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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系男神》第六章 训练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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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薇在秘密基地的魔鬼式训练就这样拉开了帷幕,自那日起,她就在这个军用训练场上开始了非人的军事训练生活,每天所要面对的就是各种跑步、各种翻越、各种格斗,她要记下的是各种动作要领,最需要做的是不断练习。于是,每晚对着沙包打拳,将自己最后一点体力打完就去睡觉成了她的生活课题。

如此这般过去了半个月,她和外界完全失去联络—欧阳故没有再来。

当她问起他的消息时,彪叔如实告知:“老夫人正在法国散心,故少一如既往地在处理公司事务,一切如常。你安心训练。”

这话说来挺轻巧,然而每晚睡下去时,傅禹航的身影总会袭上她的心头,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这天晚上,她竟又梦到了他。他坐在床边深深地望着她,看到她时笑了笑:“是不是累坏了?”

她是很累,但是,累了这么久后,竟也习惯了。

潜意识里,她知道这是梦,可还是伸手去摸了他的脸,居然还摸到了一种温暖感,心头讶然的同时,嘴里则喃喃了一句:“傅禹航,你千万不要出事。”

脸孔刚硬的傅禹航怔了怔,而后双眼发亮,亮得摄人心魄。他也伸出了手,却是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孔,说:“哎,老婆,你不会以为这是在做梦吧?傻瓜,这不是梦,我是真人……怎么样,有感觉了没有?”

脸部的粗糙触感真切地传了过来,顿时令秦芳薇惊得瞪大了眼。

而下一刻,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疼痛感终于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

唇上的烟味,唇间的温软,还有那按着她后脑勺的铁掌所传递过来的力量感,以及那仿佛能看到她灵魂深处的目光,都温柔而又强势地提醒她,她一直惦记着的男人当真来到了她身边。

这算是一种冒犯吗?

她想了想,发现心头没有因为被冒犯而恼怒,反而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欣喜,不自觉地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嫁给他这么久,他们之间总是他主动,她被动。他想得到她,她却一直在回避。她的理智一直告诉她要回避他,可她的内心是很诚实的。

虽然她对他的讨厌最终转变成了欣赏,可是在感情上,她总是无法给予他想要的回应,只因为在她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是她潜意识中的挚爱,是怎么也放不下的初恋,是永远的痛,也是永远的情有独钟。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热烈地回应他,以至于他愣了愣,而后眼里迸出惊喜的光芒。

多日以来的思念终于落到了实处。

秦芳薇的大脑一下变得混沌了,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离开他,晕晕乎乎中,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本来只是亲一下一解相思的傅禹航感觉自己被她点着了,不知不觉中,他脑子里对她的渴望就像狂奔着的动车,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咚咚咚……”

该死的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而后一个很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芳薇……”

是茱丽叶在外面叫。

本来她们睡同一间房间,可是秦芳薇当真不习惯同别人同屋而睡,重要的是,她在房里吊了一个沙袋,睡前一定会打一会儿,具体打多久,不确定,两人同睡一屋,会影响别人的正常休息。她和彪叔说了说,彪叔就让她睡到了隔音很好的另一个房间。

傅禹航就好像被一桶冰冷的水当头浇下,顿时冷静了。

他迅速从秦芳薇身上滚到了一边,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用轻得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是偷偷跑进来的。”

微弱的床头灯光芒映着他眼底的戏谑,他的目光落在她浮起红晕的脸孔上,看得她好一番心神荡漾。

他一撤,她算是彻底清醒了,脸上的红潮自是层层浮现,为自己的热情如火而懊丧,心脏怦怦怦狂跳不止,心里想着,要不是茱丽叶这么一打岔,只怕他们已经……

而后,她又听到他说他是偷偷跑进来的,震惊一下写满她的脸庞。

他冲她眨眨眼,将手挪开,指指门外,又低声说:“打发她,应答得自然点……然后……我们继续……”

后半句,他又在逗她了。

才褪去的红潮又浮了起来。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羞又臊又恼,却又好似有点异样的喜悦,他则支着头,痴痴地望着她,就像着了魔。

“嗯,什么事?”

