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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彀(gl)》第十章 美人救美金枝示爱惊魂散,乔装出城圣旨突传返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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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共呼吸,美人好梦君倾心。

闹市庸脂俗粉艳,不及佳人一咬情。

与别人同榻而眠,对我来说应是懂事后的第一次了,从小我便席关于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一个人睡。今天,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是个女人,是明知道我是女子却喜欢称我为少爷的爱笙。

她睡得很熟,睡得很香,吐息均匀,带着豆蔻女儿的体香。我却睡不着,最近几月来的事在我脑中一幕一幕的显现,我陷入了回忆的深渊。

是怎么开始的呢?王府逼婚,服药假死,父亲沉冤,赴京赶考,金榜题名,比武招亲,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驸马,糊里糊涂的成了爱笙家的少爷,成了三军统帅,成了与那个要了我一口的女人有血盟的人。最叫我疯狂的事我发现自己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女人,身为女子的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我转过头,盯住爱笙的脸,这是一张很精致的面庞,安详、宁静,眼睛在转,怕是在做什么美梦吧。真是完美的作品啊,我赞叹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中有些异样的触动。真是的,杨枫灵,你中了哪门子邪了!

我遗憾的起身,穿起衣服,看来我是没法像她一样睡得安详了。反正睡不着,不如不睡!

夜晚的扬州是怎样的呢?方才,齐少忠来拜会的时候建议我今晚去逛一逛扬州城,我当时是以太累了拒绝了,其实我是怕出甚么事情,既然老天不叫我睡觉那我就顺应天意,去逛一逛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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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只要了一间房!”惜琴将茶杯摔在地上,厉声问道,将回禀的探子吓得一阵得瑟。

“回禀公主,确实只要了一间房。”侍卫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

“那你怎么不早早回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惜琴看着窗外月亮已经挂上好久了,气急败坏。

“是您叫我监视的晚点再来回禀啊,公主。”侍卫一脸的委屈。

“好你个杨悟民,”惜琴自己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咬牙切齿,难道这就是吃醋么:“明明当了驸马居然还在外面金屋藏娇,看来是个欠人管的主,要是那个公主管不住她丈夫的话……”

惜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门外走去,屋内的侍卫满头是汗,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他纳闷至极,从没见过公主发这么大的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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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恐怕就是说得这扬州城夜晚时的青楼之繁华吧。

白天没怎么见着,到晚上我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或是随即的拦住路中央的男客,或是斜倚在窗前面带倦怠的招揽客人,或是悲悲戚戚向缠上的男人撒娇。

在看那些个男人们,孔夫子说:食色性也。果然大部分的男客都是“食”的够饱,脑满肠肥的,又“色”迷迷的,本性啊,本性。

我,大概是由于男装打扮得太吸引人,一路上披荆斩棘,穿过一个又一个脂粉堆,从一个又一个青楼女子的手中逃了出来。真是绝境啊,以前虽说见过青楼,但是哪里见过着成了一条街的!

我有些后悔走错了路,想想回去还得过脂粉堆,就向前走吧。

“公子,进来坐坐?”一个风骚的女人想我抛着媚眼,想把我拉进她所属的妓院。

“不好意思,我很忙。”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公子明天再忙去吧!”

“我赶着回家。”

“家有什么好,有酒,有肉,有女人?我们这都有。”

“我已经成婚了。”

“出嫁从夫,您就是真不回去,夫人能拿您怎么样?”

“我没钱!”

“公子说笑了,谈什么钱不钱的,说钱就俗了——瞧您这身打扮,能是没钱的主吗?”

我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天,这扬州的□还真是——

“放开他!”一声棒喝,吓得我胆战心惊,吓得那□心惊胆战。

我们两个同时把头转向那声棒喝的出处,只看见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用凶狠的眼神紧盯着与我纠缠的女人。这不就是白天的那个“惜琴”么!

如此的凶狠,吓得那女人和松开了拉住我胳膊的手。

救了我的惜琴高傲的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不顾我惊愕的眼神,拉着我就走。

她还真是熟路,没走几步就把我带离了人群,领着我进了一家酒楼。进了楼上的一间雅间。

我想再不说话,等她把我煮了我都不知道,就清清嗓子:“呃,姑娘,你想——”

她突然松开了拉住我胳膊的手,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不,应该是死死的盯着。

我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刚想说什么话,却见她眼中慢慢变得晶莹起来,难道她哭了吗?

心中顿时一紧,我急忙掏出手帕来,想递给她,却发现手帕是我白天擦过嘴唇的,上面还沾了不少血。于是我尴尬着站着,不知所措。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她突然嫣然一笑,顺手拿走了我的手帕,看了起来。

“我白天咬了你,还疼吗?”她轻轻的问。

“不疼了。”我心底发怯,话也说的怯怯的。

“你怕我吗?”她歪着头,饶有兴味的样子。

我不禁有些牢骚:“当然怕了,每次一见到你我就得流血。”

她睁大了眼睛:“你认出我了!”

