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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蛰》第五章 初试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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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怎么想到要带我到这来玩呀,这里虽风景如画,但也荒芜人烟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那少女走到袁思凯的身边,妩媚一笑。

“这里的风景是不错,我来洗个澡。”袁思凯言语混乱,心乱如麻,头疼欲裂:“怎么办,自己竟然杀人了,虽然只是无意的。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爷,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了。”那少女看到袁思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小和尚直指长空,害羞地转过头。

“啊……”袁思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屁股呢,他赶紧捂住关键部位,手忙脚乱地把岸上的一件白色短褂穿上了,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

“少爷,你的头发太乱了,我帮你梳一下吧。”那少女过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扣,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把袁思凯粘着水的长发梳理成了辫子,动作很轻柔。

“今天是什么日子?”袁思凯环顾四周,发现夕阳下,天空特别的蓝,白云掩映下,湖岸线变成了椭圆形,他心里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同治十三年(1874年)五月初三。少爷,你在想什么呢?”那丫鬟一边梳头,看出袁思凯有心事。

“你手中紫色小花叫什么名字?”袁思凯怕露出什么破绽,赶紧转移了一个话题。

“灵香草,可香了,不信你闻闻,那边小树林里还有一大片呢。我准备采些回去放到我的房子里,到时候也分你一点吧,这样你晚上看书就不觉得困了。”那少女把似花的灵香草伸到袁思凯的鼻前。

“要不要我给你改个好听点的名字?”袁思凯觉得一股异香扑鼻,脑子里清醒了不少,他没有直接问那少女的名字。

“少爷,你忘了,晴月这个名字就是你给起的。”

“哦,晴月,我再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袁世凯,不好听呀。”袁思凯说。

“啊?少爷,听夫人说,你这个名字可有来头呢,你出生的那天叔祖甲三公寄书到家,言与捻军作战得胜。袁老爷大喜过望,才给你取名为凯,按袁家‘保世克家’的排行,你就叫世凯啦。”

“哦,原来是这样呀。”袁思凯点点头,“晴月,你原来姓什么?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少爷,难道你忘了?我原来姓张呀,我的父亲是一个命运不济的穷秀才,四年前的冬天病故,娘亲又偷偷跑了,我流落街头,幸遇老太太收留在袁府,已经快三年了吧。”

袁思凯没有多问,他怕问得太多引起晴月的怀疑,不管怎么样,自己好歹在这个时空有了一个身份,还是少爷,有丫鬟伺候,不用再为“我是谁”这类的问题头疼欲裂了!

袁思凯跟着晴月回到了袁寨。那是一座正方形的石腰寨,外围挖了一条长长的护城河,坚固厚实的城墙绕寨而筑,寨墙高10米多,拐角处垒起六座高高的炮楼,互为犄角之势,俨然一坐小城池。袁家男女老少四五十口和几十个佣人家丁,以及几十户佃客倚寨而居,共有近二百人。当时中原河南一带起义反清的农民武装――捻军的残部活动反复无常,所以袁寨这种自卫式的寨堡相当普及,仅项城一地就有一百多处,而袁寨是其中最大也最为风光的一个。炮楼上有举着火把的家丁在放哨望风。

“开门,我和四少爷下午到城里买东西了。”晴月大声叫道,两人到了寨门前,天色已晚。

炮楼上一个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丁探出头来。袁思凯抬头一看,他左眼下方的半脸麻子闪闪发光。他朝晴月不怀好意地一笑:“原来是晴月丫头呀,现在寨门已经关门,没有老爷的吩咐,我不敢擅自开门呀。”

“王麻子,寨门关起来是防范外人的,我和四少爷你又不是不认识,开下门吧。”晴月哀求道。

“日防夜防,强盗难防呀,这几日城里也不太平,听说有一个叫王庭栎的反贼,到处烧杀抢夺,老爷临走前吩咐,一到酉时太阳下山就关闭寨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麻子大哥,酉时刚过嘛,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去。”晴月一脸无奈,正在苦苦哀求,旁边走过来一人,手里拿着白色的灯笼,上面有个“袁”字。他张口叫道:“王麻子,快开门!”

“大少爷,你不是陪夫人他们回乡祭祖了么?”原来那人正是袁世凯同父异母的大哥袁世敦,不过他是正室所出,子凭母贵,下人们平时对他都毕恭毕敬。

“罗嗦什么,快开门!”袁世敦脸色一变,寨门马上打开了。王麻子一脸谄媚地朝袁世敦点头哈腰,那半脸麻子让袁思凯脑子里模糊想起一个自己很想打成猪头的人,袁思凯莫名地起脚将他踢飞,亏了袁思凯这次脚下留情,王麻子的身体才只飞出去十几米远,袁世敦和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大惊失色。袁思凯出脚忒快,只见白光一闪,王麻子的身体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走进寨内,里面是个空旷的院子,中间有两棵几人合抱般粗大的松柏,袁思凯跟着晴月走到中院东面的一间房内。晚间,一轮明月从窗外升起,袁思凯独坐静室,与孤灯为伴,他翻看了一下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里面有《周礼》、《易经》、《三字经》、《道德经》、《论语》、《孙子兵法》等,都是文言文,虽然字数不多,却晦涩难懂,但袁思凯却能过目不忘,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记住了房里所有书的内容,看来大脑“上帝禁区”的力量真是神奇!在书堆下面,还有一本崭新的《袁氏家谱》,像是刚编撰完成的一样,里面详细记载了袁世凯家族的情况。