秦芳薇用一种听上去很慵懒的声音答应着。

也只有傅禹航觉得她这句话隐隐带上了一些媚感,他不觉会心一笑。

“疑似有外人进入基地,你这边没事吧……”

茱丽叶的语气显得无比凝重。

也难怪她会紧张,这个地方被彪叔称为铜墙铁壁,据说不是自己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结果一个大活人居然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而且此时此刻就躺在秦芳薇床上……

若是细细思量的话,这是很可怕的。这个叫傅禹航的家伙也太来无影去无踪了,这要是对方派来的杀手,她恐怕早就没命了。

她瞪着这个神乎其神的男人,从床上坐起来,整了整衣服,刻意点了一根烟去开门。这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而她房间里正好有烟,是茱丽叶给的女性烟。茱丽叶说,神经紧张时,抽烟可以起到缓解紧张情绪的作用……

没开灯,她从卧室出来,吸了几口烟,吐在空气里,而后穿过小客厅去开了门,诧然地问道:“怎么会有人闯进来?”

“不知道,是个高手,不管是解锁还是解密码,都是专家级别的。基地已经进入紧急戒备状态……今晚所有人会轮流值班,以防出事。”

“那我跟你过去。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面对茱丽叶脸上那肃穆沉凝的神情,秦芳薇有点心虚:那个搅得天下大乱的家伙正在她床上躺着呢!

“芳薇,你不用值班。你忘了吗?你是我们需要保护的人,是雇主之一。”茱丽叶忙阻止,她不是来通知秦芳薇值班的,是来看秦芳薇有没有事的。

“哦……”她点头,吸了一口烟,差点呛到,心虚极了,“有事的话叫我。”

“好……”茱丽叶的目光落到了烟上,“这么晚了还抽烟?有心事?”

“上了个洗手间,睡不着……晚安……”

秦芳薇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善于说谎的人,幸好没开灯,要不然,她的眼神很容易泄露她的心思,所以,她突然佩服起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来,比如里面那个,似乎从不知心虚为何物,能在天上人间这种地方混这么多年,还真是需要本事的。

“晚安……”

茱丽叶在她缓缓关门时离开。

合上门后,秦芳薇靠在门板上,一只手夹着那根烟,一只手按在心脏处,感觉那颗小心脏怦怦怦的,似乎要从里面跳出来了:我的妈呀,撒谎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可这么一想,她好像是在咒她男人不是人?

好吧,他的确不是人,这种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秘密基地也能找着,太牛了……

她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个调查小组当中有内奸不成?

她正想着,那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赤着脚,就像鬼进门似的,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走着,完全没一丝声响,来到她身边后,二话没说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该死的是,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怕门外面的茱丽叶还没走远,听到异样的声音再折回来,于是,她只能由着他抱着她进了房间。在合上内门后,他将她重新带上了床……

房内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朦朦胧胧的小灯,她睡的时候忘了关,借着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他一副打算继续的模样……

莫名地,她心里有点乱,而指间的烟被他接了过去。

“这才几天不见,都学会抽烟了?这是想学坏,向我看齐吗?”

他盯着那烟眯了一下眼,起身将它摁灭在附近的烟灰缸里,而后又折了回来。

“只试过一根,辣辣的,有什么好抽的?我就不明白了,男人们为什么那么爱抽烟?”

眼前这家伙就有很重的烟瘾。

“这是第二根,你身上有烟味,我这是怕茱丽叶发现房里有烟味……”

傅禹航的眉目舒展开来,在她边上侧躺着,支着头看着自己好久不见的老婆,心情是无比愉悦的,听完低低笑了,说:“哟,来这里没几天,聪明了许多嘛……”

“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我是个笨蛋似的。”

秦芳薇不由得瞪了过去。

想当初,她可是学霸,而他呢,他是那种让老师头疼的学渣。

“学霸不见得就不是笨蛋,有些人生来就是书呆子……”

