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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妖》第六十六章 大悲大喜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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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拉斐尔是这么赶时候的人,他的出现倒是给我争了几分面子。班里的同学无不纷纷看着拉斐尔,有几个女生甚至难以自持的发出轻微的感叹。但这时候的我正在个气头上,加上与拉斐尔之前的矛盾还没和解,所以太过热情的迎上去实在显得尴尬。于是颇冷的大声道:“你来干嘛?”

拉斐尔向外歪了歪头,“我在外面等你。”说罢一转身走了,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

我低头思忖着要不要出去,出去后又该说什么。窗户边上传过来声口哨,一个男声说:“又一个绯闻男友。”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吊儿郎当没正经的林崇宇,我歪头斜睨了一眼,拿腿走出课桌椅。旁边的卢彦喊道:“马上要上课了,你旷课的话魏老师会处分你。”

我的脑子里满是拉斐尔来找我的疑惑,对卢彦这种小咬似的人物根本没放在心上,因此不作理会扬长而去。走出教学楼大门,看到拉斐尔正站在大楼梯的边上,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他的穿着明显不是个学生,乍一看倒像是哪个公司的小开。跟他站一起难免会招来些探究的目光,现在的我最不希望引人耳目。于是快走几步上前把他拖到校园的一个角落,低声问:“你来找我什么事?”拉斐尔抬头看了看四周,配合的做出一副地下工作者的姿态,亦低声道:“你昨晚怎么了?”

他是为了昨晚的事?我准备了一肚子该如何解答的话倒没了作用,一时卡壳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淡淡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不对,昨晚UT里的声音不对劲,我本来想打电话又怕给你添乱,是不是跟祁亮打架了?”

“没有,我们为什么打架,你心里的祁亮那么老实。怎么可能跟我打架。”我偏了偏头,若无其事的瞧着远处。大概打底衫的领子掉下来些,拉斐尔眼尖的看到隐约露出来的深色淤青,一把拉开衣领,大惊失色地吼道:“这怎么回事儿?祁亮他打你???”

我赶忙打开他的手,迅速的整理好衣领。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好在并没人注意到我们。“你干吗,学校里面拉拉扯扯的。”

“荃荃,是不是祁亮打你了?脖子怎么回事?”

“他没打我,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不对。你自己不可能弄成这样。”拉斐尔地牛脾气犟起来是不达目地决不罢休。可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还没整理好地心情。又怎么能对别人说地清楚。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祁亮在你心里不是大好人一个吗?大好人又怎么可能打女人。何况我们都分手了。”

“难道因为不同意分手所以……不行。他太过分了。我找他去。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说着转身就要走。我简直都哭笑不得了。拉斐尔脑袋缺根筋吗?他连祁亮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果然。走了两步他又回头来。铁着脸说:“祁亮在哪儿?”

我环着手臂无所谓地瞧着他。“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再说你又凭什么帮我出头?”

“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父母都不在这。怎么也不能让你受欺负啊。”

我哼笑一声。实在搞不懂这个拉斐尔在想什么。前面还说我是不良少女。脚踏两条船。现在又非要做出一副保护我地姿态。“朋友?什么样地朋友?酒肉朋友?知心朋友?网络朋友还是男女朋友?我不觉得两个连最起码相互信任都没有地人会是朋友。你不一直觉得我品行不端吗?既然这样又干嘛与我为伍。不怕被人家说你同流合污么?”

“就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告诉我你的事就那么难吗?只要你说,我会全部都相信。但摆在眼前地事实,让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我没经历过这些事,想象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性。但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有什么事非要搞得这么神秘。”拉斐尔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顿了顿又说:“我还问过officeQQ,她说你肯定有自己地原因,让我别再追问了。可我做不到。事情不解决连睡觉也睡不好。”

听了拉斐尔前面的话我是有些感动的,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直来直去的人。如果不重视这份友谊,他也不会如此执着的想要解开心里的迷。但当我听到officeQQ时,心中莫名的一阵烦躁。也许这份一直被我希望的单线友谊,原来还夹带着另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唇间带着几分满不在乎道:“那好,我告诉你这脖子上地是什么。知道吻痕吗?我跟祁亮缠绵时候留下的,不是有人告诉你我们在做好事了吗?现在清楚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这样的事情难道非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拉斐尔明显被我的回答吓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裸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顿时变得通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骗……骗人的吧,哪有那么……那么大地。”

“你懂什么?这东西想多大都可以,全身上下都可以。你没做过吧,等你有了经验再来跟我探讨好了。”

