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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合并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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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并番外(上)

早在康熙三十八、九年, 太子与直郡王便时有摩擦, 后来越演越烈, 为稳固皇权, 康熙逐步消减他二人手中势力, 并将其分到其他成年皇子手中。

且拔除了两党的几位核心人物, 比如最受太子倚重的索相——索额图。

纵使如此, 太子与直郡王依然是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直到四十七年才迎来重大转折。

这一年,康熙皇帝亲手废除了在襁褓之中当上皇太子的二阿哥胤礽。

同样是这一年, 三阿哥胤祉秘密揭发胤褆以厌胜之术诅咒胤礽,推胤褆出去平了康熙的怒火,做了炮灰。

得到最多支持的两位齐刷刷折在这里, 后头那些皇子就难免蠢蠢欲动。

提前出局的老八和十四齐刷刷押宝在老三身上, 得他二人的支持,原先站在太子身后的诚郡王难免心猿意马, 他没彷徨几日, 很快就被两兄弟构建的美好蓝图打动, 他站了起来。

四十七年的冬天是混乱的, 翻过年关以后,京中有传言说诚郡王胤祉必定大贵, 紧接着就有朝臣谏言, 说国不能一日无储, 请皇上再立储君。

康熙命朝臣推举,众臣请立三阿哥。

三阿哥还想谦虚一把, 结果迎头就是一记闷锤,皇帝当朝训斥了这个儿子,说自己身强体壮老三就耐不住肖想皇位,责骂他心术不正结党营私,最后还来了个总结发言,就算太子被废也轮不到你,你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这人呐,倒起霉来真是无休无止无穷无尽,拿十四来说,他还没成年就野心勃勃,结果头一个出局;押宝在老八身上,老八跟着落难;再然后两兄弟携手同心助力老三,结果是三人共沉沦……

人老了就很念旧情,这时,已经有人看出皇上思念太子,只是谁也不敢贸然站出去当出头鸟,胤禟看在眼里,回头就同过府来吃酒的胤誐闲聊了几句 ,正好叫七斤听见了。

七斤会听见还是喜宝给她报信,说胤誐过来了,她来同十叔比划比划。

小姑娘再有半年就十岁了,说是十岁,因为习武足足六载,寒暑不辍,她长着一副好身量,瞧着活似十三四岁,比乌喇那拉氏膝下的弘晖也没小多少的样子。

说到弘晖,他近来被亲爹押着读书,同七斤玩在一起的次数都少了很多,这两人原本是最铁的兄弟。

弘晖倒是明白他九叔家的弘曦是女娃子,不过因为明白得太晚,心态已经拧不过来了。

认真说起来,弘晖真正意识到七斤和他不一样是在七岁半的时候,那时七斤才五岁的样子,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宁楚克带闺女去串门子,七斤一到她四伯府上就同弘晖疯玩在一起,等两个小祖宗玩累了,乌喇那拉氏一边吩咐底下上酸梅汤,一边拧了帕子给儿子递去,让他擦擦满头满脸的汗。

弘晖老老实实擦汗去了,七斤也不客气,端起酸梅汤就灌了一口。

那酸梅汤是冰镇过的,很是爽口,换个人来咕咚咕咚就能干掉一大碗。

七斤呢,舌头刚尝到味儿她就皱起眉,然后低头把满嘴的汤汁吐回碗里,就这样还嫌不够,又呸呸两下,紧接着漱了三遍口。

等舌尖上没怪味道了才想起来说:“汤里加了东西,味道很怪。”

四、九二位福晋往来多年,互相之间很有些了解,像乌喇那拉氏就清楚地知道七斤同她额娘都是金舌头。

听到这话,她脸色一变,看自家傻儿子不信邪,也想端起酸梅汤尝尝味儿,连忙将人呵住。

她请太医登门验看,结果里头果然加了不干净的东西,因为尝那一口,七斤被宁楚克盯着灌了几大碗白水,连着跑了四五趟净房,又观察了两日确定没大碍才放下心。

对于七斤来说,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更小的小事,没过几天她就忘了,另一头弘晖却忘不了。

乌喇那拉氏扣下不少关系人,接着就给胤禛报了信,胤禛回来之后拿余下的酸梅汤做了测试,结果为之色变。

他恍惚了好几天 ,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就失去了弘晖,如果不是九弟妹正好带七斤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要说他子嗣倒是没老八那么艰难,不过这么多年也只得一个嫡子,弘晖首先是福晋生的,其次聪明好学很会读书,因为时常同七斤玩在一起他骑射也很不错……从他出生,胤禛对他就寄予了厚望,酸梅汤事件带来的打击很大,这使得胤禛加强了对里里外外的掌控,也加强了对弘晖的保护。

