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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正式版)》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情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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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恋月敏锐地察觉到天亦玄的接近,不假思索的她伸出手张开双臂,轻唤自己的夫婿道:“亦玄。”经历了伤害后,她深切明白到自己的脆弱,更加恐惧失去信赖的对象,唯有接触到挂念之人温热的体温才能抚平。

彷佛听出她未曾表露出来的害怕,天亦玄不再思考东方恋月的神秘之处,像抱个孩子似地将她纳入怀中,为她拥住自己的力道轻皱眉头。他盘坐下来让东方恋月坐在自己的腿上。

东方恋月把脸埋在天亦玄的颈间,倾听自己慢慢恢复平隐的心跳,与天亦玄的逐渐融合在一起,她露出浅浅的微笑,暗暗调整自己的呼吸希望与他同时起伏,愈多跟天亦玄相同的地方让她觉得自己能够贴近他。

突然觉得脑里一阵昏眩,使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怅然地细细吸吐,知道天亦玄的一呼一吸之间悠悠绵长,不是身无半分功力的自己可以比拟,不禁自嘲著自己的傻气。即使明知两颗心之间隔著眼睛看不见的鸿沟,她仍然为他带给自己的温暖感到安全。

模糊的影像倏然窜进她思绪纷沓的脑海,她心头浮现不舒服的感觉,不由地捉住天亦玄的肩头挺起上半身,绝美的脸上充满庄严与肃穆。穿透层层阻碍的迷雾,她不意外自己再次碰上熟悉的女子,低喃地说出她的名字,道:“典渢渰……”

东方恋月突地伸手在天亦玄胸膛抚动,让一旁已为她毫不羞怯的拥抱脸红的练如颖两人,赶忙把脑袋撇到另一边去,并对她的大胆感到咋舌。当事人对两人的想法毫无所觉,只是专心的想找自己给天亦玄挂上的东西。

天亦玄则对练如颖两个人清纯的表现暗感好笑,莫非是吓傻了脑子?否则怎会以为内敛的东方恋月会在人前和他亲热。捉住害他体温上升的双手,暗忖:为何不开口问呢?这么摸来抚去,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

他有些无奈的道:“别摸了,你给我的订情之物适才不知为何破碎,现在全化为粉末飞得不知去向了。”

东方恋月先为他一句『订情之物』使双颊更显嫣红,却也因他的话而脸色倏然惨白,喃喃自语道:“碎了……她…那个女人为什么非要置亦玄于死地呢?”她给天亦玄的护身符有她的法力在,除非有人以邪术威胁到天亦玄的性命,否则它是不会轻易粉碎的。

天亦玄抱著东方恋月站起身,道:“圣女国师…你愈来愈让我感兴趣了,也许我俩需要好好的秉烛长谈。”看来他似乎小觊了这些身俱异能的人,一个典渢渰弄得自己头大不已,眼前的东方恋月显然对许多事情了然于胸。

闻言,东方恋月苍白的脸色倏地重新翻红,她不想也不愿意隐瞒天亦玄任何事情,但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说出……她看著天亦玄长大的事实。突然之间,依偎著的温暖怀抱似乎降温了……

***

迸裂的瓷杯碎落一地,鲜红的血滴在洒地的茶水里晕开,倒映一张扭曲狰狞的女性面孔。典渢渰扫开身侧几上的茶点,再次捏紧拳头对自己的指甲深陷掌心毫无所觉,恨声道:“全是一群废物!”

连被她寄予厚望的妖兽都轻易败下阵来,牠们早已经被她下了咒,比正常的妖兽还要再强上三倍,结果竟然是这么的不济事,更气人的是不知是谁那么多事给天亦玄戴著护身符,使得她的干扰力减弱不说,最后甚至破解了她的法术!

典渢渰置身在一间仅容旋马的斗室里头,三面是平滑的石墙,一面则隐见暗门的隙缝,屋子中心的地面上画著一幅太极八卦图,靠暗门的两角分别放著茶几,几上各放置一只花瓶,对面则是与左右墙仅留一尺空间的长几。

长几上原是放著茶水和施术用的基本工具,现在都被典渢渰扫到了地面上,使得桌上桌下俱是一片狼藉。

忿恨的拳头重重击在茶几上,她三番两次算计天亦玄,本以为都是十拿九稳,没想到天亦玄却好运气的次次死里逃生,轻咬下唇喃喃道:“看来还是要破掉天亦玄的天命,否则他有天命当盾牌,说不定下次又让他化险为夷。”