这假话说的也太假了,但仗着拉斐尔的单纯,我知道他一定会信以为真。果然愣了好半天,拉斐尔戚戚道:“早知道就不来了,我简直就是个傻瓜,蠢货。”

听拉斐尔说这些话我心里是有些难受的,毕竟我们之间还有几分友谊。但是说出的话不可能收回,我闷了会儿,不打算与拉斐尔纠缠下去了,准备回去上课。忽然听到手机响,来电是个陌生的电话,我隐隐感到会是杨清灵。于是跟拉斐尔简单说了声“我先走了”,便急匆匆的走出几步接起电话。

来电话的的确是杨清灵,她声音幽然,就像个幽灵。丝毫听不出人气。“李荃荃,祁亮真地爱你。再不来地话,他就会死的。”

“什么意思?”我站住脚步,感到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杨清灵声音中带着让人毛骨悚然地绝望:“你……去找祁亮吧,否则他会死的。”

“杨清灵你搞什么?祁亮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杨清灵越说的模糊,我心里就越恐惧。这个疯女人能来我家闹,保不齐能把祁亮折腾成什么样。

杨清灵听了的我的话反而不说了,凄凉的大笑起来,可那声音我听起来更像是在哭。笑了好一阵子骤然收声漠然说:“他为了你宁可选择死,他宁可选择死也不要我。哈哈!

我惊呆了,杨清灵杀了祁亮?还是重伤了祁亮?心里惊慌地无以复加,拉斐尔在身后似乎察觉情况不对,赶忙跑上前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回答问题。攥着手机得手甚至开始哆嗦。“他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他在仁济医院,放心好了,李荃荃我没疯。疯的是你们。疯了的是祁亮!你们绝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到最后,杨清灵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个字都像在钉钉子。

我慌乱的顾不得多想,模糊辨别方向快速的向前跑去,脑海里满是祁亮的影子。这个男人不能出事,他为我付出太多了,不能再付出生命。他怎么可以傻到这个程度,是,杨清灵说的没错。他是疯了,为了爱情他发疯了。以前地他可以卑躬屈膝的守在我的身旁,即便是我任性地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也毫无怨言。后来我无情的提出了分手,这个男人为了跟我说句话在寒冷的楼梯间坐了一夜。哪怕只是为了一线希望可以跟我在一起,他也愿意百分之百得付出,丝毫不要求回报,现在甚至拿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这份可以爱的权利。我该怎么办,面对这份执着而无私的感情,我该怎么办。莫名我就是有种预感。祁亮这次在劫难逃,杨清灵疯狂般的眼神不断地出现在我眼前,她说我们会后悔,那是什么意思。

混乱中我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了,没发觉拉斐尔竟然也跟了来。他看我焦急的样子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又问:“到底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地。祁亮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我无力的说:“只知道他人在医院,生命垂危。”

“啊?!”拉斐尔愣了几秒钟,大概也慌了神。一时没了主意。后来可能觉得应该安慰下,这才笨拙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声道:“别着急,肯定没事。”

我呆坐在那里,对拉斐尔又像是对自己说:“对,他不会有事。”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我顾不得给钱飞奔下车向急诊室跑去。在急诊室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祁亮的影子,又赶忙跑到护士台询问。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翻了翻记录,恭敬的说:“祁亮已经给转到骨科去了,他是车祸送来的,可能腿骨骨折了。”

我迫切地问:“他有生命危险吗?”

护士小姐摇摇头,和蔼的笑着,“没有。”

我有点不敢确定,“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吗?骨折的话会留后遗症吗?”

小护士抿嘴一笑,“这位小姐你不要太担心,如果有生命危险我们就不会冒然转去骨科了。他就是被车撞了一下,有没有后遗症这要问骨科的医师了。”

听到祁亮没有生命危险,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或者自私点讲那份让我坐立不安的罪恶感总算减轻不少。心中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来,不知是伤感还是其它什么,眼泪就那样溢了出来。拉斐尔瞧我听到祁亮安全的消息竟然哭了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弯下身子问:“你怎么了?哭什么?祁亮不是没事了吗?”

拉斐尔怎么能理解我翻腾不休的心情呢,复杂地情绪汇总到最后就是感谢祁亮他没事。我忽然一把抱住摆在眼前地拉斐尔,顾不得周围异样的目光,也顾不得拉斐尔惊讶,伤心地哭个不停。也许这是我李荃荃此生做过的最荒唐最无厘头的事,但那一刻我无法不这样做,我需要一个安慰的怀抱,一个让我痛快发泄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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