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犀利哥
文：孔雀曼陀罗
1
这个夏日的午后注定是我人生的一道大门槛，我跟女朋友茉莉吵架了，她骂我不争气，不学无术，整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还异想天开地企图中个五百万。
“你能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啊？”茉莉瞪大眼睛问我，目光中充满了幽怨。
“不是没找，可咱这么有学问的人，人家都不敢用啊，我简历投出去小一千张了吧，连个回电的都没有。”
“那今天的国展招聘会你怎么不去啊？”
“那儿人太多，乌烟瘴气的，我一进去就咳嗽，你不想我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你你你……简直了！算啦，不理你了，你找到工作再来找我吧！”茉莉花容大怒，拂袖而去。
看着茉莉远去的倩影，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这能怪我吗？金融危机啊！要不是我买的股票都被套牢，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天天买彩票的地步啊。现在，我每天就是打打零工，挣点买彩票的钱。好久没有请女朋友吃饭了，也难怪她生气了。
2
简单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她名叫茉莉，人如其名，走到哪儿都散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高挑个子，一头乌黑长，两弯细眉，一对动人心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
茉莉老有才了，是个武侠小说家，文风清新淡雅，在剑气豪情中还蕴含着绵绵的爱意，虽然她的小说卖的不如沧月步非烟的，但也自成一家。
我跟女朋友是在图书大厦认识的。我还记得那天惊蜇，我闲极无聊，就去书店想买本炒股秘籍的，因为炒股那儿人太多，我就上了二楼文学区，转着转着就到了放武侠小说的书架，有本书的封面不错，我就拿起来翻了翻。
这时候我就感到身边有一道温柔的目光在看我，我转头一看，立马唏嘘不已。
好清纯的美女啊！而且……似曾相识。
对啦！我猛然醒悟，指着扉页上的照片说，“你长得好像她啊。”
“我就是她。”茉莉当时出的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当然也不排除情人耳里出王菲的嫌疑。
震惊之余，我忙道，“那什么……给我签个名呗？”
就这样，茉莉这个美女作家成为了我这个落魄青年的女朋友。
3
没办法，还是先挣钱要紧，不然即使女朋友不脾气，我自己都要饿死了。我给茉莉了条请她息怒的短信后就去新世界商场门口找一个刚认识的黄牛党哥们，他叫老凯，现在正在招收小黄牛，负责在商场门口收打折卡，一天能挣一百块。
老凯老远就看到了我，冲我招手。
“终于决定干了？”老凯乜斜着眼睛看我，目光中不无轻蔑的成分。
“决定了，虽然有点小风险吧。”
“这年头，干什么没风险啊？！”老凯气焰嚣张地大着嗓门说道，“再说了，我还给你找一搭档呢，两个人干比较安全。”
“搭档？谁啊？”
老凯一扭头，吹了声口哨，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人。
?！只见来人手拿香烟，穿着已磨破的牛仔裤，腰间系着棕红赭黄杂色细绳，外穿破旧黑色皮大衣，里面是敞身灰棉袄和一件钴蓝色绒衫。走路的姿势洋溢着江湖大侠的范儿。
要知道这可是夏天啊，穿这么多他不热吗？
“孔雀，你就叫他犀利好了。”老凯对我说。
我见他满脸沧桑，下巴上还留着稀疏的胡茬，就称呼道，“犀利哥！”
犀利哥用他那犀利的目光迅速瞟了我一眼，很快，目光就转向别处。
“他……”
“他不太爱说话，深沉着呢，我在地下通道里找到他的，大概是个浪子吧，你帮我多照顾他啊。”
“成！”我口上答应着，心说了，这是找搭档吗？这不拿我当保姆了吗？不过看在黄牛党难得有这爱心的份上我就没再说什么。
4
我跟犀利哥两人搭档，但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忙活。犀利哥酷酷地一句话不说，好在他还吸引了不少顾客。
到了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完成了老款布置的任务。这时候我已经口干舌燥，说什么也干不下去。老凯就给了我们俩了这天的薪水，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你去哪儿？”
“随便。”犀利哥看了眼西边的天空，那里正被晚霞涂抹得一片红彤。
“那一起吃饭去吧。”我提议。
“不饿呢。”犀利哥转身朝路边的烟铺走去，在那里他买了两包中南海。
然后，犀利哥就坐在马路牙子上抽起了烟，烟雾缭绕，让他的眼神越显得飘渺。
“犀利哥，你好像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啊。”
听到这话，犀利哥的眼睛猛地一亮，但很快又把目光收敛了。但我越确定，他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我得走了。”犀利哥突然站起来。