“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这样啊,那这次也别例外——”她突然抓起我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啊!”我一声惨叫,引得店小二向这个房间探了头。

“客官要什么吗?”他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两个。

果然咬出血来了,我真怀疑她的生肖是不是狗。

造成我重伤的罪魁祸首向小二轻轻一笑:“要一个炖猪蹄。”

“马上好!”小二拉长了声音喊着向楼下奔去。

我愤恨的看着她,忽然换了关切的眼神:“你为什么要当刺客?”

她低下头,用手帕给我擦手上的血:“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爹让我当的。”

“哪有这样的父亲,看得出来你家应是富贵人家,为什么偏要女儿去当刺客?”我微微蹙眉,心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她又一次轻轻的笑了,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很关心我吗?”

我没有应答,因为我不知说什么好。

她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用幽怨的语气说:“您还真是风流啊?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不说,还随身携带了个红颜知己。”

她说话的语气怎么和爱笙白天的语气那么像,似乎酸酸的。

我也学着她的口吻说:“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很关心我吗?”

她突然语塞,随后坏坏的笑了一下:“是啊,我看上你了呢!”

我恨不得撞死在这扬州城里,为这本就艳名远播的扬州再添上一段艳闻。我杨枫灵有那么招人吗?

她突然靠近我:“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这里吧。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我顿时变了脸色,猛地站了起来:“姑娘不要叫我做不忠不义之事!”

她冷笑:“什么不忠不义!我有叫你不忠不义吗?你可以忠这边的皇帝,义这边的妻子!你何苦要愚忠愚义!”

我厉声打断她的话:“惜琴姑娘,我且这么叫你,如果你真的看上我了,你会看上一个那么容易就变心的人吗?你不担心我会口是心非随便变卦吗?这样的见风使舵的人,值得姑娘倾心吗?”

她愣住了,显然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缓和了语气:“姑娘,我明白你的好意,事实上,像姑娘这样的美貌,追求者定然数不胜数,又何苦心仪已婚的悟民?如果姑娘有办法,最好还是放悟民出城,我是不会变节的。”

她冷冷的不说一句话,令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最怕的就是她会攻打我的军队。

“杨悟民,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也不会轻易放你出城的。”她突然丢下这句话,将我的手帕收入怀中,笑了,笑得更加诡异:“我可是对你越来越欣赏了呢!”

说罢,她就飘然走了。留我在房中发愣,看着店小二端着一盘猪蹄上来,我狠狠地敲了自己的头一下:“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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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信行果然很有能耐,我和爱笙被成功地送出了城。

在城门口,我穿着伙计的衣服,一直低着头,生怕昨天的守卫会认出我来,他倒确实在我的脸上照了几下,但在齐少忠给了他一锭金灿灿的黄金后,他便喜笑颜开的放我们出城了。

“少主人,您一定要小心啊!”齐少忠生怕我出事,反反复复的叮嘱我。

辞别了齐少忠,我快马加鞭地向军营赶去,我很焦急,不知道是否两军已经开仗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而且也很危险。

出乎意料,在我把马给跑死了才赶回军营之后,居然发现一片升平景象,士兵们军纪严明的换岗,见到我也很礼貌的问候,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样子。那个惜琴真的什么也没做?

我狐疑的走进大帐,意外的看见了秦圣清。

我一时讶异:“秦兄,你怎么来了?”

他满脸的欣喜:“总算看到驸马你回来了,是这样的,皇上传旨,令镇南王世子暂时代替您的主帅职位,叫您回京述职。”

我不禁吃了一惊:“难道悟民犯了什么过错了吗?”

“不是,皇上对您的战绩很满意,但是,京中好像有些事情需要您去处理,至于是什么事情,在下也不太清楚,镇南王世子大概今日下午便到,等er他来了,完成了交接事宜,您必须得火速回京。我昨天就已经来了,但是听将军说你去了扬州,我可是担心了一整夜啊!”

的确,他的眼睛是红红的,昨夜应该是没怎么睡,我点点头,开始整理军中事务,准备好下午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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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又骑了几天马,我带着爱笙风火赶回了京城,京中到底出了什么事,竟需要我来处理?我颇有些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吾皇万岁万万岁。”

“驸马回来了?哎呀,舟车劳顿,你辛苦了啊!”

皇上扶我起来,一脸的笑意,看不出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办。

“父皇,出甚么事情了急召悟民回京?”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驸马,只不过那个镇南王总是说要退隐,把王位让给他儿子,所以我就让那个世子去历练一下。为了不让他有束缚,就把驸马叫回来了。”

原来如此,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皇上突然皱眉,迟疑地说:“要说出事,也就有一件事。很奇怪。”

我又紧张起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怜筝太想念驸马了吧,”皇上笑呵呵的说:“她最近变得很乖,非常乖。”

“公主他怎么了?”我没弄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抬眼看着我:“她很乖,非常乖。”

我终于明白了皇上的疑惑,用“乖”来形容怜筝,这难道不是出了大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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