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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谋士崭先生 闲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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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

亦人努力中,希望亲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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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亭在四爷的书房门口顿住了脚步,犹豫着该如何回话,略一思量,自然也不敢停留太久,轻叩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轻“嗯”,便推门而入,“爷。”

胤禛正提笔写着明日要递上去的奏折,没有抬头,却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怎么?先生还是……身体不适?”

闲轶,被四阿哥胤禛尊称为“先生”,倒是应了那一个“请”字。

四阿哥开府两年,那崭先生(闲轶)便也是两年前入府的,偏居闲云居,平日里,进出府邸是从闲云居旁侧的偏门那儿,甚至四爷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先生”清修。

都晓得闲云居是四爷府的禁地,都晓得闲云居里住着一位“崭先生”,倒是难得有人见过这位先生的庐山面目,也是因为闲轶大多数时间都是紧闭院门,悠然自得。

井亭是府中除了四爷之外唯一一个知道闲轶来历的人,那时候,崭先生被赫舍里氏的索额图赶出府邸,当然,或许先生连索额图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小厮赶了出来。

康熙朝,虽然元后已故,但储君皇太子仍在,赫舍里氏一门荣耀,那些自荐上府,坐享尊荣的有、大言不惭的投机之人也有……很显然,这崭先生怕是倒霉人之一。

巧了,遇上刚入朝办差的四爷奉了皇命来见索额图,在大门口便目睹了这么一出,临了,崭先生愤然离去,挥袖之间,竟是飘落了一封信函,堪堪落至四爷脚边……“谋荐”?

四爷低头盯着,井亭弯腰捡了起来。

随后,井亭不知道那书信里写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夜里,四爷就把自己叫进了书房,吩咐,找到那谋荐之人。

再随后,井亭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在京城郊外的闲云观(道观)找到了这位崭先生。

一请。

二请。

三请。

直到胤禛亲自上门第四请的时候,还未等井亭上前叩那道观大门,里面的崭先生一袭青衣长褂,开门,跨出,锁门,后正对着胤禛躬身一礼,“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P话!这都已经是第四请了!这还叫“不敢请”?

到底是性坚韧的四爷胤禛、还有那性子像极了四爷的井亭,面对眼前人这副很是装模作样的姿态,四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井亭则面无表情地躬身,恭敬道,“请。”

说来也巧,崭先生入府的那一天,便是四爷和福晋大婚的前一天。

幸好,四爷在娶嫡福晋前夕,几次三番上门亲探的是“才子”而非“佳人”,否则,向来冷情淡漠的四爷如此对着一个人殷勤,怕是真的大大扫了这未来四福晋的面子!

偏院挂上了“闲云居”的牌匾,闲云居有了一位主人。

奇怪、很奇怪、相当奇怪!

两年来,井亭可从没遇见过崭先生“身体不适”的状况,原本在闲云居定下每日夜谈,也总是四爷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爽约,每每此时,崭先生也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无恼意或是其他情绪,然而,现如今崭先生这么“放鸽子”,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今夜,已是第四夜。

“爷,其实,先生气色并无异样,可……井亭也不明白,先生这般是为何?”崭先生只说“身体不适”,便推了和四爷例行的夜谈,再不肯多解释。

胤禛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井亭面带难色,叹了口气,“算了,明日再说吧。”挥手便让井亭出了书房。

想要静下心来找本书看,然而,胤禛却是翻弄着手中的本子,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揣测先生的意图?

除了最初那“三请”时,先生态度冷漠、甚至恶劣,之后,连着两年,胤禛有问、先生必答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今时这般,为何?

闲云居那人,若是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疑问,便也不会破天荒躲着不见了。

才智可谋天下,亦可谋心否?

是喜欢?亦或是那晚月色太美、那天的小姑娘太可爱?

闲轶坐在院中,自然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若无意外,几乎是每晚都来这里夜谈,闲轶如何不知道门外的是何人?

第一晚,闲轶面无表情地告诉胤禛,身体不适,免。

第二晚,闲轶还未等到胤禛,便遣了随身伺候的小童文柯去回了井亭,身体不适,免。

第三晚,文柯得令还未打开闲云居的大门,井亭便来相询,先生身体安好?依旧,不适,免。

第四晚……

闲轶可没算到,早已拒绝了,胤禛竟还会亲自到来,却只在门口站立了半晌。

抿嘴,挑眉,眸光流转。

文柯看着先生的样子,有些震惊了,先生的神情看来是要比四爷丰富些,毕竟,文柯的记忆中,这两年来跟着崭先生,除了一副淡雅高深的模样,便很少有其他显露心绪的神情了。

“四阿哥,既然来了,今夜不谈局势,可愿进来陪轶品茗一杯?”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不是平日里迎自己进院的小童文柯,胤禛视线所到之处,月光下,一如既往,是一袭青衣……只是,胤禛觉得心头忍不住有些异样,看着在门口站立、浅笑相邀的闲轶,胤禛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

其实,两人夜谈,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拿着天下大事、争权夺位兜圈子,有时候,也只是静静的品茗,若有闲情,也会天南地北地聊上几句。

