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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房小妾》第 十一 章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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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大殿中,简王正茫然地看着下面两派官员吵得不可开交,公孙帮参贵族派贪污,贵族派参公孙派造反,一边说国将不国,一边说亡无日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简王突然觉得一阵地疲惫,上次闹了一个月,互相攻诘对方贪赃谋反,你死我活的。后来不知在私下做了什么交易,又突然都闭口不提了,把大王我蒙在鼓里。这次又为了啥?你们就是争个啥,好歹让孤知道一下吧,说不定孤还可以给出个主意什么的。简直就是拿孤当个勺使,喝汤时用一用,吃饭时丢一边。动不动就一半地人乞骸骨告老,你说三十岁你告什么老?分明都是以退为进,想要胁孤么。当年东宫里一大帮忠心耿耿的老人,一登基才发现,都是世家们安插进来的眼线。连从小就跟着孤的李嫫嫫也是公孙家老早就安插在宫里的内应,从小就被人算计,这大王没法当了。

还有自己那个弟弟靖国候熊东,从小一直老老实实的,对自己的太子之位一直没什么兴趣。自从孤大婚以来,他就跟死了爹娘一样,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叫熊通,和先楚武王同名。这不算什么,改个名嘛,要命的是先楚武王是暗杀了他哥哥能旬在先,杀其子夺位在后,还把封他哥哥的老婆为王后,你说他改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搞得自己从大婚以来就提心吊胆自己的太子这位,成天盼着惠王早日把大位传给自己。这熊东自己改名叫了熊通,成天神神秘秘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暗中拉拢了一大批世家贵族的势力,自己还抓不住他什么把柄,就是自己登位之后也没能拿他怎么样,反倒是自己天天惶惶不可终日,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张小雨昨天已经琢磨了一天了,看出了点门道,再一打听,上回已经闹过一个月了,纯属党争,误国误民的那种。强权,是不是只有强权才能快刀斩乱麻呢?不管他,少爷说能行就一定能行,试一试先:“来呀,把所有贪污的造反的涉案大臣全都下到天牢里去,待本相慢慢收集证据,一桩桩核实,一个个查办。”

禁卫一听,立马上来拿人。这批禁卫都是新从边防上调来的,以前公孙家和熊家安插进去的人还在王府养伤。禁卫比这帮大臣还清楚,现在真的大王在王府上坐着呢,他们家小妾发一句话,比大王的圣旨管用。好家伙,下面一通乱,叫冤声不绝。

简王心里也发毛,太狠了吧,这一家伙把大臣抓了三分之二,还要不要人干活了?再说,你这么抓人,和孤商量一下好不好,你这叫孤怎么向太后交待?“这个,我说丞相,这是不是有欠考虑呀,这把大臣都抓了,国事怎么办呀?”简王很本能地想和稀泥,有把大殿改名和谐殿的意思。

张小雨面不改色,心里叮嘱自己要保持威严酷毙的形象,慢条斯理地说:“是呀,但是不抓他们,他们也不处理国事呀,怎么办?上回他们这么着闹了多久?”

简王往事不堪回首地说:“有一个月吧。”

“那就先关一个月吧。反正横数一个月都处理不了什么国事了。如果真抓了国之栋梁,早日平反放出来就是,他必定感激大王明查秋毫,更加卖力地为大王分忧。”张小雨这招阴,不过,人家是女人内,太阳了不好。

简王往下一看,平时能指望他们干活的倒大都都还在,心里才有了点底。再一看,抓起来的大多是贵族王亲世家安插进来的人,脊背有点发寒。“我说丞相,这些都是有来头的,你把他们都抓起来我回宫没法向王后交代呀。”说的是,王后我们不提啊,太后的弟弟也给抓起来了,而且熊家方面抓起来的大多是王亲,今天下午熊中就能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他们是有来头的,我就没有来头了吗?”张小雨有些不悦,“没事儿,让她们来找王丞相好了,就说王府最近比较缺人手,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少爷都跟我提好几次了,我一直没答应。这要是他抓回来的我可就管不了了,我毕竟只是第二十八房,又不是正房,能力也有限。少爷最近一直在打听,哪家府上女眷比较多,嫁过人的也无妨啊,大王要不帮丞相留意一下?”