幕后黑手并没有抓出来,查到最后也就是推出一个替死鬼,本着杀鸡儆猴的目的,胤禛并没有手软,他将府上奴才召集过来当面处理了背主的东西。

事件看似落幕了,实际却永永远远在胤禛、乌喇那拉氏以及幼小的弘晖心里刻下一道印记。

胤禛心里的感动和感激都要溢出来了,不过他稳得住,没冲到老九跟前去抹眼泪。

倒是乌喇那拉氏,亲自备上谢礼往九贝勒府走了一趟,弘晖这才七岁多,还小呢,也接受了一波洗脑教育,乌喇那拉氏说了好多回,让他跟着先生好好做学问,勤练武功,以后要做一个在朝廷上说得起话的人,这样才能庇护七斤。

弘晖起先不是很懂,还说呢,七斤兄弟学问如何尚不知情,毕竟还没开蒙。

要说武功,兄弟之中没有打得过她的,她往后笃定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条,是能赢回勇士金刀的巴图鲁,她还用庇护?

就这回,弘晖才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个永远带着瓜皮帽模样水灵灵的兄弟是个小姑娘。

先前他也觉得怪,这个兄弟不论寒暑都带着瓜皮帽,有一回摔跤也带着,然后动作太大帽子被掀翻了,兄弟们脑门上都光亮光亮的,只她蓄了发,绑成辫子怪好看的。

当时弘晖还想着回头要问问,结果因为七斤跤艺超群,他看得过于入神就给忘了……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好兄弟不是兄弟,是妹子吗?

就七斤那种做派,要把她当妹子也是良心的考验。

她五岁的时候就把年长自己许多的堂兄打得哇哇直哭,有人抹着泪珠子回去告状,非但没得到关怀,还要多挨一顿教训。

七斤初初发威是在习武一年多之后。

而七岁之后,她一身力气猛增,到十岁早已凶名在外。

又因为打小就当儿子养的,她六岁就跟着堂兄弟一起读书,一身道道地地的阿哥做派,时间一长除去胤禟这个当爹的真没人把她当小姑娘疼爱。

按理说,哪怕是女扮男装养的,称呼上也该叫格格。

但因为七斤过于彪悍,任谁见了她都叫弘曦阿哥。

皇子那头是老十起的头,第一个喊侄儿,别人听在耳中就跟着喊了下去。

他们大多是出于调侃,甚至有些人还带着恶意,大抵是讽刺胤禟生不出儿子拿闺女充数……这样一来倒是成功麻痹了不少小年轻,堂兄弟之中就有不少认错她性别的,弘晖还是机缘巧合拧了过来。

原来是妹子啊。

这个发现让他别扭了几天,本来以为需要点时间调整心态,结果一见着人他就将弟弟妹妹抛在脑后,高高兴兴迎上去了。

比划一场之后他想起额娘说七斤是女娃娃,就挠挠头说:“往后我不和你打了,我是男子汉,我得让着你。”

接着他的自尊心就遭遇到致命一击,七斤扭过头来问说:“晖哥你认真的?”

没等弘晖点头,又道:“让你一只手搁我这儿也走不了十招,阿玛说,你这骑射也就只比四伯好一点点;额娘说,你是四伯母的独苗苗,让我护着你,别叫你磕着碰着。”

弘晖给噎了半天,回头就把这话学给乌喇那拉氏听了,乌喇那拉氏才叫震惊,到底谁才是独苗苗?

敢情老九两口子就没担心过七斤?

这个问题,哪怕叫胤禟来回答也不会有第二种说法,在见识过闺女的能耐之后,他比较担心的是侄子们的承受能力,只怕有不开眼的招惹到他家心肝儿然后被打成肉酱。

当然他平常的担心也不少,却不是怕七斤受人欺负,就是怕她热着冷着把自己闹病了。

言归正传,将满十岁的七斤撞破那段对话之后,转身就去找了她皇玛法,问说您气消了吗。

“先前有几次我让额娘气得不轻,她生气就不搭理我,我也赌气来着,说她不理我我也不要理她了。

平时阿玛什么都由着我,唯独这种时候会板起脸,说额娘为我付出了很多心力,我生病的时候她最揪心,夜里要起来很多回,没睡安稳过;我犯错误的时候,别人只会看乐子,就额娘会摆开来讲道理……皇玛法对二伯也是一样的吧,我阿玛说大家都看出来您很想他,可都不愿意给您铺这个台阶,所以我就过来了。”

这一段让康熙不知该说什么好,感觉有些好笑,又有很多心酸。

赫舍里氏走得早,太子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教他做学问,教他做人,教他储君之道。