他继续笑她。

“你才书呆子。”

她忍不住伸手去掐他,他却将她拉过去紧紧抱住了。

“好好好,我老婆是女神,是仙女下凡,是最有本事的……书呆子……”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闷声笑着,紧紧抱着她,让她动弹不了。

瞧瞧啊,这家伙一有机会就逗弄她。

“哎哎哎,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想挣脱出来,都要被他抱得窒息过去了。

“嗯,故意的……”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额头上,柔情款款的,就像落在了她的心上。这种被珍爱的感觉,令她的脸孔不自觉发烫……

“你不知道,为了见你一面,我费了多大的劲儿。秦芳薇,你这个坏女人,说走就走,也不交代情况,还关机,你这是想让我紧张死吗?”

她的脸孔被他捧住了,那种无奈又爱怜的目光真是太能勾她魂魄了……

“我……”

这一刻,秦芳薇没办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句。

这一次,她的的确确任性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她就不能任性了呢?

其实他们的关系是很微妙的,还没好到必须向对方交代自己的行踪这个地步。但是被他这么一责怪,她居然就无可救药地心虚了。

“以后不许说失踪就失踪,听到没有?我会害怕的。”

这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体魄彪悍,武力强大,这样一个男人嘴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时,她的心一下就被融化掉了。

“哦,知道了。”

她居然乖乖地答应了。

傅禹航很满意她这个表现,如此软软糯糯,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淡,着实让他惊喜,那颗悬着的心,因为她的乖顺而落到了地上,化成了一池春水。

来的路上,他想着就见一面。只要她安好,他就放心了。可见了面后,他又被她迷得移不开眼了,怎么办啊?

“秦芳薇,你生来就是我的克星。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就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呢?七年前,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七年后,你又把我搞得神魂颠倒……这几天,我在找你的时候不断地对自己说,找到你后一定要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结果找到了,我的气就全消了……现在,我只想要你……”

伴着最后五个字,他的唇再次落了下来。

秦芳薇想着该推开他的,不该这么一再地和他纠缠。

这个男人之前说过的,在父亲的案子查清楚之前,他不会再亲近她,不会逼她履行夫妻义务,也不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所以,她完全有理由拒绝。

但是,她居然舍不得拒绝,还将手插进了他那浓密的短发中,让他的靠近来得更为彻底。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他的靠近并不讨厌,而且热烈如火,几乎能将她烧掉……

所以失控是在所难免的……

而她没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那种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令她紧张又兴奋。

朦朦胧胧的灯光里,她看着自己好像离过去越来越远了,而这个男人的吻,以及那深情不移的目光,令她心安的同时,还让她甘于依偎他,乐于亲近他……

当一切都重新平静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这和身体上的愉悦完全相反—噢,她怎么就……

“干什么?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不高兴了?”

他抱着她,细细地审视着她。

“不是。”

她不是不高兴,只是郁闷。

这就是所谓的男色惑人吗?

“我去洗澡。”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了。

花洒下,她几乎站立不稳,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唉,她真是疯子……

而且,她细细算了一下生理期,头皮有点发麻:正好在排卵期,那家伙不会是算好时间来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家伙也太可恨了。

她正纠结这件事,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那家伙进来了。

哦,见鬼,她忘了,这人是什么锁都能开的,虽然她进来时锁门了,但是这根本没用。

“一起洗。”

“我……我洗好了……”

抓过一条浴巾裹上身体,她想逃,却被他一把抱住,两个人一起站到了花洒下。她忽意识到他的左肩上是有伤的,未及细思就低呼了一句:“你的伤……”

一阵沉闷的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来,很轻很轻,人为压着,以至于整个胸膛都震动着?:“刚刚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伤?放心,早结痂了,可以洗澡……”

“……”

哼,这是什么话?是在笑她刚刚动情得厉害,而没考虑到这个事?

她的脸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她想推开他,可他的手臂太有力、太强悍了,紧紧箍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无处可逃。

“你放开我!”

