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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的意思很清楚，不过就是要我寻找到那个叫宛玉的女人，把那份名单寻找回来。他想当然地认为宛玉一定回到上海去了。

而康哥也正好在这个时候邀我去上海，再加上寻乐也不久要去。这一切似乎太巧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也许上海会有辉煌的前程等着我们呢。

当然，在这一刻，康哥所给我说的三百万已经给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因为林森大哥让我见识了一份更大的财富。唯一让我激动的是关于剑心的那一点点幻想。

不过，我还是要跟着康哥去，还是会和他合作，一道写书。这可能更多的是出于兄弟情谊吧。因为我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我在临行时没有再去看我林森大哥。

其实就在我走了后不几天，林森就死了。据说是自杀。有一柄一头磨尖的塑料旧牙刷插入了他的胸口。第二天人们才发现。因为当时他一个人关在一间号子里，所以警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这是后话，不过先说出来也无妨。

2

我和康哥经过几次倒车，终于站在了上海的繁华街头。

我们东瞅瞅西看看，望着那一栋栋的大厦，我们小城里的那些建筑就完全像是刚生出来的婴儿那么小。无法与之相妣。

我很想再多看看这些繁华景象。

但是来接我们的车子到了。我们不得已经钻了进去。

我们被安排进了一所大厦高层的一间房子里，感觉如同被闷进笼子里的鸟，好想从窗口飞出去。

我们见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时尚妖艳，我和康哥对个眼神：上海妞就是靓！

她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各个房间和我们所处的位置。她笑着用右手往外一指：“那就是黄埔江。咱们在南京路上，这儿也算得上是繁华地段了。餐厅在楼下，你们就说你们是250的客人，想要什么就要，他们会把帐单给我们保存。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

“愿我们合作愉快”，最后我们握了握手，她就走了。

我们松了口气。我愉快地躺倒在软软的床上说：“康哥，咱们还是先出去转转吧。去看看黄浦江！”

康哥说，累了，下午吧。接着眼睛一合，就睡着了。

黄浦江置于上海市中部，贯穿上海市，下游将上海市区分为浦西与浦东两大部分，如一条卧龙，给这个城市凭增了一份威风。

我和康哥站在黄埔岸边。我向着黄埔江一鞠躬，振振有词地念道：“在小学的地理课本上，我就认识了你——黄埔江！……”我忽然记不起这首诗后面的内容了，就随口说道：“啊，生我养我的地方。”

康哥惊奇地说：“呀，花落，原来你是上海人呀？天哪，你怎么从来也不说呢？”我不理他，兀自往前走。康哥又追着说：“你真的是上海人吗？”我生气地打断他：“我靠，你就让我欺骗一下我自己不行吗？我随口说说不行吗？”康哥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康哥的这句话让我不痛快起来，忙忙碌碌地活了半辈子，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真他妈的窝囊！一时间，我没有了游兴，我说：“回去吧。开始工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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