反正我今天也没有别的事情，茉莉到现在还不回我短信，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决定跟着犀利哥，看看他到底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5
犀利哥旁若无人地往前走，这倒是降低了我跟踪他的难度。
犀利哥健步如飞，我越怀疑他是惊世怪人了！
终于，犀利哥钻进了一座废弃的桥洞里。
我一边喘气，一边驻足观看。不是说地下通道吗？怎么又跑桥洞里了？难道犀利哥也是狡兔三窟？在北京能够拥有多处房产，真是羡慕人啊！
我径直来到桥洞口，这里有股怪味，我捂着鼻子问道，“能进来吗？”
犀利哥转头看到是我，并不如何惊奇，点点头，我就进去了。
桥洞里又湿又热，没有什么家具，唯一引起我的兴趣的是一把高大的藤椅。
“我就不客气了。”我抬起屁股就要往藤椅上坐。
犀利哥突然蹿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别坐！”
6
“为什么啊？”
“这藤椅不是给你坐的。”
“那是给谁？哦……你也太扣了，就给你自己一个人坐是吧？”
“我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坐的。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犀利哥这时候松开了我的胳膊。
“这把藤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起了疑心，围着藤椅绕了好几圈，却也不敢马上就坐下来。
“这是可以穿越时空的藤椅。”犀利哥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告诉我这个秘密似的认真说道。
“不是吧？这么邪性？越光宝盒？”
“看你有缘，这个秘密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真的假的啊？”
“你试试就知道了。”犀利哥难得露出笑容，这是一种邪恶的微笑。
“只要坐在上面就行了？会去哪个朝代？”
“不一定，事先声明，后果自负啊。”
“那我就试试！”这时候我还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可当我的屁股一挨上椅子面，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7
屁股下面火烧火燎的好像坐的不是藤椅，而是一个火炉子！待我想要挪开屁股，但已经不能够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犀利哥那潇洒的外形轮廓。
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大哥，我怎么回来啊？”
嗡地一下，耳朵就像是被重锤猛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耳鸣吧……
耳鸣的间歇中，我听到犀利哥的声音：“……三干……七西……”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听不清楚啊……”
可是很快，我的意识就消失了。
在意识消失前的一刹那我的手捂紧了我的口袋，那里还有一百多块钱呢，但愿犀利哥不要谋财害命……
8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好像置身在一个茅草房里，地上是厚厚的草，倒是挺软和，身上不感觉冷也不感觉热，初步判断这里也是夏天。
“有人吗？”我叫了一嗓子，然后慢慢站起来。
茅草房里是一个人也没有，本来还期望着犀利哥能跟我一起来，这个愿望现在也是落空了。
木头门扉是关着的，此外茅草房较窄的一侧墙上还有一扇窗子。
我先试着去推门，推不开，又走到窗子前，就听到窗子外面有人在说话。
“那贼人就在这屋里？”
“错不了，那厮在里面睡大头觉，被我把门给锁上了。”
“算你机灵，不过听说那贼人武艺高强，你我两个怕不是对手。”
“我已经放出捎信飞鸽，咱们白马帮的兄弟们马上就赶过来。”
9
他们在说什么？听口气好像谈论的是困在这茅草房里的我啊！可我什么时候成了贼人了？
还有……他们说话的方式好像古代人啊。
难道是……我穿越到古代了？
哎呀，我的历史成绩很差，小学初中都是靠作弊过的考试。而且他们刚刚谈论的武艺高强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倒是学过两天自由搏击，跟胡同里的混混们干过几架，胜多负少，可这管用吗？
我越待越紧张，想这个地方躲起来，可这茅草房里很是空旷，有几个草垛，但就算钻进去也不保险。
我正兀自彷徨，窗子被人打开。
只见一个黑脸大汉手持长剑站在窗外，一脸的困惑神情。
旁边一个穿着同样装束白净脸的男子指着我说，“你……你是谁？”
我只好硬着头皮抱拳说，“在下孔雀，不知两位大侠高姓大名啊？”
10
“孔雀？你跟那贼人什么关系？”黑脸大汉问。
“什么贼人啊？”
“别装糊涂！就是抢了我们白马帮帮主夫人的饰盒的贼人啊！我们把他堵在这里的，他……他不可能插翅而飞！”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是好人，不信你们可以搜我，我身上绝对没有什么饰盒！”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白净脸问。