男人的强硬让她心生局促……

“别动,好好洗洗。”

挤了点沐浴乳给她抹上,这家伙将她当作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似的,还给她洗了头。

可惜的是,她那头漂亮的长发不见了,现在她留的是一头清爽的短发。

没办法,训练时留长发太麻烦了,剪掉时她很心疼,但是为了成长,有些心疼还是必须忍受的。

生活就是这样的,有得就必有失。所幸她所得是她所求的,而头发以后可以长起来。

“是不是有点奇怪?”她发现他在给她洗时一直在摩挲头发,便低声问了一句。

“有点。”他给她冲干净,“但一样好看。长发娴静,短发活泼,我都喜欢。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最迷人的。”

他如此自然而然地倾诉喜欢,让她觉得别扭,可又有点高兴,真是矛盾的情绪。

关键是,她怎么就这么在意他的看法呢?

完了,难道她真喜欢上他了吗?

“咦,你的心跳得好快!”

呀,这个色坯在干吗?

她顿时红了脸。

他则闷闷地笑了。

……

后来,吹干头发后躺到床上,秦芳薇又被这个男人搂进了怀里。

她也懒得推开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枕着她的手臂,一边打哈欠,一边说:“现在和我说说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麦克伦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闯了进来,一定会被你活活气死……”

“不说行吗?让我保持一点点神秘感?”

傅禹航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心—她穿的是一件丝质睡衣,想来是欧阳家给准备的,是名牌,可以看得出来,欧阳家给予她的物质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这手感不及她的肌肤来得细腻啊……

秦芳薇微微抬起头,看到他的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青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就像板刷似的,刷着手心,麻麻的……

“不行,必须老实交代,否则我就把你交出去。现在……你可是逃犯……”

她语带威胁,声音却软软的,听上去情绪极佳。

“我怎么成逃犯了?”

傅禹航低下头,想咬那只摸他下巴的手。

她忙躲闪,拉开距离:“之前的新闻我看到了,大哥给我看的视频当中,你也在……”

原来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

突然之间,他的心里生了好奇,看到他被捕的视频,她心里作何感想?

不过,他没有马上问,而是先作了回答:“错了……傅禹航还在国内呢,根本就没有来英国,你看到的可能是一个像我的嫌疑犯吧……”

粗糙的手指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拂过,他深深地看着她,心下很是喜欢这样一种既轻松又亲密的相处模式。

秦芳薇先是一怔,而后顿悟了,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出来时用的是假护照?”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想咬那根看上去很白腻的手指,吓得她忙躲开了—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爱咬人?

“是不是很心急?”

瞧着她躲,他笑了笑,终于问出了心头那个猜想。

“什么?”

“看到我成了逃犯,是不是很急?”

也不知为什么,他竟无比期待她的回答。

她转了一下眼珠子:“我急什么?我不是依旧好吃好睡吗?”

嗯,她才不要承认呢……

“唉,果然很没良心。我的心碎了一地。”

收回手,他捂了捂胸口,一副“我严重受伤”的模样,把秦芳薇逗笑了。

她笑得直捂嘴:“哎,你是不是去学过表演?”

傅禹航侧过头看,瞧着她笑得这么轻快,于是也笑了,刚刚那点失意一下就没了。

是的,他是这么爱看她笑,而将她逗笑是他十分乐意做的事。他凑过去,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她愣了愣,好好的,他怎么又吻她?眼神还那么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喜欢看你笑。”

哎呀,这话说得这么感性,她反而有点别扭了,眼睛跟着乱瞟,都不敢对上他那能溺死人的温柔目光,一时冲动,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有拿大哥给的新手机打你电话,但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哦,明白了,还是关心我的。”

他恍然大悟,笑眯眯地把这层纸给捅破,脸上的神情有点夸张。

一层薄薄的红晕又浮上了她的脸孔。

“哎,你能不能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虽然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她还是担忧别人听出房里有两个人,所以说话特别地小声,根本不敢大声地闹。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说我的情况……”

