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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蛋的爱情故事》第五章 “色香味”俱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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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来有点后悔,这本应该是我们之间缓和关系的良机。.可是为什么会拂逆她的好意,我也莫名其妙,也许是穷人对有钱人发自内心的敌意吧。柳纤纤拿的是年薪,我们的差距很大,一提起钱心里就自卑,我的确有些狭隘了。

作为一个领导热脸贴了下属的冷**,后果很严重!柳纤纤对我的态度直线下降,以前打招呼最多是不理不睬,现在是“哼!”一声扭头,我们的不正常连小姑娘都看出来了。小王道:“木哥,你是不是得罪部长了?”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啊,这距离该如何的把持呢?

“木萧然,这报表是怎么填写的,几项数据加在一起为什么不平?基本的加减法都做不来了吗?”柳纤纤终于抓住了我的一次小小的失误,由于对统计报表概念的理解而出现的误差,被柳纤纤发现了,这段时间她对我意见很大,正好拿来开刀。

我毕恭毕敬的站在柳纤纤面前,频频点头称“是”。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数字工作有误差是难免的,错帐包来回嘛,有错改正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对不起,部长,我马上改!”柳部长的心里对我有一股邪火,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宣泄,作为负责任的好下属,我理应尽力配合,发泄一下可以调节内分泌嘛。

“改什么改,现在表已经报上去了,你马上跑一趟统计局,把表收回来!”柳纤纤的火发得差不多了,冷冷地将铅笔往桌子上一摔,靠在椅子上,表情不加掩饰的愉悦。

“唉!这个小女人啊,一点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嘴里答应着,脚底准备开溜,其实知道这种小误差打个电话就可以更改,不过既然她非要我跑一趟,那就去呗,谁叫她官大呢!

柳纤纤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正要进一步“教育”——“凭什么!老子要讨说法。”外面突然传来愤怒的吼声。

“小刘呀,冷静、冷静,不要冲动。”旁边传来劝慰的声音。

“去你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给老子滚!”

熙熙攘攘的声音象这边过来。

“嘭。”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踢开。小王、小李啊的一声惊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几步冲到柳纤纤面前,啪的拍在桌子上:“柳部长,凭什么开除我?”

“对不起,按劳动合同规定,你给公司造成严重损失,解除合同,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柳纤纤的脸色发白,还算镇静地辩解。

唉,又是劳动合同纠纷,这是人力资源管理经常地也是最头疼的事。

听他们吵半天,大意还是明白。争吵的是保安部的员工刘勇,上班时间喝酒,导致小偷乘虚而入,给公司造成损失,被解除合同。

根据《劳动法》以及公司的规章制度,解除合同是情理之中。

这个刘勇显然是个一根筋的角色,与之讲道理如同秀才遇到兵。柳纤纤在我看来也半斤八两,倔强的劲头上来我可是深有体会。柳纤纤这个同志啊,就象一只逆反心理奇重的猫咪,只能顺着来。

刘勇挟雷霆而来,柳纤纤宁折不弯,两人针尖对麦芒。

人力资源沟通与协调要求象泥鳅一样的滑,她这样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果然两人越说越僵,火药味愈来愈浓。

双方声音越来越大,刘勇突然骂道:“就是你这臭婆娘使坏,妈的巴子,信不信老子抽你。”

“你敢!”柳纤纤气的脸色发白,眼泪在眼眶打转,浑身颤抖。

我见事情一触即发,好歹是这个科室唯一的男人,此时想不出头都不行。

赶紧插到他们中间道:“老兄,不要冲动,有事说事,不要骂人嘛”

刘勇狠狠地瞪视我,眼冒火星。“滚开!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

我保持高姿态,不和他一般见识:“何必呢?闹半天你觉得能解决问题吗,兄弟,冷静一下,坐下慢慢说。”说着顺手拎来一根凳子。

“去你妈的,谁跟你兄弟,滚开!”一把推来,我伸手挡了一下,谁知他的手虚晃一下,突然狠狠一拳击打在我鼻子上。耳边传来女人的惊呼声。

“妈的,暗算老子!”一股疼痛从鼻子传来,耳朵嗡嗡作响。鼻子火辣辣的疼,一摸,出血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鼻子?

