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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也称王》185,田开为难美人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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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开乃是白猿族人,卢质手下左将军公孙豹的部将。他也率了一百士兵,去破美人阵。

一入阵门,有士兵就笑道:“美人阵,不会里面都是美女!我们的艳福不浅哪!”

另一士兵笑道:“哪有那么多的美女。

过去,有一个狐狸精,据她讲,狐狸要想成仙,一定要先择世之丽人而摹仿之。五百年而形似,又五百年而神似。其人之尤丽者,则必千年而形似,又千年而神似。若其人之尤极丽而间世不一出者,则形似神似期又益远焉。至神似,其人则由人而仙。又当如由物而人之年数,其期愈久,则其所成就亦愈高。那头狐狸生于吴宫,在吴子寿梦之世。稍长,而心知慕道。有吴王长女在宫习礼,丰姿韶秀,冠于吴国,那狐狸日夕慕效之。鲁昭公遥闻其美,娶为夫人,所谓吴孟子者也。孟子年十五而嫁鲁,狐狸也随往摹仿。后来夫差纳越女西施,狐狸听说了,复回吴效之。后云游四海,闻有杰出之丽人,必倾心向慕,不辞跋涉而往从之。她活了数千年,见识的美女也不过一百二十人而已。

她初学道时,闻前辈尝言:卫庄夫人庄姜、晋献夫人贾姬、文夫人文嬴、秦穆公女弄玉,及楚所虏之息妫,皆艳丽绝伦,德性贞淑,只是她赶不上见到。不过但见前辈时时效之,而未能得其仿佛。

那狐狸把美人分为庄重一流、妍秀一流、窈窕一流、俊俏一流。庄重一流的美人有汉之邢夫人,及昭帝之上官后、蜀先主之吴后、晋穆帝之后何法倪、宋哲宗之孟后、辽道宗之后萧观音、后女苏克滴公主、明武宗之夏后、太康伯张国纪之第三女宝珠,此数人者,类皆姿相丰端,体格颀硕,庄重而弥觉其丽。

妍秀一流的美人有如鲁昭夫人吴孟子、秦武王之后魏贞姬、汉成帝之许后、蜀李势之女、晋之绿珠、北齐李希宗之长女莹娥、文宣李后之女温慧公主、陈之张丽华、周世宗之小苻后、宋钦宗之后朱淑贞、金卫王之女岐国公主、元泰定帝之萨都巴拉皇后、明之费宫人。及福王选后徐瑶英,此数人者,类皆仪容婀娜,丰韵嫣然,妍秀而共见为丽。

窈窕一流的美人有汉之鲁元公主、公主之次女佩琬、哀帝之后傅黛君、平帝之王皇后、三国时孙翊之妻徐氏、吴景帝之后朱佩兰,此数人者,类皆淡雅绝俗,举止大方,窈窕而不失为丽。

俊俏一流的美人有西楚之虞姬、汉之李夫人、卓文君、三国时之孙夫人、北魏之木兰、隋之红拂女,此数人者,类皆体质修颀,纤腰绰约,或具英雄之侠气,或称巾帼之名流,俊俏而适成为丽。

她说这三十五人,皆山川灵气所钟,并世无其俦匹,所谓超轶一时之丽也。其尤丽者,则有如楚平王夫人伯嬴之明眸秀项,面如鹅蛋,伯嬴之女季芊亦酷类其母,汉皇后陈阿娇之蛾眉檀口,阴丽华之隆准丰颐,三国时甄后及大乔、小乔之皎若朝霞,灼若芙蓉,修短得中,?纤合度,隋宣华夫人之琼姿花貌,唐杨玉环之艳质丰肌,崔莺莺之绣口锦心,垂鬟接黛。凡此十人,皆两间精气所萃,孕育数百年而一出者,所谓跨越一代之丽也。若其绝丽之尤者,皆天上神仙,偶在人间,尤属寥寥。若吴宫西施其一。越三百年后而有汉惠帝之皇后张嫣,后实惠帝女甥,鲁元公主之长女,年十四而守寡,幽闭空宫,盖终身一处女也。又百年而得王昭君。又五百余年而得北齐文宣皇后李祖娥,不幸生于季世,又嫁高氏无礼之家,迭遭污辱,几至玉碎花残。又千余年,而得明熹宗之皇后张宝珠,后遭逢阉鉴,几被倾危,厥后流冠入都而自缢。此五人中,以张嫣、张宝珠为最颀长,肌体亦最丰艳。论德性,亦以两人为最优,汉后稍偏于柔,明后稍偏于刚,然皆有淑圣之德,其守身亦最为贞洁。五人之貌,亦庄重,亦妍秀,亦窈窕,亦俊俏,不可以一格名。然论其独至之处,则汉后张嫣以淑静而绝艳,明后张宝珠以端严而绝艳,高后李祖娥以秀慧而绝艳,西施以靓雅而绝艳,昭君以丰整而绝艳;皆属亘古所无,所谓横绝千古之丽。汉之张后,以幽置空宫而人不知其丽。尤难效者,在嫣然一笑之时,两旁口辅微晕波痕。高之李后,以遇人不淑而人几忘其丽。尤难效者,在秋波善睐,神光动人,昭君亦然。明之张后,以被谗遭谤,而人未传其丽。尤难效者,在翠眉若画,脉脉含颦,西施亦然。此皆天仙之丽,而非诸丽人所及。

其他又有赵飞燕、合德、武则天之流,貌非不丽,而阴险妒悍之性,慕之适足为害。又如班昭、蔡文姬、左贵嫔、谢道蕴辈,才学非不闳博,而貌实不扬。”

又有士兵笑道:“我听说有本《美人谱》,它里面也罗列了很多美女。其中道:‘盖闻芙蓉别殿,曾居窈窕之妹;杨柳深闺,不乏轻盈之媛。然而偏长易获,全美难臻,必欲性与韵致兼优,色与情文并丽,固已历古罕闻,旷世一见。故歌舞进吴,则宠冠苏台,而鸟喙获行成之请;琵琶出塞,则魂销汉帝,而画工撄上罪之诛。此“不惜倾城国,佳人难再得”之歌,虽为忘国解嘲,而亦见美人色之不易觏也。余夙负情痴,颇酣红梦。虽凄凉罗袂,缘铿贾午之香;而品列金钗,花吐文通之颖。用搜绝世名姝,撰为柔乡韵谱,使世之风流韵士,慕艳才人,得以按迹生欢,探奇销恨。又何必羡襄王之巫雨,想阮肇之仙踪也哉。

美人艳处,自十三四岁以至二十三,只有十年颜色。譬如花之初放,芳菲妖媚,全在此际。过此则如花之盛开,非不烂漫,而零谢随之矣。然世亦有羡慕半老佳人者,以其解领情趣,固有可爱,而香销红褪,终如花色衰谢之后,只有一种可怜之态耳。

古来美人,有足思慕者,共得二十六人:西子毛嫱夷光李夫人卓文君班婕妤王昭君赵飞燕合德蔡文姬二乔绿珠碧玉张丽华侯夫人杨太真崔莺莺关盼盼苏蕙步非烟柳姬霍小玉贞娘朱淑真花蕊夫人

古来名妓,有足当美人之目者,共得六人:红拂李娃薛涛紫云苏小小琴操

古来婢妾,有足当美人之次者,共得四人:?风(石崇婢)樊素小蛮(俱白乐天妾)朝云(东坡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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