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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婚内》第二章 这婚姻怎么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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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厅里蹿出个大个子,大声嚷道:“梅校不落轿(仗义),躲在这里私聊!梅校对我有意见可以提嘛!梅校干嘛一见我就当逃兵呐!不行不行,我敬这杯得喝了,否则梅校就是看不起我……”一口一个梅校,叫得梅晓曦震耳发溃。

梅晓曦说:“魏书记,我不是校长”,大个子说“迟早的事。”

一个酒醉鬼!梅晓曦不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和他着客套话,迎着魏书记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 “萧局长,回去再坐坐?”

酒足饭饱,大家意犹未尽,提议去唱歌。魏书记热情大方,大踏步走在前面,和女士们说着一个又一个黄色玩笑,逗得女士们娇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进了包房,魏书记以主人的姿态热情安排大家落座,然后在梅晓曦右边咚地坐下。他热情地为梅晓曦递东拿西,和她扯南道白,大献殷勤。

灯光转起来,人们的情绪也迅速沸腾起来。有人又叫来两箱啤酒,说刚才的一醉只算小醉,现在要的二醉要大醉方休。于是,几个男人又争相买单买醉。

魏书记大概走热了,脱掉西装,穿着白衬衫拿着一张纸逐一请大家点歌,一会儿又把纸笔夹在腋下指挥服务人员做这做那。到了梅晓曦面前,他电话响起来,就顺手把纸笔递给梅晓曦说:“多点几首。”然后接电话去了。

梅晓曦慢慢地看前面点的歌,突然闻到一阵臭味,她端起茶杯闻闻,不是茶味,又闻闻自己手,也没异味,发现臭味来自手上的纸。她闻闻纸,一阵恶心。看见纸中间的一道折痕,她搞懂了,原来是魏书记用纸裹了笔在腋下夹过。没想到魏书记的狐臭如此严重!

梅晓曦左手扇着风,屏住呼吸在纸上写了一首《白狐》。

梅晓曦怕魏书记的狐臭,更怕魏书记请跳舞,便对所有人说不会跳,只坐在一旁看大家跳。

梅晓曦坐着,视线刚好和舞者们的臀部齐高,形成一个最佳?望点。臀部们形形色色,多彩多姿。

一个矮个子跳得很自信,肥大的臀部甩得很有节奏,仿佛乐手们手中的鼓点,左一下右一下都敲在重音上。一个瘦个子大概陶醉了,走得很自由,看不出臀部的扭动,笔直而细的腿随音乐杵过来杵过去,偶尔也杵在舞伴的脚上。一个高个子大概是为了将就和他跳舞的娇小舞伴,蹶着臀部,身子呈钝角状,不像在跳舞,倒像在使力推车。他伸着脑袋和对方温情交谈,却没有忘记随着音乐节奏把对方朝前推朝后推。

人影绰约中,门缝一亮,魏书记闪进来,梅晓曦紧张起来,她仿佛看见那阵气味正袅袅地蛇行而来。

门缝又一亮,萧云也挤进来,梅晓曦像遇见了救命稻草,慌忙站起来叫:“老同学,跑哪里去了?”萧云在梅晓曦左边坐下,梅晓曦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和萧云攀谈起来。魏书记无聊,又跑到电脑旁边选歌曲,顺便向女士们继续演讲黄段子和传播狐臭。

《白狐》的前奏响起来,梅晓曦瞅了瞅魏书记,站起来对萧云说:“我也不怎么会跳舞,唱过了这首再聊。”

萧云会意:“等你。”

唱着“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梅晓曦暗暗好笑,魏书记有狐形而无狐实,他才不孤独。她又看了看电脑旁,魏书记已经不在那里,又在和哥们儿拼酒了。

唱完,魏书记带头鼓掌,抢过话筒喊道:“让快乐来得更热烈些吧!”快乐热烈,汗就热烈,汗热烈,狐臭也更热烈。歌声,笑声,酒气,狐臭气,把房间熏染得水深火热。

一个身材小而胖的被大家喊着“文化猪”的男人,倚着墙壁仰着头有气无力地呐喊“我喝高了”。

说起“文化猪”这个称号,还有一小段插曲。晚饭时,大家作自我介绍,他站起来就说“我是猪”,大家听得莫名其妙,还以为他受了某人的气,借这个场合发泄。

梅晓曦想了想,问:“你是石柱的吧?”原来他说的是“我石柱”,由于方音里把“柱”念成了一声,听起来就成了“我是猪”。大家哄笑之后,“我是猪”的脸红了,衬得黑眼镜更黑更醒目,于是有人修正道:“哪有猪带眼镜的,这位哥子一看就知道他儒雅博学,是猪也是一头‘文化猪’。”于是大家就喊他作“文化猪”。本来他想发作,听见赞扬他儒雅,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爱称,于是,每每大家喊他“文化猪”时,他也答应得很爽朗,还不忘扶一下黑眼镜,以行动充分证实他的儒雅和博学。

作者题外话: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这就是快乐吗?你的生活中是否也这样浮光掠影?如果你觉得笔者的描述就是真实的生活,那么,请投一票,或者点击收藏。让我们一起为生活品味――我来说,你来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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