坐起来靠着床头,他又抚了抚她那一头超短的头发。她变成野小子了,但眼神比起以前更灵动了,脸色也越发红润了,看着生气勃勃,比以前好看了。

“我啊,我的情况是,我想变强大起来,至少得学会自保,这和你之前想训练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教练更为专业,且要求更为严格,但总的来说,我挺喜欢的。虽然我很累,但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在见过了这里那么多的精英之后,我发现我太需要学习了……

“所以,这次来英国,我是来对了。以前的我故步自封,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的世界里,整日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以后我要奋发图强,就算不能成为最优秀的人,也该做一个最优秀的自己,就像高中时那样,一切努力是为了呈现一个最好的自己,不被生活中的小事所打倒,不辜负父母让我来这世间走上这一遭……”

这些天,她在训练时,她的大脑一直在反思曾经,想着自己真的很稚气,因为坐牢,因为失去爱人而生无可恋,这是典型的小女孩爱情至上的心理:年轻的时候,女孩子们很容易被感情蒙蔽眼睛,为了感情,寻死觅活的太多太多了。

现在,年纪大了,又来了这里这么几天,她明白了很多东西。

比如,对于女人来说,活出自己的精彩,活出自己的底气,才是最重要的。

光有爱情是没有用的,爱情不比婚姻,当爱情蒙上烟火气,当爱情走入婚姻,女人若不够出彩,没有底气,婚姻也不见得会如何如何圆满……

这些天,她偶尔会看那些心灵鸡汤,关于婚姻的,关于爱情的,有太多幸福小女人在走入婚姻后蒙了尘,对婚姻和爱情都失去了信心,想着让男人养一辈子,其实是个错误的梦想;想着依靠男人一生一世,也是个不成熟的想法;想着男人对你负责余生,更是不靠谱的。女人,该做的是对自己负责,将自己养得美美的,靠自己也能活得风生水起,这才是出彩的人生。

所以,当年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厌世,如今看来真是有点可笑。现在,她的想法是:反击别人最好的做法,是活出属于自己的耀眼人生。

“芳薇,其实,你已经做得挺好……”

一个女生,被冤枉入了狱,在牢里又受人欺负,刑满出来,又遭世人异样的眼光,好好的作品更被人冠上抄袭之名,可她没放弃信念,一直很辛苦、很坚强地活着。

“我知道我做得不差,否则也不可能帮公司拿下大项目。我对我的才华是很自信的,只是我可以活得更好。现在,我正为了我能走得更远而努力。首先,我得保护自己;然后,我得帮我两个爸爸把案子查个清楚,必须将那些罪恶的人绳之以法,这样,我们才能正常地生活在阳光底下,而不用害怕被人追杀,被人毁了家……”

发亮的眼睛是无比迷人的,自信而富有朝气,能让一个人闪闪发光。

这种光芒,令她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看着她就移不开眼了,心里则在暗叹:傅禹航啊傅禹航,你算是彻底完蛋了。她在逆境时,你心疼她,怜惜她,总想保护她;现在她要逆袭了,你又欣赏她,以她为荣,越发期待她的灿烂盛开。她在你眼里怎么什么都好啊?就连她弃你而去,你也没办法怪她。你啊你,你真是没得救了……

“哎,你干吗呢?这么傻里傻气的……我说错了吗?”

她轻轻地问,这人神情怎么这么怪?

“没有……”傅禹航回过了神,“彪叔的确是一个很能磨炼人的好教官。他的确能教你很多以前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而欧阳故,现在是圈子里声名鹊起的新贵,他能带领你走一条更为光明的大道。有这两个人在,你这颗蒙尘的珍珠,会被打造成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明珠。”

以前,她是普通才女,在求职路上会四处受挫;以后,她是名门淑女,只要有人用心扶持,肯定能大放异彩。

欧阳曼说他配不上欧阳家的小姐,这是大实话。至少顶着傅禹航这个混混身份,他和她的确不再匹配。

“其实,以后我会怎么样是难以预知的,我只想脚踏实地,过好现在。”

“嗯,这个想法很好。一个人只要脚踏实地,总会做出一些成绩出来的。其中最忌的就是好高骛远……我相信你可以变得更棒……”

