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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悍匪》第一章 胡子,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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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隆冬中的益州河江边,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岸边光秃秃的杨柳树,像一个个秃顶的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细眼瞧去,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飘荡翻飞,恰落在江边相依漫步的情人肩头,说不出的温馨柔情。

“呸,奸夫淫妇,大冷天的也不怕得什么伤风感冒——”和杜家的恶狗刚干完一仗,站起身来的王炳炎扭头大吐一口痰,随着这一口痰吐下去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家伙转身看着江面上的寒冰镜面上的倒影,差点没给吓晕过去。小麦色的肌肤、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倒是颇有气势,不过下颚间那圈黑乎乎的胡茧就像个杀人抢劫犯似的,再乍然一见身上批的那件麻布长衫,脚上一双破了洞的破布鞋就更像那逃荒的难民般,想不被吓住都难。

一见自己这幅寒碜的装扮,那垢面家伙不免对那带着红袖章的‘老头’的怨恨又多了几分,恨恨不平的哼了几声:“哼,老子要是能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老东西!”

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一月有余了,王炳炎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不就在涪陵江边抱着媳妇,洗个澡泡个温泉嘛,那维持社会安定的老大爷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硬是逼得他不敢上岸。

你说这至于吗他?

既然不让老子上岸,那索性就游个够,反正和媳妇这番浪漫倒也颇有情趣。这一游就游到湖中央,突见水底白光一闪,一个一米见宽的大圆洞生出巨大的吸力,王炳炎还来不及交代一声就神游太虚了。

可不想他这一游竟然游到了这锦官城中,原本二十五六的年纪到了这里竟然又回到了十**岁的样子,真乃怪事!!

原本自己有一份很好的职业。当了几年火头军,退伍后被安排在一家酿制国酒的酒厂里任酒监。除了还没成家外,那小日子倒还过得去,不过世事难料啊,一不小心他就从原来那个世界消失了,来到了这里。恍然记起,女朋友那瞬间的心碎王炳炎也颇不好受。

幸好还有一个哥哥,也不至于让他老王家断了后,以后有机会就将爸妈接来过几天舒心日子!既然来到了这里他也对这个世界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里和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古代差不多。不过这里却是‘炎国’,杨姓当政。

锦官城是益州首府,是座繁华的大城,城内规模极大,房舍鳞次栉比,街道则是宽敞洁净,由一块一块的青石方砖铺成,两侧植满了梧桐树和枫树,树身上银装素裹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白色衣衫,煞是惹眼。年关将至,出来置办年货的人不在少数,街面上行人熙来攘往繁盛热闹。

拐进一条横街,哪里人声喧哗,但见客栈,酒,集市林立,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王炳炎迈着八仙步,提着一葫芦酒囊行到一挂着‘醉仙’的酒下,抬眼一瞧便啧啧出声道:“生意不错!这个老莫,不对,是老莫那闺女还真有能干——”

‘醉仙’内六面八仙桌横竖排列,桌上坐满了穿着貂裘锦衣的酒客,不时端着手中的土烧大碗朝着口中一没而进,啧啧,那碗里的酒水少说也有四两不止,可见他们就似喝的是水而不是那火辣辣的烧锅子,那些喝尽的家伙们大手一抹嘴角大声吆喝道:“好酒!老莫再来一坛。”

“几位爷,稍等——”那扑在房门左侧柜台里的店主老莫伸长脖子吆喝一声:“采儿,给二号座的客官上酒了喽!”

“好嘞——”里屋一声清脆的回应传来,老莫点点头,向里屋慰藉一笑便继续翻*弄着他的账簿去。

这个老莫,那酒酿得跟马尿似地,偏偏生意却好得出奇,怪了!王炳炎一脚踏进屋内将手中的葫芦丢在老莫的柜台上,啪的一声,将入神的老莫吓得一惊的抬起了头,忙喜道:“哎呦,我的胡爷哎。你可吓死小老儿了,酒喝完了?正好我有好东西给您预备着呢!”

‘胡子’这一称呼倒也和他王炳炎却有几分相符,就他那沿着嘴角那圈黑乎乎的胡茧还真有点‘胡子’的味道。(注:‘胡子’一词的寓意取之贼匪!这是王炳炎来到这里给自己取的异常拉风的名字!)

