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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长剑》第 五 章 辨认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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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448|H:149|A:C|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06/7/1552504634115368848329962952777.jpg]]]夜,静悄悄的,在这银色的世界里,在寂静的氛围中,唯有那不知疲倦的蟋蟀在轻轻地歌唱,打破这片宁静和恬静。

“弟媳弄不明白,”女子抬起头来用和蔼的口吻问道:“不知哥哥为什么杀他们?”

“哼,一对狗男女……在此鬼混,”他见弟媳相问,气得咬牙切齿,哼了一声,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再次追问:“哥哥知道杀的是谁吗?”

“说来丢人,”其实他怕弟媳问起此事,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躲是躲不掉的,弟媳继续追问,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暗暗地埋怨弟媳,明知故问,我家的茅屋,我家的床,还能是谁呢?

“这不明摆着吗,”他只好搪塞一句,“你嫂子那个贱货。”

“嫂子”

女子闻听所言,弄得莫名其妙。她听青年讲过,是送嫂子回娘家路过救了她。难道嫂子从娘家回来了?

“嗷,明白了,”她猜想着;可能是嫂子,路过奸夫的家,告知他,自己先到茅屋床上等待……二人正在鬼混,怎知,哥哥突然到来,逮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他们,顺理成章,如果是这样就对了。

“唉,什么样的奇闻怪事都有,”她叹了一口气,咋都让自己碰到?遂又打听道:“那位男人是谁?”

“是忘恩负义之人……”

他本想说出是弟弟堵虎,可是,面对弟媳,张了张口没敢讲出。杀了弟弟如何向弟媳交代?

这时,他开始怀疑了,难道丈夫和嫂子在床上鬼混,妻子在床下心甘情愿的听着……,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呢,那个淫贼到底是谁呢?他正在吞吞吐吐找不出答案,无法向弟媳解释清楚,莫非他真的不是弟弟堵虎?

女子闻听所言,心有所思,随即劝慰道:“既然知道是嫂子,就更不要为此事伤心了,她不守妇道对不起哥哥,杀她罪有应得。”

“对,罪有应得,”他口里喊着,心里还是感到伤心,后悔,“可是,哥哥怕她娘家要人,一个大活人交给哥哥,就这样被杀死了,”

“怕什么?”女子见他那魁伟的身材,高高的个头,不禁心中暗想,他和弟弟不像一母同胞,遂产生爱慕敬畏之情,帮他出出主意,“他们是一对道德败坏的狗男女,哥哥可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让保安团长为哥哥撑腰。”

“此言有理,好汉做事好汉当,”他立即起身,准备穿起人头前去,即向弟媳道:“保安团是负责这一代治安的,理应找当地管治安的保安团长,”

“正确,”她点了点头,催促着,“哥哥赶快去吧,”

“可是……,”他又停止脚步,摇了摇头,“这样耽误赶回的时间了,哥哥还要天明赶回呢。”

“人命关天,劝哥哥还是先处理好此事再走吧,”女子见他犹豫不决,恐再寻短见,继续安慰道:“哥哥是好人,小女子可以为哥哥作证,请哥哥千万不要因此而伤心,再寻短见,还是前去报案为好。”

“报案!”他忐忑不安,让我带着妻子和弟弟的人头前去报案?这么一报案,恐怕三、两天别想回去,自己可是私自离开部队的,军队纪律严格,回去必定遭到处罚,弟媳是不知道的。

其实,女子让他报案也是借口,目的怕他想不开再寻短见。

“嗯,”他感到思想乱的很,“这件事情哥哥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突然一股旋风吹来,把茅屋里的煤油灯吹灭了,他乘机走了出去。

女子也随后走出,她并不是待在屋里害怕,而是趴在床下一夜了,一泡尿早就憋得小肚子疼,转身到屋后小解去了。

他抬起头来朝东方观看,天空已经发白,在白亮亮的天幕背景衬托下,整个园林县城也显得更加清晰了。

这时,他认识到女子讲得正确,应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自己的行为虽然有些过激,可是,他们道德败坏,有失伦理,杀他们罪有应得,也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惩罚一对狗男女,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定会得到保安团长的嘉奖。

“对,串起人头面见保安团长,当大义灭亲的英雄。”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讲着,一边转身进屋,刚刚走过茅屋门口。

“哥,”突然背后传来喊叫声,“你回来了?”

“啊!”他闻听喊叫,回头观看,大吃一惊,“你……你……你是人是鬼?”

“说什么话,”弟弟堵虎弄得莫名其妙,再次大喊一声,“哥,我是人,是哥哥的弟弟堵虎啊!”

“你……”他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谁说我死了,”弟弟堵虎更加稀里糊涂,“哥哥讲的什么话,净咒人,弟弟不但没死,而且身体健康。”

“那……那……”他吞吞吐吐不敢讲出。

“嗯,哥哥可能是病了,”弟弟堵虎赶紧伸出手来,摸了摸哥哥独龙的脑门,“是病了,哥哥在说糊话,离家两年全家平安,不知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告诉哥哥,弟弟死了。”

“那……那床上,”哥哥独龙终于讲出他杀人了,“那我们的床上,杀死的是谁?”

“啊!”弟弟堵虎闻听所言,不寒而栗,终于明白了哥哥的问话,“难道哥哥杀人了?”

