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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隋唐》第五章 绝不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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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谨。

罗云想了想,记得隋末是有此人,演义里着墨不多,属于酱油武将,不过在历史上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唐太宗后来平定突厥,此人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该当结交,作为今后臂助:“三弟,张公谨与我交情若何?”

罗成笑语:“张公谨与兄最是知己,此人文武双全,颇通兵法,最难得义气深重,好结交豪杰,与二哥你脾性相投,常常一起喝酒打猎,比试武艺。”

“不过,此事与他何干?”

罗成眨眨眼,低声道:“兄岂不闻声东击西,张公谨是幽州有名的儒将,与你未来的老丈人亦有交情。可让他夜间去探访叶公,你我趁虚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看得嫂子长相,立即翻墙出来,哪个能知晓?”

罗云沉吟片刻,挠了挠头皮:“三弟,不如直接随着张公谨进府里去,得便处溜出来,一窥究竟,岂不稳妥?”

“二哥,你说甚痴话。你往日多在城里招摇,满城老幼,谁不识得你。再者说,就算易容化妆,潜了进去,万一事体败露,需连累张公谨名声,反为不美。”

罗云见他说的在理,只得应允,派了龙涛去请张公谨到山琼楼赴宴,道是有要事相商,自己兄弟,先行去了酒楼等待。

这山琼楼号称幽州城第一酒楼,是罗艺自家经营多年的产业,菜肴酒品,都是上等,环境雕饰,精益求精,为达官贵人,巨商豪富请宴的首选,一顿饭,便足以让升斗小民三年衣食无忧,价钱之昂贵,可见一斑。

好在罗云是少东家,在自家酒楼吃饭,没有个结账付钱的道理,因此心安理得的选了上等雅间,一面饮茶闲聊,一面透着窗户看街上行人,见有美貌妇人走过,禁不住吹起口哨来,仿佛一眨眼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张公谨家在城外,相距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恰好今日来城中公干,刚要上马出城,被满头大汗的龙涛堵个正着,半路截到了山琼楼。

罗云见张公谨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温文尔雅,让人一见之下顿生好感,连忙起身大笑道:“公瑾兄,多时不见,向来可好?”

张公谨亦是笑着走上前,与他一个熊抱:“托二公子福,下官尚不曾醉死。”

三人推让着入了席,喝了阵酒,张公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二公子这么着急把下官叫来,怕不只是喝酒吧。”

罗云深知张弛之道,他还摸不准和张公谨的交情,微微一笑:“公瑾兄何出此言,你我兄弟,多时不见,今日邀兄来,只为一醉,焉有他意。”

张公谨佯怒,起身便走:“二公子既当我是外人,下官这就告退。”

罗云大笑,扶住他,沉声道:“公瑾兄,实是此事难以启齿,唯怕兄不肯助我,反觉尴尬。”

张公谨坐了下来,举起杯来,一饮而尽:“你我之间,不需客套,有事但讲无妨。”

罗云目视罗成,后者无奈,只得将他要夜探叶府,欲见未婚娘子一面的事娓娓道来。

张公谨初时,尚正襟危坐,侧耳倾听,聆听到后来,不禁拍案叫绝,放声大笑:“二公子真乃趣人,这等妙事,也想得出。只是下官有一点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云抱了抱拳:“公瑾兄请讲。”

“所谓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公子将要迎娶叶家千金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北方诸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公子夜潜叶府,观得叶家千金丑陋无比,不堪入目,又能如何?终不能退婚吧?”

罗云为之错愕良久,缓缓说道:“诸事皆可将就,惟婚姻之事不可。盖因此女将与弟共度一生,不能情投意合,将来难免要后院起火,延误了大事。”

张公谨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二公子,非是下官不解少年风流心思,只是这婚姻大事,非比儿戏,叶萧乃是北方的名儒,桃李遍天下,声望颇隆。罗公以郡守之尊,联姻叶家,二公子可知是何用意?”

罗云想了想,摇了摇头。

张公谨倚在椅背上,作出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罗家世代将门,名享天下,独是在读书人中风评不高,因而始终在地方上徘徊,难以跻身上流。二公子,你是罗家的后起之秀,将来肩负罗家振兴重担,罗公让你娶叶萧之女,正是要你洗去一勇之夫的印象,得以混迹仕林,多与读书人来往,提高声望。你想想看,若是因为叶萧之女生的不美,便提出退婚,公子之声望非但不能提升,还要大大的下降,自今往后,除非天下大乱,再难有出头之日。”

罗云一阵头痛,默默的喝了两杯闷酒:“天下,终是要乱的。英雄倍起之日,便是我罗云崭露头角之时,叶萧何人,岂能束缚得我。独是父亲,哎,父亲定然不肯罢休。”

