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子化犬佑真体

初结攀缘心

北方某个小镇。这个小镇是在大运河边。沈文一家回到家乡，当时候着实给这个小镇带来了一阵骚动。尤其是沈汪纯一口的南方话和她那可爱的样子，和小镇的孩子一比更显得她鹤立鸡群，于是小镇的人给她取了个外号，“小南蛮”。沈汪纯很讨厌这个外号，就告诉宝宝说：“妈妈，这些人怎么这样？给我取外号，笑话我”。宝宝就哄着女儿说：“没有什么啦，说明你比他们说话好听，知道吗”？纯儿听了就很高兴。纯儿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开始用自己的思考方式打量着这个小镇和小镇的人们。先介绍一下沈汪纯养父家的成员，养父沈文兄弟三个，沈文是老大，老二叫沈兵，老三叫沈黎，三兄弟虽然是一个母亲生的，性情却是大不一样，老大沈文忠厚老实。老二好吃懒做，还有点无赖。老三性格刚强，有点小聪明，但是小聪明不用在正道上，做起事情来不择手段。沈文的爷爷据说是皇宫大内，因为特殊原因带着儿子沈静斋从北京逃到这个小镇，老爷爷去世以后，沈文的父亲沈静斋就带领全家永远在这个小镇上扎下了根。老爷子沈静斋虽然在农村做了农民，但是身上还是存在着中层阶级家庭的做派，写着一手好毛笔字，谁家有红白喜事沈家老爷子就去做记事的，正因为这些特殊背景，虽然整个家族没落了，沈静斋教育的三个孩子却都有些文化，老大沈文继承父亲很多优点，写了一手好毛笔字，经过自己努力，还会双手同时写，后来靠自己的文化素质考上了航空部队的训练班。老二沈兵在当地做民办老师，老三沈黎，从小志向也比较大，16岁就去当兵。沈静斋夫妇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俩个老人没有女儿，就三个儿子。沈汪纯就是沈静斋的大儿子沈文的养女，也就是说纯儿是沈家孙子辈的大孙女。养母宝宝家里共五个，兄长叫伍征带着第2任妻子在北京工作。大弟弟伍颜精通电机方面的技术，在某市里工作，妻子带着孩子们在镇上。二弟伍扬是当兵的，后来复员了，因为相貌英俊，为人善良，被驻地的一个姑娘看上，复员时候这姑娘就跟着来到镇上，伍扬就和这姑娘结婚了。三弟伍欢，因为小时候感冒发烧没有及时治疗，一条腿有点残疾，和老母亲一起生活，三弟弟是最忠厚的。宝宝是唯一的女儿，宝宝的父亲早早去世，老太太一个人把5个子女养大。为什么介绍他们？因为他们在沈汪纯生活的里程中，给沈汪纯带来了很多让人难忘的爱恨情仇的记忆。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纯儿用惊奇的眼睛吸收着这个小镇的一切。

