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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尘缘》序章 千年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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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相传,天地初时,处于“混沌”状态,有“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不世功勋。

创世之初,因盘古无法承载起强大力量,导致空间破碎,形成神、魔、仙、妖、鬼、人等“六界”……

正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世人仰观苍天,不知自己身在井底;所谓天地,决非凡人目力所及的一方一圆;先有神界,“神”不足者为“仙”,失堕者为“魔”;神入凡尘,造人补天,开辟“人间”,万物神化为“妖”,五界生灵寂灭为“鬼”。

此乃六界传说!

然六界之中,以神魔为六界之上层,人界为六界之低层;神魔两界完全对立,同存于天,只是时间空间却是截然不同,而仙、妖、人三界同在这神州浩土之上,只因天地初开时分,天地灵气涣散,几近奔溃,最终无法成功抵达神界,最终降落凡尘,形成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同时也被统称其为“仙界”;而无法沉入地底的浊气,则是散落于世间大地,成为世间所言的阴气煞气包含之地,被称其为“妖界”;而“鬼界”之存在,似已超越其余五界,可又归纳于六界之中,只因鬼界乃是万物生灵之终点,也是起点,神魔仙妖人兽皆由此地转世重生,历经千年因果!

六界之底乃为人,生存于大地,寿命比之其余四界较短,有国家、社会制度、道德等约束;最平凡也最不寻常的族群,一段纷争与杀伐过后,是一端平和无争;不知有其他五界,就狂妄地封自己为万灵之首;所谓鬼神,就在信与不信之间成为茶余饭后的消磨。唯一能傲视六界的,就是人间有情,柔上而刚下,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

……

……

“风,你走了,你是不是真的已经下的人间,去寻找那些失去的动呢?风,絮儿始终相信,你是最厉害的,即使我们神魔有别,我还是相信,对吗,风?”

“风,时间过得好快,已经七日了,你还记得絮儿吗?你找到那些了吗?”

“风。你现在过地好吗?已经经历多少次轮回呢?絮儿好想你。以前。你总是想着打败神界。可现在。你还想吗?风。这些年来。你有想过絮儿吗?”

“风。风。风……为何絮儿这般爱你。你却要离我而去?”

“风……”

睡梦中。柔弱女子地声音不断徘徊在洛溪风地耳边。他已无法安然地睡去。这声音充满了凄凉与无奈。仿若爱恋了千年地女子正在低声述说着她地悲凉!

洛溪风“啊”地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额间地汗珠已经打湿了整个枕套。洛溪风昨日方满三岁。看上去个头矮矮地。肥嘟嘟地脸蛋儿上带着因惊吓过度而产生地惨白!

年纪尚小地他是不懂得男女情爱之事地。只是因为自明事之时起。每夜睡觉时都能听见这样地声音自耳边徘徊。那声音虽然很美。可是对于洛溪风这样地小孩来说。一个人总是在他地梦里说着同样地话。那么无论再美。也变得不美了!

“风儿,风儿,”察觉到孩儿的不便,旁边房屋的妇人已经悄悄爬了起来,随意披上了的一件粗制的衣裳走了过来。

这妇人正是洛溪风的生母,传闻,洛溪风三年前降世之时,天空之中竟有血红色云朵飘荡,那云朵看似狰狞可怖,不时狂风而起,不时紫芒乱窜,看上去着实让人惊慌。

这小小的村庄里居然有了这等征兆,村民们个个是惊慌失措,不到半日,竟已有人胡言乱说,说是这洛溪风乃是不祥之兆,竟要将其杀死以祭上苍。

这还得了?

眼看悲剧即将发生,忽然间,天空血云散去,一白须老道竟是脚踏仙剑,御风而来,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获得拯救的婴孩在老道的话语中,成为了村中吉祥的象征,而由于婴孩的父母皆是不识字的农家,也正得此机会向这位神仙道人指教一番……

老道士掐指一算,随即淡淡一笑,手扶白色长须,道:“此子乃天将转世,注定一生机遇不断,贫道才疏学浅,今日就为他取名‘溪风’,意喻此子心性犹如那清溪的河水,性格入晨风般洒脱。”

洛家夫妇听闻此言,只道这名字的确不错,哪里敢说不字?于是乎,前世骁勇魔将,正式成了这茫茫人界之一员!