当初他们的父子感情也很纯粹,后来掺和进太多东西,变了味了。

不过哪怕他和太子都变了,对这个儿子,康熙还是非常心疼的。

他对胤礽有许多宽容,气归气,气过了就记起曾经的好来。

康熙的的确确在等朝臣给他一个台阶下,希望有人站出来替太子说话,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没想到头一个来的竟然是还不满十岁的孙女儿。

七斤还说她也总是嘴硬,不过其实每回犯错之后都有好好反省,相信二伯也是一样的。

康熙心软得一塌糊涂,不过并没有立刻松口,他同七斤闲聊了几句就把这个生得玉雪可爱个性偏同老十一样虎的小丫头轰了出去。

当晚康熙还在回忆同太子的点点滴滴,这一夜他没睡好,到第二天,早朝上,老四、老九以及老十就先后替太子求情了,康熙这才松口,提出复立太子,跟着又丢了个,说要广封皇子。

上次广封皇子还是在十年前,之后有几次升降都是零散的针对个人的,康熙既然又开了这个口,等于说成年皇子都能往前迈一步。

果不其然,太子复立的同时,从老大到老五齐刷刷封了亲王,七、八、九、十是郡王,再往后到十四封贝勒。

胤禟得了个“义”字做封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是为人生八德,这个字相当不错。

同时这义又有正道的意思,是在夸胤禟品性端直。

至于老十,封号是敦,敦厚的敦。

广封皇子带来的好处是明显的,至少复立太子遭受的阻力小了很多,再加上朝臣都看到皇帝的决心,不敢与之作对,从废黜到复立,前后也就是半年时间。

不过呢,这次风波显然没能给胤礽敲响警钟,反而让他感觉到危机,他心中不安,难免着急,是以在两年之后又一次被状告结党营私,经查实后,康熙痛下决心二废太子,并将胤礽圈禁在咸安宫。

因为先前复立过一次,有朝臣满怀希望,觉得太子在皇上心中格外不同,等风波过去之后,陆续有人为其请命,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过去这十年间儿子们为夺储君之位互相坑害大打出手,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康熙每一次都用铁血的手段镇压了,同时他也深受打击。

《黄帝内经》说: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

这些过于优秀的儿子变着法拖垮了康熙的身体,“二废”之后一年,他就生了场大病,当时感觉撑不住了,便将儿子们召至龙榻前,命梁九功宣读了传位昭书,被指名能够继承大统的是皇四子胤禛。

当时得有一半的人如遭雷劈,反应过来跟着就哭天抢地,说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好着呢,何至于颁下传位昭书。

康熙十分坚持,誓不收回成命,又说假如侥幸撑过,也不准备再理朝事,就松松快快当几年太上皇。

诏书上写的内容在当日就传遍了京城,因为康熙尚未驾崩,所以说很多流程都搁置下来,胤禛闷不吭声侍奉于御前,被康熙撵去处理积压的朝事。

即便如此,他每天还是会过去看看,胤禟等人也没少去,真心觉得难过的不少,也有人不死心,哪怕诏书已经颁下,还是指望康熙能改主意。

这其中,又以即将上任的太后娘娘为最。

实际上乌雅氏早已经失宠,康熙重病卧床,最后点名传去御前伺候的也是翊坤宫宜妃。

乌雅氏有底气过来还是因为那一纸诏书,左右她也是要做太后的人了,她比谁都高贵,还怕什么?

这日康熙精神头还好,听说乌雅氏求见,便允了。

接下来他简直大开眼界。

乌雅氏走这趟是想说什么呢?

她的重点是康熙的决定不明智。

“老四和十四同样都是臣妾生的,十四才学甚高文武双全,且人又年轻,样样都比老四出色,皇上您这个决定臣妾想不明白。”

她要说的关键就是,儿子都是她生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凭啥继位的是老四呢?

老四哪里优秀?

还别说,康熙都让她气精神了,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通。

见过傻的,没见过傻成这样的。

你特么都要当太后了,还折腾啥?

换做别的妃嫔,只要是我儿子登基就行,管他哪个!到你这儿是老四还不行,还非得是十四!