先要有住的房子，沈文夫妇除了把复员的一部分钱分给了双方的父母以后，余下的钱准备盖房子，沈文夫妇毕竟在外面见过世面，就设计了一种叫奇迹房子，当中有点拱起来的那种，这在当时是最时髦的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座。宝宝家兄弟多，宝宝就发动娘家人盖房子，也许是沈文一家在当地比较出众的原因，也许镇上刚来了这么一家和别人不一样的缘故吧，大家都来帮忙。纯儿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感觉这里的人还可以，比较淳朴。房子盖好了，宝宝就按镇上的习俗在家里种了好多树，又按自己的爱好种了许多的花卉。宝宝手很巧，会做衣服，每天把纯儿打扮的很可爱，6岁就让她去读书，说起读书纯儿就是去学校混日子，纯儿从来不看书，也不听课，但是她的唐诗却是背得很熟练，这让宝宝很惊讶，宝宝看见纯儿经常去书房翻书，就认为小孩子家可能就是好奇，也就没有在意，哪里知道她去看唐诗三百首，还一首一首背下来，宝宝看见自己女儿这么聪明心里就特别欣慰，几乎把生命中的爱都用在了纯儿身上。纯儿她喜欢学校的气氛，但是有一点她总感觉学校里有一种很不公平的味道，别人对她都很好，也许是因为自己叔叔在那里当老师的原因吧，但是她看见别的小朋友就被一些其他的小朋友欺负，她很看不过，就去帮助被欺负的小朋友，纯儿就想人怎么都这样？一定要欺凌那些弱的小朋友吗？每次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就很难过，为什么大家不是一样的那？这天纯儿放学回家，在路上看见一只小白狗躺在地上，几乎是奄奄一息，就摸摸它的头，小白狗看见纯儿，眼睛里就有泪水，纯儿把它抱在怀里说：“小白，我知道你没有爸爸妈妈，现在是不是病了？没有人照顾你，以后我来照顾你”。小白狗就很舒服的躺在纯儿的怀里睡着了。纯儿抱着一只小白狗回家，宝宝一看就问：“宝贝，从哪里拣到的”？纯儿告诉妈妈：“在路上，看见它很不舒服的样子，就把它抱回来了，救救它吧，它没有爸爸妈妈，一定很伤心。”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宝宝想起自己的女儿是在寺庙里养过，也许是善根的原因吧！还有，这在当地白色的狗也很少见，小白狗看见宝宝，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宝宝，眼神楚楚可怜，忽然小白狗从纯儿怀里跳下来身子直立冲着宝宝拼命的用前面双爪不断的拜宝宝，宝宝一下子惊呆了，也笑了起来，心想都说狗来富，也许这只小狗是我们家的福星，就忙摸着小狗的头说：“小白，不用拜了，我们全家都欢迎你，好，妈妈收留它，就叫它小白吧”。纯儿听了就高兴的说：“谢谢妈妈”。宝宝就对女儿说：“不用谢，你啊，三岁的时候见了我就知道说谢谢了”。纯儿问：“是吗？妈妈，我三岁的时候的事情您还记的？那我还说什么来着“？宝宝一听连忙说：“就记着这么点，其它忘记了”。纯儿看见妈妈脸上沾了好多的土就问：“妈妈你在干什么”。宝宝说：“妈妈在种树，桃树、杏树，枣树、还有石榴树，到时候我们的小院子里就有另一番光景了，纯儿自豪的说：“妈妈你真好，我看见别人家里的妈妈从来不做这些，就天天逼着小朋友做事情，还老是打骂他们，妈妈这是为什么”？宝宝告戒纯儿：“不要去管这些，知道吗？妈妈告诉你，你只要关心我们自己的家就可以了，不是妈妈要说你，有时候也许别人会不高兴，再说也许事情不是像你小孩子看到的那样。还有，妈妈要教你学很多东西，比方说养鱼、种花、洗衣服，还有做面食，知道吗？，妈妈知道你很聪明，就是不乖。”纯儿委屈的说：“妈妈，我很乖，很多事情我很难过，今天在课堂，老师用教鞭打一个同学，可另一个老师就没有打，我知道他们两个都犯错误了，一个是书记的孩子，另一个不是”。宝宝马上训斥女儿：“不许胡说，知道吗？你还小。纯儿一看妈妈也不帮自己，就郁闷的去和小白玩去了。宝宝想：“纯儿看上去很顽皮，但心地很善良，也许是她出生在寺庙的原故，是个很纯净的孩子，看见不公平的事情就看不惯，但是别人可不是这么看啊！这样的孩子在这个社会环境下将来肯定吃亏，我得教她一些世俗的东西。

这天纯儿哭着回家，妈妈：“别人都叫我小南蛮，还揪您给我在书包上的绣的壁虎，还抓反面书包上绣的红小兵，妈妈这些小朋友很坏，没有在南方的小朋友们好。宝宝听了就笑着告诉纯儿：“纯儿，你听着，这里是一个小镇，不是我们那时候的部队，你要知道环境变了，知道吗？妈妈知道你很聪明，所以妈妈告诉你这些，去和小白玩去吧”。纯儿点头对妈妈说：“我知道了，我带着小白去姥姥家了”。宝宝问纯儿：“你为什么不去奶奶家里，都那么近，这样不好”。纯儿委屈的告诉妈妈：“奶奶家里的叔叔婶婶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好象很讨厌我，我不去”。宝宝听了心里大吃一惊，原来这孩子什么都清楚，忽然想起丈夫说得那些话，也觉得自己的孩子和其他不一样，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只是表现孩童的状态，而自己的女儿已经在思索和观察周边的环境了，宝宝想到这里也不禁想起许多的异样的事情来。宝宝也开始担心起来孩子的命运。宝宝也知道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只能自己保护孩子，也要告诉纯儿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其它的都无能为力。

