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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新传之纵横两宋》第一百十九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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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宣和五年六月,金国平州留守张彀,举城归顺宋朝。这个张彀本来是辽国的兴军节度副使,辽国被金国击败,辽国皇帝败走山西,平州军乱,张彀入城抚州民,管理州事。金既灭辽,仍旧命令张彀为平州知州。后来金国改平州为南京,命令张彀留守。正在这个时候金国驱赶辽相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等,及燕京大家富民,全部东迁。道出平州,燕民不胜困苦。百姓们对张彀道:“左企弓等不能守燕,害得我等百姓流离道旁,今公仍拥巨镇,握强兵,何不为辽尽忠,令我等重归乡土,勉图恢复呢?”张彀听了这话,不禁心动,于是召集众将商议。诸将道:“如果恢复辽国未成,也可归宋。”张彀率兵到滦河西岸,召左企弓等数人,数他十罪,一一绞死,掷尸河中,仍旧守辽为正朔,榜谕燕民复业,燕民大悦。张彀惟恐金人来讨伐,于是派遣张钧、张敦固持书至燕山府,愿以平州归宋,宣抚使王安中,喜出望外,立即奏闻。王黼也以为奇遇,劝徽宗招纳降臣。但管目前,不顾日后。赵良嗣进谏道:“国家新与金盟,若纳降张彀,必失金欢,后不可悔。”徽宗不从,反斥责良嗣,坐削五阶。即诏安中妥加安抚,并蠲免平州三年常赋。

金国新成立不久,强盛无比,怎肯令张彀叛逆,不加讨伐?当即遣干离不、阇母等,督兵攻平州。阇母率三千骑,先至城下,见城上守备颇严,暂行退去。张彀即捏报胜仗,宋徽宗下诏,将平州改为泰宁军,授张彀为节度使,犒赏银绢数万。使者将至平州,张彀出城远迎,不料干离不乘虚掩击,设伏诱张彀。张彀闻警还援,遇伏败走,连夜奔燕山。平州都统张忠嗣及张敦固开城出降,干离不令张敦固还谕城中,并派遣使者入城。城中百姓杀死金使,推举张敦固为都统,闭门固守。干离不大怒,于是督众围城,一面向燕山府,索交张彀。王安中见张彀奔至,匿留不遣,偏金使屡来索取,王安中没有办法,只好将相貌和张彀相似的军民,杀了一个,枭首送金。妄杀平民,成何体制?金使持去,既而又来,把首掷还,定要索张彀真首级,否则移兵攻燕。王安中惊惧异常,奏请杀张彀以求和于金,免启兵端。徽宗不得已,准奏。于是王安中将张彀缢死,割了首级,并抓住张彀的两个儿子一同送往金国。

一些投降宋朝的辽国降将听了这消息,动了兔死狐悲的观念,相率泣下。

郭药师忿然道:“金人索要张彀,就把张彀的首级给他们,倘若来索要我郭药师,难道也将我郭药师的首级首给他们吗?”这郭药师是渤海铁州(今辽宁盖平东)人。辽国招募辽东人为兵,号称“怨军”,郭药师为帅。辽国灭亡后,郭药师以涿、易二州降宋,宋令他守燕山。

于是郭药师潜蓄异图,谣言百出。王安中大恐,力请罢职,诏召为上清宝箓宫使,别简蔡靖知燕山府事。正在这个时候金国皇帝阿骨打病殂,立弟吴乞卖,易名为晟,谥阿骨打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改元天会。宋遣使往贺,并求山后诸州,金主晟以新即大位,不欲拒宋,颇有允意。粘没喝自云中驰还,入阻金主。金主乃止许割让武、朔二州,金国不仅拒还土地,还向宋朝索要粮米二十万石。宋朝拒绝金使。金人于是恼怒宋朝无礼,决意南侵,这个时候金将阇母攻克平州,杀张敦固,移兵应蔚,将要攻燕。宋徽宗恐惧,于是仍旧起用童贯领枢密院事,出为两河燕山路宣抚使。命他将大好河山拱手送给金国。

此时宋朝国库早已用罄,童贯与金国联兵讨伐辽国时,徽宗皇帝任命宦官李彦,搜刮京东西路民田,增收租赋。又命陈遘,经制江淮七路,量加税率,号经制钱。至是又因燕地需饷,用王黼议,令京西、淮南、两浙、江南、福建、荆湖、广南诸路,编置役夫各数十万,民不即役,令纳免夫钱,每人三十贯。委漕臣定限督缴,所得不到二万缗,人民已痛苦不堪,怨声载道。

