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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七号》第二章 地宫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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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柴房的门被推开,邱纸鸢立刻转过脸去低下头。

从外进来一位头系紫色发带、身穿丹青道袍的青年,只见他五官俊秀、身材修长、肤色更是犹如美玉,端的是个美男子。这青年缓缓晃着手中纸扇,踱到邱纸鸢跟前蹲下身来,沉沉地叹息一声,眼中透出让人心动的神色,“纸鸢,看你受这种苦楚,我心如刀搅,直恨不得这就放了你……”

邱纸鸢轻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是对他不理不睬。

“我的心意要怎样说你才明白啊?唉……”青年再叹,伸手轻握邱纸鸢的柔夷,“你可记得月朗星稀的那晚,我们在菩提树下说的话儿……我林语书生于官宦之家、书香门第,原与你也算般配,可是现在,唉,不提也罢,总之若是今日你不随我走,今生今世我们断不可能长相厮守了!”

邱纸鸢神色动摇,哽咽着道:“随你走便随你走了,你为何要勾结外人把姐妹们都关起来?”

“难怪邱骚货如此伤心,居然是她的情人林语书在使坏……奇怪,林语书的功夫勉强算得上花拳绣腿,别说李春云,就是邱骚货也能把他撂倒,莫非他暗中下了迷药?”姚龙立刻暗审内息,担心刚才吃的米饭当中也被下了迷药。

“纸鸢,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试问我们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到了外面却要如何生活?我怎能让你为人缝衣做袜,你又怎忍见我为了三餐一宿奔波劳累?风班主原来就是师傅老友,此次突然造访断不会害了众姐妹的性命,我林语书以人格发誓,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么?跟我说,只要你跟我说了如何进入密室,风班主便会放了大家,而且允诺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届时你我寻一处幽静、美丽的地方安顿下来,天下间也再无扰人之事了……”林语书继续进行感情攻势,直说得邱纸鸢泪水连连。

由于林语书絮絮说话,姚龙倒并未全部听真切,只是心中早就认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便琢磨着是否要下去好好羞臊他一番,没想屋外忽然行入一貌若天仙的中年少妇,她鼻梁高挺、嘴唇厚而红润,干净的齐肩短发与那双闷骚的媚眼形成极大反差,最让姚龙赞叹不已的,这少妇个头甚高,几乎与房门齐平,难得如此高长的身段竟有着极为协调的比例——“哇列,估计她的暴乳能把我整张脸都盖住吧?爽……”

林语书急急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弯腰一鞠,大声道:“风班主,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相信纸鸢会明白过来的。”

一听这话姚龙立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在蒙山呆了这些年,怎可能没听过这女人的恶名,“风萧晓?西疆最难缠的巫蛊道,老家伙的宿敌,这次看来大伙都要遭殃……老子还是赶紧开溜的好,没的道理在这陪葬……”

姚龙正惴惴不安想要往后缩,忽然看见邱纸鸢抬头往他这处看了一眼,嘴唇慢慢轻启——“糟糕,这骚货不会想要拉我垫背吧?”急忙伸手去掏怀中符咒,心肝儿都凉透了,“厚土符只剩三张,傀儡人偶仅余一个,我两样看家的保命玩意……”

“你杀了我吧!”邱纸鸢忽然大声冲风萧晓喝道。

“杀了你?你希望我用哪种方法杀你?虫蚀怎么样?”风萧晓嘴角微微上翘,右手往不远处的一女弟子点去,只见数不清的小虫子从她袖子里涌了出来,嗡嗡叫着顷刻间将那女弟子裹了个结实。