他算是问到点上了。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都怪我的好奇心！可是这件事情如何给这两个什么白马黑马帮的人解释呢？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黑脸大汉留下白净脸继续看着我，自己离开到外面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嗨，放我走怎么样？”我跟白净脸套着近乎。
“不可能。”
“那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记得刚才我已经问过你们一遍了。”
白净脸略一迟疑，大概是想到告诉我他的名字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说，“我叫鲁明。”
“哦，原来是鲁大侠啊，刚走的那位呢？”
“那是我师兄杨帆。”
“你们都是白马帮的人？”
“对。”
“江湖人？”
“你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虽然你的穿着很奇怪，但我想你还不至于是个白痴。”
被人骂做是白痴，我有点生气，但顾虑到自己的处境，我只好继续陪着笑脸跟这个鲁明周旋。
好在他对我的戒备心不是很大，基本上是有问必答。简短的对话之后，我已经了解到现在这个年代叫做明启八年，而白马帮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其他大的帮派还有丐帮和五岳剑派等。
听了这些，我感到这个白马帮既然是大帮，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我只要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以及跟那个真正的贼人毫无瓜葛就好。
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保住性命是第一要事。
11
“大小姐来了。”黑脸大汉杨帆回来对鲁明说道。
“大小姐。”鲁明恭恭敬敬冲杨帆身后的人抱拳。
两个人口中的大小姐现在也出现在了窗口。
我定睛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
这位大小姐一身素袍，头扎双髻，粉白的面庞，一双杏目。
这……这人不是茉莉是谁？可她手里还拿着一对青峰宝剑呢！
是茉莉在玩COSPLAY么？可看对方的神情又不太像。
“大小姐，那贼人不见了，茅草房里只有这个人，他自称孔雀……”鲁明把经过讲述一番。
“好吧，我跟他谈谈，你们几个退后。”大小姐说完这话，一纵身，就从窗口跳了进来。
“别伤害我。”我急忙往后退。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会武功啊。”大小姐微微一笑。
“你说对了，你的剑能不能……”
大小姐点点头，把双剑背到身后。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大小姐沉吟着说。
“我想先请教一下大小姐的芳名不是叫茉莉吧？”
“咦？我叫茉香跟你说的名字倒也有几分相像。”大小姐略一低头，脸蛋上飞起一抹红霞。
“你跟我的女朋友长得倒是十分相像。”
“你说什么？！”大小姐突然凤目圆睁，两把青锋剑同时兜转过来，在距离我哽嗓咽喉一寸远的地方停下来。
“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但是曾经说过这话的人都被我割了舌头。”
啊？！我倒吸口凉气。刚吐出一半的舌头也赶紧缩了回来。
12
白马帮的大小姐茉香瞪视着我，那目光……怎么看都像是茉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想着自己心爱的人，我忽然有了种置之生死于度外的感觉。
我把眼睛一闭，脖子一梗，心说，想怎样就怎样吧。唯一遗憾的是没在今生给我心爱的人幸福。
再爱吹牛的男人也该履行他的责任，尤其是爱的责任！
“唉……你把眼睛睁开吧。”
我睁开眼睛，看到茉香把双剑合在一处交到右手上，左手则支起下巴，呆呆地望了望窗外，然后低语道，“好奇怪……我很少会手软……”
“对不起，我并没有冒犯大小姐的意思……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也不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但是你给我时间，我就会解释清楚的。”
“好，那就先说说你的茉莉，我再决定是否继续听你说这个很长的故事。你放心，我最喜欢去茶馆听说书，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我就会给你时间。”
“她……长得真是跟你一模一样，清纯漂亮，但是骨子里那股气质……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她的美不单单是外表，而是由内自外散出来的，就像茉莉花的香气。她对我很好，总是鼓励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要更上一层楼。她……”我一连说了很多很多，茉莉的好我以前只是知道，但却很少认真去思考，更没有机会亲口说出来。
说了一通之后，连我自己都惊讶了，而且里面有这么多现代词汇，这个大小姐……她能听懂吗？
我的顾虑是多余了，当我说完以后，茉香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决定听你的故事了。”