简王一听,乖乖,上回宫里掳走几千宫女,孤现在吃的饭菜都是王后亲做的,他还不够?用来铺路都够了。不过这主意倒是也不错,朝堂上也清静了,出事儿有丞相扛着,不管结果怎么梓,他都不吃亏。行,继续早朝。

张小雨刚才抓人时牛逼得不行,一谈到具体政务时就抓瞎了,于是又全部推给简王。简王也不推辞,当仁不让大刀阔斧地把积压了近三天的政务搞定了,这帮孙子,差点把北伐莒国的军务也给耽搁了,那可是一万实打实的精锐,两百乘车。为了攻其不备,特意选冬天进攻,后勤保障一旦出问题,不要说平莒之后回来灭掉王文龙了,就是不被冻死也得饿死。楚国要是失去了这支军队,估计未来十年内不能对外发动战争了。

要说简王才能还是有的,毕竟准备造反准备了二十来年。要是个别大臣敢和简王对着干,早被简王给杀了,要不然他还想北伐莒国?现在还在做可行性分析呢!但是一旦大臣们团结起来,哪怕是分好几派,简王就犹豫了。法不责众啊,这背后有无数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利益的纠结,关系错综复杂。现在这些关系被丞相一刀斩断,后果实在是殊难逆料。虽然是张小雨做的决定,但简王相信王文龙才是幕后操纵的手,这一招实在是高啊,王文龙虽然不出场,但威胁力却比他本人亲自出场更加强大,这个王文龙绝非等闲之辈啊。不过到目前为止,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结局,对简王来说都是好结局。

回到后宫,王后正等着大王吃饭。这王后己经是奔四的年纪了,姓武名贤儿,早已色衰爱驰,不得大王宠幸。不过因为政务繁忙,日夜操劳,加上岁数也大了,就是对年轻的妃子大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别提王后了。只是王文龙做得实在是太绝,宫里的御厨不论男女全部抓去王府不说,内库的钱也全部拿走。大王忽然发现妃子们的容貌和她们的厨艺成了反比,只有王后做的饭菜还能下得了口。其它曾经“亲做”过无数佳肴的美妾竟然连白粥也能烧糊。王后还好歹记得自己爱吃什么,其它妃嫔连自己爱吃什么都不记得,以住个个自称给大王做了您最爱吃的什么什么的都不记得以前献过什么菜式,看来王文龙掳走的不只是一些宫女和御厨而已。

太子的伤己经好了很多,听说能在病榻上非礼丫环了,这个太子想起来就不让人省心,他这么大的时候,夺位造反的早稿都己经细化到具体的钱数和人数,夺位后的官位也安排好了,他倒好,一点想法也没有,成天安于享乐,不肖啊。有的时候,大王甚至盼着太子能干点密谋造反的事调济一下生活。这太子遇刺,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跟太子及东宫众人的无能是分不开的。

王后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冷宫般的生活,上一次得大王宠幸时还是大王登上太子之位之前的事。这么多年来她试过很多办法来挽回丈夫的心,包括苦练按摩和厨艺,可是等丈夫从夺位的阴影中醒悟过来时自己已经年老色衰。自己唯一的儿子熊当又是个不争气的花花太岁,可能是吸取了爹的教训,对国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成天声色犬马,胡作非为。还不如梁贵妃生的二公主,从小就有勇有谋,长得又漂亮又招人疼,打小就恨不能抢过来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好在梁贵妃从来也不如自己得宠,要不然心理还真平衡不了。

“臣妾见过大王。”武贤儿优雅地福了一下,看得熊中眼一花,三十好几了,还是这么美,就像二十年多前宫庭晚宴上初见时一样迷人,可是孤的身体还能满足得了她么?自从上次临幸王后中途受惊疲软以来,熊中每回面对武贤儿都老担心自己会硬不起来,结果越担心就越硬不起来。

“贤儿免礼,来,过来给孤捶两下,孤王的这么多妃子中,也就贤儿捶得最是舒服。”熊中趴在榻上,尽情地享受着美人儿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揉捏着,太舒服了,熊中的思绪开始模糊,迷糊中,仿佛自己未着寸缕,而身边的美人正一丝不挂地在自己身上抚摸。熊中慢慢地进入了状态,身下一股欲流涌动,他竟然雄起了。

“臣妾是二十年前学的,想靠着这一手啊把大王留宿在宫中,谁知二十年后才有机会一显手艺。”武贤儿淡淡地说,一副荣宠不惊的样子,心中暗说,还能治阳萎不举呢。

“好了,不说伤心的事儿了,这么多年,是孤王对不住王后了。现如今孤王不是来了么?”熊中听了一惊,心中顿生内疚,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刚才的欲念顿时化为乌有。

“太后驾到……”有宫人喊道。好在王文龙对太监没什么兴趣,除了御厨里的高手一个都没掳走,现在什么活儿都指着他们做,要不然后宫现在就没法儿过了。

“问母后安。”

“安了,本宫听说代丞相把大臣抓了一大半,可有此事啊?”

