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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已成皇》第三章 花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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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殿,清净的如同往日一般,宫廷内外白雪纷飞,云图的寒冷常年不散。

云图身处中州大陆的东方,应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可是却常年极寒。云图先人说过,由于地基之石被移走,丧尸了地界平衡的能力,云图失去了调控四季的能力,当日失去地基之石于寒冬,后来云图就一直处在了寒雪冰冻之中,历经千万年也不曾再出现温暖的时节。

这几日入夜,云皇都独自一人留在军机处查看云图国事,批阅四方呈奏的大事,而没去找妃子们,倒让最受宠的妃子们都以为被冷落了。

可谁能知道,今日的云皇不过是玄迹所扮,既然并非云皇,玄迹也不能私下接触妃子。所以假借托词,都留在军机庭休息。

黑夜,玄迹正坐在屋内翻看书录,门却轻轻地被推了开,透进了一阵凉风,夹带着数片鹅毛大的雪花,弥散开了淡淡的幽香。浮眼望去,只见两名素衣宫女提着白色长明灯,引进了一袭迷人的身影,绯红的缀花长裳,环翠玲珑的珠钗飞带,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

妃子花柔?

花柔是云皇最宠爱的妃子,浮云殿数十妃嫔,唯独花柔和云嫣是最得宠的两人,云皇对于花柔,可谓言听计从,极其宠爱。

“云皇兄,这么晚了你还在忙啊,花柔不会影响到你吧?”花柔是个聪明的女子,能让云皇倾心,必定有她过人的能力,或许就如这般的善解人意。

花柔来源于中州皇室,地位崇高,其一直都称云皇为云皇兄,因为承接了中州和云图的关系,故在众多妃子中也是最有地位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花柔你怎么还来军机庭,早些回宫去休息,我命人送你回宫……”

“不用!”还没等玄迹说完话,花柔一把抢过了话。

花柔让宫女把准备好的茶水点心放在书桌上,便遣退了她们,扣上了门梁,回到书桌前给云皇倒上半杯茶,满脸尽是娇柔的笑意,“云皇兄,你这些日子都没来找花柔,是不是不有什么烦心的事呀,不如和花柔说说吧,也好给你出出主意呐!”

玄迹很是尴尬的接过茶,慢慢地喝了小口,却发现花柔眼神有些异样,怕是被花柔给看穿了这假身份,那到时候云皇得怪自己办事不利了。

“云皇兄,让花柔给你捏捏肩,”还没等玄迹推脱,花柔修长的手指都已经落在了玄迹的肩上。

花柔轻轻地揉捏着玄迹的脖子,“舒服吗?”

“花柔你别……”

一瞬间,玄迹意识到背后一阵很急速的风流,但披着这身云皇傀儡装束,显得很不灵活,竟没能躲开那阵风流的袭击,回过头,花柔死掐住了玄迹的脖颈,两指正好握在椎骨正上方,是拿人性命的杀招,如果是真人被掐到那个部位,不死也瘫。

可惜花柔掐住的只是玄迹披着的皮囊。

玄迹顺着花柔的力道卸下了皮囊,急速退到了几丈外,立在花柔的面前,禁不住摇摇头笑道:“花柔妃子出生中州的皇室,应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这般揉捏的功力,着实有点吓人啊!”

“玄迹?怎么可能是你,云皇呢?”花柔痴傻地看着手上的皮囊,愤怒的将其扔在了地上。

“云皇果然说得对,随着第一个刺客的现身,九天隐藏在暗处的内鬼将一个个出来,可是我很想不通,今晚是怎么一个好时节,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刺杀云皇?”

“我说呢,以云皇过去的性格,决不让妃子们给他揉捏肩膀,因为云皇永远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但今天的云皇却没强制我给他揉捏,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花柔慢慢地拂过额前的发丝,顺着头发取下了一排银针,“玄迹,你别高兴早了,虽然你很聪明,但你没能在喝茶之前发现我不对劲,你就注定输了。”

玄迹深吸一口气运功,却猛然发觉心口像针扎似的,“这是锁元气的迷药,只要你不动用内劲,就不会发作,但是你若要运气,那就好好享受金针刺心的痛快吧!”

可恶――

“云皇人呢?”花柔轻轻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完全不在意玄迹,因为知道他不敢随意运劲,“如果你告诉我云皇在哪儿,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给你解药,顺便留你一条活命。”可是,见到玄迹丝毫没有想交代的样子,花柔显然有些生气了。

“果然是云皇最得力的奴才,既然杀不了云皇,杀了他的心腹也算喜事一件。”花柔见玄迹敬酒不吃吃罚酒,双眼浮现出了杀意。腰身飘带一抽,猛然挥向玄迹,速度极快,飞带划过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幽香。而玄迹身中异毒,不能运气就和不懂武学的人一样,只得靠蛮力去抓住飘带,可没运劲完全就及不上花柔的速度,飘带从玄迹手心划过,砸在了心口上,弥漫的幽香侵入了玄迹体内,而玄迹整个人则被弹飞了出去,撞到柱子摔在了地上。

立起身,半支在地上的玄迹猛烈地晃了晃脑袋,摄魂的幽香已经令自己有些头昏脑胀了,视野也变得模糊。可无论如何摇晃脑袋,都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又来了,幽香的气味和风流一起迎面扑来,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这一回靠着气味和判断风流方向,玄迹利索的躲开了攻击。