转眼间,三年时光已过,洛溪风也已懂事,家中父母听信了老道所言,认为儿子乃是不凡之人,自他两岁起已是卖了家中养了许久的牛羊,为他请了一位教书先生,好让他日后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洛溪风果然不负父母期望,这才短短一年时间,他已是能涌能写,不说懂那天下大道,但一些平平常常的诗词歌赋倒是难不了他。

……

妇人见儿子面色惨白,已隐隐猜出了什么,当即拿起床边手帕为他擦拭额间汗珠,语重心长道:“风儿,又做噩梦了吗?”

洛溪风嘟起小嘴,望着娘亲,粉嫩的脸颊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点头道:“是啊娘亲,又是那个梦,已经很久了,每天都要梦见。”

妇人爱惜的摸着儿子的脸颊,幽怨的叹了口气,道:“风儿,你是否得了什么怪病?为何每夜都会梦都同样的事情呢?我记得三年前那位道长曾经说过,你是天将转世,必定会遭遇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事迹,难道这梦就是吗?”

洛溪风始终年纪尚幼,哪里听得懂母亲的话中之意?当即摇着小脑袋,道:“风儿不知。”

“哎,”妇人又再叹息一声,她始终只是个农家妇孺,这些话还是之前那老道告知,如何懂得这许多?虽然心里也为儿子担忧,可还是无法帮上什么忙:“算了,风儿,你还是休息吧,明日洛先生还要来为你教书呢!”

“嗯……”洛溪风重重点头,已是爬上了床。

……

洛先生乃是洛溪风的教书先生,这小村庄原叫“洛家村”,村中家家户户皆是姓洛,可毕竟乃是农村僻壤之地,读书人屈指可数,这位洛先生算得上是本村里最老,也最有知识的先生了!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仍显稚嫩的童音响彻在小小私塾的大厅上,洛溪风身着一套白色的小长袍,头发高高的竖起,模样看上去端庄而富有哲学,他一字一句的念着,眼神有些漂浮,悄悄的盯着坐在身前的白须老者。

那老者摇头晃脑的摸着自己的胡须,对于洛溪风的涌颂心里十分高兴,当下道:“很好,很好,溪风的确比老夫预料中要聪明上许多,也不枉老夫一番苦心栽培。”

洛溪风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老头子那副欣慰的模样,再想想家中父母为了给自己交学费而辛苦耕作的模样,着实不是滋味,当下起了整治之心:“先生,您可告诉我这《临安春雨初霁》一词,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这老者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随即尴尬的笑了笑,道:“溪风啊,这不懂就问固然好,但若想要明白真正的各种道理,还是需要自己理会参悟的;这悟道,悟道,不正说的是自我而悟吗?”

洛溪风心中好笑,但脸上仍是一副嘟起小嘴不知所云的模样,道:“先生,可是风儿连其中道理也不知,又要如何悟呢?若是光凭死记,又如何能够明白个中道理呢?”

老先生的额头已经渐渐留下了冷汗,他实在是想不到洛溪风此子悟性极高,聪明绝顶;这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到,竟然已经将他平生所学学去了七七八八,这一月以来,也唯有让他读读那些陈年旧书,好增广增广见闻,也可多拖延些日子,多收上些银两!

其实这并非洛溪风真的那么聪明绝顶,实在是这老先生所学太过有限,老家伙不过年轻之时在一家名门公子的家里做了个小小的书童,也正是因此而有机会读上一些书,认上几个字,当年一些名家诗句还能朗朗上口,可是这些年过去,早已经忘了不少,如何能与这天才少年匹敌呢?

