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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真源》第三章 馅饼还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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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陆槿醒来,刚一起身,就发觉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衣裤却已穿戴整齐,只是却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些衣服,坐在一座帐篷的地毯上,地毯上绣着各式各样的花鸟鱼虫,金丝银缕,栩栩如生,既有陆槿熟悉的动物,但更多的却是他未曾见过的。.帐篷约有两丈方圆,正对大门的中央处是一个红木案几,上面放着笔筒笔架镇纸等小玩意。帐篷的两边还有两个兵器架,刚才那女孩用的角弓也挂在上面,只是还有许多兵器陆槿却不认得。

陆槿正看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那女孩的声音传入耳中:“那小淫贼醒过来了?”。随即,帐篷内光线一亮,刚才那个女孩领着一个绿衣侍女一个蓝衣侍卫冲了进来,后面还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仆嘴里喊着:“小姐,慢来!慢来!”。那女孩手里的弓箭却换成了一只金丝缠绕的马鞭。刚一进来,抬手就是一鞭,对着陆槿的头上抽去。陆槿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虽然手被反绑着,却顺势一滚,欺她的鞭子不利近战,滚到她跟前,两脚蹬地,腰部发力用头向着女孩的头部顶去。

这招出人意料,女孩本来就没什么对敌经验,又因陆槿双手已被反绑,更是大意了些,竟被陆槿欺身抢入,眼看就要撞上,就在此时,女孩侧后方的蓝衣侍卫踏前一步,一记冲拳击中了陆槿的左肩,陆槿肩上一痛,不由自主的飞出去,撞翻了帐篷边的兵器架。女孩一天之内接连在陆槿身上吃了两次亏,这可是她有生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看见陆槿一时还没缓过劲,爬不起身,上前几步,挥鞭抽去。

女孩用力挥鞭,却发觉鞭梢如挂有千斤重物,怎么也挥不出去,心中大怒,正欲回头,便听到有人在身后说:"霜儿,住手!"。女孩回头一看,泫然欲泣,说道:“安叔叔,你又护着这淫贼,我不理你了!”,说完,丢开马鞭冲出了帐篷,其余几人慌忙向说话的男子施了一礼,就跟着女孩追出了帐外。

陆槿躺在地上,看着说话的男子,那安姓男子年约三旬,中等身材,略显清瘦,身着一袭青衫,头上束着一条青带,一对剑眉直指鬓角,双目并不太大,却炯炯有神,也正看向陆槿。陆槿听声音便记起先前在潭边就是此人打晕的自己,只是不清楚他捉自己过来,不是替那个女孩报仇又是为了什么。陆槿挣扎了几下,正欲起身,那男子青袖一拂,他便觉身上一松坐了起来,绑着他的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断成了几节。陆槿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帐篷中的两人相互看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那男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不大,如有实质一般,从耳中钻入。陆槿斜睨了他一眼,却不开口回他。那男子摸了摸他颏下的三缕长须又问道:“你身手不错,以前和谁学的?”。陆槿还是不说话,从地上站起在那里自顾自的活动手脚,心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之前打晕他的那股巨力让他大为忌惮,只是不知对方的来意,贸然回答反倒不好,还不如默不作声,以不变应万变了。

那中年人等不到陆槿的回答,便不再问他,双手一背,身体前倾,脚在地上一点,人轻飘飘的飞了出去。飞到一半,他腰却是一折,本是头前脚后忽又成了脚前头后,在帐篷中的案几上点了一下,然后又倒飞了回来,站在原地,就像是从没移动过一样。

这几下本应该是兔起鹘落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但那中年人做起来却像是身上拖了万斤巨石,慢慢悠悠的每个动作都清清楚楚,又好像他没有一分重量,在空中飘飘荡荡,浑不着力。

陆槿看到那一连串动作,心念一闪,刚才若是自己也能如此,腰上一折,正好躲过那记冲拳,最后的那脚却可踢中那女孩,只是这前冲之时又怎么能再生新力呢?正思忖间,那中年人,又是双手一背,正是刚才陆槿手被反绑的样子,仍是前冲,只是这次却比刚才快了太多,冲到一半,身体却以腰为中心一个横旋,仿佛踢开了那虚无中的一拳,仍旧一点案几回到了原地。

陆槿看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是怎么做的?”中年人抚须笑道:“你想学吗?”陆槿本在后悔,怎么一时不小心,竟开了口,忽听他这么说,似乎有机会学到刚才的那两招,心中不由活泛起来,轻轻点了点头。那中年人走到陆槿的跟前,蹲下身子,想去抚摸陆槿的头,陆槿却退了一小步,中年人笑了笑,缓缓站起,对着陆槿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陆槿眨了眨眼睛,仰着头看着他说:“只有做你的徒弟才可以学吗?”中年人点点头,说道:“我的师门门规甚严,其中就有一条,门中武技不得外传,你若是想学,就非要拜师不可。像刚才那丫头,虽说我和她父亲乃是结义兄弟,与我师门也颇有些渊源,我也不能传她武艺的。”

陆槿几时见过如此绝技,心痒难耐,可是从小父亲便教过他,没有天上掉陷饼的,只有天上掉陷阱的,想要答应,又怕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若是拒绝,这个馅饼却是如此的诱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陆槿,仿佛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来。陆槿想了半天,拒绝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又抬头看了眼中年人,嗫嚅道:“我先想想,可以吗?”中年人哈哈大笑,说道:“当然可以,你甚合我的眼缘,下午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你,你若不愿拜师,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陆槿心想:“这能不能做到,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到时我说了,你来一句我做不到就推掉了,这种空话鬼才会信。”

中年人不知陆槿心中所想,只当他在考虑提什么要求,也不管他,走到帐篷口,挥手叫来两个侍卫,吩咐他们整理刚才撞倒的兵器架,然后又来到陆槿面前说:“想必你也饿了,在这山中,倒有些野味,不如一起尝尝吧。”

陆槿心道:“这栖凤山脉什么野味我没尝过,也就是你对这稀罕些。”心中想着,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中年人听见后,呵呵一笑,伸手牵起陆槿,领着他走出了帐篷.

陆槿出了帐篷,外面已是傍晚时分,周围还架了十多个帐篷,只是与这个比起来却要略小一些。帐外还站着几个侍卫,看见那中年人出来,都躬身施礼道:“见过安先生!”,中年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陆槿说:“我叫安听潮,你就叫我安叔叔吧,叫我安先生也行。”。说完,安听潮看着陆槿,似有期盼之色。陆槿猜他更想自己叫他做师傅,想了想,开口说道:“安先生!”安听潮微一点头,又说:“你既已知道我的姓名,也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否则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总不能学那丫头,叫你小淫贼吧。”说完之后,又促狭的挤了挤眼。

陆槿大窘,欲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红着脸道:“我叫陆槿,木槿的槿。”安听潮微一沉吟,点点头道:“木槿适应力强,生命力旺盛,却又并不高大,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看来你父母希望你健康平安,出不出人头地倒不重要。幸好你是男子,若是女子,这名字就不太好了。”陆槿问道:”名字怎么还分男女啊,哪有男的用就好,女的用就不好的?"安听潮拍拍陆槿的肩膀,笑道:“男为木,女为花,这木槿又叫朝开暮落花,若是女子的名字,却甚为不祥,有早夭之兆。”

陆槿听了,心中却想:取个名字哪有这么多讲究,我看村中那些刚出生的伢,好多都是父母指着什么,就以什么做名字,估计我爸妈就是指着院后的木槿树起的名字吧。心中想着,陆槿又被安听潮带进了另一间帐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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