这些年她除了增强自己的能力之外,也多次尝试破坏天亦玄的天命——至尊座,谁知他的天命不是普通的强硬,即使她再接再厉就是破不了,可她却只用三个月时间便破了拿德萨帝君穆斐的天命——苍龙翔,明明都天生皇帝命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而她为魏晋窜改天命的事情同样进行的不顺利,原是想将魏晋的天命——赤虎腾改为天龙坐命,但是受到不明力量的阻挠而功亏一篑,直到现在她仍查不出那股强大的力量来自何方,但绝对不是害她二次功败垂成的那个人。

阴狠地眯起眼眸,她如同发誓般坚定的轻声道:“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阻碍魏晋的成皇之路。”既然无法替魏晋改命天亦玄便非死不可,天亦玄即使能侥幸存活也只能成为魏晋成皇的垫脚石!

“叩叩!”

典渢渰听到一长一短的敲击声,沉著嗓子道:“什么人?”

原桀的声音幽幽传进斗室里,道:“堂主,您等待多时的信鸽回来了,属下已经将信鸽带回来的东西取下,您要马上过目吗?”

典渢渰面露喜色,疾步走到暗门之前,抬脚朝暗门右下角轻踢,暗门便朝上升起发出石块磨擦的声音,对恭立在面前的原桀摊开掌心,道:“快,把东西给我!”

原桀将轻如无物的纸包恭敬的放到典渢渰手上,道:“堂主若无吩咐,请容属下告退。”

典渢渰的全副心神都放手上的纸包里,根本没听到原桀的话,手一缩石门便轰的一声响再度合上。外头的原桀对典渢渰毫不理采自己的反应耸耸肩,摇头离去,心想:自从上次典渢渰与人斗法失利后,行为是愈来愈令人难以理解,最近更将帮务全让自己一肩担了,到底她在忙些什么大事?

密室里,典渢渰打开纸包,里头放著几根头发,她冰冷一笑道:“天亦玄,这次你肯定在劫难逃!”想不到南启轩这家伙办事效率果然不差,这么快就将天亦玄的头发给送来了,有了这媒介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天亦玄!

她的眉目间邪魅的气息表露无遗,她不意外南启轩可以成事,因为……撇唇笑道:“感谢魔家家主的愚昧。”银铃般的得意笑声随著她振动的喉头从口中逸出。

因为魔威对亲妹妹的放任溺爱,他才没有插手南家的任何事,要不然早就应该发现南家与丐帮过从甚密,南家的主事者更历代都是丐帮的高层干部,而丐帮已经是绝煞堂的一部分了。

南启轩聪明的运用与东方世家亲近,和做出一些平庸的表现,不但使仁德王、东方世家和甚罗门阀对他不再警戒森严,魔家世家更彻底地鄙视他,让所有人忽视他的存在,唯有如此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毫无困难的完成一桩桩任务。

身为丐帮的一分子,南启轩相当受到丐帮人的敬重,因为他是帮中最出色的窃取者,无论是情报或是人、物,他从未曾失手过。虽然这次为了扰乱天亦玄的判断力,不得不毁去他多年布置的成果,但是只要能让天宗一败涂地再多的牺牲都值得。

丐帮对南家的底细严加保密,除了丐帮的高层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在没有接收丐帮之前典渢渰同样鄙夷南家兄妹,待明了南家兄妹表现在众人之前的竟是假象,她尝到生平第一次惊愕的滋味。

尤其,在她明白到南家兄妹的武功丝毫不逊于里绝煞堂的第一把交椅——原桀时,她才意识到依照南家兄妹惹人厌的程度,能够活到现在而且连重伤的记录都没有,显然并不是奇迹和好运气。

只是,他们兄妹两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对丐帮人和绝煞堂来说都还是个谜,而且南仙云这个南启轩影子般的人物,更是令人觉得无从衡量。

典渢渰握紧手中的纸包和其中包裹的发丝,神情冷冽。南家兄妹无疑是相当好用的两枚棋子,但是却让人难以掌握,这次如果能够成功的打败天亦玄,她必须想个办法除去他们兄妹才行,以免他们兄妹日后倒打一耙。

越是心机重的人就越不能信任,这种人只会带给信任他们的人背叛与伤害,而南家都是这样的人,她不能留下任何可能造成日后失败的因子……一个可能性都不该存在。贝齿咬进下唇里,随著流淌下的鲜血,她昂首声音嘶哑的叫道:“没有人可以阻碍我!没有人!”

