹伦则是四十八岁了。

白丹伦哈哈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那么现在我就是你们的大哥,子键就是二弟,而文龙你则是三弟了。如今,我有了你们两个好兄弟,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哈哈……”

三兄弟又喝了几大口酒后,张子健醉醺醺地问:“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想问大哥?”白丹伦挥挥手道:“问吧?”

张子健道:“大哥怎么会在街上卖扇?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以白丹伦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却在大街之上卖画,确是令人感到惊奇。

白丹伦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酒坛,神情竟然有些落寞,道:“也没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哪还用什么理由。来,咱们继续喝!”说着又举起酒坛,大大地喝了一口。由于倒得太快,酒水顺着他两边的嘴角哗啦啦地流淌下来,连胸襟也弄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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