……

修理了一番贪财的教书先生,洛溪风慢悠悠的走在村子的小道上,村子不大,全村上下不过三百人。

饶是如此,看着那些叔叔婶婶们从身边走过,一个个投来微笑善意的目光,洛溪风便觉得幸福无比,无论如何,就像是娘亲时常说的那样:当神仙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如开开心心,与自己心爱的丈夫,儿女生活在一起!就算让我当神仙,我也不去。

洛溪风虽然还不能完全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可还是觉得娘亲说得十分有理,尤其是最后一句。

就这样,幸福的时间淡淡过去,已经脱离私塾的洛溪风在强烈要求下居然扛起了锄头下田与父亲干起了农活,而母亲则在家中裁衣补线,一家人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幸福简单的生活。

不过他的学业父母并没有因此而耽误了下来,本想要将其送进城中读书,可洛溪风死活不愿,无奈之下,双方终于妥协,洛家夫妇决定每月入镇为儿子添置文房四宝,诗词歌赋增添学识;而洛溪风则要求每日陪同父亲下田耕作……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三年!

已经六岁的洛溪风由于从小下田耕作的原故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的细皮嫩肉了,可是浑身上下焕发着小男孩的活泼与朝气,眉清目秀的模样让人深知此子日后必定乃是不凡之人;虽然每夜还是做着奇怪的梦,可渐渐的,他居然习惯了,也不再闹,不再吵。

小镇上能买的诗词歌赋也已经全部都被小溪风背的滚瓜烂熟,并且书写画画更是自学成才,无人可教;可这正因如此,小溪风与城中孩童玩耍的时间更多了,许多流氓脏语竟

也如读书般记得烂熟,除了对着父母,居然随口乱说;虽知道此乃孩童心性,可无奈之下,洛家夫妇终于决定还是要将他送入大城里加入私塾好好学习大道理,大知识……

本想拒绝的洛溪风眼看父母对自己期望如此之高,又想起这一年来自己的确有些地方太不听话,实在是不忍心再伤父母的心了,于是便无奈答应了下来。

虽满腹经纶,可是明白的道理还实在是有限,在这个孩童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让自己的父母开心!

可是……

仿佛是上天的捉弄,就是这一夜,洛溪风的一生彻底改变了!

本已睡下准备明日启程的洛溪风今夜竟不是从那奇怪的梦境里惊醒,而是被外面的嚣张并且吵闹的叫骂声所惊醒。

当他睁开眼时,从窗户外闪现的点点星光已经弥漫开来,疯狂而残忍的烈火正吞噬着村中每一间房屋,外面村民们惊恐的声音与叫骂声不绝于耳。

小孩子本能的害怕了起来,卷成一团缩在了床上,可就在这时,父母已经惊慌的穿上了衣服走了过来,拉起小孩的手便道:“风儿,我们快跑;山贼来了,见人就杀,我们要赶快离开。”

洛溪风的胆子不小,加上有父母的陪伴,如今重重的点头,披上那件母亲亲手缝制的衣服跟上了父母的脚步。

“快跑啊,山贼来了……”

“快跑啊,快跑啊!”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娘!”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悲痛的声音从未间断,这一幕,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当洛溪风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几乎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火焰吞噬了昔日所熟悉的村庄,地上满是熟悉的村民们的尸体,鲜血覆盖了整个大地,就像是刚刚被一场血雨所洗涤……

“啊,”父亲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愕的望着前方,然后没有经过思考,急道:“那是洛大婶,不行,我要去救她。”

话音刚落,父亲已经扔下包袱冲了出去,他没有细想这一跑的后果,他只知道,这村庄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他不能亲眼看着亲人死,而无动于衷。

可是……

马贼的实力比起这些村民来,足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因为马贼们是土匪,没有对生命的怜悯,他们是一群野兽,只知道强取豪夺的野兽,人渣。

父亲没有救回大婶的命,却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命,当那一刀狠狠割在他的胸口时,鲜血就像是泉涌一样喷溅而出,血色弥漫了他的目光,他已无力去管其他,耳边马贼们难堪的笑骂声已渐渐远去,那一刻,他的目光里,只有他的妻子,还有儿子!

