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刘光芒：我喜欢进行智力博弈

沈雨出院了。几次给我打电话，可是都因为我忙于案情而推迟。

又过了两天，她又打来电话说约我见面。

约定到文化宫门前的西点咖啡屋门与她见。

我特意回家，换了一身黑夹克，蓝牛仔裤。下楼开车，一路驶往文化宫方向。

我边开车边想，我应该有个很美好的女性做伴侣，可是美好的伴侣总是可遇不可求。有的女人很漂亮，可是常常很俗气，有的女人谈话有层次，有内涵，但是外表不漂亮，我对外表不漂亮的女人并不是瞧不起，只是同情。为什么生活总是不完美，形式美与内容美为什么不能统一呢？一位哲人说，生活常常是缺憾的，不知这沈雨是不是我向往的那种女性……

文化宫右手的西点咖啡屋。沈雨穿一浅灰色短裙站在那儿。

人挺精神，全然没有了上次溺水时昏迷中的苍白。

我握住她的手，很温润的感觉。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征询地问她。

她微笑着点点头。

我俩进了小饭店，进了一个小单间，在一张方桌前相对而坐，

服务员先上了两杯茶水。

我端起杯子：“很抱歉，你约了几次，今天才抽出时间，这些天案子事太忙了。”

她端杯：“没事的，谢谢救命恩人呀。”

我从衣袋里掏手绢，

一个光亮的扣子掉落到桌上。那是一个光亮的黄铜钮扣，很稀罕的物件。

“你拿个钮扣干嘛呀。是你警服上掉的？”

“不是，是我在一古文物市场淘来的，很稀罕的物件，是黄铜制成的，上面有一个凸起的猞猁头像。”

“哈哈。挺好看的。”

这时，服务员进来点菜，我说，你点吧，我请客，她谦让了一下，于是看菜谱，开始点菜。

“刚才我开车路过公汽站，见刚下车的一男一女在吵架。”

“因为什么呀？”我问。

“那女的说，那男人在车上对他耍流氓了。那男的说，我没碰你呀。那女的说，你*都顶我PP了，你嘴比*还硬?”

“哈哈，有意思。”我拿着那个铜扣在桌子上用力扭了一下。

那铜扣急速地旋转着，然后滚出了一条长长的弧线，不见了。

于是我钻到桌下找失落的铜扣。

那光亮的铜扣滚落得很远，一直滚到桌子靠她的那边。

我钻到那桌下，把手臂伸得长长的，才勉强抓到那个黄铜钮扣。

我往上看了一下，看到了绝佳的风景――

她腿上穿的肉色细丝袜仅及膝盖，小腿很匀称，膝盖很标准。大腿露的皮肤丰满且很白晰，细如凝脂，再往上，粉红的三角*，蕾丝边的，中间隆起，粉红色的谷地散发着神秘迷人的气息。

她点完了菜，我才从桌下钻出来。

“你钻到桌下干什么呢。”

“你刚才说到公汽上那个用*顶女人PP的男人。其实男人都有邪念的。比如我吧，刚才在桌下拣钮扣，还顺便看了一下你的大腿……”

“真的？”她脸一红，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抻了一下裙幅。

“晚了，早被我看了个清楚。”

“你好坏呀。”

“我每次在出现场，碰到漂亮女尸，都无法控制地产生一些下流想法。”

“是么？”她露出一种不相信的眼神。

“上周在天堂湖沙滩上，两男的争着要给你作人工呼吸，差点打得头破血流。”他说。

“他们也许是要争着做好事，救我的命吧？”

“那次你溺水后。苏醒过来什么感觉？”我问。

“我慢慢睁开眼，望着周围一圈人脸，象泡在水中的面具，波动不定。”

“看来真是把你吓够呛。”

“只是看到你的脸，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我能给你安全感？谢谢你的信任。”我把铜钮扣递给她：“我有第六感，这东西可能与我下一个命案有关。”

“哈哈，警察也迷信呀。”她一摇头说：“你一毕业就当侦探？”

“我当过片警呢，辖区内一些鸡毛蒜皮的矛盾，比如谁家女人不小心把钥匙锁屋里了，某女人在社区舞厅洗手间丢了戒指，我去帮着查找，歌厅两伙人因为争包厢争执打架，我去处理等。相比较而言，我更乐意研究疑难案子。”

“当福尔摩斯？”

“是呀，现代社会，高智商犯罪在增加。与一个个看不见的隐身杀手进行智力博弈，就逼着你学习和提高，否则你破不了那些迷雾重重的案件的。”

“你是说，杀手在做案前，要精心谋划，以躲避警方的追捕？”

“这就象环保人员，发现一条被污染的江流，有些排污者很狡猾，通过很隐蔽的暗道排污，这时环保人员要追根溯源，从众多分叉的复杂支流中，经过分析化验，找出那条极为隐蔽的暗道……”

“这项工作很有挑战性呀。”

“我常常去分析犯罪心理的形成，就象一条清澈的溪水，是怎么变成一股有毒的浊流的，从而戕害如花的生命的。”

我心目中的刑警，都是出生入死的虎胆英雄形象。

“我就是想当英雄呀，我十多岁时，有一次被邻居大黑狗扑倒过。还是姐姐跑过来保护我。那里心里就想，长大我当警察，腰间别一把手枪，我要成为英雄保护我姐姐呀。”

“你会成为一名好警察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上头一生气就把我开除警察队伍了。”

“为什么呀？”沈雨很惊讶。

“其实我这个人不会来事，不会讨好领导。办事还常常违拗领导意图，领导批评我作风散漫，

你这个刑警要是与私人侦探比，怎么样？”

“我是倒希望当个私人侦探，自由呀，无拘无束的。领导也看不上我，说我吊儿啷当，说我好色。”

“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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