“砰”又一拳击打在脸上,这一下打得我天旋地转,躺在地上。这王八蛋,还真懂乘胜追击的道理啊。他轻蔑地跨过我的身体,顺便踢我一脚,举掌向柳纤纤脸上打去,而后者似乎被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躲闪。

这时,我抱住刘勇的腿,用力一别,啪的将他摔在地上。“你妈!敢打老子。”我也豁出去了,这一年多的风霜雪雨、吃苦受瘪积攒下来的气瞬间爆发出来。猛的扑在这王八蛋身上,一拳接一拳向他打去。场面异常混乱,这王八蛋力气很大,突然发力把我抛翻。砰砰几拳下来,估计我的本来缺乏英俊元素的脸快成猪头了,我毫不示弱地狠狠还击。

“砰!”正对着我的那张狰狞的脸一呆,转过头去。柳纤纤手里握着剩下的瓷杯把子,她见情势危急,情急下拿起桌上杯子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你这臭婆娘,我要杀了你!”刘勇怒吼着放开我狠狠扑向柳纤纤,只一下,柳纤纤象风筝一样摔在桌子上,裙子翻卷在大腿上,我的角度正好看到她雪白大腿间的窄窄的一溜底裤,唉!又曝光了!

我连忙扑上去将他抱住,用头狠狠地撞击他的头部,一股血从头上流下来,而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拼命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刘勇反身,一把掐住我的喉咙,渐渐的我呼吸困难。

这就是几十秒内的事,周围的人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战斗便结束了。因为我的头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我缓慢的回头,看到柳纤纤举着一个东西,一脸不可思议状。

“你……为什么……,打我?”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睁眼是白色的墙壁。

“你醒了!”扭头看到一张美丽的笑脸,充满惊喜与关怀,眼睛布满红丝。

“柳部长,这是哪里?”我疑惑的问道,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医院!”柳纤纤道:“你晕了,就送你来了。”

“不行,我得赶快出去!”我赶紧起身:“刚刚发的工资,可不想贡献给医疗事业。”

柳纤纤扑哧一笑:“别动……看你财迷的,这次你是因公负伤,算工伤,公司报账的。”

我大大缓口气:“哦,那……还是住住吧!”

柳纤纤微笑。

脑后传来剧烈疼痛,

“谁打我?”

突然回想起倒地前看到柳纤纤的动作,对于领导的行为无规则性早已经深刻领教的我蹙眉呲牙咧嘴的问道。

柳纤纤脸红红的的期期艾艾道:“不好意思,是我,本来……是打刘勇的,你们扭来扭去,结果……打到你了,对……对不起啊!”。

“凶器呢?”

“什么。”柳纤纤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是椅子,你拎的那根,只剩下椅腿了,不知你的头硬,还是椅子质量太差,当时就散架了。”

唉,我的倒霉不是一般般,连“凶器“都是自己“贡献”的。

这时,我才奇怪起来,今天她怎么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么温柔,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目不交睫地看着我受伤的惨状的时候心里有了深深地怜惜。这直接让她的温柔的本性与女人母爱之心滔滔发作

一阵疼痛又传来,摸着头心里暗道:“妈的,这娘们下手真狠。”

从柳纤纤处得知,在我倒下后,刘勇及时的被保安部反应过来的员工架出去了。当然,后事如何就与我无干了。只是莫名的挨这么一下,和柳纤纤在一起,为什么那么容易受伤呢?郁闷!

我问道:“几点了?”

柳纤纤看看时间:“凌晨1点了。”

啊!这么说躺了7、8个小时了。

“你一直在!”

“嗯”

柳纤纤在医院里足足守候我7、8个小时,不由怔怔地看着她,心里有莫名的感动,自从上次拒绝她的好意,我们的关系一直在冰点上下徘徊。

“看什么呢?”柳纤纤脸红红的轻轻嗔怪道。今天她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谢谢你,部长!”

柳纤纤有点忸怩:“说什么呢,你是为了帮我,这一下又是我打的,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有点难以消化:“你这人真是扫把星,从第一次看见你,就没什么好事,后来因为你又在台阶上摔了一跤。哼哼!这次有人来撒野也是第一次。”

这句话好象应该由我来说吧?我诧异莫名哭笑不得。回想起我们认识的种种情节,简直可以说是纠缠不清。我想一想奇怪道:“部长,你脚摔伤那次不该怪到我的头上吧。”

柳纤纤恨恨地的看着我道:“还不怪你!那天人家从办公室出来,想起你色迷迷的瞧…..瞧……就是气,下阶梯时走神才摔了一跤,不怪你怪谁?”