凄烈的惨叫声在四周回荡,扭动的身躯痛苦地痉挛着,正上方的姚龙看得头皮发麻,那黑压压的虫群之下血肉模糊的面孔倾出没有尽头的恐慌。

“住手,住手……”邱纸鸢恐惧地抱头大叫,那些虫子仿佛在她身上噬咬一般。

风萧晓毫不动容,衣袖轻轻一挥,所有的虫子瞬间隐没在她的袖中。

再看那女弟子,只剩一副白骨,其上还有刺目的血丝盘根交错。

“你想这样死呢,还是老老实实带我去密室?”风萧晓看着邱纸鸢,冷言问道。

邱纸鸢怕得不敢抬头,身子一个劲往后缩,仿佛风萧晓就是瘟疫,离近了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就在姚龙感觉胃里翻腾想要呕吐的时候,突然一声暴喝想起,全身裹在黑色披风内的李春云从房梁的另一便杀了出来。

李春云知道自己决不是风萧晓的对手,故而一上来就倾尽全力、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事,而姚龙正打算开溜,一枚透骨钉啪地钉在自己面前的木梁之上。

看着场中颤抖的二人,看着李春云时不时望过来的祈求的目光,姚龙心绪翻腾,最后一咬牙,扔出一把灰色毒障粉末,同时迅速朝邱纸鸢扑了过去。

风萧晓是阴山巫蛊道,对毒自然丝毫不放在心上,她一边应付李春云的强烈攻势,一边张嘴朝扑势很急的姚龙喷出一枚细针。

那细针泛着蓝光明显携有剧毒,而姚龙此时若躲开,定然会丧失解救邱纸鸢的唯一机会。

“完了!”李春云万念俱灰,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姚龙会躲开,而自己在下一刻也必然死在风萧晓的手里。

“扑”细针刺入肌肤撞着骨头的声音清脆可闻,就在邱纸鸢目瞪口呆的当儿,姚龙将她拦腰抱起猛冲了出去,同时甩手扔出一粒火星子,喝道:“走啊!”

李春云见识过毒障粉末,虽然没有仔细研究也知道粉末主要成分能够产生强烈爆炸力,一看到火星子,她就拼着挨一掌,耸身窜上了屋梁。

“轰……”

巨大的冲击波让李春云胸腹的淤血从口中喷射而出,她也顾不得风萧晓是否会追上来,顾不得柴房内其他师姐师妹的死活,闭着眼睛从屋顶冲了出去。

慌不择路地逃窜,姚龙压根就没心思理会怀里美艳的邱纸鸢,逃命要紧啊,为了两个可恶的娘们把命搭上太不值当。

“往藏书阁……”邱纸鸢低咛了一句。

“你说什么?”姚龙心慌意乱,没听清。

“去藏书阁,那里有通往后山的密道……”邱纸鸢还没从林语书背叛的悲伤中醒转,她幽幽地望了姚龙一眼,“姚龙,你为什么要救我?”

姚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狂奔,气喘吁吁地回答:“我好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不忍见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被虫子咬成一副白骨。”

想起刚才的恐怖情景,邱纸鸢打了个寒颤,继而凄凄地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什么时候死还不知道呢?唉,我真是犯浑,好端端的淌什么浑水啊?也是我心软,一不小心被春云这骚娘们的眼神给骗了!”姚龙心不在焉地说。

“死了倒也好,不用这么难受……姚龙,你知道吗,心里跟刀绞一样,好难受,好难受……”

姚龙知道她又开始流眼泪,骂骂咧咧地一脚踹开藏书阁的门,紧贴着地面往里冲,顺便躲过第一道弓弩机关,“你要死也得跟我上过床之后再死,我不能白白救你一条性命。”

邱纸鸢惨然而笑,“他要是有你对我一半好……”

“嘿,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要不是见你长得漂亮,身材性感,我才没心情跟你四处逃命!”高高跃起在悬于房顶的铜钟上垫了一脚,姚龙躲过第二道机关倒林刺。

“起码——起码你没有伤害我啊,虽然你欺负我,但毕竟还是救了我的……”

“别罗嗦个没完,应付你老子的机关虽然轻车熟路,但我要是分心恐怕小命不保!”