倏然,她猛地闭上嘴巴,眼眸中精神焕散充满疯狂的气息,里头映照著她手中染血的纸包,阴冷的笑声透过她振动的胸脯,自她微张的嘴里发出,轻声说道:“先解决天亦玄,再来就是南家……哈哈…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了一阵,典渢渰的眸里尽是疯狂和诡谲的暗紫色,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揣进怀里,半跪在地上摸索乱成一团的术器,她喃喃念著每一样捉在手里拿到眼前端详之术器的名字,然后伴著咒骂又一件件的甩到身后。

最后留在她身侧的是一个圆形中间绘有一个三角形的星盘、一只墨绿色以软木塞住瓶口,约有巴掌大的葫芦、一张用兽皮绘制的定星图,和一根一端挂满用倒三角形纸片串成长穗的柳木枝。

看著留在身边的术器,典渢渰不禁为自己等一下能独自一人完成困难的术法感到得意,心中嘲笑天朝人的美德,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合作是阻碍进步的大敌,唯有自我挑战极限才能得到突破和成功。

她没有任何法术需要旁人的协助,但是单靠她一个人施展的法术却让整个天眼族束手无策……露出嘲弄的笑,道:“哼,天朝人全是被历代天宗欺骗,一群自以为忠诚、高明、强壮的笨蛋。”

没错,当她离开天朝、舍下那个自幼就被迫背负的责任后,缺乏历练和人情世故让她吃尽苦头,让她明白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没有人可以推心置腹,唯有自己才可能为自己的心灵支柱。

求助无门的孤单使她的能力激进,情人的背叛更使她绝了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感情,虽然她不愿意承认,然而她身上仍流著天人族的血缘,专情的天朝人不容许自己对情人有异心,也不能忍受情人左拥右抱。

谁也不知道当她前次施术受挫后,她心里期望能得到情人的安慰,即使只是隔著水镜看一眼,也能够使她受伤的心情好点,在她不惜能力的大量耗竭地透过水镜找到魏晋时,却发现他正和多位『红颜知己』干著见不得人的丑事,心痛得不禁渴望立即死去,方醒悟自己不过是他甜言蜜语下的受骗者,她顿时万念俱灰,从前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语全成了椎心刺骨的讽刺。

更讽刺的是她因为伤心及耗力过度而昏厥过去后,她预知了从前总是笼罩在云雾里的未来,看见自己能够改变的未来,当她醒来,她察觉到自己的能力更上层楼,这才明白自己打破最后的迷障,成就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

典渢渰现在不仅要报复整个天朝,更要叫魏晋后悔背叛了她,冷肃且残酷的笑著喃喃道:“我要用这个不属于你的天下来折磨你,让全天下的人都受苦!”她仍然要帮助绝煞堂取得天下,但并不是要让他们享受权利的甘美,而是要使他们接受逆天的惩处。

对她的能力和术法毫不关心的魏家人,当然察觉不出来她将他们的命运全和她拉上关系,一旦她移开护命的深海石,天谴将落在每一个和她命运相连的人身上,但她是唯一会死在雷击之下的人,其它的人则活著度过悲惨的未来——权与利将是给他们最大的惩罚。

***天眼族原就是天朝中较特殊的族群,旁人很难去理解他们所背负的宿命,所以天眼族人必须相互扶持、依赖,这也使天眼族人在施术时,只要有人见情势不妙便会加入协助,若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族人仍会在一旁护法,鲜少有孤立无援的时候。

典渢渰的能力虽然高强,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是个倍受呵护的小女孩,傲气促使她离开天朝,却无法支撑她逐日粉碎的瑰丽世界,她不允许自己请求任何人伸出援手,然而她心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小手,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把她拉出绝望的闇黑深渊。

这个人无疑地是魏晋。他从潜伏在世外桃源里的卧底口中得知典渢渰的离开,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多次暗中与她接触,但是看似有些愤世嫉俗的她并未动摇帮助天宗的决心,兼且天眼族人都有过人的意志力,噬垩术对她丝毫起不了作用。

所以他安排一切全力打击典渢渰,直到她接近崩溃时才以救世主之姿接近她,凭著魏晋对付女人的丰富经验,生嫩的典渢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当时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安全的依靠。

典渢渰是以成为天朝国师被教育长大,她忠心护卫天宗的观念跟天四女一样难以动摇,但是面对获得她全心信赖的魏晋,她的意志力就变得非常薄弱,魏晋也就是趁这个时候对她施下噬垩术。

造成她总在与两个坚持不同观念的自己拔河,最后靠近自己的邪恶获胜,从小坚持的信念崩溃对她留下严重的打击,傲气凌天如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天朝的叛徒,但又克制不了歹毒和仇恨的念头,终使她越来越暴躁和阴阳怪气。

