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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玫瑰》第二章 雏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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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们看着潮涌一般的瘾君子们,头都是疼的,现在的局势显然是敌众我寡,他们守在门口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马面带领着其余部门的鬼差及时赶到,局面得到了控制。

阎王看着外面的嘈杂,心中烦闷:“毒品,我们这里不是有办法的,以前也处理过不少,既然这样他们还在吵闹什么?”地府是个制度严谨的地方,阎王的心目中这样的小事情都要他亲自过问,确实有份,他将目光锁定在左右判官身上。

“我们这里的技术仅能解决鸦片对人的控制,现在的毒品成瘾性很强,对人的神经控制相当厉害,以我们目前的人才力量,还不能攻破现行毒品在阴魂身上种下的毒瘾,而且随着毒品的流行扩散,阳世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问题也有着不可掩盖的随意性。”左判官不想承担责任,毕竟困难是摆在面前的,阳世一个科技发达的现代化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让阴间缺乏技术力量的他们去面对,这样悬殊的对比,让他的心里很不平衡。

左右判官直视判笔,希望得到力量援助,判笔是阎罗王身边的师爷,他的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判笔眉头微蹙,不紧不慢说:“阎王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想如果要改善阴间鬼魂的素质问题,还要从阳世入手,现在因为毒品引发的艾滋病也在流传,这样死亡的人数也会增加,非正常死亡的阴鬼是不能在我们这里上户籍的,所以即使他们的亲人给他们烧了冥币,他们也收不到,所以经常发生抢扎打闹的事情,让鬼差们很是头疼。”

右判官长吁短叹:“他们还经常溜回阳世寻找毒品,我们的鬼差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们打上阴魂鬼印,暂时封存他们的魂魄,可这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阴阳两界除去生死交接,从不越界犯案,我担心常此下去,恐有不良记录流于阳世。”

阎王促足在明示镜前问:“玫瑰的工作什么时候能开始?”

“她已经学成回国,应该可以开始了。”左判官回答。

“世上一年如地府一日,希望我们的心血不要白费了,就从吸毒的源头抓起吧。”阎王拈着胡须意味深长的说。

“阎王爷,我也发现一件事情。”右判官恭敬的说。

“说吧。”阎王爷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锁魂使牛头此番投胎人世的生母正在找他,他的记忆已经被您封存,而他作为我们派给玫瑰的助手,工作可能会受到影响,他的生母已经移民国外,如果他被带走,事情就不好处理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出手干预。”

“记忆能否都开,也是锁魂使必经的考验之一,至于生母的事情,你们都不必插手,一切皆有定数。外面的那堆阴魂暂缓执行,如果发现再犯的,直接下到十八层地狱,不必来问。”阎王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说完拂袖而去。地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城隍之女黑珍珠一直在寻找锁魂使牛头的下落,苦于判官们嘴严,让她一直无从下手,今天小鬼来报,左判官正在张罗一个叫地狱玫瑰的问题,她想搞清楚,玫瑰和当年那个勾走锁魂使牛头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黑珍珠是这地府的一霸,她是城隍的千金,仰仗父亲在阴间呼风唤雨的身家背景而猖狂之极,虽貌美如花,但鬼差们听到她的声音,就像迎接瘟神一般胆战心惊,可这位姑奶奶偏偏以此为乐,让地府的鬼差们苦不堪言。

她匆匆来到城隍面前:“爸,您看快到鬼节了,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外出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呆在这里很闷的,那些鬼差对我敬而远之,我对这里的女红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你让我出去走走吧,要不然我就要憋死了。”

“又闹小孩子脾气,你要出去了,还不又要整出一些幺蛾子,再说了,家里什么也不缺,你还想要什么?”城隍怏怏不悦。

黑珍珠拿出看家本事:“我要自由,阳世的集市很好玩的,我想出去逛逛,反正你是城隍,有你的腰牌,晾外面的鬼差也不会把我挡回来,好不好嘛。”黑珍珠自幼被他娇宠惯了,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纠缠。

黑珍珠拿到父亲的腰牌,向跟随的鬼差交代几句,便兴冲冲的赶往阳世。阴间和阳世的路其实只是一墙之隔,难的就是要拿到钥匙,在墙的中心灵光一闪,一道刺眼的强光穿透黑夜的宁静在地面露出一条长长的地沟,将黑珍珠瞬间带入一片繁华,她得意的笑容背后也隐藏着冷冷的杀机。

辰南坐在家里,手捧着女儿的照片细细端详,转眼二十五年过去了,已经古稀的年龄,想起这对儿女心里不免多些甜蜜,女儿自从聪明伶俐,儿子上进得体,他家三代书香门第,好歹给祖辈一个自认为满意的交代。

命运就是如此,在你困苦不堪的时候,也许上苍会伸出一只手;相反,在你蜜意浓浓的陶醉中,也会让你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对于这个昔日让人羡慕的四口之家而言,命运的苦难才刚刚启程。

辰炜亟不可待坐在回去的列车上,想着小时候和妹妹两人顽皮的样子,不免笑出声来,一位列车员礼貌的问:“请您出示车票。”

“好的,”他摸遍全身的口袋都没有找到那张票,脸被涨的通红,穿着军装还逃票让他着实难堪,可明明放在上衣口袋的那张票跑到哪里去了,他不好意思的说:“我的票不知道放了哪里?”

“您看是这张吗?我刚才跟在您后面捡到的。”列车员楚楚动人的微笑让他倍感亲切,心里嘀咕要是每位列车员都能如此,真可谓是春和景明,一碧万顷了。

“谢谢,”辰炜看列车员走了重新坐好,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印象,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列车员,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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