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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情人》第四章 爱情中的男人也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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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澜也记不太清楚和老陈他们几个在大排档里,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啤酒,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一再表示还可以继续再喝,根本没有醉的感觉。最后还坚持着拒绝了他们开车送自己回家的建议。就一个人形单影只,摇摇晃晃的一直走,漫无目的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

在经过一家酒吧门口的时候,郑澜傻呼呼地站了老半天,最后用力撞开大门走了进去。

酒吧内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疯狂嘶声吼叫的DJ,昏暗暧mei的灯光,根本没人去注意郑澜这么一个已经喝多了的男人走进来。

在吧台前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郑澜醉醺醺说了一句什么。嘈杂的环境让酒保根本没有听清楚郑澜的话,便俯下身,将耳朵靠近半趴在吧台上的郑澜问道:“先生,你说什么?”

郑澜有些困难的抬起脑袋,用双手使劲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给我一杯‘血腥玛丽’吧。”

酒保有些奇怪这个明显已经有些醉了的客人,怎么一坐下来还点那么烈的鸡尾酒。不过客人自己愿意喝,他自然也不会多说半句废话。到这里来的人,自然不需要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等到酒保把一杯“血腥玛丽”放到郑澜面前的时候,看到他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到见底,顿时有些傻眼了。不是没见过客人喝这么烈的鸡尾酒,但真的是从来没有看过哪个客人这么不要命的喝法,并且还是一个事先喝多了的醉鬼。

没有酒保期待中的呕吐或者彻底醉倒,郑澜反而被浓烈的酒精味刺激到恢复了一些神智。只是轻轻用双手捂着脸,陷入了回忆之中……

卫阳是在郑澜高三那年,从外地转学回到W市准备参加高考的插班生。当班主任老师领着她,第一次走进教室的那一刹那,郑澜就知道自己的心彻底沦陷了。

高三整整一年,郑澜绞尽脑汁,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能够追到随后就被人称为W市一中校花的卫阳。可从小倔强不服输的郑澜,在高考后填报志愿的时候,没有选择北方的几所名牌大学,而是和卫阳一起报考了本省的一所大学。

大概是因为郑澜的契而不舍终于感动了卫阳,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到了大一的第二个学期的时候,郑澜终于如愿赢得美人欢心。

直到大二下半年,郑澜的爷爷一个电话就把他从学校叫回了位于W市的家中。原因很简单,老爷子得知了郑澜和卫阳的恋爱关系,所以直截了当地表明了反对态度。可是反对的理由却是说的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郑澜在家里住了两三天,尝试着去和爷爷沟通解释。

可是性格几乎一样倔强的爷孙俩到后来居然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郑澜的爷爷一气之下,直接下最后通牒——如果不放弃这个女人,那就放弃家族继承权。而郑澜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连夜回到了学校。

郑澜不想使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背负太多压力,更不想让卫阳认为这是她的责任,所以自己和爷爷之间所发生的争执和最后的结果,郑澜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女朋友卫阳。只是老陈他们几个人看到郑澜放暑假和寒假都不回W市,多方询问之下才得知背后的故事。

或许真的是因为时间久了,两个人的感情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当初的激情开始被时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磨掉了。似乎在大四快要毕业的时候,郑澜和卫阳两个人之间出现争执,经常为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吵嘴。

印象中吵得最凶的一次,是因为卫阳讽刺郑澜不知进取,没有一点事业心。说在别人纷纷出去托关系找工作或者四处面试应聘的时候,郑澜却只知道每天打电话给她煲电话粥,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之类的话。

那是郑澜第一次看到温柔婉约的卫阳发那么大的脾气,那么毫不留情的讽刺自己。郑澜最后还是替她找到了理由,一切都是因为临近毕业,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如此。

毕业以后,郑澜和卫阳一前一后的回到了W市。没过多久,光头安思恩就在无意间说到他在步行街看到卫阳和一个男人一起买东西。一开始郑澜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后来除了光头之外,龌龊男他们几个也说在哪里哪里看到卫阳和其他男人吃饭或者逛街。郑澜还是笑着说大家都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转眼郑澜两个人分别参加工作都整整一年时间了。郑澜也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开始有了距离和差异。

卫阳得到老板的赏识,被破格从一个普通职员提升为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而郑澜却还是四处碰壁,又不想向强势的爷爷低头,只能当业务员拿几百块的基本工资。

郑澜开始发现每次出来约会,卫阳总是表现得有些意兴阑珊,有时候还经常心不在焉的。两个人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每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每次分开总是念念不舍的。越来越多的时候,卫阳总是以自己有事需要忙,或者需要开会等理由推脱郑澜的主动邀约。

后来就连老陈也开始有了叫郑澜多抽点时间陪陪女朋友之类的暗示。甚至有一次直接说几个人凑点钱,让郑澜自己开一个公司当老板,这样就可以让他和女朋友长相厮守。不然的话,两个人的感情容易变淡,甚至出现实质的问题。

现在看来老陈他们是明白自己对这份感情所付出的代价,所以才三番五次的明说暗示,旁敲侧击的提醒自己。可惜往往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郑澜不由感觉自己太过可笑,事情不是没有先兆的。自己这段时间连续好几次约卫阳出来吃顿饭,或者一起出去逛逛街,可她总是说过一段时间再说,这段时间有些事情需要忙碌。

这才半个月多月没见面,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笑话呢?自己的女朋友也确实是在忙,忙着筹备婚礼,忙着等待出嫁。可是最讽刺的是,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听说卫阳快要结婚的人。而那个要和自己女朋友卫阳结婚的新郎不姓郑,也不叫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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