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松往西坡看：是什么人炸大堤？是日本人？

潘书也往西坡看：团长，不可能是日本人炸的。

经潘书这么提示，王一松终于明白：是张师长命令工兵炸的。

岛上增援的日军陆续赶来。

在密集的炮火下，一些**官兵被击退。一些士兵往回跑。

王一松再也顾不上方秀兰，他从大石头后面冲出来，拿过卫兵的冲锋枪朝天空猛扫了一会。

往回跑的士兵停下来。

王一松大声地：听着！大堤已经被炸断，我们没有退路了！要想活命只能往前冲！要想活下去只能杀死敌人！冲上去！给我杀死日本人！

士兵们只好又转身往前冲。

在日军猛烈炮火打击下，大批国官兵倒在血泊里。有些士兵又往回跑。

王一松又朝天开枪：不许跑！

一营营长陈兴扁冲过来，举枪向往后退的一名士兵开枪：谁敢不听团长的命令立刻就得死！

士兵们停下来。但没人肯往前冲。

王一松用力挥手，大声地：冲上去！我命令你们冲上去。

士兵们仍没动。

陈兴扁挥枪大骂：妈的，谁敢不听团长的命令我立刻枪毙他！

陈兴扁又要挥枪杀人。

方秀兰突然冲到陈兴扁前面，她脱下钢盔大声地：弟兄们，日本人有枪，我们也有枪，我们怕他们干什么。

方秀兰的话果然起作用。士兵们都注视着方秀兰。

方秀兰从地上捡一支冲锋枪：弟兄们，退到大海也是死，我们冲上去杀死日本人就能活下来。冲！

方秀兰带头往前冲。

郭真：弟兄们，团长夫人都不怕死，我们堂堂的男子汉不能当孬种。

郭真跟在方秀兰后面冲着。

看见方秀兰冒死往前冲，**士气大振。他们开始拼命往前冲。

陈兴扁看着方秀兰，又看王一松：夫人了不起，夫人真勇敢。

陈兴扁说毕也往前冲。

王一松仍站着，他百感交杂地看着妻子远去的身影。

石开生、石开田伏在古龙岛一块高地上。眺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石开生：这些兵不像是法国兵。

石开田：他们快被日本人打败了！

石开生：大哥，这些兵来打日本人，说不定这些兵是来救我们的。

石开田：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石开生：大哥，来打日本人的兵就是好兵。我们去帮帮他们怎么样？

石开田：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