唉!原来如此啊,难怪那天她一见我就说:“看见你就没有好事。”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我是罪恶的根源,咱可是负责人的男人。

“唉,那天是怎么回事啊?”柳纤纤突然问道。

“哪天?”

“就是俞薇薇打你那天。”

“哦!”我明白过来,提起这件事头有点大,我现在“声名显赫”全拜此所赐,女人真是八卦的动物,我刚一醒过来就兴致勃勃“采访”,心里又气又好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哼。没话了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好色之徒!”柳纤纤见我久久不说话,更加认定我心中有鬼。

我无力的辩解道:“哎,事情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哼,肯定是干了坏事,还不承认……我可是深有体会的”说到这,柳纤纤脸突然一红,不好意思说下去。我一呆,旋即明白她想起什么。

唉,走错厕所的后果对我名誉有莫大影响。

俞薇薇为什么那样对我苦思冥想也不知所以然,越想脑袋越乱,越想脑袋越像一团浆糊。

我重重的倒在床上无奈的道:“部长,随你怎么想吧,冤,窦娥一样的冤!”

“哼,你知道吗,那天之后,俞薇薇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哭诉,告你非礼,公司本来准备开了你的。”柳部长告诉我她“采访”的深层次原因。

“什么?!”我大急,坐起身来,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看看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柳纤纤连忙按住我:“现在没事了,我已经跟总经理解释清楚了。”

“你怎么说的?”

“你平时工作很好,人嘛也还算规矩,那天应该是无心的过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柳纤纤说到“还算规矩”时显然有一股讥讽的味道,不过我已经不在意。工作对我目前的境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想到柳纤纤悄悄地为我化解了一次危机。我在心里对柳纤纤象圣母玛利亚一样的歌颂了一番的同时暗地里把俞薇薇这个变态(我已将之划入精神不正常范畴)操了又操。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为什么帮我?”最后奇怪地想起我们之间的过节,她分明对我曾经的冒失耿耿于怀,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哼!你以为呢?”

“我…..”我想不出来,从小到大,咱除了母亲姐姐和囡囡没有和以外的女人有深层次的接触。女人心海底针这可是古话!

“你得罪我那么狠,我才不会轻易地放过你,要留着你慢慢折磨,方泄心头只恨,就这么开了你,太便宜了!”

我的表情一定很呆傻,柳纤纤看着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算了,不说了,所以以后你真得收敛一点,要不再出什么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记住,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拥有对你的第一处置权。”

警告我?呵呵。

接下来在医院的几天实在有点翻身农奴把歌唱。柳纤纤几乎每天到医院看我,送饭送菜,时不时的来点鸡汤鱼汤、鲜花、水果搞得我象英雄一样。尽管我反对,每天医院有伙食,价格也不贵。我的拒绝遭到她愤怒的呵斥,就逐渐的从不习惯到坦然受之,渐渐的被她的行为**。有时她没有来,心里甚至有淡淡的失落。我将她的行为理解为减少“犯罪行为”的忏悔。我过着免费吃喝、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地主老财日子,每天都和柳纤纤聊一会,发现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虽然对她现在亲切的态度还不太习惯。我们的关系终于正常化,这真是历史性的进步。常常是我听她说,她也仿佛喜欢和我絮絮叨叨的说些话。久而久之,对她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些了解当然是存放在人力资源部的花名册以外的啰。

柳纤纤来自盛产美女的江南,难怪皮肤吹弹即破,水色那么好。可以想象一下,她就象古诗里描写的采莲姑娘,划着双桨荡漾在碧波上,素手纤纤、眉儿弯弯,是一幅怎样抒情的画面。

她在几年前公司刚刚成立时进入,系本公司有名的美女,现待字闺中。本人前途远大,系重点培养对象。现干部轮换刚到人力资源部,应该算比较成功人士吧,至少于我相比。唉,人比人气死人啊。还小我好几岁,惭愧。

小王、小张也来看过一次,对我目前可以合理逃避工作的境况甚是羡慕。看到我和柳纤纤言谈甚欢,瞧向我们的眼光有一丝的狐疑。

伤势好得很快,除了最重的脑袋上一下,脸部、身体多处有软组织挫伤。几天后痊愈。白吃终归心中不安,不顾柳纤纤“再观察几天,避免后遗症”的劝说,我早早出院了。

“要是以后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柳纤纤担心道。

我笑道:“放心吧,部长大人,虽然你是‘凶手’我不会让你负责的。”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与之言谈融洽,说话也随便起来。

