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许仙是非多

“你认识的那个小青。.”许衾衾轻声说道。

“哦。”乔七七纳闷地回忆着，不对啊，她怎么知道我认识小青，她有在许衾衾面前说过小青的事情么？好象没有吧，算了这个跳过，“其实我很欣赏你对爱情的执着，但世人不会接受的。如果你真的爱你大哥，就应该祝福他，他现在跟华琪生活得很幸福。你现在毕竟死了，就算……”

“谦泽根本不幸福！”话在此中断，许衾衾低下头，眼中翻滚着某些属于她的记忆，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风亭内饮酒……”

许衾衾深吸一口气，幽幽叹道：“物是人非，昔日二哥的未婚妻竟成了大哥的妻子。而二哥竟个性大变，变成一个为人不齿的浪荡子弟。”

“林华琪本是许仙的未婚妻？许仙竟然个性大变？”乔七七差点咬到舌头，“许仙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二哥是个淳朴善良的书呆子，自小跟别的姑娘家说话便会变成大红脸，除了林华琪。”许衾衾有些激动地回道，“想不通为何会发生如此巨变！”

“淳朴？你说那个浪荡子会淳朴？”乔七七失声大叫道，忽而发现许衾衾不善的目光，连忙捂住嘴巴，连忙转移话题，试探道：“说不定与你的死有关！”

许衾衾一瞬间失神地回忆着在许家的种种……痴痴地与乔七七诉说着她记忆中的过往。

“二哥许仙，不同于大哥，是个完完全全的书呆子，整天闷在书房内。每次她进书房找二哥玩，不是看到他手捧一本书专心致志地学习，便是持笔疾书、泼墨作画。

在我眼里，二哥便等价于无趣，哼，见到姑娘家家的居然还会害羞，脸红得跟什么似地。

还是大哥好，经常带我出去玩，给我东西。二哥从来没有主动出过门，每次我哭着求着也没办法将他扯出书房一步。

最好笑的是二哥第一次见与他定亲的林华琪后的反应，自命清高得很，姑妈当时还以为林华琪不合他心意。谁知，二哥竟背地里偷偷瞄林华琪，哼，真以为没人看到呀！

不过，还是为二哥感到高兴，因为，林华琪是二哥惟一相中的女子。所以为了让对方不嫌弃二哥，值得自己亲自出马与林华琪搞好关系，保住我二哥的老婆这个重任我扛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林华琪对二哥的喜爱之情，这让我无比失望，罢了，兴许成了亲之后会渐渐有感情。

我出事那日正在书房跟二哥学画竹，林华琪穿了一身轩乐坊的衣裙，漂亮得二哥与我都无法移目。谈话间，她说要同我去玩，我叫上二哥一起，向乘机撮合他们。谁想到，姑妈竟然来了，将二哥拽走了。

我看其衣服漂亮，便拉华琪进我屋里，哀求她与我换衣裳，得逞后，我俩便出门了。我没有想到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已是一个游魂。”

“等等！你是说你跟华琪换了衣裳？”乔七七忽然打断道，皱着眉头兀自思考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什么问题又说不出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啊，有些不对劲！”

许衾衾一愣，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难道说……

转眸对上乔七七清明的双眸，微颤着双唇，不敢置信断续说着：“或许，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是华琪姐！

林华琪死，谁会得利？谁会因此受害？前者不清楚，但，后者很明确，是许仙。以当时许仙那种闷闷地个性，指不定会不会随林华琪殉情，就算不死，也会一蹶不振。

而，现在的许仙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与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许仙相差甚远，难道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许仙受创？

乔七七满怀困惑地问道：“衾衾，你可知道林华琪为何会嫁给你大哥？”

“似乎是她之后不愿嫁给二哥，说对大哥才是她真正想要嫁与的人，而不是我二哥。还说我二哥就是一个死脑筋的书呆子，一辈子不可能得到女人的心。从那以后二哥放浪形骸，开始转变。而在姑妈的默许下大哥和林华琪成为夫妻。”许衾衾吐出充满怨气的话语，这些都是她回到府内每日听着下人们之间的议论纷纷，大致了解到。

乔七七突然灵光一闪，问道：“林华琪究竟是什么人？与你姑妈又是什么关系？”

许衾衾正想回答，呼之欲出的答案却久久无法吐露而出。悲戚之至地抽泣起来，彷佛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一般。哽咽地吐出几个音节，乔七七无法明白其中含义。

乔七七挠着头甚是急躁地站起身，一头乱发绕着许衾衾绕起了圈圈，等待着许衾衾告诉她答案。

忽然，山脚下一道青影极速掠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疾驰而来，狂风掀起花草树木敬畏的低下头。

这番动静惊醒了正在苦恼的乔七七，她抬起头来，举目远眺，第一个念头便是：是小青来救她了！不过，已经谈不上救了。

忧心忡忡的小青急切地攥住她的双臂，柔声问道：“你没事吧？”看了乔七七点头后，才放心地松开手，用衣袖抹去额间发鬓之处的薄汗，转眸向许衾衾望去。

乔七七侧目一看，小青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总是噙着柔情的笑意被浓重的担忧所替代，略显平坦的胸口急促地喘息着，不再盘束起来的发丝随意地散乱在双肩之上，原本清秀的五官为何漾荡一股英气，细想来，如果小青穿男装，必然是个迷倒众千佳丽的美男子。

乔七七苦中作乐地幻想男子装束的小青，自个一个人缩在角落闷笑。

“衾衾，到底……”小青蹲下身，看着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许衾衾，有些心疼地说道。

而许衾衾则只是爬在地上凄凄地抽泣，不言语。

小青等了许久，都不见许衾衾说一句话，忧心不已地转眸看向乔七七，急切地问道：“七七，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七七还以一种茫然的状态痴痴地盯住远方。直到听到小青第二次叫唤，才缓过神来答应道：“小青？”

“七七，你没事吧？”小青缓缓来到她面前，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乔七七脸上的污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七七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撒娇道：“小青，许衾衾说那些人其实目标不是她，是林华琪！但，她似乎知道了是谁，却一直不肯说出来！”

小青紧蹙烟水眉，口中喃语着些什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