“相公……”娘亲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冲了上去,他的手已经脱离了儿子的手,可还不等她靠近自己的夫君,邪恶的马贼们已经骑着马为了上来,望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妇孺,淫邪的话语不绝于耳。

“哈哈,原来这里还有个小美人儿?”

“老大,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干脆,拉回去做压寨夫人怎么样?”

“妈的,老子我都已经有九个压寨夫人了,干脆给兄弟们乐和乐和也不错啊!”

“哈哈哈哈,还是老大对我们好啊!”

娘亲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夫君,夫君已经死了,愕然的瞪着双目,说明他死不瞑目;她不要自己的夫君孤独的死去,居然就这样完全不顾马贼冲了上去。

感觉到被忽略藐视的马贼们顿时恼羞成怒,居于最前方的家伙竟然已经举起了手里锋利阴寒的弯刀恶狠狠的挥了下去,就这么,挥了下去……

娘亲倒下了,倒在了血泊里,马贼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充斥于耳中,可洛溪风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在瞬间,他一生美好的生活,他最敬爱的父母,死在了马贼的手里。

生命,竟如此脆弱?

他不明白,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马贼们居然出奇的没有阻止他,他们居然就像是一群看戏的戏子一样,看着那个个头矮小的小家伙一步步的走过去,然后嘻嘻笑笑的看着。

小小的溪风跪了下去,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拉着娘亲的那双因为过度操劳已经不再细嫩的手臂,眼眶里居然没有一滴泪,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

娘亲还有最后一口气,她似乎感应到孩子内心的伤痛,她紧紧握着孩子的手,语气已经不服从前的温柔,只是急促中带着生命即将远去的讯息:“风、风儿……你快走,永……永远别回来……记住,要开开心心的活着,不要变坏,不要变坏……”

父亲走了,而这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洛溪风的心里,彻底的静了下来,他竟仿佛可以感觉到这里每一个山贼身上所散发出的,令人讨厌的气息。

他不再说话,而是伸出那双小手,将母亲仍然睁开的眼合上,然后再站起来,走到父亲的身边,将他睁开眼的合上,让他们得到瞑目。

“哟,这小子胆子不小啊?”

马贼挑衅的话语再度响起,随着“啪”的一声声音,其中一个马贼已经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向着洛溪风的脑袋砸了过去,可是惊奇的事发生了,这里的声音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全部静了下来。

马鞭居然被洛溪风抓在了手里,是的,被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

马贼已经恼羞成怒,狠狠的拽着马鞭,可是他愕然的发现,他的力气居然不够,居然无法拉回马鞭,就在他惊奇的时候,孩童的手忽然用力了,那感觉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可是马贼居然就这么,如同离弦之箭之箭一般,狠狠的飞了出去,整个人砸在了旁边的地上,脆弱的脑袋被砸的四分五裂,脑浆与鲜血浑成一体!

如此可怖的一幕,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他们实在是无法相信,这竟是一个小孩子下的毒手,一个六岁的小孩子。

可是他们没有因此而退却,反而杀气更加浓厚了,其中的首领已经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锋利的宝刀,下令将洛溪风碎尸万段,整个来洗劫村庄的数十名马贼全部蜂拥而上,对着那个还略显稚嫩的孩童,扬起了手里得刀。

“啊……”

足以震碎世人心脏的历啸声轰然响起,洛溪风已抬头仰天惊呼,那声音充满了仇恨与杀戮;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已变成了深深的血红色,他的全身上下,已全部被黑色的魔气所覆盖,随后,那魔气以绝快的速度疯狂蔓延,波及了自洛家村的方圆三百里地……

所有的马贼,全部七窍流血的倒下了,他们的五脏六腑无一处完好,他们,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那个娇小的身影,也在那历啸声结束后的同时,倒了下去!

……

“掌门,这孩子可就是昔年溪风转世?”

“不错!”

“那‘洛家村’两百山贼,竟是死于这小小孩童之手?着实让人震惊!”

“次子天性纯朴,无奈前生魔性太过刚烈,记得千年前曾有预言,道那神魔交战之时,魔将溪风战死,可万万想不到,他竟是等了千年方才降世人间?”