张公谨眉间闪过一丝异芒:“公子醉了。”

“我是醉了。”罗云斜着眼看他,久久,微笑道:“兄却没有醉啊。”

两人目光相撞,似是激起片片的火花,罗成警觉的哼了一声:“似有杀气。”

“既是公子心意已定,下官自当鼎力相助,只是看一眼便罢,有甚事,咱们回来从长计议,不要在叶府闹事,撕破了脸皮,需不好看。”

罗云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当夜,张公谨穿戴齐整,备了一份礼物,堂而皇之的去了叶府拜访叶萧。

张公谨是当世难得的儒将,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与叶萧既是酒友,也是棋友,私交颇笃,叶萧闻讯,亲自迎出大门,拱手道:“公瑾多时不来,真真想煞老朽。”

“实是公务繁忙,这不,忙里偷闲,来尝先生的窖藏美酒了。”

叶萧闻言大笑:“我家美酒,你尽管喝,别的老朽不敢应承,酒管你醉。”

二人齐声大笑,挽着手进了客堂,叙别来之事,很是投契。

在叶府后院的围墙外,罗云也不闲着,瞅着那七米上下的围墙,犯起了愁。

罗成在后边连声的催促:“二哥,怎的还不上去?”

罗云耸耸肩,摊开双手:“三弟,这墙如此之高,且先寻一个梯子再爬吧。“

罗成愕然半晌,道:“二哥,不要说笑,这样墙,你竟翻不过去?”

罗云翻了个白眼:“我需不是飞檐走壁的飞贼。”

“真愁煞我也,你踩着我上。”

罗云用手比划了一下,苦笑道:“不成,还是高。”

罗成一筹莫展,连连的念叨失心疯,失心疯,忽然心生一计,笑道:“二哥,你原地尽力的跳一下,我看你能蹦的多高,再做计议。”

罗云不疑有他,嘟囔着:“这样原地跳,怎能上的去,开甚玩笑。”还是照他说的,尽力一跳,身子刚刚达到临界点,将落未落,忽觉臀部一痛,身子竟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直奔向那高高的围墙。罗云吓得魂飞魄散,认准了围墙上沿,尽力一抓,半边身子挂在上面,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连话也说不得一句。

罗成在下面击掌叫好,双脚踩着墙身便上来了,右手微一用力,将他也拽了上来,嘿嘿一笑:“二哥,留神,咱们要下去了。”

罗云还未开口,就被罗成拉着,从七米多高的墙上跳了下去,他把眼一闭,咬着牙,只当自己死了。过得多时,才缓缓把眼皮睁开,环顾四下,罗成正一脸无奈的瞧着他。他甩了甩脚,竟连震得发麻的感觉都没有,倒抽了一口凉气,对罗成道:“三弟,你从何处学得这等神妙轻功。”

“什么轻功?哥,休要再胡言乱语,我这就要被你搞得疯了,且先抓一个下人来。”

罗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片黑纱巾,递给他一片:“蒙上。”

罗云恍然大悟,这半夜干飞贼的勾当,自然要紧身夜行衣,蒙着黑色面纱,到底还是罗成在行,不愧是隋唐第一狠毒的好汉。

两人在一棵树下潜伏了片刻,观察四下环境,不多时,一个手里端着一盆衣服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嘴里碎碎的骂着些什么,罗云给罗成打了个眼色,后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掏出短刀顶在了妇人的脖颈上。

那妇人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就要大声呼喊救命,罗成恶狠狠的低声恐吓:“你叫,你叫就是一刀!”

妇人连忙噤声,被罗成生拉硬拽到了树下,厉声问道:“你说,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那妇人原本怕极,听了这话,忽然来了精神:“两位可是要刺杀我家小姐?”

罗云也想表现表现,压低了嗓门,很是深沉的说:“你问的太多了。”

妇人脸上顿现阴毒神色:“二位大侠若是要寻我家小姐的麻烦,奴婢愿意带路。”

罗成大怒:“你这奴才,竟如此吃里爬外,我还没有拷问,你倒争着出卖主子,我留你何用!”说罢,举刀就要抹了她的脖子。

罗云一边看着,却不敢劝,看过隋唐的,哪个不知道罗成杀人如麻,杀神投胎,杀气人来六亲不认,不值得为了救一个妇人,将自己也搭进去送死。

妇人见了明晃晃的刀子,急的连声求饶:“大侠听奴一言,实是我家小姐,太过狠毒。生的丑陋,也就罢了,偏是脾性古怪,最爱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今日就因为我不小心碰倒了一盏茶杯,便罚我负责清洗全府上下所有的喜欢衣服,亲娘,叶府上下,有二百口人呢。”

她这几句话,直把罗云说得透心凉,仇就罢了,还是个泼妇,这日子还有法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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