“在这里说吗？”我环顾这间茅草房，“这里可不是讲故事的好地方啊。”
“你说的对，跟我回白马帮。”
如此，我便有幸得以过上真正的江湖生活。白马帮真是大帮，连官府都不敢招惹，我跟着茉香回到的只是一个分舵，却也豪华得像是皇家院落。重檐连脊，斗拱雕兽，假山碧波，风光旖旎。茉香通常是在她的练功房里踩着梅花桩练上一路飞鸿泻瀑的双峰剑，在落汗的工夫听我讲与她的时代和江湖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有时候，她也会给我看她用毛笔写作的诗词歌赋，兴致来了，她还会亲手为我做几道江南小菜，对着月光湖影，吃菜饮酒，然后她吟上几婉约的诗，我则继续讲我的故事。
听我讲得多了，茉香越来越相信我说的故事都是真实的，而且对我在故事中所描述的事物越来越神往。
茉香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茉莉。
“她哪里最像我？”茉香一边看铜镜里她自己的倩影一边问我。
“哪里都像。要说最像嘛还是眼睛。”
茉香眨眨眼睛，幽怨地说，“如果能让我亲眼看看她就好了。”
“哎，也不是不可能哦。”我忽然想起我还带着我的手机呢，来白马帮之后我已经换了他们的装束，原来的衣服钱物都放在了我房间的衣柜里。而手机里存着茉莉的照片。
“快给我看。”
“你等着。”我回房间取来手机。
一直没有开机，这里肯定是没有信号的，但不知道电还剩下多少，没开机也是为了万一要用的时候不会抓瞎。
我按了开关按钮，默默祈祷着，还好，手机顺利打开，屏幕上出耀眼的光芒。
茉香惊喜地看着我的手机。
“喏，她就是茉莉了。”我把照片调出来。
照片中的茉莉凤冠霞帔地坐在花轿里，那是我们在大观园元妃省亲那里照的。古代人装束的茉莉看起来跟茉香更是一般无二了。
茉香咬着嘴唇，看得很认真。
最后，茉香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说，“她……会嫁给你的吧？”
我无言以对，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
“对啦，明天你跟我去看我种的葡萄树好吗？那是我小时候种下的。”
“明天？明天不会是你们这里的植树节吧？”
“不，明天……明天就是七夕了。”
13
七夕……葡萄树……牛郎……织女……
天各一方的情侣。
我和茉莉也是，不仅不在同一个空间，也不在同一个时间里。
现在，我眼里能看到的人只有茉香。她正从红木的饭匣里取出佳馔美酒放到葡萄树下的石桌上。
葡萄树很漂亮，紫红的葡萄晶莹剔透。
茉香把盛在石榴碗里的美酒递给我，她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就吟诵起来：“盼顾流兮泪欲滴，霓裳倩影醉花迷。闺中待字蹉跎月，菁无语兮花无期。”
心中的思念啊……我是无心诗酒了。看着日上三竿，这一顿酒恐要吃到晚上了。我心中突然一凛，三竿、七夕，好熟悉的字眼。
莫不是？
“你怎么啦？”茉香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慌乱起来。
她也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
“我……”我筹措着告别的话语，可这并不像给她讲故事那样容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候，茉香忽然拔出了双峰剑。
我还不及反应，茉香已把双剑刺过来。
不，不是刺我，而是刺向我的身后。
我听到一声冷笑，很多天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但我确定，他就是犀利哥。
茉香倒下了，软绵绵的，像水中的浮萍一样。
我的意识又消失了。
这一次，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我甚至觉得已经在梦里过了三生三世。
睁开眼睛，这一回我是在洁白的病房里，守在我旁边的正是茉莉。
“你……”
“别说话。”茉莉做噤声的手势，“你再睡会儿吧。”
我怎么说得着？！“快，告诉我，你是谁？”
“当然是我，茉莉，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你原谅我了？”
“那要看你继续的表现，好好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
“唉，知道了。”我确信这是茉莉的口吻，很开心。
“瞧你乐的，见到我就这么高兴？”
“嗯，最近又写什么了？我有个好题材告诉你，白马帮的故事……那帮里有好多白马……”
“还有好多白马王子吧？真怀疑你还没有睡醒。你知道么？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我恢复健康以后，又去找犀利哥，但是他已经不在那个桥洞里了，我又找老凯，可老凯刚把抓进局子，我只好放弃了。
对我来说这次穿越很神奇，但又充满了谜团。
好在茉莉跟我合好了，为了庆祝我恢复健康，我们一起去旋转餐厅吃饭。
那个晚上，餐厅里演奏着动听的乐曲，当我们坐的地方转到正对那窗外的圆月之时，茉莉忽然来了灵感。
“我想做诗，或许能用到我新写的小说里。”茉莉说。
“说来听听啊……”
“嗯。盼顾流兮泪欲滴，霓裳倩影醉花迷。闺中待字蹉跎月，菁无语兮花无期。”
（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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