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仙界宝石贱卖

下了飞机我坐上当地一老油条出租司机的车，一支软云就打了过去，“师傅，请问海南最大，最有信用，最有钱，最识货的古董店在什么地方？”司机四十来岁，一脸酒色过度。“小兄弟，三亚最好的就是《玉缘斋》了，其它地方的我不知道。”我干嘛不在三亚问全世界最好的古董店在什么地方？真是太土了，先鄙视自己一下，然后请司机直接开往《玉缘斋》。一路上凉风习习，三亚的环境真TM太环保了，想起我住那城市满地塑料袋，唉~```人比人得死，城比城得挨核弹。路上我又和妈妈通了个电话，说在海边玩几天就去舅舅家，还好平时懂事，妈妈无比放心。要是她老人家知道她儿子现在能一拳打穿一面墙，不知道又做何感想。

《玉缘斋》外面三个门面排开，清一水溜的钢化玻璃，那是一种和平常时装店完全不同的玻璃，看上去比IPM的笔记本还结实。大门里面两保安面色沉稳、气质敦厚给人心里很踏实的感觉，一个接待经理模样的女士迎了上来，微笑着，用眼睛说您是要先看看还是需要介绍。我咧着嘴对她笑了笑，转眼打量了一下整个店，中外各种文艺品古董，石雕、字画摆的错落有致，完全不象个黑店。又迎上接待女士的目光，“请问，你们这收玉石吗？”，“先生，你带东西来了吗？我们不但出售文物，也收文物。”她又仔细打量了我几眼，大概在判断我是不是来路正常。买东西又不是叫鸭子，用得着看人看这么久，这女的也太小心了。

我把那颗传送仙石拿出来递到她手上，三秒钟之后她那原本比较干涩的眼睛就变的水汪汪。“请你跟我到后面办公室去，里面方便说话一点。”说实话，以前叫我一个人来卖这种东西，一定没这胆子，可现在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在出租车上为了再次验证自己的能力，把和司机间隔的铁栏都扭弯了。我不相信这个地方有谁能受的住我一拳，不死也得吐血，死老头说了，我现在可以一个人打一百个。办公室古色古香，一面墙上挂了两幅虾蟆，不知道是不是齐白石的，沙发边有盆刚开花的兰草，淡淡的香味超凡脱俗。坐到沙发上，我顺手把宝石放在茶几上，老头说用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一按就能飞到古代，我可不敢拿它太久。接待女士礼貌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先生，你这玉什么地方得来的？请别在意，我们得知道它是否合法。”“我能理解，我爷爷给我的，他死了，我想卖了它开公司。”爷爷是死了，不过他死的时候连石头也没留给我一块。

“那您准备多少钱出售这块玉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又冒着绿光盯着玉石了，眼光中的喜爱不言而喻，的确，这块玉是人都会喜爱，何况还是个女人。路上我就想好了价钱，所以毫不犹豫，“五百万。”绿眼女士毫不动容，也没还价。微笑着说，“这么大的生意我做不了主，我叫老板和你谈。”转身去办公桌打了个电话。我暗自考虑到底能卖多少钱，我的心理价位是四百万，神仙给的东西肯定不止这个价钱。但是我来的容易，也不管了，当中了个五百万的彩票吧。我打算用这钱给父母买豪宅。然后再卖了玉盘，自己就可以满世界去花天酒地了，等老头找来我就躲进异空间，等他走了再出来接着花天酒地

等了一个多小时，其间接待女士把玉石捧在手中，在脸边上蹭着，眼神中满是沉醉，我毫不怀疑她可以为了这宝贝失一百次身。要是她再年轻一点，再美丽一点，再风骚一点，我也许会考虑。老板终于推门进来了，我们对视了一眼，居然认识，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她在我眼里是仿古派，我在她眼里是小色狼。这位就是飞机上的民国脸女士。民国脸又鄙夷地笑了笑，其实这女的五官很美，就是那发型和脸色让人忍不住想踢她一脚。她也坐到了沙发上，没和我说话，情况她一定在电话里知道了。我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当她拿起那玉的时候，马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民国时严肃古板的脸色不见了，取代它的是满脸只有怀春少女看到心仪恋人才有的红晕，眼神里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忐忑。如果把她那把头发点火烧了，和我现在一样光头的话，这女的保证比妖精还迷人。算了，人自己要堕落，神仙也没办法。