柳纤纤眼睛一瞪,嗔怪道:“怎么说话哪,反正是公司工伤报账,为你考虑哪。”

我提起整理好的东西,道:“部长,你们都忙,我咋好意思。”对于人力资源部的现状我是很清楚地,少一个人,别人就要多多的分担。

看我态度很坚决,柳纤纤不再坚持,走出医院大门,外面阳光灿烂,映衬在柳柳纤纤的脸上,眼睛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到我家里去吃晚饭吧,庆祝你出院,也算我误伤你赔罪。”她望着我的目光有一丝期待。

“吃盒饭?”很难想象这样雅致清秀的姑娘会在厨房中舞刀弄铲。

“本姑娘亲自下厨,你够有口福的。”

想想这几天白吃她不少,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嘴里却说:“刚刚有人找我……很重要的事。”

“哦,那就算了”她语气有淡淡的失望。

“但是——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不客气了”我张开大嘴傻笑。

“去你的!”她捶了我一拳气愤地嗔怪却笑容满面很是开心。

果然柳纤纤的准备工作早已经做好,看得出蛮用心的,我有点感动,只有很熟的朋友才在家里宴请,看来我有幸跨入她朋友的行列了。

“去去,一边去,”见我想帮忙,她将我撵出厨房,看着她熟练地忙碌,挂着围裙在烟雾腾腾的厨房中的身影,产生了久违的家的温馨。

“看什么,没见过炒菜!”她见我赖在厨房门口怔怔的看着她,有些羞意。

我不做声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一看你笑,就没想好事。”她羞涩的扭过头。一般来说她是正确的,我心里确实没有在想好事。

“我在想哪个王八蛋,有这么好的福气,”

“什么?你骂谁哪?”

“我在骂哪个王八蛋修了几辈子,有福气能娶你当老婆。”

“你…..”她眼睛一瞪,象要发作,突然低头,浅浅的笑骂:“你才王八蛋…..”语未毕,突然想起什么的脸一红,道:“去、去、去,别添乱!看电视去。”

“嘿嘿,我就是那个王八蛋,那岂不是又占你的便宜了?”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傻傻偷笑,感觉很温馨。

柳纤纤动作很快,蒸、炒、炖、煮,象变魔术一样,最后端上桌子是锅热气腾腾的汤,红黄翠绿,令人垂涎欲滴。一盘盘的尝过去,柳纤纤看我面无表情,颇为失落的问道:“怎么,不合你的口味?”

我放下筷子叹气:“我有想哭的感觉,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柳纤纤脸色一沉。

这个女人哪,一点点的委屈都不会掩饰。

调戏她真是一种快乐,我嘿嘿坏笑:“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叫我怎么吃得下公司的大锅菜?”

柳纤纤面上顿时桃花盛开:“坏蛋……好吃你就多吃点。”

“好嘞!”此时我方露出狰狞的面目,吃得有如风卷残云。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吃相,柳纤纤看得目瞪口呆,转而看得喜笑颜开,开心满怀。

“吃啊,你怎么不吃啊?”见她呆呆的看着我难看的吃相不动,我嘴里嘟嘟囔囔的道,她不说话微笑着象一个好客主人频频给我夹菜。

“哦,忘了还有酒。”她转身魔术拿出一瓶黄酒:“无酒不成席,老家带来的。”

“嘿嘿,还有酒,这可是危险的饮料,看来她已经对我的戒心降低为零。”我偷笑!

“干杯。”她握住酒杯的姿势很优雅,素手纤纤,令我不禁想起一句宋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我由衷地深沉地赞美:“真漂亮!”

女人真是善变,我的赞美让她先羞涩再忸怩继而突然转化为一点点的愤怒:“哼!言不由衷吧,我可是没有什么姿色的,这是谁说的?哼!”

这是我那天在台阶上刺激她的话,女人的确是记仇的动物。赞美的话可能转瞬忘记,批判的语言终身铭记,柳纤纤尤其如此。

我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柳部长,别误会,我只是说你的手真漂亮。”

柳纤纤面色一沉:“吃饱了没有?收碗了!”

想煽自己一巴掌,怎么说话哪?马屁都拍不来?“当然,你身体的其它部分更漂亮。”为了弥补过失我忙不迭的很没有骨气地赞美,吃人嘴软啊,“地主”可是不能得罪的哟。

我的赞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柳纤纤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柳眉渐渐竖起——不好!这是要爆发的征兆!

