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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如钢》五、绝处逢生多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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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我紧随刘伯承前往贵州,只见刘伯承接受了强渡乌江的艰巨任务。我又潜入到刘伯承的意识里,完全洞悉了他的思想:

怎样才能绝处逢生呢?库图佐夫是如何在绝境中把部队带出去的?我又随着刘伯承的意识进入到库图佐夫的意识里:

在奥地利被法军攻战后,俄国的军队实力已经不允许与法军正面交锋了。所以,我在边境多脑河附近与法军打了一战后,只能往后撤。我国有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那么宽阔的疆域,可以无穷无尽地迂回。然而,维也纳桥被缪拉元帅轻易攻克,突出的法军有可能切断我军后退的道路。往北撤走,可以避开法军大部队,越往北走,越安全,甚至没有了敌人。然而,自然之敌――风雪足以把我的军队消灭掉。往东北方向走,南面突击的法军有可能断了我们的后路,撤退途中两面都会遭遇法军进攻,而且兵力有我们的3倍以上,我区区3万5千人,有可能全军覆没。不过,往东北方向行进,虽然冒巨大危险,但应该是越走越有希望,有从国内向我们增援的部队,至少也有四五万。只要我们抓紧时间,抢占茨奈姆要地,我军就有可能获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危险的方向实际是唯一的求生方向,我只能选择这一条道路。

我要把全部俄军带回祖国的纵深地带。看着步履蹒跚的辎重部队,啊,太缓慢了!这样下去,十有*会被法军消灭。不过,想起我的巴格拉季翁将军,眼前迷雾中仍然透露出希望,虽然这种希望也许只剩下了百分之一。然而,他的那4千前卫军,去抢占茨奈姆要地,行军速度要求达到极限,但是法军离茨奈姆的路程更近,路况也更好,情势万分危急。我得带上所有的辎重,忍耐着前进,因为胜利还要靠它们。全俄国的武装力量――能作战的部队主要就在这里了,即使是小小的一部分也不能丢下,不到万不得已时,决不丢下。

啊!上天要让我伟大的俄罗斯帝国灭亡吗?狂风暴雨袭击着我早已身心疲惫的部队。幸亏天亮时,雨停了,前方传来了好消息。好样的!巴格拉季翁!你们在风雨之夜,率领着饥饿的赤脚的兵士走了四十五俄里没有路的山地,以散失三分之一人员的代价,比法军提前几个小时到达了茨奈姆!

我这里的部队,还要一昼夜才能赶到那里。巴格拉季翁啊,你将用4千饥饿疲乏的军队迟滞法军一昼夜,可能吗?

上帝啊,我的主!你真的要拯救我们俄罗斯吗?法军要求停战三天?这个报告真实吗?报告靠送到我的手中时,我真不敢相信,激动得老泪纵横。停战三天,真是雪中送炭!奇迹竟然发生了!我们的辎重部队完全可以到达茨奈姆了!他们不战而胜维也纳桥的计谋还想再用到我军身上来骗我一次吗?他们以为那支薄弱的前卫部队就是俄国的全部军队啦?他们是想一举歼灭我军而等待后续部队吧?条件是双方军队原地不动,这很好!巴格拉季翁说他无权休战,要我决定,这很高明,可以拖延时间。你就告诉他们同意停战,并且赶快派武官到法军那边去,接受停战建议。

现在,对于全军安全地赶到茨奈姆我已满怀信心,于是把这种情绪带给了我的部队。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种停战三天丧失战机的做法,决不是拿破仑的本意,而是缪拉的主意。拿破仑一旦发现,会让他们改变的。我得赶紧下令部队急速前进:

“战士们,加把劲!前锋部队已经顶住了法军的进攻,形成了对峙,我们可以和他们胜利会师了!”方向明确、有生存希望的情况下行军,部队前进的动力更足了。然而,我还是心急如焚,不到成功的那一刻,什么变故都会发生,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我得慎重地殿后,只要有所迟缓,我就要极力催促。一天一夜过去了,不远处传来炮声。果不出我所料,巴格拉季翁传来消息说,拿破仑接到部下停火的报告相当恼火,下令即刻进攻。所幸的是我一直以急行军的速度督促部队前进,所有的部队都即将和巴格拉季翁的前卫部队会合了。