“哎呦,莫大叔生意可真红火,这下怕是赚得盆浴钵满了,可喜可贺啊。那个,那个,啥好东西?”王炳炎双手抱拳,脸上挂着一幅贱笑,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鸟。

“呵呵,胡爷见笑了,见笑了,这不都是全靠胡爷提靠嘛。”老莫将手中的毛笔搁放在笔砚上,取过那葫芦袋将瓶盖打开,将漏斗装在瓶口就用那二两舀勺向里头灌酒,边灌边笑道:“我说胡爷,您上次说的法子还真是灵啊。”

嘿,我说的什么法子?王炳炎挠着脑袋呵呵一笑:“最近太忙,也不晓得给您老出了啥馊主意,能不能提示下?”

“哎呦,胡爷谦虚了不是!您上次走的时候说弄两坛子上好的酒水让路过的酒客免费品尝,嘿,原本是亏本的买卖没想到生意最后越发的好了起来——”莫大叔直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王炳炎摇了摇:“你看小老儿的现今的光景全劳胡爷点拨,多谢的话不说,这是采儿出生时酿造的女儿红,这酒不多说,就一个好字!平时都舍不得喝呢,今儿个知道你要来专为你备着呢。胡爷您尝尝——”

灌完袋里的酒,老莫又舀了瓢递给那胡爷。

呦,十八年的陈年女儿红,这下子可便宜那老不修了。胡爷接过瓢舔着嘴尝了口,顿时满口留香,美妙不可方言:“恩,莫大叔这酒还行,一尝就知道没有兑水啊!多谢,多谢!”

我酒水里几时兑水了?老莫忙摆首看看那些个酒客,发现没人注意到才长嘘了口气:“胡爷,您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小老儿可禁不起这样吓啊!”

这莫大叔也不过才四十出头,却一口一个小老儿听得胡爷甚是不习惯,胡爷砸着嘴角道:“哎,莫大叔啊,酒里兑水那是正常的,不兑水才叫不正常——”斜眼一瞧,那莫大叔好像要急眼了,王炳炎急忙住口,一把将那灌满酒水的葫芦盖上瓶盖挂在腰间,又摸摸索索半天才拿出一张写满字的字条交给莫大叔:“莫大叔,你将这个交给采儿,叫她将这上面的东西给我准备齐全,到时候能用得着。我给您说,这可是有大用途的,至于那个大用途嘛,以后你们会知晓的。今天我就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哎,哎——胡爷,胡爷,你这?”莫大叔一见那密密麻麻的,有些看不懂的文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正待问个明白,不料那胡爷像遇见鬼似地的转身就走,原因为何?因为那里屋门角闪出一靓丽的身影。老莫看看胡爷的身影,又看看手中的字条满是不解。

哎,真不知道就老莫那猥琐样咋就生了这样一个俏妞,真是歹竹处好笋啊!出得门来,胡爷便又迈着八仙步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心中暗道侥幸,默念出口道:“日,幸好闪得快,就我这幅衰样不把那采儿小姐吓得尖叫,我‘王’字倒起写!!”

旁边一路人甲闻言,鄙视看了他眼:“切,王字倒起写,那不还是个王字?二百五!!”

路人甲的话语听得王炳炎挑眉一笑,掏出那仅剩下的一串铜板继续了他的购物大业,一番下来背后的破麻袋装得满满鼓鼓的,看来收获颇丰,不过那口袋里却也不剩几个铜板了。

出得城来,行人渐少。王炳炎沿着一条支流河床逆流而上。沿途吹着口哨,调音却是那花里的成名小曲‘十*八*摸’,真乃个好不快活。雪花纷纷扬扬的下着,不多时就将他毡帽和肩头染了个白。

行了一个多时辰,天空中的丰盈皓雪飘零依然,不见停的迹象,环顾四周环山绕环,皑皑大雪将山体染了个通透,只见山体环绕下的盆地中那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硬是给这雪白的世界增添了无上灵气。小河一侧木屋阁,草棚茅舍沿河排列,好一派幽寂之像。

冰冻九尺,河面上冰块结得跟那钢化玻璃差不多,半大孩子带着弱弱幼童在冰面上滑冰玩雪橇你追我赶玩得个不亦乐乎。

王炳炎站在那小河的下侧,将麻布衣衫紧了紧,拿出挂在腰间的葫芦瓶,扯开腮帮子灌了好几口。擦掉唇间的酒迹,裂开嘴角豪放一笑。看着那些那些少年和幼童,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哥哥在冬天时候的情景,美好的时光刻在了记忆深处,再也回不去了:“自己的那个世界也应该快过年了,不知道爸妈和哥在干嘛呢?”

突然间,一切变得恍惚犹如梦境般,王炳炎内心却有丝丝惆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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