“哎哟!‘身体的其它部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她高高翘起的大白**的情形。

“糟糕!”我明白了这话与特定的记忆背景相联系分明就是调戏!分明就是非礼!不要忘了柳纤纤可是想象力丰富的同志。

我赶紧举杯:“我道歉,是我胡说八道,罚酒一杯、罚酒一杯。”小心地看她表情变换,眉头渐渐舒展,缓缓地阴转晴。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挟起一只鸡腿狠狠塞入我口中:“吃吧,堵不住你这张嘴?”

“嘿嘿,还是你大人大量。”

“哼,我偏偏要做小肚鸡肠的小女人。”柳纤纤的神情依然恶狠狠的,不过——有点象伪装。

我嘿嘿一笑“干杯。”一饮而尽,她浅浅的抿抿。

纤纤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我把她做的菜一扫而空,甚至连汤都没有剩下一滴,这是对厨师最好的尊重,纤纤看得眉开眼笑。

酒足饭饱,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来到这个城市以来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看着灯光下的女人,脸上一抹红霞,别有一番风味。

“谢谢,柳部长。”

“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纤纤。”她右手杵着腮帮,眼神迷离。

我的舌头有些大,摸着肚皮满足的道:“妈妈说过,吃饱了不想家。”想起妈妈临别妈妈的话心下有淡淡的感伤。

“吃饱了不想家!”柳纤纤低声重复:“我的妈妈也说过相同的话。”

她端起酒杯:“其实我也得谢谢你,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了。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工作关系认识的泛泛而交,有时说话的都找不到一个。”柳纤纤的话语有点点风霜雪雨的沧桑。我充分理解,这是出门在外的游子共同的心态。

“真的么,呵呵,以后无聊了煮好饭菜,我来陪你,顺便蹭饭”纤纤的厨艺让我不亦乐乎,如果能经常白吃,人生一大快事!

“想得美,你才无聊。”

我举起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干杯!”

“干杯!”她一饮而尽。

“那我们算投机的啰”

“算!”她坚定地点头,又是一杯。

不知不觉间,一瓶酒见底,夜色已渐渐深沉。

看看时间:“哟!快10:00点了,我得走了。”

“哦?这…..就要走了……时间可真快!”纤纤的声音有一丝遗憾。

我一脸坏笑看着她:“要不,我再留会?我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去死吧!你!”她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要不要帮你收拾。”看着一桌子残局,我客气道。

“不要,明天我再收。”

我摇摇晃晃站起:“这酒的有点后劲啊。”话音刚落,一个趔趄。

“唉…..小心。”柳纤纤见状忙伸手相扶,却被我的身子带倒,跌倒在地,我不偏不倚正好跌在她的身上,柔软的身体尤其胸前凸出的部位和我胸脯紧密接触,夏天衣衫单薄,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软。

她又羞又气:“你……你快起来呀。”

她的面颊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嘴唇的芬芳混合着一股酒气喷在我耳朵上,还没有一个姑娘如此暧昧的距离我如此之近,一股火焰从身体升起,我很可耻地身体出现异常状况了,迅速膨胀地直捣中宫抵住她身体的中心,这要命的位置哟!

“啊!……你!”她突然感觉到我的变化,眼神茫然不知所措,脸红得象滴血,羞涩无限。是男人怎能不心猿意马?我的脑海天人交战,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在她脸颊上,触手滑如凝脂,醉眼如丝、吐气如兰,樱唇微微张开,露出编贝一样的白齿。

这真是一个“色、香、味”俱全的夜晚。

“当…..当……”远处鼓楼突然传来钟声。

这声音象一盆凉水浇在头上,这真是警示的钟声啊,迅速地把我心里面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魔鬼赶开。

“这是干什么呀?”我忙不迭的一骨碌爬起惭愧地低头:“对不起。”。

柳纤纤站起来羞怯的低头搅着衣角,温柔的模样恰如徐志摩诗中的描绘“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拉开门,一股凉风灌入,顿时头脑清醒不少。

“纤纤。”

“嗯?”她的声音好低好温柔,象这夏夜的微风。

“改天再来蹭饭!”

“扑哧。”她一笑,低声道:“路上小心。”

我走向电梯,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在楼梯转角时回头,她还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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