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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秦疆》第三章、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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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人的队伍鸦雀无声,静静的站在吕布身后。.

吕布微微躬身:“回父亲大人话,孩儿本来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回来早了,结果发现这贱人背着孩儿与人幽会。”

“哦!便是他吗?”吕不韦深邃的眼神向胡亥微微一扫,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冰水浇过一样,虽然他只是进行简单的询问,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处罚决定,但胡亥就是觉得一旦这老东西插手,后果铁定比落在吕布手中严重百倍。

“是!”吕布垂手答道。

看着吕布恭谨的样子,胡亥突然醒悟过来:娘的,不对诶!自己那一世,吕布是三国时人,貂蝉也是,他两结成夫妻,尚有可能。

可吕不韦那老东西是战国末期人啊!据说这老小子是秦始皇的爹,后来和太后私通,最后终于被秦王嬴政逼死,这怎么又和吕布扯一块去了?那自己到底是穿越到那个时代来了?

战国?还是三国?

天哪!不会这么乱吧!看别人穿越好像都挺顺利的,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这么乱呢?

“哦!不知我儿打算怎么处置?”老东西每句话都淡然说来,不带一丝火气,仿佛嫖宿胡亥,淫lan家族的不是他的儿媳。

但不知怎么胡亥就是听着老东西淡淡的口吻不顺耳,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贱人,孩儿已许了她全尸;这奸夫,孩儿准备将他凌迟!”

凌迟?胡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老天,这到底什么时代,凌迟好像《辽史》里面才出现吧!都这当口了,他这考据癖又发作了,竟还有工夫考据凌迟啥时候出现的呢?

等他回过神来,想起凌迟是种什么刑罚之后,丫直接不争气的翻白眼,晕翘过去了。临晕倒之前,这货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妈的,好好没事,我穿什么越啊!就为了来这儿享受一把貂蝉,然后被凌迟而死?

然后这哥们直到后来醒来,头脑里还萦绕着那么一个想法呢:这女人还真是祸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祸的厉害!

“哦!不知我儿可愿听为父一言。”胡亥吓的晕死过去,对吕不韦好像没有丝毫影响,依然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只是望向吕布的眼神难得浮上了一抹温情。

“孩儿愿听!”吕布见吕不韦难得的露出真情,心中感动,垂手答道。

“咳……咳……”吕不韦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抹了抹嘴,抬头遥遥看了下蔚蓝的,仿佛不带一丝杂质的天空,悠悠的道:“起风了,外面天凉。”

胡亥醒过来恰好听到这爷俩后面的对话,心里一个劲的哆嗦:这他妈的也太老狐狸了吧!然后心里几乎把中国通史翻了一遍,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几样比凌迟更残酷的刑罚。

不由心里更是害怕了,莫名其妙的便浮起了一句特有哲理的话:无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是!天凉了!父亲大人还要保重身体,孩儿这便扶父亲大人去内室修养将息。”

呃……这还是吕布吗?

胡亥心里越来越觉得迷惑,吕布要有这涵养,三国时候,哪里还轮的上刘关张之流嚣张?这也太扯了吧!难道是史书记载错了?

平常借助史书挖坟掘墓,没少得好处,他对史书的正确性还是比较认同的,虽然不能百分百正确,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

但现在自己的经历却让他不得不对史书的记载产生严重怀疑。

一老一小,两头狐狸相互搀扶着,煞有其事的向后进去了,他和貂蝉被士兵挟持着面面相觑。那貂蝉还较好些,不知是情知必死,放开了心思,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反正自从进了这院子,见了吕不韦,小脸就又微微泛红,也没那么胆战心惊了,自自然然,娇娇俏俏的站在那里。

胡亥看她那安定的样子,前后稍加推敲,马上醒悟过来,不由暗骂:难怪这贱货不怕了,敢情老东西来了,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些龌龊的勾当,《七十二式采补图》老东西视若命根子,临死了还枕在头下,两人要没点偷偷摸摸的勾当,貂蝉怎么能偷偷弄出这东西来?

想到那图的来处,胡亥不由悚然一惊,这采补图既然是偷出来的,那现在放在自己怀中,待会老头子倘若让人一搜,或者真对自己施展那变态的凌迟,岂不马上露馅,自己不是又背了一条罪名?

妈的,难怪自己装起这宝贝的时候,那小贱货连点反应也没有,敢情心中有鬼。

……

内室中。

吕不韦斜靠榻上,眼睛微微闭起,仿佛站的久了,有些疲劳,停了约有盏茶时分,才开口道,绝口不提刚才之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我儿对那人有何看法?”

吕布垂手而立,思忖良久,方徐徐吐出八个字:“羽翼渐丰,雄鸡欲啼!”

“哦!那依我儿之见,又该如何处理?”

又是思索片刻,吕布方道:“记得儿年少时,父亲曾教导孩儿,当人身上长了毒瘤时,最好的办法不是喂之以金石汤药,而是彻底割除。”

“哦!”吕不韦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们父子很久没有这么谈话了吧!”

“是!”吕布有些茫然,但依旧恭谨答道。

“呵呵……你这一段的历练看来还差些成果。”

“父亲是说孩儿囿于过往,没能跟上时代吗?”

吕不韦不答,又是闭目养神半响,方才又道:“你可知道,人身上若长了毒瘤,切割起来,很可能会把人也给割死的!”

吕布皱眉消化吕不韦话中含义,没办法,每次和父亲谈话,他总觉得思维跟不上他的步伐,好在每次他思索时,吕不韦总给他充足的时间。

“孩儿不明白!”思索良久,吕布诚心答道。

“呵呵……”吕不韦呵呵一笑:“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的,既然生了毒瘤,那便将他杀了,另换一个没有毒瘤的是了。”

吕布一震:“孩儿明白了,孩儿着眼的是局部,父亲着眼的是则是全局。孩儿还在看着一时得失的时候,父亲已经在考虑朝野动荡了。”

“呵呵……”吕不韦又是呵呵一笑:“我儿能这么快体会为父意图,也难为你了。”

略停了一刹,又接着道:“我儿看外面那人长相如何?性格又如何?”

吕布大惊:“孩儿明白了,这就前去处理。”

“不急。”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锦衣玉食,佳人美酒,恩威并施,只有彻底掌控,才能彻底放手。”一边说,他一边从榻上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又徐徐放开的动作:

“一月后,你去酌情办理,这点小事就不要知会于我了。”

说罢,貌似很疲惫的挥了挥手。

吕布恭谨的退出房门,大步向前庭走去,心中不住翻腾:只有彻底掌控,才能彻底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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