“母后,此乃政务,还是……”后宫不能干政那是从古就有的规矩,但老有些太后什么的不太自觉,想着犯上一犯。

“为娘只是一时好奇,打听一下罢了,别那么紧张。”项太后不死心,想打个擦边球。

“此事纯属丞相所为,与儿臣无关啊。”简王一脸的委曲,心里别提多美了。

“那你就由着她胡闹?”太后开始越轨。

“母后也不是不知道,上次丞相率五百余死士就轻易攻入宫中,面对三千禁卫是无坚不摧啊。不是儿臣吹牛,这三千禁卫,拉出去是可以灭好几个小国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儿臣实不敢与之相抗。”

项太后眉头一皱,上次的事确实闹得很大,她也没什么办法:“那天家的威严你就不顾了?”

“儿臣想还是先顾了天家的性命,再想着天家的威严吧,太后再给儿臣两个月,必有佳音。”简王心说,就今天早朝来看,宁可王文龙晚点灭,也得先把朝上这拨人灭了,王文龙好歹目前还不想造反,其它人可说不准,那谁不是说嘛,攘外必先安内。

“不能尽早吗?”太后不悦道,自己的弟弟还在狱里呆着,成何体统?

“起码要等北伐结束回军才不会引起丞相怀疑。”知道简王当年为什么成不了事吧?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这种机密都到处乱说。

“那好吧,别让你舅舅吃太多的苦。”

“儿臣明白。”心说我这个舅舅还是在里面多呆一阵子较好,为国家节约多少童男童女呀,就为吃个脑浆子,至于么。

话说张小雨下了朝出了宫,上了马车,正要带着五十护卫往王府驶去。忽然脑后后被重物击了一下,就什么也知道了。护卫们发现马车忽然独自向南急速奔离,大吃一惊,一些人连忙上了边上的马急追而去。另一些拔出连驽就射。少奶奶身穿护甲,反正也伤不了。谁知马没跑两步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八成敌人已做了手脚。驾车的竟是个技艺高超的游侠儿,将驽箭悉数接住,扔了回来,连马都没能伤了。众护卫大惊,从地上爬起来拔脚就追,哪里还追得上。连忙遣人回府报信,剩下的人另找马匹,寻踪追去,很快,线索断了,敌人擅长隐匿踪迹,早把痕迹全抹去了。

话说王文龙听说张小雨丢了,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闷得不行,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把护卫打杀了也找不回人来。王文龙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进了实验室就拆设备,王青等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少爷,都是小的的错,您想打要杀小的决无二话,你先饶过小的,等小的找到少奶奶,再来请罪,少爷,少爷,您别拆了,现在不是撒气的时候,您发句话,少的立马再带人去搜。”

“搜搜搜,你上哪搜去,他们现在出了城,追也不知上哪追去。”

“他们往南边去了,小的这就带人,把南边每家每户都搜一遍。”

“你有大王旨意吗你就搜?”其实他现在是丞相,又有实权实势,真要搜谁也拦他不住,王文龙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王文龙不理他,让所有有发射的关了无线电,找了个有向天线连了个功放再接了个电流表测了一下,北边信号最强。“准备一下,少奶奶在北边,一柱香后出发。”

王文龙找了个地图,画了条线,然后找下人驾车带着装备往城东出了城门,再测了一下,又在地图上画了条线,两条线交在纪山里。王文龙没有GPS,用的定位设备也很简陋,最要命的是地图本身精度很差,所以只知道大致是在纪山中,连哪座山头都不知道,好在一边走可以一边测,离目标越近方向精度就越高。

