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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研究生时代》第六章 血拼还是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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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和我说va的事情非常得重要,我似乎突然觉得老板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人,这是我非常排斥的。。va的到来对于我来说是厄运的开始,虽然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因为为老外办理工作证的事情,她说我非常得聪明,反应非常得快。相比老外,va讲语音标准的英文。我夸奖她英文非常得标准,她说她曾经到英国留学,并且在那里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她之前是学习医学的,在前苏联也就是现在的俄罗斯当过多年的医生,之后去了新西兰,在上帝的安排下遇到老外,并从此开始了他们长达十多年的爱情长跑。在刚刚认识va的时候我对她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信的,但是随着对她了解地增加,我怀疑很多事情并不都是真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的。其实,她骗我,我也非常理解,这也是一种战术,因为她需要得到我这个小孩子的崇拜。但是,我那时初出茅庐,并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满脸都写着不好驾驭,以及目中无人。

没过多久,我帮va换到了长期签证。我本以为,我和老板太太的交集就此结束,然而事情却远非我的想象。va开始和我抱怨,她和老外的行李还没有到,因而她的很多衣服也都没有到,她需要给她的darlng和自己购置冬装。我说,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东北的冬天真得非常冷。老外特意放了我一天的假,任务就是陪同va去买东西。我惊叹于va的生存能力,在出发前,va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单子,上面列满了沈阳所有的大商场的名字,表示我们要逛这里的所有商场。我惊奇并且夸奖她说,真是厉害,因为很多地方我作为沈阳人都没去过,她非常骄傲地说是她认识的一个外语培训学校的小姑娘告诉她的。她在我面前讲了那个小姑娘很多的好话,最重要地是,那个女孩子比我更加practcalandatr(实际而成熟!)。我并不予置评,我觉得这对我是好事,如果她喜欢那个人的话,以后少来烦我。

她问我一般我都去哪个商场,我说,中兴。va说好吧,那就从中兴开始。到了中兴,老外媳妇的表现并不是很像从发达国家来的人,她说太贵了。然后,拿出了单子,上面有个地方打了重点号,她说,她的好朋友(之前提到过的女孩子)说那里的东西更加实惠,眼神中流露出似乎我在骗她。我在想,既然你不相信我,以后我就不提出任何意见好了。之后我们去了打重点号的地方——五爱市场。五爱市场,是沈阳甚至全东北最有名的服装批发市场。很多的大商场也从这里批发服装,所以衣服也非常得便宜。但是,去之前我和va说,这里是各路高手云集的地方,她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小偷特别多。其实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因为这多少会影响国际友人对中国的良好印象。但是我也真是没办法,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我总要把丑话说在前面。

另外,五爱市场的东西虽然便宜,但是,有的时候你不是行家的话,被宰得也更狠,特别是她,长得这么扎眼。va觉得我像是要害她似的,固执前往,和我做了一堆解释,翻译成中文意思基本上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没办法,只好去了。去了之后的前20分钟,事情非常得顺利,va在一家卖羊毛衫的铺子里面花50块钱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羊毛衫,成交之后,她向我炫耀说,看看这件衣服在之前的中兴大厦要卖到200块。我没什么可说的。

之后,她到了另外一家卖衣服的铺子,打算用30元的价格买另外一件衣服。状况发生了,事情是,va在前一个铺子,用100块人民币买了价值50块钱的羊毛衫,之后用找回来的50块钱去买价值30块的另一件衣服时,店老板娘说,“丫头啊,你给我翻译一下,这钱我不能收,你跟她说换一张行不?”我说,为什么,老板娘说,这是假钱!我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va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她说,咱们得回刚才那个铺子,这张是假钱。

当机立断,我们两个回到了刚才的羊毛衫店,开始和老板理论假钞的事。老板只承认自己卖了衣服,死活不承认自己找给va假钞。我在那边和老板理论半天也没有结果,va和我说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她去别处逛逛。我说,好,十分坦诚地说,我宁可和服装店老板吵架也不愿意和va一起逛街。然而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va离开不到10分钟就回来了,她说,“Ch,我的钱包不见了!”我当时脑袋就大了。

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我说只好报警了,与此同时,我恐吓服装店老板说,我会连他的事情一起报警的。服装店的老板看来真是久经沙场,毫无惧色。直接和我说,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我们这一天行程的最后一站变成了五爱街派出所,民警叔叔看是老外来报警负责任地表示会尽全力抓到小偷。

第一次的沈阳之行,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成果是一件价值50块钱的羊毛衫和一张50块钱的假钞。va非常通情达理表示,这并不是我的责任。我对她感恩戴德,虽然这不是我的全部责任,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有责任。回去之后,我在老外面前进行了深刻的检讨。老外大度地原谅了我,并且要求我下一周再放一天假和va一起到中兴商厦购置冬装。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va变得很乖,这次她在中兴购置了皮大衣、皮帽子、皮靴子、皮裙子、羊绒衫数件、内衣数件。回鲈鱼圈的路上,她兴奋地向我一件一件展示她的战利品,并且手舞足蹈地说人家的服务有多么得好,完全不需要我的翻译。我在想,不是给老外和她购置冬装么,怎么全是她自己的东西啊。最后的时候,她兴奋地和我说,她这次沈阳之行,最大的收获是,给老外买到了一件非常好的东西!说着,她从购物袋里拿出了,一双袜子,毛袜子。我当时差点没笑出声来,但是我控制住了。同时,va开始和我解释这双毛袜子的花色,质地多么多么得好,价格多么多么得合适。并且,她非常郑重地和我说,“Ch,你也应该拥有一双同样的毛袜子。”然后,她得意洋洋地说,“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让你的老板命令你买一双同样的毛袜子。”我晕,而且很晕,但是我要控制,不能表现出来。

令我更晕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第二天一上班,我的老板在和我打完招呼后的第一件事是向我表示隆重感谢,是我帮助va给他买了一双毛袜子。并且他郑重地命令我,为了我的身体健康,让我也买一双同样的毛袜子。

没过多久,老外和va的行李从新西兰运到了,整整20个大箱子远渡重洋来到了中国沈阳,然后由沈阳运到了鲈鱼圈。我动员了技术发展部全部的青壮年把这20个箱子从卡车上搬到了老外在鲈鱼圈的公寓里,va兴奋地说,他们的东西终于到了,期待了很久。劳动力走了之后,va让我留下帮她整理行李,我不敢违抗。说话间,va打开了其中大部分的箱子,我看到打开的箱子,基本上可以用傻眼来形容。因为,为了运这些箱子公司花了很多的钱,但是里面的东西,在我看来只有两样。一样,是破桌子;另一样,是烂板凳。

我实在没办法用任何语言来评价我的老板夫妇,真不知道,跟着这种人时间长了会不会智商降低。真的,我那个时候真得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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