“‘天上方七日,世间已千年’,或许是这魔将溪风念及神魔交战之结果,这才等等足足千年才转世轮回吧!”

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厢房,两扇小窗,房中摆设简单干净,只有几张松木桌椅,上有水壶水杯。

在房间里占了一半地方的,是连在一起的一张大炕,上有四个床位。其余三个床被都叠得整整齐齐,唯有当中的一个床位上,洛溪风满脸汗珠的躺在上面,那张小脸早已经化作雪白,宛如雨下的汗珠打湿了整个枕套。

而在四个床位的正上方墙壁上,挂着一张横幅,上书一个大字:

道!

房中有两个人,居于前首的老道身着墨绿色道袍,满头银丝银眉尽显沧桑,看上去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一脸祥和之色溢于言表,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蜀山仙剑派掌门人——常微真人。

而常薇真人身边,则是那身着灰白道袍的道人,此道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代表着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之本性,他目光如炬,卓尔不群,正是那蜀山仙剑派中执掌“锁妖塔”,刑法等等的真武长老——宣明道人。

这两人皆是蜀山中顶尖的人物,更有蜀山掌门在此;洛溪风已经昏迷过去,自是不知,可两人皆是一脸的不忍,盯着眼前这年仅六岁的少年孩童……

常微真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祥和之光,望着床中孩童,深深叹息,道:“魔将溪风,竟入凡尘?历经这千年轮回之苦么?”

真武长老亦是有感,可一想到这看似稚嫩的孩童竟是千年前六界闻风丧胆的魔将溪风,便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道:“掌门师兄,这孩童虽是无错,可毕竟乃是魔之转世,人界为六界底层,若是被神魔两界得知溪风在此,必定引来其追踪,到时苦的可是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啊?”

常微真人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可面对这等孩童,他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师弟,你话虽然有理,可他始终只是一个孩童罢了;无论他前世为神为魔,可他今生必定为人啊……”

“可,师兄……”真武长老还待再言,但已被常微真人截道:“宣明师弟,你可曾记得,我等修仙问道,所为何事?”

真武长老似有所感,微微低头,道:“蜀山门规,凡本门中人必以守正避邪为己任;蜀山弟子,因以解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为第一目的,修仙问道当看机缘!”说到这里脸色已有些微红,可还是忍不住,又道:“可将这魔将转世歼灭,不正是为了解救世人吗?掌门师兄你想想,若是这孩子魔性复燃,试问这渺渺人界,又有何人是其对手呢?”

常微真人自是明白师弟一番苦心,无奈道:“可是师弟,他若魔性没有复燃,便是这人界一员,既然是人界一员,我们蜀山一脉,便应当守护啊?”

真武长老默默垂下了头,掌门仁慈他明白,可是一想起日后这少年极有可能成为人界最大之敌人,他的心便无法平静,道:“掌门师兄,师弟有一办法,可保全这孩子的性命,也可以为日后除根。”

常微真人眼眸精芒一闪,点头道:“师弟请说。”

真武长老负手而立,望着床上孩童,道:“这孩子实在是留不得,可贫道深知师兄仁慈,当下也唯有这一个办法了;我等可用蜀山密法《困心咒》将这孩子的魔性封印起来……”他的目光有些无奈,可还是叹息着道:“然后投入‘锁妖塔’内关押,这样可避免他日后由于控制不住魔性,而乱起杀性。”

这办法看似残忍,可常微真人心里明白,这是眼下唯一不用伤害此子的办法,因为他不能教这孩子任何修炼的法门,若是如此,日后他魔性复燃之时,那法门必定是整个人界的噩梦,唯有将这孩子魔性封印,然后投入“锁妖塔”,才能真正的将其压制!

常微真人负手而立,望着窗外飞过的几只仙鹤,蜀山乃是地杰人灵,度人向善之地,他着实不愿在这个地方,毁去一个孩子的未来:

“难道,真要如此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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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全新力作,不可不看,最纯正的古典仙侠,最浪漫的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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