他如此信任她,倒叫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她心里是高兴的。虽然她知道,人人都想被认可,可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认同是人的自我价值的体现,只是她没想到,能被他认可竟是一件令她这么愉悦的事。

这里面是什么原因,她不了解,也不想去深入地挖掘。

“哎,我的事情,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说说你的事……”此时此刻,她太想知道他身上发生的故事了,“大哥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所以认定你是坏人,是你带人毁掉了欧阳家的城堡,说你意图不轨,想凭着你和我的婚姻染指欧阳家的家业……”

她的话被他硬生生打断:“哎,秦芳薇,这才几天,你怎么对一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这么亲热,还大哥大哥地叫着……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这话怎么酸意十足呀?

她怔了怔,张了张嘴,觉得他语气怪怪的:“你……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欧阳老太太摆明了就是想将你配给他……你可是我老婆,哪个男人受得了老婆的奶奶想拆散他们将孙女另配的?”

“我不会答应的呀……”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点亮了他的眼睛,他一下子凑过头去:“真的?”

“呃……”

她捋了捋刘海,一边往被子底下缩去,一边想着要怎么解释她不答应,理由必须很充分才行。

“为了我吗?”

在距她咫尺之遥的地方,他步步紧逼着。

“……”

该如何作答啊?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薇薇,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他凑得更近了。

而那被子被她拉得高高的,快盖过眼睛了。

哎呀呀,这可是她一直不想面对的问题。

可他不许她逃避,一把就将被子拉了下来,正色道:“不回答是几个意思?”

“我……”她结巴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又该怎么解释?”

下一刻,他再次压到了她身上,让彼此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她的脸孔再次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在夫妻这个领域,他和她都是新手,但是,他那人属于进攻型的,根本不知道脸红为何物,而她呢,属于保守型的,这么大了,就和他这么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所以面对亲密行为,脸孔难免一次又一次地反映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

“你下去……正常点说话。”

她咬牙瞪着这个坏蛋。

“这是最正常的一种夫妻亲密模式……”

“……”

流氓有文化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薇薇,你刚刚说你不知道喜不喜欢是不是?”

他干吗重复她刚刚说过的?里面不会有陷阱吧?这绝对是一个奸诈的男人,她必须小心应对才成。

“好……好像说过……你想干吗?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她用手推了推他。

“我们来做个试验,看你到底喜不喜欢。”

他撑着上半身,没再压着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怎么试验?”

唉,这样一种对峙,真的让她很别扭。

傅禹航好像感觉她别扭了,忽地撑坐起,还将她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盘坐在床上,她穿着睡裙,他穿着他的黑衬衣,三颗纽扣没扣,显得很是帅气,又有些莫名的暧昧。

“这是……想干吗?”

她还没问完,他忽然半跪着凑过去,捧着她的头,在那蓬松的发顶无比虔诚地吻了一下。

她一呆,抬头时,他吻罢,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我这样吻你,你讨厌吗?”他低低地问,一脸的郑重。

考虑到她可能会害羞,他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不想回答,可以用摇头或是点头来表示。”

为了表示严肃,秦芳薇想了想才摇了摇头:“不讨厌。”

因为这句话,傅禹航的眸子亮了亮,而后又凑过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唇与额头贴合良久,再次低声问:“那这样呢?”

脸微微发烫的秦芳薇又摇了摇头:“不讨厌。”

眸子好像又亮了几分,他继而低头衔住了她的唇,在她欲迎还拒的动作中缠缠绵绵地吻完,而后又问:“这样讨厌吗?”

心肝直颤的她躲开了他的逼视,咬唇不说话。

“是不是也不讨厌?”他轻轻地问。

秦芳薇低下了头,心慌慌的,却突然被他推倒。一吻结束,她两颊再次红透,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你干吗?”她有点恼火了,伸手捂住了他作乱的唇,瞪着他问。

“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吗?”他用一种下结论的语气阐述着,盯着她的目光是无比狂野而热烈的,“你不讨厌我亲近你,甚至还是喜欢的……”

“……”

秦芳薇的眉心蹙了起来,小声地反驳着:“如果我喜欢你,那阿溯于我又算什么呢?”