胤禛在袖中的左手微微握拳,稳下莫名波动的心绪,这才点头,“恩。”越过闲轶的身子,进了院子,石桌上的茶壶茶杯,倒还真是品茗之用。

文柯知趣地从里屋取来个新茶杯,随后得了先生示意,便自顾去了闲云居最北侧的小书房,四爷和先生夜谈,从未有人旁听。

两人,一壶茶。

倒是真的不说话,只顾着品茶,亦或是享受。

此刻,两个沉默的人,不似往日里沉思计策、盘算策略,等着壶中茶水见底,胤禛忍不住再打量了一眼闲轶,仍是看不穿,“先生早些休息,胤禛明日再来打扰。”

闲轶的谋略,志在天下,胤禛不得不服。

“好,轶,恭候。”心中渐渐明了,云雾拨开,神情中隐隐是笑意。

送走胤禛,闲轶却没有“早些休息”,反而,趁着月色,竟是拿起铲子,丝毫不顾书生谋士的形象,蹲下身来,挖出了桃花树下的美酒……为醉,壮胆,祈一个——旗开得胜!

闭门沉思整整四日,打再见胤禛的那一刻,闲轶诧异、震惊、也很惊喜、愉悦,竟是把那肃面少年的一举一动全都刻进了脑子里,第一次,觉得,胤禛端起茶杯抿嘴品茗的样子,是那般……好看!

闲轶,词穷了,向来以“多才智”自傲的谋士,在那一瞬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只是牢牢记住了,自己的那一份心动。

终是有答案了,是月色美,而,人更美。

一醉,便是天明、日上三竿,闲轶精神满满的,期待今日的夜谈……更期待今夜的人。

而胤禛却被搅了心绪,整整一夜难眠,不是想要去琢磨,愣是心中禁不住要去想明白,先生哪里变了?

早朝时,康熙瞥见底下站立的老四,面色略显苍白,散朝后,特地把胤禛叫去了御书房,政事严肃之地,竟被康熙用来对着儿子嘘寒问暖。

老四的身子骨虽然向来安好,可自打小女儿沫沫带病出生,康熙对着景仁宫里的几个孩子,更是上心了几分……一份父亲的心意是错不了,也更不想见着芳华为了孩子操心操劳。

“胤禛,差事固然重要,你自己身子也要顾好。”康熙这话,是不会对老二说的,胤礽既然坐了储君的位子,那便要有皇太子的担当,可眼前的老四胤禛不一样,康熙不由放柔了声音,化身慈父,“你也不想听你额娘整日念叨!朕允了,你便好好休息三日……咳咳,你额娘想着出宫走走,禛儿便陪着去也放松一下……”

放假?大清皇子打小功课繁重,长大入朝了,想着要有建树、更是放松不得……这会儿,皇阿玛竟主动给自己允假了?

“是,禛儿谢皇阿玛。”克制着嘴角的微微抽搐(胤禛:皇阿玛究竟是给自己这儿子准假?还是为了讨好额娘?咳咳,瞧皇阿玛这手段……),他却没有掩饰神情中的诧异和欣喜,胤禛甚至把“儿臣”这样的自称、换成了“禛儿”。

康熙瞧着高兴,又留胤禛说道了好一会儿,直到余连水第二次进来请示,说皇太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康熙才终于回神,下意识地收起了刚才对胤禛的这一份“亲近”,换上了帝王的肃容。

擦肩而过,胤禛微微一礼“二哥”,胤礽神情稍显僵硬地笑着点点头。

一夜失眠,精神不济,谁想无意之中竟又是胜了胤礽一筹?

离开御书房,胤禛向着额娘的景仁宫走去,神情一如既往是严肃淡漠,然而,瞧着迎上来的语竹姑姑,胤禛倒像是再也憋不住了,笑容大展,阳光下,少年闪耀。

……

胤禛难得有些“得意忘形”,芳华看着高兴,自是留着儿子在景仁宫一起用了午膳,沫沫虽然先前还和四哥哥闹别扭,可却是抵不住四哥哥的柔情(?!)攻势,整一个下午,在胤禛答应了好多“不平等条约”之后,沫沫嘻嘻一笑,随口便是“四哥哥最好了”,听得芳华直直笑骂“你个小势利眼”……

直到又一同用了晚膳,夜色晚了,芳华便让胤禛留在阿哥所歇一晚,正好第二天陪着她一同出宫走走,免得儿子来回奔波劳累。

胤禛被沫沫缠得晚了,便也就这么在宫里住下了,今日畅怀高兴,晚上还陪着额娘助兴喝了几杯酒,很快便入眠了。

忘记了什么?胤禛入梦之际,隐隐有所察觉,却实在是酒量不行,脑袋沉沉的,又期待着明日陪额娘出宫,想着要养好精神,便就这么睡了。

宫外,四爷府,闲云居。

这一夜,注定了,昨夜好梦的崭先生闲轶,此刻久久无法入眠。

宫里传来的消息,四爷“身体不适”?皇上特准休假三日?皇贵妃怕四阿哥劳累,便留住在阿哥所?

满心期待,等着胤禛来闲云居夜谈,闲轶最终却被井亭口中的那“身体不适”四字劈得个外焦内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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