五月石榴花开，榴花似火，纯儿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问宝宝：“妈妈，我家的石榴花为什么开起来都是双的？人家的为什么是单的”？宝宝幽默的告诉纯儿：“因为你啊，你是这里的小主人”，宝宝告诉纯儿：“你看，我们家的花儿啊，枣树啊，桃树啊，杏树啊，你看，你看，这些鱼啊什么的都是因为你，它们生长得多么茂盛，纯儿，我们家美丽不美丽啊？告诉妈妈。纯儿听了就手舞足蹈的说：“妈妈，美丽，我还是感觉妈妈最美丽，我喜欢石榴花，很好看，像妈妈的眼睛”。哈哈哈，宝宝听了女儿的话开心的笑着：“纯儿，你很小就知道讨好人了，不好啊，好人是不骗人的，坏蛋才会骗人的，记住了吗”？纯儿说：“可是我不是骗你啊，大家都说你好看，说我不好看，不像妈妈，我是小眼睛，妈妈是大眼睛，妈妈，我是你的孩子吗”？宝宝一听：“胡说，谁告诉你的”？宝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纯儿告诉宝宝：“好多人都这么说，他们还叫我小南蛮，妈妈，小南蛮很不好听，什么叫小南蛮”？宝宝听了女儿的话觉得孩子就是天真，就说：“哈哈，纯儿，小南蛮很好听，他们要想叫小南蛮还没有资格那，你是这个镇上唯一的小南蛮”。宝宝捧着纯儿的小脸很认真的说：“宝贝，妈妈告诉你，你确实是小南蛮，也许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小南蛮，爸爸妈妈爱你，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不过，你要乖，学文化，懂礼貌，最好你不要老是欺负小朋友，天天让人家来告状”。纯儿说：“妈妈我没有欺负他们，是他们先欺负我，我才还手的”。宝宝看见女儿要急了，赶忙说：“我知道，我知道，纯儿啊，这不是部队，懂吗，这里的人不是我们原来在一起的那些人了，你太小了，我不和你说了，给小白去喂食”，纯儿也不再问下去，忙去给小狗狗喂食去了。那只小白天天陪伴着纯儿，睡也和纯儿睡在一起，这个小白也奇怪，形影不离纯儿，好象纯儿是它的狗孩子一样，在这个小镇上经常看见一个穿着很洋气说着江南话的一个小女孩和一只小白狗，于是大家都知道小女孩叫纯儿，小狗叫小白，就管纯儿叫小南蛮，纯儿一看就她一个人叫南蛮觉得很难听，谁一叫小南蛮，她就去追着打人家，这下可热闹了，经常是一只小狗和一个小女孩满大街追着一群小孩跑，小孩们一边跑，一边喊：“小南蛮，小南蛮”，跑不及的就有吓得哭的，就经常有人告状给宝宝。宝宝一想这样下去也不好，便心生一计，就把那些小孩和大人们召集到自己家里一起做活啊，聊天啊，给大家做一点小吃啊什么的，后来宝宝家就很热闹起来，每天家里人来人往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叫纯儿小南蛮了，有的时候刚叫出口，就收回去了，小孩有时候叫，大人就告诉孩子，不要叫纯儿小南蛮了，纯儿要生气的，逐渐这一家在这个小镇上越来越有名了，一只小白狗和一个可爱调皮的小女孩，美丽大方的主妇和一位有才气的男主人。

这天是星期天，天气晴朗，宝宝在院子里伺候着她的花草，忽然在书房里传来纯儿的哭声，还听到丈夫沈文说：“下次我再看见你看这样的书我就打死你”。宝宝一听父女两个一个在喊叫一个在哭就赶忙走进书房看看，沈文说：“你看，这么小孩子就看红楼梦”。宝宝眼睛睁得很大，沈文看着妻子说：“你不相信吗？你看这是她折叠的页数”。宝宝还是不相信，就问：“纯儿，告诉妈妈，你在看红楼梦？妈妈知道你经常来书房翻书”，纯儿说：“是，怎么了”？宝宝对着女儿说：“你别吹了，宝贝，那本唐诗是简体字，我相信，这本红楼梦都是繁体字，告诉爸爸，真看了还是假看了？不然他打你我不管”。纯儿说：“繁体字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以把字联起来猜测出意思来”，宝宝还是怀疑着看着女儿说：“小东西，我不信，你才认识多少字？你念一段给我听听”，纯儿说：“好，你们听着，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夫妻2个又是惊讶，又是担心，这么小的孩子看懂这样的书籍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纯儿接着说：“你们还不相信？这有什么，师太还教我念佛经那”。沈文夫妻听了，两个人眼睛睁得更大了！纯儿难道还记得自己在寺庙里住过？这时候只听一个响雷震耳欲聋，一道闪电照了下来，沈文和宝宝同时一惊，宝宝说：“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你们父女不要闹了，赶快帮我忙”。只见纯儿抱起小白狗紧紧依偎在爸爸身边，沈文说：“哈哈，小东西也知道怕啊？到知道先抱你的小狗”，接着沈文拍了拍纯儿的肩膀调侃的说：“沈汪纯小朋友，红楼梦中有没有抱狗这一情节”？说着就去帮妻子去了。纯儿紧紧抱着小白望着打着闪电的天空，心想：“红楼梦里也没有闪电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