姚龙脚尖刚刚落地,四周八尊铁佛像叮当直响,一张巨大的挂钩铁网从上直罩下来,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良法躲过,连邱纸鸢也不免提着心。

掏出厚土符轻道一声“开”,同时身子往侧里扑去,于是迅捷的铁网在半空停滞的一刹那,姚龙抱着邱纸鸢就扑进了内阁藏书房,“一会我脱你衣服不准乱叫,听到没有?真他奶奶的痛,不赶紧分散一下注意力我都要痛死掉了!”

姚龙双脚终于踏实地落下,他野蛮地邱纸鸢往书桌上一扔,扑上去搂着就是一阵强吻。

这回邱纸鸢居然没有躲开,她泪水哗啦地流,心里跟死灰一般。

用力咬着邱纸鸢那温润的双唇,冷汗潺潺的姚龙猛然大叫一声,倒在她身上便不再动弹——风萧晓毒针的毒性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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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四周亮着昏暗的烛光,单单的沉香弥漫在四周,觉得浑身酸麻的姚龙想坐起来看看自己是否已经死了,可发现除了眼珠子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受自己控制的。

他能看到屋顶是青色潮湿的巨大方石,隐约的沟壑之间长满了绿色的青苔;视线往下移动便是长长的甬道,黑暗而且深邃仿佛没有尽头;身旁七八步远处倒是有一方石桌,桌上立着顶烛台,晃动的烛光拉长着自己的影子,映在对面墙上犹如鬼魅。

整个空间除了自己的呼吸和香烛溶化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姚龙几乎认为这是一条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可体内五脏六腑的绞痛却仍旧真实,“莫非作了鬼也无法忘记生前的痛苦么?”

自嘲地笑了笑,他微微合上双眼,聆听着若有若无的滴答水声,“看来这里除了我之外并无他人,若真是地狱的话,邱骚货她们恐怕是跟我殊途亦不同归啊……早知道她们上天堂,我下地狱,真该强打起精神跟邱骚货把事办完的。”

到这个时候姚龙还死性不改,琢磨着地狱只要有美女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微弱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姚龙苦于无法动弹不能看看来者是谁,这时只听一把幽怨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他救了我的性命,难道我要弃他不顾么?”

“是邱骚货,原来我还没有死!”姚龙想到这赶紧继续假装昏迷,他现在不能动弹,害怕邱纸鸢万一想起受辱之事,定然少不了一番折磨。

听到身旁衣襟细索之声,然后姚龙便感觉有双颤抖的手在为自己解开上衣的纽扣。

“不是吧,莫非……莫非她忽然意乱情迷,打算乘我昏睡的时候来个……”这想法让姚龙大呼痛快,可惜体内的剧毒已经蔓延开来,犹如成千上万把尖刀在剜刮一样。

那双手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解开了一颗纽扣,邱纸鸢厚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可见要她为姚龙抛却根深蒂固的男女之见并不是那么容易。

用力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的邱纸鸢掏出小刀飞快挑开姚龙伤口处的衣服,立刻一股熏人的恶臭蔓延开来——这风萧晓的毒器果然非同凡响。

姚龙原本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此时伤口吃痛忍不住呻吟起来。

睁开眼看着双目通红、脸色煞白的邱纸鸢,姚龙强颜欢笑道:“唉呀,我还以为自己到了阴间,牛头马面正在给我宽衣解——解带,咳……”

“别说话了,看你都疼成这样。”邱纸鸢淡淡地说话,慢慢挪到姚龙身侧,举着小刀说,“必须赶紧把那枚毒针挖出来,不然就是有鬼魄丹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姚龙觉得自己好像刚从水池中出来,浑身湿淋淋的全是冷汗,他嘴角因为剧痛而抽搐,伶俐的口舌变得不再随意,“挖——挖出来会……会疼死我的……咳,再说,再说你没有必要为我,做这种事情……将来,你不怕睡不着觉吗?”