当金国准备大举入侵宋朝的时候,而徽宗皇帝尚荒耽如故,每天晚上微行出宫游乐。王黼奏称他的住宅中生出玉芝,徽宗以为奇异,夜往游观。见堂柱果有玉芝,信为祥瑞征兆,倍加喜慰。其实玉芝生在堂柱,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不祥。王黼设宴款待徽宗,并邀梁师成列席。梁师成自便门进来,谒见徽宗。原来梁师成的府邸与王黼毗邻,王黼将梁师成看做自己的父亲回。因为这样,他们两家开户相通,方便往来。经徽宗问明底细,也欲过去到粮师成家中去游玩,于是从便门而入。梁师成当然备宴,一呼百诺,厨役立集,不到半时,居然搬出盛肴,宴飨徽宗。徽宗高兴得很,连举巨觥,痛饮至醉。然后又到王黼家,继续开宴,酒后进酒,醉上加醉,竟饮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的金国南京不仅变成了金国侵宋的总指挥部,而且还是一个大粮仓,从四面八方运粮而来的车队络绎不绝。所以,南京也就成了白健准备袭击的首要目标,只要把囤积在南京城内的粮食烧毁,那金国攻宋的脚步则不得不停止下来。

这日,金军汉军统制马维国领着两万军马,押运着一千辆粮车由中京大定府出发,向南京开去。这日子夜,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当马维国的粮队打着火把行至山僻小路时,正好迎面碰上了一队军马。

马维国问那领军将领道:“你们是何处人马?如何在这里?”

那领军将领道:“我们是粘没喝元帅麾下的军马,奉元帅将令,正在巡查。你们是何处军马啊?”

“我是由中京往南京运送粮草的汉军统制马维国。”

“哦,我家元帅正等着将军的粮草呢,那便请将军先行一步,我等还要去巡查。”

“你们幸苦了,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说罢,马维国驱马继续前进。

突然,那队自称巡查的军马向马维国部射箭。马维国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一箭射中心窝,倒毙于马下。

这时,早已埋伏在四周的十万义军战士突然杀出,两万金军不是死伤,便是成了义军的俘虏,无一人逃脱。

白健、方腊全歼了马维国的兵士,又使两万军马伪装做马维国的部下,并遣一人飞马去龙镇报告粘没喝,只说粮草运到,要粘没喝准备开城迎接。

那军士依照白健吩咐的话去见粘没喝说了。粘没喝一见粮草将到,大为高兴。金国虽料着义军会来报沧州之仇,但万没想到义军会孤军深入,首先袭击他们的南京城。而且如今南京城每日都有运粮车队进出,所以粘没喝对这个老报信的兵士并不怀疑。

白健命一队义军将粮草运往一个隐蔽的地方储藏了起来,命林冲率领着伪装作金军的两万义军战士来到南京城的南城门口,只见南京城四门大开,百姓进出自如,并无防备。

出来迎接“运粮队”的是金国汉军统制杨建安。林冲一见到杨建安,心中暗道:“好得很,你个***只要再靠近,老子正好一枪刺死你,攻占城门。”

杨建安一见送粮的将军面生的紧,便提防起来。林冲见杨建安向自己过来,他翻身下马,满脸堆笑的走过去。杨建安对林冲道:“这位将军面生的紧,请教遵姓大名。”林冲笑而不答,径直向杨建安走去。

杨建安见林冲一手紧握长枪,一手手伸进了怀中,似乎要摸暗器,他急忙急忙双手按住腰刀。这时只见林冲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笑道:“将军,这是我们运来的粮草的清单,请您验收。”林冲不知这迎面来的姓名,但猜想定然是个将军,故而只称将军,不城姓氏,以免露出破绽。

杨建安见对方拿出的是粮草清单,急忙双手去接,陪笑道:“陛下派来的人我们信得过的,不用清点了。”正当杨建安走近林冲去接那张清单时,一柄短刀从林冲的衣袖中滑出。林冲不仅枪法了得,刀法造诣也是极高,他知道人胸前肋骨的第三根与第四根之间便是心脏。他乘杨建安不备,一刀直刺杨建安的心脏,结果了他的性命。

林冲杀了杨建安,一面高喊杀进城去,一面舞枪乱戳。粘没喝一见发生变故,也不惊慌,亲自率领着兵马抵抗,企图退往内城,闭门防御。早已埋伏在距南京不远处的义军义军骑兵已经冲了过来。林冲奋力往城门冲杀,南京城中的金军虽有七万多人,可以因为早到突然袭击,如何会不混乱呢?金兵是善战只师,虽遭袭击,但在粘没喝的指挥下,仍旧奋力抵挡。正当林冲的伤亡越来越重的时候,白健与方腊率领着义军主力将南京包围了起来。金军一见城外皆是义军,纷纷向城内龟缩逃窜。这南门是因为有粘没喝亲自指挥抵抗,故而尚未失守,其他的东北西三门皆已被义军占领。此时城中已满是义军战士,金兵虽见败局已定,但仍然死战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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