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五点何凤凰就起了床。

她的动作很轻，怕弄醒与她同床共枕的李一开。

然，他，李一开早就醒了过来，却未起身。

“宝贝，我走喽，挂牌的那天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轻声嘀咕着，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一下以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她出去以后，他也起了床，跑到外面阳台上站着。

晨曦中，在屋里灯光的映照下，依稀瞧得清楚，两辆轿车停放在别墅的外面，并且还有三个人站在院门口相等。

“她的身边究竟有些什么样的能人异士呀？”

“她有很多的事没有跟我说过，也不会跟我说的。”

自从接触何凤凰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她很神秘，刚才假装睡着，就是想窥探个究竟，想瞧瞧有多少人来接她，也想看看来的是些什么样的人。

倏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他！怎么回事呀？”

李一开的身体棒，视力也不赖，暗淡的光线下，他看到了一个人，让他震惊的人。他看到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红城酒店给他送照片的那个光头。

“难道是她指使人干的？”

他惊了，呆了。

他想不到那个光头会是何凤凰身边的人。

他想不到何凤凰会指使人干这种事。

他转身下楼，想去问个明白。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那两辆轿车不等李一开赶到，就驶入了晨曦中，眨眼间便去得没有了影踪。

“啊！”

“你奶奶的！”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无数个可能，何凤凰和那个光头的身影，那些照片上杨怡绢的影像，汇聚在一起，绞成一团，强烈地侵蚀着他的神经，吞噬着他意识，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他想大叫，想把这栋别墅给砸烂。

然，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觉得自己得冷静。

他转身跑回别墅，跑进洗手间。

他再一次把自己置身于水龙头下，再一次任由凉水浇淋。

水声哗啦啦的响。

他狂跳的心律慢慢地缓慢下来，慢慢地正常起来，神智慢慢地清醒过来。

“她让人跟踪我？”

“她主动接触绢子，就是为了那些照片？”

“是王沁阳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她的？”

“她的目的是想让我恨绢子，让我和绢子彻底分开。”

“她想长期占有我？”

……

一个个问题随着他的神智渐苏后，挤进他的思维中，撞进他里逻辑里。

“嘿嘿，精明，精明呀！”

“她让王沁阳把我带到张志衬的红城酒店，然后让那个光头来送照片，诬蔑绢子的同时，还连带把张志衬也给诬赖上了。”

“王沁阳故意装做好人，还用她的温情来给予我慰藉与关怀，让我彻底地忘记绢子。”

“她让王沁阳在关键时刻告诉我这件事就是张志衬干的。”

……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就是何凤凰干的，并且他觉得已经证据确凿。

“她娘的，她，她，两个她都不是好人。”

他觉得何凤凰可恨，为了得到他李一开，竟干出这种卑鄙下作的事来。

他觉得王沁阳够可恶，竟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获得他的同情，然后充当何凤凰的帮凶玩弄他。

“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他突然想到何凤凰让王沁阳培训自己，让他主管办事处都是有目的的，并且还进一步定位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