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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矜》04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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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大侠饶命……饶命!”

雕金画凤的绣鞋踩在男人颤抖的胸膛,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踝。

可丰腴男现下没有心思再欣赏美色,封水衿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都踩断,吓得他迭声哀求,与刚刚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封水衿将鞭子缠在手里,尖利的鞭尾直直垂落,悬在瘦削男的喉结之上:“才一鞭就站不起来了?”

“像你们这般的废物,”他的视线扫过被打倒在地的两人,“何时竟也能称霸王了?”

“不是、不是霸王,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们一回吧!”

封水衿“切”了一声,又踹了两人一脚:“刚刚不是很威风?还想让我吃点皮肉之苦呢!”

两人又连忙道歉,涕泗横流。封水衿嫌弃地退了两步,看着昏黄的天色道:“我阿兄要回来了,我要去寻他,你们俩给我磕几个响头,本公子便饶你们一死。”

此起彼伏的磕头声响彻在街道,封水衿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谁在我们金陵这么大威风?”

那声音嘲弄非常,还刻意用灵力扩散到更远处:“让我瞧瞧,这不是七星泽的小峰主么?撒泼撒到扶摇塔脚下了?”

散开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众星捧月的少年,浑身金光闪闪,左耳上还戴着个镶金流苏耳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瞪大了眼。

“你怎么与我穿一样的衣裳!”两人异口同声。

封水衿气愤道:“司空谨,你要不要脸!”

司空谨也大声反驳:“你竟还反咬一口?我上月便买了这件衣裳,我的随从可以为我作证,你呢?怕不会是见本公子穿着太光彩照人,刻意学的吧!”

“你放屁!你学你了!我、我今日回去就把这衣服丢进臭水沟!”

封水衿一天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个讨厌的司空谨破坏了,几年不见,讨厌的蠢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看一眼都惹人烦!

封水衿和司空谨的梁子自很小时便结下了,十年前,试锋大赛在七星泽举办,作为司空禄的亲孙儿,年近七岁的司空谨也闹着要来玩,因此与同岁的封水衿碰上了。

两人从小都是刁蛮的主,封水衿缠着阿兄撒娇要糖吃时,被司空谨撞见了,也要来讨。

封水衿最讨厌别人与他抢哥哥,愤愤护食不许封玄慎给,司空谨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不过是一颗糖,偏偏被激起了胜负欲,非要从封水衿手中抢。

一来一回,封水衿失手将司空谨推倒,摔了个狗啃泥,一抬头,半颗门牙断了。

这对极好面子的司空谨来说无异于天塌了般的打击,大哭着找到自己的爷爷,扬言要将封水衿打扁。

自此之后,只要一碰面,两人便是针尖对麦芒,总要争得个脸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封水衿真想拿鞭子抽哭司空谨那讨厌的嘴脸,余光瞥到在角落鬼鬼祟祟想溜走的那两个男人,立刻道:“站住!”

他想着了法子,用鞭子指着两人,看向司空谨:“这两人声称是扶摇塔弟子,方才却当街骚扰我,所有人可都瞧见了。你们司空家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门槛这样低,什么货色都能进,什么人……都能仗势作妖。”

最后一句,封水衿咬字咬得格外重。

司空谨方才远远见着封水衿在抽人,以为是他任性惯了,不料竟是自家弟子惹了祸,一时又窘又怒,恼羞成怒瞪着自己的随从:“真是我们宗门的人?!”

随从一头汗,瞥向缩在角落的两个男人,腰上的的确确挂着扶摇塔弟子令牌,只好道:“是的,少爷。”

“不过,此二人灵力低微,未及外门弟子要求,应是扶摇塔的……扫洒弟子。”

封水衿立刻接上话:“区区扫洒弟子都能在金陵这般耀武扬威,欺压百姓,你们扶摇塔好大的派头!”

“你!”

司空谨气得脸都红了,他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百姓,狠狠推了随从一把:“你、你快把他们俩拖走!杖责二十!逐出宗门!”

