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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第二章姑奶奶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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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的窝确实在北山沟。

天近黄昏之时,关小山进了北山沟。

这时的北山沟很是美,血红丰满的夕阳恰好落在西头出口处,沟里的长草杂树被映衬得像涂了一层霞辉,黄灿灿,红彤彤,耀得人眼睛花。

关小山没心欣赏景致,他认为自己来的很不是时候。

北山沟里一片年夜乱,一个红少女正在癫,十几只狐狸被她撵得鸡飞狗跳,咕咕哀鸣。

“哇!可恶!姑耳朵。。。。。。”

红衣少女身形如飞鸿,双手似闪电,噗——一只狐狸被扔上树梢。

“哇!怪你们。。。。。。滚!滚——”

噗——又一只狐狸被丢尽草丛。

红衣少女一边咆哮,一边张牙舞爪四处追赶,时不时在地上捞些树枝石块,向仓惶奔逃的年夜小狐狸胡乱砸去。一年夜窝狐狸十分狼狈,却不敢跑远,哀哀叫着乞求。

红少女约莫十三四岁,装扮行止一样脏乱粗野,纠结的红沾满草屑,小脸黑一道灰一道分不清模样,身上裹身得是杂草,东一绺,西一片,松垮垮得臃肿零乱。最为惹眼的是,少女有四只耳朵,两鬓有一双人耳,头顶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阿秀爹说过,兽类成灵后好像可以幻化为人形,这样看来,红头女孩应该就是成灵的狐狸精。”

关小山暗自判断,一边小心靠近,试着招呼道:“嗯——这个。。。。。。”

话音甫一出口,眼前红影一闪,后颈被一双有力的小手紧捏住,紧跟着一股年夜力袭来,他双脚离地,身子腾空,在空中稍一转折,就头下脚上砸进干草丛。

噗通一声响,关小山脸颊像撞上了一面年夜墙,牙帮、鼻骨沉闷地痛,面皮上火辣辣地痛,泥土草屑各种杂物一股脑塞进口中。

关小山被突如其来的厄运弄得头晕脑胀,金星乱舞。迷糊之中,他感觉后颈的小手并没离开,依旧用力地死死下摁。与此同时,尖利的能刺破耳膜的咆哮在后脑勺上空响起:“哇!——敢到姑奶奶窝里来!哇!姑奶奶要试试人肉的滋味——”

心里咯噔一下,迫在眼睫的危险让关小山毛骨悚然。

“等等!等等——”

关小山顾不得口中泥土,拼命挣扎着偏过头,露出嘴巴年夜叫:“姑奶奶!我是好人!是来送礼的——”说着,他最年夜幅度地摇晃右手包裹,希望引起狐狸精的注意。“礼物!姑奶奶!礼物——”

这一着很奏效。

“哇!礼物?”

狐狸精一把抢过包裹,急急忙忙地翻看,摁在关小山后颈上的手自然而然松开了。

关小山铁青着脸站起来,用手小心掏出口中泥土抛失落,没敢用力呕吐;无论设想的如何完美,冒险终归是冒险,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吞噬。在死神阴影笼罩下,适才脱口喊出“姑奶奶”三个字,让他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哇!衣裳?太好了——”

打开木盒后狐狸精十分高兴,她认识人类衣裳,一边兴奋地尖叫,一边撕扯身上干草,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她的动作极快,关小山只觉眼前一花,视野就被一年夜片春景充满了——挺翘的臀,秀气的乳,白花花的身子和一块神秘红草地——对!是红草地,不是黑草地。

和脸蛋完全不一样,狐狸精的身子美极了!该挺的拔地而起透着坚决,该翘的跃跃向上有些顽皮,该平的平滑如锦没一丝累赘,该曲的圆润柔和浑然天成;更要命的是,这具身体是那么年轻,像早春的幽谷,点点鲜嫩,处处花蕾,盎然生机蓬蓬勃勃,不成抑制。

关小山一呆,两眼马上直了。夕阳漫洒,为狐狸精崭露的**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他恍如看见了世间最美的雕塑,目光稍一接触,便再也移不开了。

就在这时,完美的雕塑动了,狐狸精跺了顿脚,秀气的鸽乳韧性十足地弹跳两下,跟着靠近过来。

“哇!这衣服到底怎么穿,你教我——”

狐狸精一把将衣裳塞进关小山怀中,原来她不会穿!

“哦~~啊~~好~~”

关小山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抓过衣服下意识就往狐狸精身上套,双手往前一探,触处温热滑腻,好像油脂,又似乎是锦缎。

“哎呀——”他年夜叫一声,双手触电一般弹起老高。

“哇!干嘛!”狐狸精咆哮一声,瞪着关小山呲牙咧嘴,似乎要一口吞了他一般。

关小山一凛,忽然意识到眼前尤物既不是什么完美雕塑,也不是什么青春可爱的小萝莉,而是一个毫不介意吃人的妖怪。想到这里,他渐渐恢复平静,对眼前**的身子恍若未睹,一心一意帮对方穿衣。

“哇!慢点——我要学——再慢点!这个怎么穿进去的——”狐狸精吼声不竭,一会挺胸,一会扭臀,翻来覆去地折腾。

关小山心无旁骛,仔细地一一解说,用了小半个小时,终于把衣服穿好了。

狐狸精身材娇小,阿秀母亲比较粗壮,衣服穿在狐狸精身上,肥年夜宽松古里古怪。她却辨不出美丑,又好奇又兴奋,不住转圈摆起布裙,十分的满意。

关小山捡起被狐狸精抛弃的木盒,说道:“听说姑奶奶成灵化人,为表祝贺,我准备了几件礼物敬献,除这件衣裳,还有铜镜、木梳、头绳,请姑奶奶笑纳。”说着,他打开木盒,取出木梳、铜镜、麻绳,一一递上去。“姑奶奶是女儿身,应该有梳子梳理头,有头绳装扮,有镜子对比,这样才班配。”

“哇!木梳、镜子、头绳,太好了!”