“还有心思开玩笑——”解下腰间的香囊放到姚龙口中,邱纸鸢吸了口气说,“咬着它,一会痛起来别咬着舌头。”

姚龙看着她自个紧张的模样,心想邱骚货居然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啊?正好林语书的背叛让她没了主心骨,这可是我卧拥美人儿的大好良机。

几乎是半闭着眼睛用刀在姚龙的伤口处挖了半天,邱纸鸢感觉比什么都累。

见她停了下来没动作,几乎快要晕过去的姚龙松了口气,正想吐出香囊说话,不料邱纸鸢猛然直起腰,说了句,“不能这样瞎挖,一定要仔细点才可以,我行得,一定行得!”

姚龙没有痛死,听到这话一口淤血塞在咽喉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当啷”,银针掉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让姚龙和邱纸鸢同时软了下来。

邱纸鸢轻轻靠在姚龙的臂弯处,酥胸快速地起伏,“终于挖出来,姚龙你不用死了。”

“姐姐……我已经跟死掉没有任何区别了!”姚龙头脑发胀,眼前无数金星闪烁。

“不会的,我给你取来了鬼魄丹……爹爹说就这么一颗,原本是留着——留着给我夫君的……”邱纸鸢莺声细语,柔弱无骨的手指捏着一颗黑色的丹丸放到姚龙嘴边。

姚龙要是会客气那才是见了鬼呢,他一张口几乎咬着邱纸鸢的手指,还不忘了在邱纸鸢缩回去之前用舌头舔了一添,“哇……好滑,好嫩,好——咳……”

知道姚龙色心萌动、出言调戏,邱纸鸢居然也不生气,她叹息着靠在石桌旁,“姚龙,其实我们最后还是会死在这里的,只不过早晚之事罢了。”

那鬼魄丹入口即化,顺着咽喉流入五脏六腑,姚龙根本顾不上说话,赶忙引着火辣辣的真元运起功来。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总之姚龙再次睁开眼睛站起来时,疲累的邱纸鸢已经侧卧在地上睡着了。

“这儿湿气太重,你一个美人儿身子弱,我要是不给你暖暖生出病来可就不好了。”嬉笑着腿下长衫,姚龙将它往石桌上一扑,然后弯腰将邱纸鸢抱起,这时他发现邱纸鸢脸色铁青,身子不停地打着摆子。

“不会这么快吧,受寒发作也应该有个缓冲才是呀!”原打算与邱纸鸢同眠一尝夙愿,现在来看恐怕要往后推一推才行,姚龙瞥见地上黑乎乎一摊浓血,惊醒道,“糟糕,这毒性太强,被我逼出来之后在空中挥散,竟是让纸鸢替我背了黑锅。”

想到此姚龙再顾不得身体虚弱,用手抓着长衫就跑,生恐待的时间过长要了邱纸鸢的性命。

这一跑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待毒液的恶臭完全不见,姚龙才敢停下来。

所在又是另一番景色,雪白、通透的墙壁仿佛上好美玉,房中精雕细琢的各式动物栩栩如生,最让姚龙心动的是那张冒着寒气的玉床,看一眼就象过去好好睡一觉。

鬼魄丹的真元还没消失,滚烫的内息翻滚着让姚龙如在火上煎烤,可是他并没有立刻扑到玉床上,因为邱纸鸢所中之毒姚龙非常清楚,那是极寒之蛊毒。

“怎么办才好?”不知所措的姚龙在原地转了两圈,感觉这怀中身体越来越冷的邱纸鸢,连哭的心都有了。

“豁出去拚了,大不了老子到时候吃个哑巴亏娶你过门!”姚龙咬牙切齿地说。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玉床旁边,将邱纸鸢放在自己身上坐下,然后哗啦数声将邱纸鸢剥了个精光。

光滑的肌肤被淡淡光晕耀着很是动人,弹性十足的双峰就耸立在姚龙的眼前,双手触摸着邱纸鸢柔细的纤腰,大腿处与邱纸鸢美臀相接处传来一阵阵刺激无比的压迫感。

姚龙心慌了,恨不得立刻将邱纸鸢压在床上大肆凌辱,可他知道,自己若逞一时之快,却是要了邱纸鸢的性命——虽然他很想很想这样做。

双手缓慢移动到邱纸鸢的背心,姚龙将她紧搂在胸前,同时将体内的真火慢慢引入到她的全身,“但愿这能救回她的性命,否则若是死了,我岂不又干了一件后悔不已、得不偿失的事情?”