“过去了的爱情。”

这个有力的定义让她脸色一白:“不……不会的……”

“怎么就不会了?秦芳薇,你自己想一想刚才发生过的,如果你非要说你不喜欢我,那你怎么没有拒绝?这一次,你可没有半分勉强,这真是我没想到的……”

四目相对,她心乱如麻,他咄咄逼人:“还有,如果你不紧张我,怎么会害怕我被他们发现,说话总是压着声儿……”

“等一下,等一下,傅禹航,我们刚刚在谈的是你怎么来了英国这件事,你的话题跑得太远了……”

救命啊,能不能将话题给绕回来啊……

“好,那你倒和我说说,在欧阳故那么贬低我时,你心里是怎么一个想法?”

傅禹航哪能看不出她想逃开这个话题,干脆就顺她的意思,言归正传。

“当然不相信啊……你是怎样一个人,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会以为你是个坏人呢?”

这份全然的信任真是来得太及时了,终让他的不快稍稍缓了缓,脸色也放晴了。

“现在可以说说那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她暗吐一口气,希望尽快把谈论的重点转到这件事上来。

“是天上人间内部有人想动欧阳家,就如欧阳故所料,他们想利用我控制欧阳家。我被他们控制了,为表忠心,必须来。事发时,我已经尽一切力量将消息传出去,不过就如我所预想的一样,欧阳故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他的反击很到位,不光那个走私军火的组织被端掉了,天上人间的那两个重要头目带去的人也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就我和那两个头目逃了出来。”

其实是祖澜故意放水,将他们放跑了,无他,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那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她再问。

“想你,就来了。”

他的感情表达就这么直接。同一时间,他低下了头,唇与唇之间相距不过几厘米,那热辣的眼神再次吓着她了—他不会又想干坏事了吧……

不行啊,不行啊,这几天是排卵期,太容易出事了。

“你下来,别闹了。我……我也该睡觉了,要不然明天晨练起不来……”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她急声催促。因为他的到来,她的睡眠时间已经被打乱,体力也被大量损耗,这对明天的训练很不利。

“明天几点晨练?”

“五半点起床,六点前吃完饭,看三十分钟的专业书,六点半开始训练……”

时间于她,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争分夺秒的。因为白天学习和训练任务重,所以晚上的休息是不可以耽误太久的。而今晚她已经和他消耗太多精力,再不能陪他折腾了。

现在都快两点了。

“那……睡吧……”

在看到床头闹钟上所显示的钟点后,傅禹航终于滚到了边上,还探过身把小灯给关了,房内一下全黑了。

房间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秦芳薇反而不适应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个劲地想着他的逼问,但就是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投入那场意外到来的男欢女爱当中,说不清楚那是怎么一种情绪,反正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薄被下,她一动不动,不知沉思了多久;而他,真的不再说话,气息越来越平稳,似要睡着了。

“傅禹航,你……你睡了吗?”

“没。”

“想和你说句话。”

“你说,我听着。”

“我……我不告而别,就是想好好冷却一下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不讨厌你是真的,可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你,也不晓得我为什么会愿意和你这么亲密……也许,再过一段日子,我就能弄清楚自己的心了。请你给我一些日子,让我理理头绪好不好……我现在有点乱……”

傅禹航本闭着眼,正在回味刚刚和她的亲密行为,在听到这句话后,哪还舍得再逼她:“知道了。我等你。”

他又转过了头,将她搂进了怀里,再次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轻轻一叹道:“时候真不早了,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嗯。”

她没推开他的怀抱,而是欣然接受了。

“明天,你还在吗?”

“在。”

“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别乌鸦嘴。”

好吧,她困了,就不多想了,且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是的,有他在的日子,她好似倍觉安宁。

结果还真被她这个乌鸦嘴说中,第二天,傅禹航被彪叔给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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