封水衿得意地抱着胸,鞭尾来回荡悠着,不屑地用眼尾瞧着司空谨。

司空谨被他的眼神气得又要发作,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水。”

司空谨还未反应过来,封水衿的表情顷刻变了,一溜烟从司空谨身旁跑走,扑进不远处男人的怀里。

司空谨眼睁睁看着封水衿变了一副可怜模样,颠倒黑白:“阿兄,司空谨又欺负我!你看,他带了这么多人,扬言要打我呢!要不是、要不是用了你给我的鞭子,我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司空谨一脸震惊:“封水衿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封水衿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司空谨一股气没处撒,拽了拽一旁人的袖子:“大块头!帮我打他!打到他哭为止!”

原本与封玄慎同行的天枢峰主裘刃不知何时跑到了司空谨身边,他身逾八尺,极为高大,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每日挥剑五百下,手臂上的肌肉快赶上司空谨大腿粗。此刻却被司空谨推着,为难地看看封玄慎,又看看司空谨。

“封水衿,你就知道躲到你兄长后面!还胡编乱造!简直无耻至极!”

封水衿抱着封玄慎的手臂在原地跺脚:“阿兄!你看他!”

封水衿被封玄慎带走了。

尽管他十分不情愿,兄长说回去,他也只能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兄,你都不帮我出头。”封水衿埋怨道。

漆黑的眸子投射在封水衿身上,封玄慎忽然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倘若你句句属实,我自会帮你。”

“我……”封水衿心虚地看着地砖,“属实的呀……”

没一会,他又转移话题道,“阿兄,我今日买了好些衣裳,我不想穿七星泽的黑袍子,日日换新衣给你看好不好?”

“嗯。”

“我方才还听了说书人讲故事,故事里提到了七星泽,提到了阿兄!说阿兄根骨卓绝,是百年来最有天赋修者!最最最厉害了!”

“嗯。”

“还有还有,我听说明晚金陵夜市有杂耍表演,阿兄早一点回来陪我去看,好不好?”

“好。”

得到男人的首肯,封水衿继续说:“阿兄,你今日都未给我编辫子,我不高兴了,明日你要给我编好才能走。”

“试锋大赛辰时初便要开始,我起来时你还未起,如何给你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睡着也可以编啊,不会弄乱的,阿兄,你就在我睡着的时候编嘛。”

封玄慎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看着时刻贴在自己身边的封水衿,道:“水水,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封水衿理直气壮:“我不管!你惯的,我不管不管!就要你给我编。”

晨光初现。

木门被缓缓推开,微弱的日光将男人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地面。

封玄慎反手推上门,缓步走向床榻,在床沿坐下。

封水衿像是做了个美梦,嘴角含笑酣睡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

封玄慎俯身将他耳后两缕发丝挑出来,垂眸安静地编发。

在封水衿很小的时候,都是由娘亲为他梳头编辫子。封玄慎加冠那年接手了七星泽的大小事务,两人的父母便离开了七星泽,去了一个山遥水远的村庄,准备在那处闲云野鹤度过余生。

封水衿那时年幼,爹爹娘亲的离开令他难以接受,何况他爱打扮,唯一给他梳头的娘亲不在,每日只能披头散发或梳一个丑丑的发型,有时经过池塘都被自己的头发气得要哭。

封玄慎无奈,依着封水衿的指示,为他扎了两条辫子。封水衿捧过铜镜一看,柔顺的发丝被哥哥扎成了乱翘在两边的茅草,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封玄慎请来了离七星泽最近的镇子的梳头妇,学了两个时辰的编发挽发,重新给封水衿编了一回,得到挑剔的弟弟的认可,此事才算过去。

思及往事,封玄慎的神色亦柔软许多,为封水衿绑好头发,两边各串上一个玉环以装饰。

他欲起身离开,封水衿咂咂嘴,似是嫌热,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里衣在他一晚上的折腾下再次散开了,露出饱满白嫩的一对乳,像两只倒扣的玉碗,微颤着袒露在亲哥哥面前。

封玄慎身形一顿,半晌,将封水衿散落的里衣拉拢。

薄薄的里衣是依着这个岁数的少年身形裁的,可对于封水衿来说,胸口处有些紧了,奶肉绷得呼之欲出,两点娇小的奶头在衣料表面顶起了一块。

封玄慎面色平静,甚至于接近冷漠,系带时手背无意触碰到了弟弟被里衣压扁的嫩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触碰封水衿的胸口,与触碰他的发丝没有区别,他是个可以为弟弟编头发的哥哥,也是一个可以给弟弟系奶衣的哥哥。

他不会对此产生丝毫欲望,不会生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偏轨心思。

更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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