“是的。”独龙见弟弟堵虎没死,手足之情幽然而生,正在疑心重重的他,一块石头落地轻松许多,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一时间倒来精神了,底气十足地讲:“哥哥不但杀人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人。”

“哎呀,”突然,堵虎一声惊叫,“坏事了,”

弟弟堵虎闻听所言,哥哥杀死了一男一女,他不会怀疑别人,肯定怀疑自己救回的女子,救她反而把她害了,随即打听道:“哥哥把女子也给杀了。”

“什么女子?杀的是你嫂子,你媳妇可以作证,”哥哥独龙更加坚信弟弟堵虎是好样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人。可他嫂子……,说什么都晚了,不知哪辈子遭的孽,娶了个浪妇做媳妇,给自己弄了顶绿帽子,即伤心地向弟弟堵虎讲:“那个贱货,趁哥哥不在家,不知勾搭上哪个野男人了?”

“媳妇作证?”弟弟堵虎越听越糊涂,闻听“媳妇”二字有些不解,哪来的媳妇?心想,莫非嫂子回来,从娘家给弟弟带回个媳妇?

“对,弟媳到房后去了,”因是夜晚,哥哥独龙看不清弟弟堵虎的表情。

“嗷,”弟弟堵虎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原来如此,”

这时,独龙见弟弟没死,急需查请野男人是谁?更加坚定到保安团告状的决心,赶紧拉起弟弟堵虎,“走,随哥哥进屋查看一下,到底野男人是谁?”

“哎呀,哥哥,”弟弟堵虎埋怨道:“杀的是谁连自己都不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一刀宰了。”

“哥哥是一气之下杀了奸夫淫妇,”哥哥独龙一边点灯,一边讲:“只要查清野男人是谁,哥哥即刻提着人头,到保安团告状,这家伙胆子不小,胆敢霸占哥哥的老婆,杀他死有余辜。”

“嗯,那是要前去告状,”弟弟堵虎点了点头,“竟然欺负到哥哥头上了,”

哥哥独龙一手端灯,一手揭开被子,自己被灯光照着眼睛,看不清暗处,不好辨认尸体,只好喊叫弟弟堵虎,“快,快来,替哥哥辨认一下,野男人是谁?”

弟弟堵虎吓得哆哆嗦嗦,面对死人不敢瞪眼观看,好歹哥哥在跟前壮胆,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果然不错,两个掉了脑袋的尸体,一男一女**裸的身子,苍白的肌肤倒还丰满,一个仰着,一个趴着,而且男子还是趴在女子的身上,并没下架,他只好回话,“看不出来是谁。”

“嗷,对了,”哥哥独龙点了点头,“没有脑袋,谁也分辨不出来,”

于是,哥哥独龙一只手端着灯,一只手把男尸从女尸身上推下来,面朝上。而后顺手摸了一个脑袋。感觉是男子的,正好放到男尸上,拿起柜子上的衣服,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问道:“可以看清楚了吧。”

弟弟堵虎再次回头,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看,“啊”了一声,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上,半天讲不出话来。

“弟弟怎么啦?说话呀!”由于灯光刺着哥哥独龙的眼睛,看不到黑暗处,他一只手端灯,一只手遮着亮光,着急起来,大声训责道:“到底野男人是谁?”

“哥哥,”弟弟堵虎的声音很重,“不好了,闯大祸啦。”

“什么大祸?”哥哥独龙训责弟弟堵虎,“别大惊小怪的,哥哥不是吓唬大的,有名的胆大独龙。”

“哥哥,”弟弟堵虎责怪起哥哥独龙,“还要前去,找保安团长告状哩……”

“怎么啦?”哥哥独龙理直气壮地讲道:“哪怕天王老子,只要敢动哥哥的老婆,哥哥就敢宰他,杀了他,而后哥哥再去保安团自首。”

“自首?”弟弟堵虎定了定神,“恐怕用不着自首,保安团长就会亲自前来拿你,哥哥知道杀的是谁吗?”

“是谁?”哥哥独龙闻听弟弟所言,感到讲话莫名其妙,瞪眼问道:“是谁有那么大面子?”

“屠一刀,”弟弟堵虎突然讲出,使哥哥独龙胆惊的话,“他是保安团长的大少爷,”

“啊!”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胡说八道,怎么会是保安团长的大少爷呢?”于是,他、赶紧把煤油灯放下,亲自前来观看。

“不错吧?”堵虎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不错,果然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屠一刀,”哥哥独龙抬头观看,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实感到后怕,遂向弟弟堵虎讲,“哎呀,说不怕是假,还真有点害怕,亏得没有背着人头,前去找保安团长告状,那样可就麻烦了。”

“还天王老子呢?保安团长比天王老子都麻烦,”弟弟堵虎胆小,埋怨哥哥独龙,“保安团长西霸天岂是好惹的,他是地头蛇,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居住,属他管辖,哥哥杀了大少爷屠一刀,他岂能善甘罢休,这个家哥哥还能待吗?”

“怕什么!”哥哥独龙一阵惊异过后,反而镇静下来,眼睛一蹬,理直气壮地讲:“即是保安团长来了,哥哥也有理,谁让他霸占俺媳妇呢?你嫂子唯哥哥独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杀他活该。他为什么不好好在保安团里呆着,跑到俺的茅屋,霸占俺的老婆,该不该杀……”

“该杀”弟弟堵虎点头应了一句,随即向哥哥问道:“弟弟怎么也弄不明白,保安团长的大少爷怎么跑到咱的茅屋来了?”

“你问准呢,”哥哥独龙大眼一瞪,“哥哥哪里知道……”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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