她使自己陷入疯狂,唯有如此她才能忘记在善与恶里挣扎的痛苦,渐渐地她遗忘了从前和本性,只记憎恨天朝人、憎恨每一次出现在眼前的人事物,渴望著用鲜血来洗刷这个充满憎恨的土地。

后来魏晋求她主持离堂的事务,她以为自己受到重视,所以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但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做的多好,曾经占据她心房的人仍自私地将她丢开,偶尔为之的书信上几句令她欣喜若狂的字句,全是为了安抚她的诡计。

早先,典渢渰并非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只是她从不愿深入探究,因为她不想承受失去心上人的后果,她不想再次孤单一人……但,事实上当她舍弃天朝时,她的身旁已经没有别人,只留下她和一双曾经渴求被握住如今早已萎缩的手。

绝望淹没仅存的理智和真心,疯狂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拖著全世界的生物,陪著她一起下地狱!』

呵呵呵……

典渢渰失控的凄厉笑声在斗室里回荡,失焦的双眼彷佛看见前方两道虚幻的人影,他们有著不相上下的俊美与修长,但一个眼里盛载的是终年不化的寒冰,清澈地宛如明镜;另一个却是恶鬼聚集的渊薮,浑浊而黑暗。

她从不曾这么清晰的看见过他,清晰到连他眼里倒映著的、丑陋的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浑身一震坐倒在地,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抱著头大叫道:“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那样看我!”

“我要报复、我要所有人付出代价!”

“我不能让你阻止我,我不会让你受太多苦的,求你不要再看我了!”

她失措的呐喊,字字句句饱含怨怼及挣扎,还有更多无以名状的情绪。

她猛地趴在地上伸出剧烈颤抖著的手,摸索著捉起先前留下的术器,每次以为自己捉紧了却又看见它从指爪中滑落。是的,她在害怕,她了解天宗也清楚自己背叛了什么样的人,虽然拒绝害怕,但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豆大的汗珠滴下,流过她的眼分去少数的注意力,那接连破碎的汗珠彷佛是无数的利刃刺进她的心房,她惊喘一声,从似真实幻的疯狂里清醒过来。

典渢渰倏然跳起背脊贴紧身后的墙,眼里多了坚定盯著前方飘忽不定的两道身影,她粗喘著,用力吸口气,放声喊道:“滚开,讨厌的心魔!”

幻影在她尖锐的咒骂声中消散,空气里却仍然存在著令人紧绷的气息,用力的左右甩头后,她瞪著手里总算捉住的瓶子,凑到乾涩的唇边以牙齿咬起软木塞,口齿不清却不容置疑的道:“谁都不能阻止我!”

从怀中拿出纸包塞进瓶子里,呢喃道:“我构筑的未来里,没有你的存在也不能让你存在,但……至少我能让你在幸福的美梦里…安安静静的死去。”

牢牢的栓上软木塞,她走到太极八卦图的中心,盘坐下来将收集的术器一一布置好,用不必要的力气捏紧手中的瓶子,她似乎有些迷惘,但并没有影响她太长的时间,很快的她吟诵起冗长的咒语。

全神灌注的典渢渰并未听见一声沉重的叹息,一道形态淡然却是穿著帝王打扮的男子出现在她背后的半空中,朝阳苦笑道:“真是顽强,竟然只靠真实的汗水就能脱出幻象。”背负著双手道:“楚,接下来朕该如何是好?”原本是想强行矫正典渢渰的性情,但收效明显不大,干扰了半天仅仅让她放弃取天亦玄的性命。

朝阳有些心虚的扯扯嘴角,他的光明磊落全叫先前让典渢渰在水镜里看见的景象给毁了,虽然那的确是事实,可天底下那来那么多巧合呢?

藏匿在他背后的黑色身影默然不语。

朝阳却彷佛接受到她未曾说出口的话,低笑道:“是吗?果然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了。”眼前女子的怨恨是那么的深,强烈到让他们夫妻无法安眠,一次又一次的破天命及改天命,使得身掌九大天龙、天命无敌座的他非得到处奔波,以免脱轨的运途无法收拾。

听见典渢渰成功的念出最后一句咒话,朝阳知道自己下步该怎么走了。转身拉起始终在他背后陪伴著的人儿的手,道:“咱们的后人是越来越不安份,连死人也硬要吵起来凑上一脚。”

他抱怨著,却在临走前回首看那纤弱又执迷不悟的背影一眼,再次叹息道:“给你两条路选,为何偏要选上最不幸的一条?何苦将自己逼上绝路?”

轻叹声中,两人淡淡的身影消失无踪,若有所觉的典渢渰倏然回头,什么都没有…有的,是飘散在空气里已经听不见的幽幽叹息,和忧伤众生之苦却总是无能为力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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