民国脸终于从沉醉中缓了过来，看得出，她是那种真正识宝、爱宝的人。货卖有缘人，这宝贝算是找到主人了，虽然它本身的作用更加变态，但现在它的作用就是为我换来钱钱……民国脸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了刚进门的不削，“先生，你是从XX来的吧，我们在飞机上就见过了，还不知道贵姓？”免贵，**。”“那交先生，能先看看你的身份证吗？”我晕，还要看身份证，我打了个哈哈干咳两声，“其实，我姓王，王东。”然后把身份证递了过去。也是，谁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个贼赃。让我郁闷的是民国脸脸色又开始恢复到民国初年，可能想起我对着空姐流口水的样子吧，又没摸她，犯的着吗？

“王先生，你说这玉要卖五百万？”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实说你这玉也就明国初年的新玉，又没什么好雕工，你看完全是天然的，好就好在质地还不错。”我靠，明国初年，你以为是你的脸啊，质地不错？我从不碰这些玩意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极品玉特有的灵气，那接待小姐看到后恨不得一吞下去，这叫不错？我摸了下鼻子，祭出编好的词，“阿姨，刚才还以为你是个识宝的人，看来我错了。爷爷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玉蕴其光，价可敌国。如果不是我缺钱，多少钱也不卖。”真正的好玉，是能福荫主人的。我敢打包票，能够在其表面流光氤氖的玉石可能地球上还没有，一定是老神仙在上面施了什么法阵。民国脸这些凡人怎么能认得如此高级的货色。

民国脸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又叫接待女搬了台小仪器过来，一翻摆弄，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劾。盯了盯我，又盯了盯玉，又摇了摇头，再一番摆弄一番测试。接待女看到仪器上显示的数据也是一脸茫然，甚至还带点惊喜的成分。打工的就是不如老板，喜形于色，民国脸沉稳多了。“王先生，你先坐一下，燕姐再给王先生续点茶。”然后站起来，去另外一间办公室，可能是给谁打电话。从背影看，民国脸确实算的上身材一流，那腿直的叫人性冲动，可惜腰一点也不扭动，不是我喜欢的品种，不然，让一百万又如何？男为悦己者容嘛，孔子都这么曰。我从包里摸出根烟点上，才不管她们怕不怕烟味，在别人家里我也是这样，等烟快抽完的时候我会问“你介意我抽烟吗？”不管介不介意我都抽完了。男人不抽烟还有什么生活乐趣，我老爸一直这样教育我。

民国脸终于出来了，从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摆出一副爱死不死的样子。“王先生，您这玉我最多出到二十万，如果不行，您拿走。”我的心好像被她踹了一脚，太TM能侃价了。我站起来，把玉放进兜里，拉门就准备走人。“王先生，您再等一下，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个屁，少了五百万我马上就走，我不信这街上没有识货的。”我是铁了心了，我从老神仙那黑来，你们就来个黑吃黑，那死老头如果知道我把这宝贝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想起那老头张口闭口“杀人灭口”，我可是把脑袋拎着在玩啊，不过如果有五百万，玩一次又如何？

民国脸还在考虑，我转身就走，后面传来民国脸不断的报价，“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四百万。”说到四百万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古董店大厅了，刚想喊卖给你了，嘴巴还没张开，后面又传来一声，“五百万。”我乐滋滋转身又跟她进了办公室，扬眉吐气地坐在了沙发上，幸好老子嘴慢，多了一百万。出乎我预料的是民国脸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沮丧的样子。不象有些奸商，拣了大便宜还跟拿家产救济你似的。现在民国脸在我眼中，如果蒙了面也还能算是一美女，当然，是美女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