张小雨身上的对讲机其实是单向的,因为所有的电子元件都是王文龙自己做的,所以缺点很多,也很原始,好在这年头没什么无线电干扰,所有频率都他一人用。设备的重量一直是个问题,特别是电池的重量和续航能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王文龙目前的解决方案是指挥人员和侦察人员带发射系统,作战人员带接收系统。接收系统在一里内不用电池就能听见,因为离得近的时候用接收到的无线电波的能量就能驱动低级功放带动耳机发声,一里外到五十里内就要使用电池来驱动高能功放才能发声,五十里外就很难分辨出声音了,但是定向还是没问题。这样只有少数人需要每天充电,因为发射装置耗电量大而接收装置平时不使用功放根本不耗电。张小雨现在虽然晕了,但发射装置还在工作,所以可以用两点定位法测定大致的方位。如果有精度高点的设备,一点就能测出方向和距离,王文龙以前也没想到要用来定位,所以只好临时凑了个简单的凑和着用。

当年王文龙迷上无线电的时候是初三,把他妈气得不行。最关键的时候,不能上好的重点高中就进不了大学,你说他不好好复习准备考重点高中,成天捣腾些没有的东西。王文龙没有充足的经费来源,所以很多元件都自己做,还省下了很多中午饭的饭钱来买元件,其它发烧友们都是买现成的板子,最先进的集成电路芯片,他要自己用酸洗基板,背着妈妈在床下焊自己的电路板。

这种情况直到他考上了重点高中也没改善,虽然他妈说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想怎么样玩就怎么样玩,但傻子都知道上了重点高中以后口号就变成了考上了大学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以此类推。估计这种口号到了退休都不能实现,因为那时你得帮儿子带孙子。不过以前还好,起码电容电阻可以买,都不贵,现在有钱了却没处买去,全得自己做,而且很难做出你想要的精度,只能是先做出来再说,然后实测是多少就是多少,差得不多就得凑和着用,差得太多就并联或串连着用。

最痛苦的是没法买漆包线,好在王文龙现在有钱,开始都是用的金线,金子好拉丝啊,金匠技术也高。拿刷子在金丝上面刷漆更是痛苦得不行,不小心就给弄断了,找了一大堆下人排成长排,用手捧着金丝等漆干,等到有了电(发电机转子就要用大量的漆包线),专门做了个机器(马达的转子不幸也要用大量的漆包线)拉漆包铜线才解决这问题。

王文龙带着人往纪山走去,越走信号越强,说明大体方向还是对的。走着走着突然信号一下子没有了,王文龙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底,突然没信号有两种可能:一是信号可能被屏蔽了,这年头应该没哪个绑匪会想到要屏蔽无线电信号,另一种可能就险了,好一点的可能是张小雨被绑匪浇了一桶水,差一点的王文龙都没敢往下想。没法子,只好按先前测定的方位追下去。

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公孙子产正淫笑着看着张小雨,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小美人儿,包得这么严实干什么?来,大爷我伺候你宽衣。”张小雨一口唾沫吐过去,正中公孙子产的眼睛。旁边,公孙敖正在研究连驽,一边看,一边不断地发出赞叹声,看了这么久,连这连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都没看出来,只是这设计之巧就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孙子产一把擦掉口水,不怒反笑,“好,好,本公子还就喜欢带刺儿的。有个性!”说着就动手解衣服。

他的衣服好解,张小雨的盔甲可不好解,撕也撕不开,解也解不下,简直是狗咬乌龟没有下嘴的地方。张小雨心中暗自祈祷他不要找到那个暗锁,否则只要他一按,全身的盔甲就会自动散开。公孙子产忙活了半天,连个**的绵软都没能感觉一下,失去了耐性,一个耳光打在张小雨的脸上,留下一排指痕和嘴角的一丝血迹:“臭娘们,快说,这玩意儿怎么开?”

“想我告诉你?做梦!王公子很快就会来救我的,你就等死吧!”张小雨嘴上说得肯定,其实心里很没底,怎么着也得等个三五天吧。不知道这盔甲能挡这流氓多久,实在不行就咬舌自尽也不能让这流氓污辱。

“救你?我们现在荒山野岭的地牢里,王文龙那个贱种连你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来救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本少爷,本少爷一定让你快乐地死去。”

公孙敖一脚踹在公孙子产伤还没好利索的屁股上:“少他娘地废话,让开。”公孙敖想要的不是美人,而是盔甲的秘密,他拔出宝剑,一剑劈在盔甲上,切开一个深深的口子,但还没见底,好家伙,这得是多厚的盔甲?这盔甲看成色像是纯银做的,这得花多少钱?这么厚的银盔甲那得多重?为什么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娘们穿着它走路一点也不费事儿呢?他拿起剑,对准刚才劈出的缺口,一剑再劈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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