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土司王朝：女孩的初夜权

湘西，处于两湖、四川、广西、贵州等交界地方，这里边又是多个少数民族集中的地区，加上受历史、环境、地理等不同因素的影响，使湘西变成更加神秘，更加诡异……

以上不管那省区的农民起义和少数民族农民起义，战火又都会涉及到湘西，所以这里又是中国匪事最多的地方，就连闯王十几万的部队，快到湘西之时，就神秘的失踪了，失踪不单是十几万部队，还有富可敌国的宝藏。

提起湘西，我们不得又想另一个主角，这主角生活和主宰湘西近千年，他就是听起来很普通，但做起事来却使人胆颤心惊的一个名字――土司。

土司，形成于元代,崛起与壮大于明清,最后随着清“攻土归流”①而逐渐消亡。

土司，暴虐淫纵，作威作福，在湘西，有的土司甚至把他管辖地之内的女孩子，结婚前的初夜权归自己所有。

听起来，这是个很荒诞的事，但在湘西却确确的存在过和发生过，那就从这荒诞的故事讲起……

早春二月，路两边的树木已经发出新芽，花儿开始含苞，这个季节，也是耕种、播种的时候，永美土司一大早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个家丁，到他所辖之地，查看桑农之事。

春风拂面，行走在大路上的土司老爷也春心动荡，土司老爷除了查看桑农，督查耕种，还有一件事，就是在他的辖区内，也顺利采几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来破红见喜，以此祈祷今年喜庆丰收。

永美土司在查看桑农之事时，却没有发现村民家中有漂亮一点的女孩。因为村民发现土司来到之前，就把女孩子藏了起来。这天永美土司很卖力，走了很远的路，但最终他还是很失望。

在回去路上，天已渐渐地暗了下来，一片山风过后，土司感觉到有点儿冷。土司最后跳下了马，在家丁的搀扶下，也步行活动了一会。

当永美土司重新跨上马时，更感觉身上更冷，腹中也有点饥饿起来。

这时，天更加黑暗起来，永美土司翻过一座山凹，仅闻到一点酒肉飘香的味道。永美土司顺着飘香之味望去，发现一处亮着几点星火的山寨。永美土司吩咐几个家丁，赶到那亮着几点星火的山寨，先吃满喝足再走。家丁们也很高兴，回土司府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在山寨，村民们像礼遇土司一样的礼遇他们，有时还会捎带着硬货②回去。

山寨里是一户人家，为明天女儿出嫁所准备的几桌宴席，因白天听说土司老爷要路过此地，而没敢准备。这户人家看天色已晚，想土司老爷也应该回去了，所以就动作了起来。

永美土司来到这户人家院内之时，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吓住了。永美土司一时见没有人睬理自己，因今天本来就很生气，结果土司把一整桌子的饭菜给掀翻在地，接着土司走进了房内。

房内，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正在纺织。永美土司见女子对自己也不睬理，更是气上加气，他正准备喝叱时，看见纺机上一双白嫩的双手来回滑动，永美土司一把抓住了纺机上一只白嫩的手……

穿红衣的女孩突然见有人把她的手握住，抬头望了望，见是一个陌生的小老头，心中无意间生出了一种抗拒，只见女孩手一挥，硬使永美土司后退趔趄了几下。

几个家丁急忙扶住土司，小心的找凳子让土司坐下，土司小眼珠骨碌碌在女孩身上打量一番，然后冲着家丁大声叫道：“给我绑，带回土司府！”

女孩子挣扎着，但最后还是给绑了起来。

这个山寨叫梅家寨，寨主叫梅久，女儿叫梅兰，明天是女儿的大喜之日。因这儿是在土司管辖之内，土司拥有所有女孩初夜权。在土司管辖之内，不是所有女孩的初夜权被土司占有，如果是所有，一是土司没有这么大的精力，二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能让土司看好的。以前每家女孩出嫁时，必须要上报土司，土司高兴或者听说那家女孩漂亮，土司一年也能要几个，其余的也都不必送到土司府，但是要隐瞒，必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说，漂亮与不漂亮之间没有明确界定，只不过是土司高兴之事，每年女孩出嫁人家都有担忧，特别是古代，封建思想甚浓，自己的妻子初夜权被土司占有，叫人一辈子心里难受外，在村里也抬不起头。

