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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官》第6章 精华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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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然在二狗子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是村中最高的一座山头,朱然爬上来很费了一些体力。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迎亲的队伍从村东口渐渐远去,距离的拉远让人与人渐渐不能分辨清楚,像一滴氤氲开来的泪水。

我爱过了谁

也为一个名字崩溃

琴键上的手一弹指的

该忘了才对

寂寞是鬼

咬得往事支离破碎

请在我心里再多聊一会

你别急着飞

你是我的一滴泪

我们是那么对的一对

幸福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爱情却这个样子被我浪费

你是我的一滴泪

像爱琴海的那种眼泪

未来的日子随便无所谓

我只要记住你的眉

比什么都要珍贵

我只要多爱你一回

但命运却不给

朱然重重的拍了拍二狗子厚实的肩膀:“想把红花娶回来吗?”

呆滞的二狗子霍然转头。

俏寡妇张三艳和二狗子的遭遇让朱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为碾石村做上一些事,要让村里人病有所治,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关键的是要让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山村富裕起来。可是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可真有些难以下手。俗话说靠山吃山,但是这山要怎么吃呢?伐树鬻木,开荒垦田?这样饮鸩止渴断子绝孙的事,他朱然是万万做不出的。

要说可利用的资源,这里除了一山的碧翠和不值钱的山楂果儿再无所长。卖山果儿?可是山路狭窄崎岖,除了那一辆毛驴车几乎什么都通行不了,难道要一筐筐人工挑将出去吗?开山铺路?要钱?村里人的腰包比朱然的脸还干净,全家人都快到了轮流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要人?大多数的青壮年都出山讨生活了,剩下一村的老幼妇孺,难道让走路都要一步三喘,三步一歇的老人和穿着开裆裤,鼻涕邋遢的孩子来修路吗?难道还要学愚公移山“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再者说了,即便是真个挑出去了也要有个好销路不是?这青山绵绵的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山楂树,山楂果泛滥的掉在地上都难得有人弯腰去捡,小孩子闹别扭干架就是用山楂果儿相互丢,又卖与谁去?

朱然使劲的挠挠头,才发现自己“喝”得那些墨水和女人穿得漂亮的衣服一样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真到了要真枪实弹要用的时候都是要脱下来的。

转过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已多了一碗菜,上面盖着两块大饼,丝丝的热气从大饼的缝隙中散逸出来,带着些许饭香。朱然晓得是俏寡妇张三艳来了――自从上次救了三艳儿之后,她就代替了张朝文每顿给他做饭送饭。三艳儿就住在朱然的隔壁,平时像田螺姑娘一般送饭,洗完,收拾衣服带回去洗晾,然后叠放整齐再送回来,倒让朱然轻闲省心不少。

“我刚才见你在想事情,便没有叫你,碗里扣着菜呢,快些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三艳儿的声音糯糯的十分好听。朱然一笑:“又麻烦你了,你吃了吗?一起吃点吧。”三艳儿俏脸一红,“你们城里人就是礼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早吃了――呀!”三艳儿低呼一声,朱然转头看去,见俏寡妇手中正提着自己早上刚换下来的内裤,上面还留着些白乎乎黏糊糊的东西。

朱然面上一红,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昨晚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的《金瓶梅》,今早不知不觉中画了一大片的地图,只有换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竟然被三艳儿给摸到了。

俏寡妇捻了捻手上黏黏的液体,邹着眉头似乎有些疑惑,又凑近鼻子闻了闻,也说不出什么味道。三艳儿无意间的动作看得朱然心中一荡,不由得想起俏寡妇被蛇咬着那天,自己背着他在崎岖的山路上疾奔,背上那两团坚挺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按摩一般的撞击,其中的旖旎当时虽未分辨,但是现在想来却是身上一阵燥热。

“这是什么啊?”

“呃……这个么,是人体吸收天地之精华孕育而生的东西,含有高量的葡萄糖。”

“葡萄?糖?能吃吗?”三艳儿傻乎乎的问。

“这个――有一些女人喜欢吃,有一些女人不喜欢吃。要看各自的喜好。”

“是吗?”三艳儿看着结结巴巴的朱然,直觉有些怀疑,“既然是女人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内――”三艳儿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一声,丢下朱然的内裤,捂着小脸跑了出去。

朱然摇了摇头,把脑中刚生出的旖旎的念头甩开。对于俏寡妇三艳儿虽然并不讨厌,但是接触实在不多,俏寡妇羞怯可人,虽然对朱然照顾周到,但是平时主动搭话的时候却很少。更兼因为陆菲菲的缘故,朱然对三艳儿也谈不上喜爱。可是心中却生出狎昵的念头,有巧合,但是想来也有三艳儿寡妇的身份这个原因在里头,虽然年龄不大,不过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给人的顾忌总是少了些。

朱然摊开翻了好多遍的报纸,自从到了碾石村之后,他就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日里的读物除了《金瓶梅》就是自己带进村的报纸了,朱然不由庆幸没有拿它来当厕纸。

“有了!”朱然兴奋的一拍桌子,差一点就让这久经岁月洗礼的“老骨架”就此“香消玉殒”。朱然迈开大步向村委会走去,桌上的报纸正翻在第4版,上面的内容很多,大一些的有“锋芝恋走到尽头”,小的有“包治淋病、药到病除。”还有一则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更有着一个不显眼的标题:“80后白领辞高薪做志愿者,中国馆当徽章姐姐。”

“朱副村长,这样真行吗?”通往县城的驴车上,田甜翻开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满是怀疑的问。朱然躺在板车上悠哉游哉的看晴朗的天空中云朵慢慢的“闲逛”,听到田甜的问话,朱然吐掉叼在嘴里的草茎――烟是早已经断了,而他又不能习惯村里人自治的烟丝,呛的吓人!“我哪知道呢,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吧。”

“你这人真是的,总是这么一副惫懒的架势,这样弄虚作假能成才怪。”田甜恨恨的给自己解答。

“这哪里是弄虚作假呢?照片的画面哪一张不是实实在在发生过呢,只不过是岁月锻造了人的神经,在日积月累中显得不是那么的痛苦,如果把这些照片连接起来,足以震人心魄。说起来这还要多谢你的相机,不然我只有自己动手涂鸦了。”

“就你?”田甜信任缺缺的嘲讽道:“估计你画画的水平也就刚刚赶上宝丫吧。切!”

朱然也不争辩,又闭上眼睛,谈谈的说:“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还有一天的路程呢。”l

“你!”看着朱然淡定得没有丝毫情绪的样子,田甜真的很想穿上硬硬的尖尖的皮鞋重重的踢他两脚。自从上次中毒事件之后,每次看到朱然她就情绪有些失控,时不时的想撩拨他一下,看他吃瘪的样子。但是很不幸,朱然心胸宽阔的如同在寺庙中修炼了数十年的老僧,“蛋定”得让田甜忍不住想动手。

那天朱然冲进村委会的时候,田甜恰巧正在和老村长谈代课老师的事,听了朱然的想法之后,她就巧妙的暗示了一下,于是顺理成章的,田甜就在老村长的力邀和朱然焦急的眼神阻止下“勉为其难”的与朱然同行来实践他的想法。可怜的朱然,他本来是想让俏寡妇三艳儿陪同自己的,虽然俏寡妇不识字却是相当能照顾人啊,这田甜――唉,只要她不让自己再喝一次毒水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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