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曲终人散，伤心分别

“别伤心了，离开已成事实，往后总有相见之时。今日为你弹上一曲，算是告别。”

方寒再次盘坐，双手轻抚古琴，“叮叮咚咚”的乐声传出，琴音的旋律很动听，如清泉在月夜下流淌。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这是一首告别曲，有一定的寓意，不过对于牧奴娇来说，只能听出一定的意境，而不知当中的典故。

此刻，方寒双手轻灵，在琴弦上抚动，如行云流水，似仙雾撩动，给人以非常空灵的感觉。

虽为男子，但却比女子还要灵动，弹奏出绝美的乐章，如清泉汩汩而流，似月华流转而下，素淡朦胧和谐宁静。

琴曲竟勾勒出如诗如画的妙境，牧奴娇沉浸其中，随后连鸟雀都被吸引而来。

一只画眉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降落而下，停在琴前，不久后一只黄鹂落下，被琴音所引，立身在古琴前。

天穹，似乎有一只鹏鸟在盘旋，非常的特别，因为它浑身竟然金灿灿，纵然相隔很远，依然可以感觉到那种绚丽，云层犹如被黄金浇铸而成，金光闪耀。

这是传说中的神鸟！

一曲终了，鸟雀竟不愿离去，在附近翩然飞舞，平添了一分美景。

这时，金翅鹏鸟，向着更遥远的天穹飞去，降下一片光雨，似祝福，也是告别。

琴音淡化了离别的忧愁，让牧奴娇的心情有所舒缓。

这个时候，牧奴娇拍手赞叹。

她虽不解其意，却觉得圆润婉转，浑然天成，宛如天籁。

方寒自小与周围的人有着隔阂，自我封闭，融入不进，只能变着法子自娱自乐。加之天资聪明，两世积累，又有名师指点，故而年纪轻轻，琴棋造诣极高。

“不过是为怡情冶性而为，算不得什么。”方寒说到这里，站立起来，他伸出手，抚摸着牧奴娇的小脑袋：“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牧奴娇眼波流转，沉吟不语，过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道：“会的，希望早日相见。”

方寒收起古琴，转头离开山顶。

牧奴娇见此，心念急转，当下挽住方寒的手并肩而行，嫣然一笑，道：“我送你离开。”

“好。”方寒点头。

……

动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牧奴娇注视，直至动车渐消失，她才收回目光，转过身去，暗自擦去眼角的泪珠。

十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感总有些难以割舍。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久后才能再相见。

……

古都。

出了车站的这一刻，方寒抬头朝远方眺望。

这座城市很大，但却有些陈旧，整座城市承接过去的风格，保留着旧时代的痕迹，路旁历尽沧桑的古树，岁月在其上留下一道道裂纹。

严格来说，这还是方寒第一次出远门，领略到了与魔都那份国际都市，气韵截然不同的景观。

“先去看看能不能租套房子，等安顿下来，再筹划修炼的事。”

方寒盘算了一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无亲无故，一切只能靠自己。

换成普通的高一学生，大概会很茫然。

方寒谈不上茫然，只是有些怅然若失。

……

夜很静。

这是一个老旧院落，二层小楼，在古都东部，有很大的庭院，并且毗邻果园，可以远望终南山，景色别致。

十米之外有相似的院落，一座座小楼都是围绕着一个人工湖而建，形成了一个圈状物。

这地方有些偏远，但却很幽静，远离城市的浮躁，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也是方寒选择这里的原因。

方寒在房间中巡视一圈，房间的通风不错，而且向阳，各种设施一样俱全，他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敲击墙壁，方寒粗略判断墙体的厚度，这种老式院落的墙体一般都很厚，这代表隔音更加出色。

“还不错，这里我租下了。”

中介小唐面露喜色，这可是业绩。“那好，方先生，因为价格比较优惠，所以这里最短要租一年，这是合同，您看一下。“

方寒查看合同，没有问题，交钱、签字，这间院落他正式租了。

一切完成后，中介小唐和方寒礼貌的道别。

稳定的居所已经找到，夜已深，方寒将行李放好后就不再理会，他实在有些困乏了。

他登上二楼，进入房间，倒头就睡。

清晨，金霞洒落进房间，太阳初升，喷薄出带着生命气息的朝霞。

唤醒沉睡中的方寒，洗漱完毕，他下楼走向院中。

朝霞灿烂，带着蓬勃的精气，方寒盘坐在这里，相当的稳。转瞬间，意念进入精神世界把控星子。

日后，危险无处不在。

古都亡灵还只是冰山的一角！

除却人类外，名山大川被妖魔占据，海洋更是被视为禁区，各种妖魔对人类地域虎视眈眈。

所以，方寒有种紧迫感，他想自保，在这妖魔纵横的天地中，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修行无岁月，已经到了夜晚，

方寒今早起来一直在修炼，早已饥肠辘辘。

“先去吃饱饭，不能委屈自己的身体。”方寒出门，他在寻找吃饭的地方。

古都，人口不下千万，极其繁华，街道宽阔，人流往来不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方寒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当地的梭子蟹。

此时正值十月，是梭子蟹最为肥美的季节，梭子蟹的个头至少有一斤多。

拨开坚硬的蟹壳，蘸上那家店秘制的酱料，之后美美的吃上一口，肉质肥厚，口感极佳，滑嫩的蟹肉刺激着他的味蕾，海鲜那种特有的香味，让他回味无穷。

“老板结账。”

不久，方寒放下手中最后一个蟹壳，打了个饱嗝。

饭店老板拿着账本走上前，方寒准备结账之时。

突然，街道上惊叫声响起，妇女与幼童纷纷躲避。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跑进城内的。”

“快拦住它，别让四处乱窜伤人。”

“该死的，它居然一口劫走了两个婴孩，快截住它。”

其中一个老人的身体冲出一片异常妖艳的蓝光，冷空气骤降，冻结之霜宛如磁石一般飞到了黑影的身上。

另一位中年男子，周身绽放出一道道黑光，翻手向黑影射去，黑霞四射，光芒深邃，顿时将黑影笼罩。

咚、咚！

接连两声闷响，间隔很短，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魔法没有拦住那道黑影，两人反被撞成了滚地葫芦，任它逃窜而去。

“发生了什么？”方寒也被惊动了，可是，等他出了酒楼时，黑影渺然，早已消失不见。

“妖魔吗？危机真是无处不在，这还是在安界范围内。”方寒低语，转身快步离开，这并不是他能掺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