袁思凯仔细分析了一下家谱中的记载,整理了一下那位失踪了的少年袁世凯的家族成员关系:袁世凯的曾祖母郭老太太是整个家族的精神领袖,他的生父袁保中以同辈人中长子的身份主持家政,他的堂叔袁保恒1850年中进士,现在北京做官。袁世凯七岁那年过继给叔父袁保庆,十岁那年跟着袁保庆到南京,过了几年轻裘肥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生活,到1873年,袁世凯14岁,因袁保庆染上霍乱死于南京的江南盐运道任所,他陪伴着嗣母牛氏乘马车扶着灵柩回到了项城,袁世凯共有兄弟六人,他排行老四,六兄弟中只袁世敦一人为原配夫人刘氏所生。难怪刚才下人们对袁世敦那么恭敬,袁思凯回想起刚才在寨门的一幕,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但那麻子可恶的脸确实让自己内心很想揍他一顿。

放下家谱,袁思凯无意中打开了书桌下面的一个方格大小抽屉,里面还有一些封皮书,他翻看一看,竟然是《国色天香》、《飞花艳想》、《金瓶梅》、《水浒传》、《三国演义》、《封神演义》等当时被认为是低俗的市井小说。这些书都通俗易懂,成了袁思凯的启蒙读物,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小袁同志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受到了极度的扭曲和混乱,韦小宝跟他相比,只能算是烛光之火见皓月之明,涓涓溪流比滔滔东海。袁思凯尤其喜欢《金瓶梅》,里面一些关于男女之事露骨的描写让他心生荡漾,小和尚瞬间膨胀。他看了一遍觉得不过瘾,便拿到床上慢慢温习,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不一会,他做起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很多肚兜美女朝他走来,还挤眉弄眼,有的竟然衣服已经全部脱去了,春光乍现。原来,袁思凯的血液里还残留着麝香鼠肉消化后产生的引发春情的激素。袁思凯虽然已经梦遗,但从小到大却没有人引领那方面的事,故而一直懵懂。现在看了大量黄色书籍,又吸入了晴月放在房内灵香草的薰香,于是有了春梦动情之事。

袁思凯正在冥想巫山**之事,突然一阵凉风拂过窗棂,房门“吱呀”一声敞开了,晴月推门而入,她穿着白色睡衣,头上灵香草的异香扑鼻而来。原来,晴月无意识地吸入了许多的灵香,在床上又回想起袁思凯直翘天空的小和尚,再也无法安心睡觉。她看到袁思凯的房里半夜还亮着灯,迷迷糊糊就起来了。

此刻,她站在门外,脸色红润,混身上下洋溢着灵秀的气韵,完全是一位楚楚动人的纯情少女。两人四目相接,袁思凯心中的一个影子若隐若现。晴月的生活虽然是艰难的,但这掩不住她的风姿,她秀发蓬松,腰肢纤细,有一种不施脂粉若芙蓉的天然美。

晴月关上门,轻轻走进袁思凯的房间,笑容可掬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双滑脂般的玉手,顺着袁思凯的手臂向上一直抚摸到他的面庞。袁思凯只觉她的手指过处,如春风吹拂般舒畅,心酥体软。他倒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棉褥上,就象跌落在悠悠白云中。月色如银,晴月羞答答地为自己宽衣解带,最后只留下一个粉色兜肚,少女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袁思凯的眼前。袁思凯心中如饥似渴,却是第一次见到异性一览无余的身体,他喉头发干,耳际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饨,彻底乱了方寸,竟然呆住了,没有任何动作。

见袁思凯呆呆地盯着自己却不动手脚,晴月主动投入他的怀中,然后吻着他的唇,引导他开始进一步动作。袁思凯从来没做过那种事,他脱掉晴月身上的肚兜,抚摸了一阵晴月如玉的身体。关键时刻,他却没有掌握要领,晴月的两腿都快被掰成“一”字了,他还没找到门户。晴月没办法,只好反客为主,抱紧袁思凯,婉转求欢。最后两人终于翻云弄雨,直臻仙境,享尽人间春光。床上的《金瓶梅》等书都被踢到了地下。

**之后,晴月悄然离去,始终没说一句话,袁思凯如坠五里云中,不知是梦是幻。他好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心想只是一个梦罢,可满室仍留着那种异香,久久不曾散去,似乎又有几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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