玉床的寒气与姚龙体内的真火相柔并济,只是盏茶的功夫,邱纸鸢铁青的脸庞慢慢红润起来,而呼吸声也从虚弱转为厚重。自然,姚龙也是受益匪浅,不仅得偿心愿一亲香泽,他体内的真元更是大有长进,“看来邱骚货没有瞎说,这鬼魄丹果真应该给他夫君,如此能增强真元的好东西不给他给谁?”

“嘤”的一声,邱纸鸢张嘴呼出一口黑色烟雾,整个身子软啪啪地倒在姚龙怀里。

“总算是没有白费一番功夫,邱纸鸢的命捡回来了。”姚龙长舒一口气,浑身无力地仰躺在玉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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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掉在身旁的小刀,姚龙长吁短叹,用手抚摸着玉床上邱纸鸢留下的那一行娟秀小字:“你辱我清白之身,本该杀了你再自尽,可是我下不去手。你别来找我,见着你我真会杀了你的。”

摸摸冰凉的胸口,姚龙想起昏睡时愤怒的邱纸鸢拿刀站在身旁的情景就有些后怕。

再一想自己为了救她才这般做,更何况又没有真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反倒受此不白之冤立刻觉得不划算。他也不想想,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有相好的曾经亲热过,可平白无故被人剥光了衣服睡在一块,能不当场杀了他已经很不错了,已经相当仁至义尽了。

姚龙就是不这样想,他觉得自己吃了亏,觉得下回见着邱纸鸢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先上了再说。

长衫已经被邱纸鸢穿走,姚龙用手搓了搓冻得发紫的双臂,念念叨叨地从玉床上下来,“我真是太冤枉了,连唯一的长衫都给你盖着,你还这样恨我,有良心么!”

垂头丧气地出了玉房,面对五六条岔道不知往何处去的姚龙这里看看,那儿瞅瞅,时不时用力吸吸鼻子,好像能在风中闻到邱纸鸢的味道一样。

在岔道口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刚打算随便走一条道的姚龙忽然听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虫群爬到的声音。

一闪身回到玉房门口,姚龙提心吊胆地盯着每一个洞口,果然一眨眼的功夫,除了最当间那个洞之外,其他的洞内全部涌出数不清的蓝色硬壳的虫群。

“我的乖乖,这小东西肯定剧毒无比,连背壳都是蓝色,被它们待着我还有命在吗?”

眼见虫群正朝玉房这边蔓延,姚龙不再犹豫,闪身朝当间的洞口跃起,身在半空时取出最后一张厚土符,用它借力跃过了毒虫耸动的隔离带。

安全落在洞口的姚龙感觉眼前是一片漆黑,估摸着往前走了少许,取出火星子弹了出去。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狭窄的通道内到处都死白骨、骷髅,锈迹斑斑的兵刃扔的随处可见,“哇塞,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莫非前方是机关重重?”

心想邱长生连个藏书阁都设置好几道机关,这里怎么说也比苍术各更加隐秘,恐怕机关的数量和质量都不是自己能应付的。

再次弹出一颗火星子,姚龙凝目往向四壁,他自觉目光敏锐、蛛丝马迹也逃不过,可是这回除了血垢和青苔之外,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困在这里进不的退不的,怎生是好?”姚龙烦躁地挠挠头,忽然大声骂了起来,“邱骚货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既然不想杀我为何不留下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你实在太虚为了!”

姚龙说话是不用脑子,那邱纸鸢失魂落魄的情况下哪会考虑这么多?

骂了几句甚觉无聊,姚龙只好硬着头皮前行,心道反正是个死,总比困在这里等死好。

说也奇怪,这一路忐忑不安地走下来,姚龙居然没有遇到任何变故和危险,“看来我是被刚才的毒虫吓坏了,这里的死尸不一定死于机关,很有可能是相互斗殴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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