茨奈姆会战后第二天,法军没有再进攻,我所带的全部后卫部队与前方部队胜利会师。俄军得救了,没有被分割包围,尚有喘息的机会,获得了回旋的余地。

刘伯承立在乌江边上,面对万丈高崖把思绪拉回到红军的现实中来:

我的面前没有拿破仑那样强大的军队,但有着不亚于俄罗斯冰雪的自然环境。乌江,根本难以架桥过去。但是我也要设法创造奇迹,让我的士兵们试着渡过去,像库图佐夫那样尽一切努力之后,也许可以绝处逢生。

当我站在乌江的另一边,看着衣裳褴褛的红军队伍顺利渡江时,我感到库图佐夫一百多年前从法军的追赶中突围出来的激动。

奇袭遵义后,四渡赤水后,刘伯承又受命率先渡江:

我率领陈赓的干部团成功地从皎平渡渡过金沙江后,前面的彝族地区不知怎么通过?这又是一条绝路,这还不完全是战胜自然的险路,还得战胜从来没有过的困难,那就是不能对彝族兄弟动武。这一去虽然是刀山,可我还是要忍住,我的牙咬一咬就过去了吧?再难也不难不过我那七十二刀,尝试着去做就行了。雨水浸着我的伤眼,冰冷的裤子使我的伤腿隐隐作痛,崎岖的山路不知还要走多远,可是我要挺过去,我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因为红军的生路完全在我脚下。我清楚党中央交给我探路任务的意图,我是川中多少有点名气的人,川人一提起我刘伯承,还是啧啧称赞的。

人们说我刘伯承打仗用兵如神虽有一定道理,但是我的苦衷却很少有人知道。长征一路走来,**天马行空的战法,确实多数是由我组织完成的。可是这过彝族地区,不是动枪杆子消灭敌人的,得好好动动脑子。

当我和小叶丹一起喝血酒的时候,我的眼前又俘现出手术台的血色,还有那忍过七十二刀后满是血污的沙布。此时我觉得过彝族地区,比上手术台轻松多了!

沿大渡河溯流而上,刘伯承如是想:

整个大渡河战役,主席、恩来、朱老总主要委托我和荣臻来指挥。行进前,**说过:“刘伯承,四川人称白龙下凡,一定可以带领我们过河的。”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

我们必须探出一条生路。毛周朱虽然没有具体教我怎么做,但我知道打通北上的道路,关键在于大渡河。主席把我放在河的这边,任务之重不言而喻。我们即使北上失败,都希望我能在四川搅他一阵子,我们这支先遣队应该成为不灭的星星之火。只要这星星之火不灭,我们就不会做第二个石达开。这不,大渡河边我一出现,刘湘就怕我直击成都。他太抬举我了。事实上我还得去泸淀桥接应左路突击部队。

走在大渡河畔,我想起了巴格拉季翁的前卫军:一路上被狂风暴雨袭击着……在风雨之夜,浑身感到冰冷,赤着脚的兵士走在没有路的山地上,忍饥挨饿,以散失三分之一人员的代价,抢战了茨奈姆!此刻,我们为了抢占泸定桥,红军的处境几乎完全和那支俄军一样艰难。

占领泸定桥后,我万分感慨:“泸定桥呀,泸定桥!我们为你花了多少精力,费了多少心血!”桥是左路军红四团抢先夺取的。听杨成武说,为了夺取这条求生通道,左路军下了死命令:“突破过去夺取道州和五团夺鸭溪一天跑一百六十里的记录!”他们昼夜所赶的路已接近240里了,战士们行军的痛苦可想而知,路上大概得和我一样无数次咬牙了吧?他们的脚底板一定会走烂了,草鞋是不顶用的,鲜嫩的肉被河边的利石割个不停,也和我动手术差不多吧,钻心的疼痛恐怕也得用十用百数。战士们这样玩命地赶路,全因为红军的性命系于这条通道啊!

作者题外话:历史事件,多有借鉴,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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