狐狸精夺过木梳、铜镜、头绳,先对着铜镜看了一下,只是这一看,那双漆黑的眸子立时变得烈焰熊熊。“哇!可恶!姑耳朵——好丑!”

关小山进言道:“姑奶奶既然对耳朵不满意,为何不重新幻化呢?”

问话刚一出口,眼前一花,关小山后颈再度被有力的小手掐住,一股年夜力毫不例外地袭来——这次身子没有飞起——身子从站立的姿势直挺挺倒栽下去,扑地一声脑袋被直接摁进草丛。

咯吱——颈骨脆响,脖子又酸又痛,十有扭了筋。

狐狸精气咻咻地在关小山后脑勺上咆哮:“哇!笨伯!成灵只能幻化一次,幻化成什么样,以后就什么样,不克不及改——知不知道!”

“呜——知道!呜呜——我知道啦——谢谢姑奶奶指教——”

嘴巴被结结实实摁在草地上,后颈痛疼无比,关小山却顾不得这些,用尽全身力量张口答话。他担忧自己若不答话,很可能会被随意地扭动脖子。

他的努力没有白搭,摁在后颈的小手最后终于松开了。关小山歪着脖子爬起来,缄默了片刻,又一咬牙说道:“姑奶奶别急,我有体例,只要姑奶奶在头顶扎两根辫子,就能将耳朵遮起来。”

“哇!遮起来还在!气死啦!”

火狐似乎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吼了一阵,最后却将木梳、头绳塞给关小山。“哇!你帮我扎!”

关小山以前没扎过辫子,更别说扎这种需要遮起耸起的耳朵、很有难度的辫子,但他没有推辞,利落地接过木梳、麻绳,说道:“姑奶奶请坐下,这样比较好扎——”

狐狸精第一次乖顺听话,盘腿坐到草地上,关小山跪到她身后,一边用木梳慢慢梳理散乱的火焰样的红,一边琢磨怎么扎。其他狐狸现廉价,怯怯地凑过来,在狐狸精身上东添一下,西添一下地讨好。狐狸精没再火,双眼眯缝着很享受关小山和一群狐狸的侍候。

狐狸精原来的耳朵有点长,为了完全遮住,关小山扎了两个朝天的牛角辨,由于手艺欠佳,两根牛角辫颇为粗糙,位置不对称不说,粗细也不均匀,和肥年夜的衣服、灰黑相间的脸蛋合在一起,将狐狸精活生生造就成一个小丑。

关小山没有在意,他看出来狐狸精成灵太短,还没形成审美观。辫子扎好后,他把铜镜举到狐狸精面前,说道:“姑奶奶真漂亮,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美女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姑奶奶算是明白了。”

“哇!真的?”

狐狸精一骨碌爬起来,对着铜镜左顾右盼,一会皱皱鼻子,一会扯着嘴角微笑,一会瞪年夜眼睛,各种脸色翻来覆去地做,上瘾了一般。

关小山担忧时间长了瞧出不妙,便开口说道:“姑奶奶——听说昆仑城的人类有许多奇妙的神通,姑奶奶若是修炼,应该可以重新幻化耳朵的。这样,姑奶奶就是灵界百分百没有瑕疵的第一美女了。”

“哇!笨伯——”

狐狸精右臂一探,第三次捏住关小山后颈,关小山正想告饶,噗地一声,嘴巴已经磕进泥土。

狐狸精比他更为愤怒,气吼吼狂呼:“哇!人类怎肯教授姑奶奶神通?笨伯!”

“唔唔唔——姑奶奶,可以!我有体例——”关小山手舞足蹈,不等狐狸精松手,就急不成耐地高声年夜喊,为了这个话题,他已等了很久。

“哇!你有体例?”

一股年夜力涌来,关小山被拎在半空,狐狸精气势汹汹凑上来,脸快贴到他脸,唾沫已经喷到他口中:“哇!快说——什么体例!不说姑奶奶吃了你!”

关小山在空中拱手作了一揖,说道:“听说昆仑城有专门教授神通神通的学校,只要是人类都可以去学;我可以取代姑奶奶去学,嗯——我是姑奴仆,对姑奶奶忠心不二,学到后马上教授给姑奶奶。这样不就行了么?”

“哇!是个好体例,你这个奴仆不错,我喜欢!”

狐狸精很是满意,将关小山向地上重重一墩,年夜声吼道:“姑奶奶也要去昆仑城,你学一点教授一点,姑奶奶可不耐烦等!”

关小山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恳切地说道:“我听姑,一切由姑奶奶作主。”【.xs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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