本来,因为冷落太久,康熙都把她抛到脑后了,提前安排身后事的时候也没想起这人来。

多亏乌雅氏想不开过来送,她这么一闹,反而让康熙有了危机感,生怕自己走后没人能压得住这位新晋的太后娘娘,怕她拿孝道逼迫老四,康熙心一横,又传了一道旨意。

他要改老四的玉牒,让老四给已故的佟皇后做儿子。

本来老四出生以后也是抱给佟佳氏养的,后来人没了才回到乌雅氏那头去,这个决定并不难以接受。

当然只是对别人而言,佟家是意外之喜,乐都乐死了,至于乌雅氏……偷鸡不成蚀把米,听说以后她当场昏厥。

照她原本的想法,要是能让老十四继位是最好,就算不能成,她总归要做太后的,可进可退。

谁能想到康熙这么狠。

她醒来之后听说胤禛到永和宫来磕了个头,磕过就走了。

这还不算,本来力挺她去闹的老十四也改了口,抱怨说咋就这么沉不住气,要折腾也该等皇阿玛先走。

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康熙在位时乌雅氏是德妃,到雍正朝,她做了德太妃,一辈子没当上太后。

没当上太后也罢,三亲六戚都怪她,怪她早年没对老四好点,怪她不讲道理偏心十四,现在好了,新皇将所有的包容都给了九阿哥以及十三阿哥——哦不,现在已经是义亲王与怡亲王了。

除去这两位,他对其他人简直残酷。

而康熙最终熬过了这一劫,并没有蹬腿,他也没有再过问朝事的心思。

为大清朝辛苦了几十载,是时候将担子交给年轻人了。

康熙在畅春园安度晚年,雍正在紫禁城里累死累活。

封了亲王的胤禟彻底接下户部的担子,同时兼任理藩院尚书,管理蒙古、西藏等地区事务,也负责处理对沙俄的事务。

自从新皇登基,胤禟一方面觉得自己就是命好,难得做一回好事也能救到新皇,这救命之恩简直就是保他横着走的护身符。

同时,他又忍不住感慨,四哥就不能对自己的恩人好一点?

只是户部就能累死个人,还要加上理藩院,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头胤禟一边叹气一边接过上头交下来的重担。

那头宁楚克拍拍他的肩膀,进宫去陪皇后喝茶。

七斤随皇子一道在上书房进学,排场不比齐妃的儿子小,她身后站着晖哥、站着身为中宫皇后的四伯娘、站着看起来凶巴巴其实最能妥协的皇帝四伯。

雍正继位没多久,七斤因为口头争执在宫里和弘时干了一架,这么说还不合适,应该是她单方面把弘时给揍了,弘时都没能耐碰到她。

齐妃李氏心疼得不行,回头就去告状,让胤禛喷了个灰头土脸,喷完得有大半个月没往她宫里去过。

那之后七斤还是老样子,倒是弘时见着她就想起当日吃得苦,就忍不住想缩脖子。

雍正继位的时候,七斤已经十三四岁了,她还是儿郎打扮,锦衣华服加身,头戴小帽一顶,瞧着雌雄莫辨俊美至极。

眼看到了可以说亲的岁数,胤禟厚着脸皮同他四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要让闺女顶门户,就这么把人嫁了……不存在的。

胤禟真的特别自信,他完全没想过闺女养成这德行能不能嫁出去,坚定的把重点放在了不愿意上。

雍正心有顾虑,怕自己答应得太爽快把人在畅春园的太上皇气死了,所以没一口应下,说这个事要想想。

胤禟也不着急,他闺女条件这么好,还怕招不来婿?

赶上户部和理藩院一堆事,胤禟只是提了一嘴,没见天去催,倒是七斤,仗着自家阿玛管着理藩院,听说了不少事。

比如回部无耻,又在闹事。

比如东北那边老毛子也不安分,今年他们仿佛是遭了灾,因为缺粮又在边境劫掠,折子一本一本送上京城,胤禟看得头大。

朝廷同俄国打过的,打了好多年,最后在尼布楚会谈,商议签订了一份条约。

在确定了边境划分之后,东北那头消停了些年份,赶上遭灾,老毛子没吃的,就重操旧业越境来抢。

不管当然不行,手段太过强硬又有撕毁条约之嫌,胤禟头疼得很。

看他头疼成这样,七斤偷偷揣上银票,拿上皇帝四伯给她的御赐金牌,背上大砍刀带上干粮,骑着马就溜出去了,走之前没忘记留书一封。

信上写着——

阿玛不用头疼,看我去把他杀回老家。

他敢越境,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宁楚克晨起听说七斤人不见了,跟着就看到这封留书,然后她把这封信拍到了胤禟脸上。

“让你把朝廷大事说给她听,都是给你惯的!你说,这下咋办吧?”

胤禟原先还纳闷呢,七斤咋又惹她娘不高兴了?

等看完这封留书,他一个腿软,险些跪到地上。

“她她她……她这胆儿也太肥了!我去把人追回来!”

宁楚克一把将他拽住:“你知道她走的哪条道?

你知道她走了多远?”

胤禟是懵的,看他一到关键时刻就靠不住 ,宁楚克推着人往外走:“我回娘家一趟,你赶紧进宫去,让皇上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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