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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情人夜》第九章 爱一个人好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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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木怔怔地站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个人是萧楷。是和她一起长大,认识十年,相爱八年,后来抛弃她的萧楷。

自亲眼目睹他订婚,小喜曾无数次设想过再次与他重逢的情景,是形同陌路或是相对泪眼凝噎?即使是梦里,他也吝于她的碰触,绝情地转过身去,越行越远,任她怎么哭喊哀求也不肯回头,和爸爸一样,他们都不要她,嫌弃她,当她是累赘。

他们都不要她,不要她,身体每一部分都凄凉悲恸的无法自制,眼泪哽在胸口,哭不出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想哭却没有眼泪,或许,她已经习惯自己总处于可怜的境地,世界是冰冷的,抱住肩,只能自己抱住自己寻求一点点温暖慰藉,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她连反抗的姿势都不会,对于亲人的背弃,她始终无能为力。

萧楷俨然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份,短短两年,他从一个孤儿到林氏集团的普通员工,凭借未婚妻林雪的帮助混迹于上层社会,适应很快,神色中已经不见过去的颓废和畏缩,标准的文质彬彬的成功人士。

萧楷已经学会虚伪和掩饰,再不是过去的毛头小子,对小喜的失态无动于衷,英俊是脸上是冷漠和疏淡,看着她就象是看陌生人,甚至用冰冷的眼神警告她,最好识相点。

精明如盛博容不动声色注视小喜和萧楷的反应,缓缓走至小喜旁边,微笑:“你们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脸色煞白的小喜几乎是惊恐的回答。

“那么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氏集团的副总萧楷,也是我表妹的未婚夫。萧楷,她是闵小喜,我手下的员工。”

盛博容的气势更有掌控全局的霸道更具备王者之风,和他相比,萧楷的气质黯然失色。

极力保持镇定,萧楷站起身,朝小喜伸出手:“你好。”笑容同他身上的范思哲西装一样无懈可击。

小喜地手臂僵硬地不象是自己地手。嘴唇蠕动。什么话也没说。两只手刚一碰触很快就分开。

小喜低下头盯住自己地脚尖。无助地问:“董事长。我可不可以先走?”

站在她身边地盛博容可清晰感觉出她地身体在发抖。心中突然很不舒服。是嫉妒或是别地什么。还来不及捕捉自己地情绪波动究竟因何而起。小喜已经匆匆走出门。

门内地两个人相视而笑。笑容仅限于嘴角牵动。维持表面客气。

重新落座后谈论刚才地话题。萧楷作为林雪地未婚夫。刚刚升任林氏集团副总一职。急于表现自己地能力。这次来。是想说服盛博容联手介入一起房地产案子。

但萧楷无疑不是盛博容地对手。一个迫不及待地想邀功。一个虚与委蛇维持表面客气。话题渐渐暗陷入僵局。尤其等小喜走后。盛博容一直心不在焉。对萧楷地提议完全失去兴趣。以他地身价。本来就不屑于和什么人联手。更何况眼前这个人。似乎。好像和小喜有过瓜葛。会是什么瓜葛。有多深?很想知道。

夏天天气多变,暴雨说来就来,然而商业会所热情的气氛并不因雷鸣闪电浇灭半分,巨型的水晶吊灯辉煌璀璨,灯红酒绿中,风度翩翩的商界精英们话题一如既往围绕股票,市场,高尔夫球,女人打转,毫无新意。

玻璃幕窗光线明晦闪动,照映盛博容的侧影一明一暗,凝伫如石像。

不知谁说了句笑话,身边有人爆笑:“博容,你听见他说什么吗?萧楷那小子从前竟是孤儿院的孤儿,谁能相信?”

盛博容缓缓转过身,淡淡一笑:“你们聊,我先走一步。”说完,衣履生风,越过众人。

“喂!”那人没拦住他,转身问周围的人:“博容怎么搞得,时间这么早就急着回家,莫非是金屋藏娇,有香艳美女在床上等着他?”

身后又是一阵大笑,盛博容无奈地摇头,出了会所,侍应生已经把车开过来,恭恭敬敬目送迈巴赫冲入雨瀑中,如风驰的箭,疾驰远去。

在楼下就看见顶层公寓每一间房间的灯都亮着,在炸雷和闪电中隐露不同寻常。

指纹按在门锁上“叮”地一声,盛博容推开公寓门,被客厅刺目的灯光逼迫得往后一闪,闭目半晌才适应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叫:“小喜?喜儿?”

没有人应声。

楼上楼下找遍不见小喜,盛博容的心越来越沉,疲惫地坐在小喜卧室的床上,抚额沉思。

很久之后,拿起手机给小喜打电话,铃声却是从盥洗室回应,他迫不及待地推开盥洗室的门,被眼前情景惊呆。

风声,雷声,闪电暴雨呼啸喷涌进盥洗室的窗户,而小喜,抱膝坐在角落,象走投无路的小动物,因绝望,黑眸中蔓延出无尽的哀楚惊惧。

身上的白色睡衣已经被飘进窗的雨雾湿透,每一声炸雷响起,她都会全身痉挛,将身体蜷缩得小的不能再小,可即使是恐惧到极点,她仍目不转睛地看着风云翻涌的夜空,苍白的嘴唇哆嗦,念念有词。

盛博容迟疑地问:“小喜?你怎么了?”

捏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小喜缓缓别过脸,象是看见了盛博容,又像是没有看见,瞳仁空茫落在虚处,没有一点神采。

被那样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注视,盛博容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半天才走前几步:“小喜,为什么不关窗户?”

窗户拉合的声音终于惊动小喜,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脸颊,笔直的砸进盛博容心底,一点一滴渗透至全身,由不得他多想,俯身抱住小喜:“别怕,有我在。。。。。。”

她身体冰凉,不停地发抖:“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说完气哽声噎号啕大哭:“爸爸不要我,萧楷不要我,我很怕,盛博容,你怎么才回来!”

她的手抓住他的胳膊,细瘦的指节泛出青白,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紧,不肯松开。

听见萧楷的名字,盛博容微微一愣,但很快,小喜无助哭声将他的神思唤回,象是饱经惊吓的小动物贪恋温暖,往他怀抱深处钻去。

将小喜抱放在卧室床上,盛博容想给她换一件干爽衣服,可是手臂仍被她攥住,只得轻声地哄:“乖,我马上就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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