另有一种办法，就是花钱卖通各个关节，一年这么多女孩出嫁，土司也难发现。老百姓是花不起这么一大笔钱，只好听天有命。但梅寨主可以花得起这钱，而梅寨主已把这钱花了出去。

可事情就这么巧，巧的是土司闻到酒香之味，也是梅家血腥之味，巧的是梅家血腥之味，也飘进了土司王府……

梅兰被带回土司府，土司府张灯结彩，土司喝得东倒西歪，迫不急待的进了洞房。土司一进洞房，见梅兰冻得有点打颤，土司看着这只可怜的小羔羊，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得最漂亮的女人，也是他唯一心动的女人，虽然这女人一脸冰霜。土司也顾不了许多，就像一只饿狼一样把梅兰扑倒在床上，并扯开了她的上衣，双手伸进梅兰的内衣胸前……当土司双手触摸到那双圆鼓鼓的东西时，土司的精神更加亢奋，手不停地在梅兰身上乱动起来……

梅兰在奋力地反抗着，也许是为了保卫自己，梅兰在无意之中双腿用力，便把土司蹬出有几米之外，摔得土司四腿朝天，一时晕死过去。

梅兰发现土司死了，吓得她一时腿想站立都怎么也站不起来，不知是吓，还是心急，汗水，湿透了她的内衣。

过了一会，梅兰才慢慢地站了起来，自己把衣服整理穿好，小心的放开一点门，探着头看了一下外边动静。

土司府内静悄悄地，一些护卫和家人高兴的个个基本都喝得太多，在说几百年来，还没有谁个女孩子敢反抗土司，所以大家都放松了警惕，在说又是下半夜了，人们都在睡梦之中。

梅兰见门外无人，迅速地逃到了土司府的一处后院，然后又迅速地翻过土司府院墙，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其实，梅兰从小就跟她父亲学一些武术，在清末动荡的年代里，特别是在湘西，这时的土匪更多如牛毛，学点武术，一可以强身健体，二是可以防身。从小的学习，这时候也用到了。

在梅兰被绑进土司看时，梅兰就观察了土司府的一些情况，中间便以上厕所为名，又对土司府观察了一遍，所以，对梅兰能迅速逃离土司府，观察是功不可抹的。

在梅兰被土司带走之时，梅寨主立马派人通知了新郎的一方。新郎叫高阳，离梅家寨只有几里的一个小山寨。高阳从小就在梅家寨上学，虽谈不上和梅兰是青梅竹马，但也两小无猜。在他们长大成人以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浓烈。

梅寨主也看在眼里，但原因是新郎家过得贫穷，梅寨主就这么一个女儿，怕女儿嫁过去会受苦，所以梅寨主就一直没有这门亲事。后来见女儿都是茶不思，饭不香的每天痛苦样子，梅寨主终于同意这门亲事。

可刚等女儿要出嫁的进候，本来就防范土司，结果还是遇到了丧门神。

高阳听说新娘梅兰被土司带走，连忙找来几个“拜把子”的好兄弟，并把事情说个清楚，此事去抢回新娘，是冒杀头的危险，几个兄弟二话没说：大不了碗口大的伤疤，在过18年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一行人忽忽地赶往了土司府。

梅兰在跑出土司府不远处，见路前方有行人走动，梅兰害怕是土府巡逻人员，马上躲在路边草丛之中。当行人到梅兰约二、三米处，朦胧的月光中，梅兰见是自己的新郎高阳，猛地扑了上去。高阳吓得向后躲了一下，险些摔倒，看是新娘梅兰，两人抱头痛哭。

在痛哭之中，新娘又猛地推开了新郎并告诉新郎：

“高阳，土司已经摔死，咱们还是快快逃命，晚了，土司府兵马追上，我们个个难逃活命。”

本来高阳还想回家拿点东西，结果看不行了，只好对身边“拜把子”的一个叫罗小二说：“二弟，你先回梅家寨跟梅兰的父亲说一声，叫他有所准备，我们兄弟和梅兰几个人，要到一百多里的一个地方，那儿有几个我认识兄弟他们在凤凰山上占山为王，我们只好投靠他们了。如果梅兰的父亲愿意，你连夜把他也带去。”

罗小二：“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你话带到，也一定把梅寨主带到凤凰山，众兄弟保重！”

众兄弟和梅兰：“罗老二，保重！”

他们一行人各奔东西，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一片光明，而是一片血光……

注：

①改土归流：就是废除土司制度，由中央政府派流官实行任期管理。

② 指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