花柔抿抿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刹那间从发间抽出四根银簪,夹在左右手指之间,握成拳,一拳砸向玄迹,很诡异的是玄迹判断出风流出现在身前,可是向后躲闪,却被花柔的银簪刺入了背部,锁住了神道、灵台穴,瞬间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玄迹,还能感应风流的方向?所谓船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自然也可利用风流来戏弄你,现在觉得如何啊?被银簪封住了神道、灵台穴,你觉得还能动弹吗?”花柔轻轻地蹲下,扶正玄迹的脸看了看,中了毒的脸应该痛苦扭曲了才对,可怎么这玄迹倒像无事人一样镇定自如。

花柔不解,却被玄迹突如其来的的手一把抓住,“你忘了云图人能够冰结血液,减弱毒液扩散吗,来云图这些年你还是没学聪明。”

说话间,玄迹运功逼出了背上的两根银簪,反手一掌劈向花柔,两掌恰好对击,双方都被震飞,花柔扬起飘带,猛力地从高处砸向玄迹,这一回却让玄迹紧紧握到了。

挥舞起来如此凌厉的飘带一到了玄迹手上,稍微一运劲竟被撕得粉碎。

花柔也被玄迹的劲道震到了门上,吐出一口红渍的鲜血,没想到玄迹伤成这样,还敢运猛劲,简直就是不要命了。花柔知道玄迹是在死撑着,于是双手作爪,飞一般地刺向玄迹,夹在指尖的银针像锋利的爪子,急速地滑过玄迹胸膛,胸口的衣服被刺穿,留下了四条血痕。花柔近身速度极快,虽力道不猛,但是银针在手,要伤玄迹也不难。

因为运功,被冰冻的毒素再次扩散了,忍不住痛楚的玄迹半跪在了地上,花柔见机,立马劈空落下,将银针往玄迹的头顶刺去。但当花柔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这只是个圈套,银针刺入了玄迹的肩膀,而玄迹一手揽住花柔的手臂,另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你还是输了!

玄迹猛一使劲,欲折断花柔的脖子,去发现被缠住的花柔像尘土一样散去,绯红色的零星像被风吹起的火光,花柔消失了,变成了一只只飞舞的绯红蝴蝶,摇身一变,花柔跌倒在了门前。

扶住门,花柔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哼”,随即朝玄迹射出一排银针,等玄迹躲开,花柔早已经消失在了军机庭的门前,见花柔已走,玄迹才吐出满口的血渍,红的发紫,看来毒液扩散的非常快,就算用寒流将血脉暂稳住也没能抵抗毒性蔓延。

哐哐――

一队守卫冲进军机庭,“玄迹大人,你怎么在此处,云皇殿下怎么不见了?”

“传御医……”

玄迹话刚说完,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花柔离开了军机庭,一直逃到了人多复杂的市井,虽然不知道玄迹是否会告诉云皇今晚的事,但是以防万一,九天身份已经暴露,不能留在云图了。

但花柔却没想到玄迹那一震劲,竟然伤了自己的心脉,不恢复的话根本没命离开云图。

于是借着昏暗的月色,扶着墙,花柔进了一条没人的破胡同。见四下无人,一摇身,昏暗的胡同像点燃了烟火,一只只斑斓的虚幻彩蝶从花柔的体内飞出,想跳舞一样飞飞落落,轻轻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出一会儿,花柔苍白的脸也已经变得红润了,九天与生俱来的蝶舞能力果然是治疗的巅峰能力。

九天人与生俱来体内会藏有蝶茧,唤作虚蝶,只要本体一受伤,本体便可以不费除灰之力召唤出体内的彩蝶,盘附在自己的身上,医治本体的能力,恢复速度也有明显差异。但是孵化蝶茧,就得依靠本体的实力,不能悟道者,一辈子也不可能召得出虚蝶。传说九天真正的高手,炼成不生不死的血蝶,可以瞬间医治一切创伤,无视生死的轮回。而且,九天的女子具有比男子更高的天赋,无论各方面。

“回来吧,你们!”花柔漂亮的一个腰身,召回了彩蝶,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正准备走出胡同,没想到胡同的尽头一缕长长的身影等待着自己。

果然如惊弓之鸟的花柔二话不说,接连三发的银针向人影射去,虽然天色昏暗,但是对方用寒流挡开银针的动作还是被花柔看得一清二楚,运用寒流,那人是云图人?

“花柔,你难道想就这么走了,回九天?”

人影向花柔走进了几步,但是处于背光面,只能够看到人影的轮廓,花柔只能说这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

“是玄迹让你来取我性命的?”

“我是来给你指引明路的,玄迹重伤加之你下的毒,可以说是剩下了半条命,你就这样走了,对九天算什么?云皇未死,云图不灭,你就永远也没资格回九天……”

花柔好笑了一声,“若玄迹将今晚的事告诉云皇,你以为我还能活命,你以为九天的秘密还能被隐瞒,除非你是来灭口的。”

“玄迹是聪明人,你明白的!”

“请恕我愚钝,你的意思是?”

“花柔,你可是云皇最宠爱的妃子,你可是中州的皇室,虽然是假的……”

花柔甚是一惊,当年为了潜入云图,杀死了嫁来云图的中州公主,这件事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做的,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好像知道一切。

“玄迹不过是云皇的棋子,他是愿意舍弃你这温柔乡呢,还是愿意舍弃多的不能再多的棋子?玄迹很聪明,不会自找麻烦,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当好你的妃子,九天灭云图还真不能少了你这红颜祸水。”

“你到底是谁?”

“黑色如梦,恶魇……”女子漫步远去,说出了一句诡异的话。

花柔回过神来,那女子的倩影已经消失在胡同中,只要有云皇这个筹码,云图算什么,玄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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