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温热的血

一直以来，小白心中最想保护的人有三个。

秦戊，奶奶，雏森。

一直以来，小白最想小心呵护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雏森。

原因不必多说；小风子……呃……小白自认为是没有那种能力去呵护的，无论从实力还是心理上来说，似乎一直以来只是小风子在保护和帮助自己吧？

然后，尽管在小白眼里，奶奶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并没有什么力量，可奶奶常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流露出的心态……那都是一种近乎于看破了红尘的高度心智。无论他有多么少年老成，在***面前也只有被教育的份。

唯有雏森是让小白一直放不下心的，小白从来不清楚自己对于雏森到底是不是小风子口中所说的“爱情”。但是即便同在静灵庭、甚至近在咫尺，也总是担心雏森的状况这点小白不得不承认。

小白肯定，如果有一天。对他最为重要的三个人中任意一个向他挥刀的话，他都不会还手。因为小白一直都有自信这三个人定是不可能回将刀锋指向他。

如今，当雏森流着泪水将斩魄刀挥向自己时……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雏森手中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斩魄刀，静静地看着，不再有任何动静。

………………

“怎么回事？这似乎和本来的不一样。按理说日番谷这个小鬼不应该已经躲开了吗？”不远处的驰羽锁起眉头道，似乎是顾忌到彦舜就在边上、为了再次避免误会，驰羽将“原著”换成了“本来”……“凌神者大人，你真的不回头看一看吗？再这样下去你那最要好的朋友可就要在这被砍死了”。

谁料秦戊淡淡地笑着，声音中透露出少有的无奈：“就算不回头去看，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本来不一样是当然，因为现在的小狮子在心智上也和本来的不一样啊……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去干涉……至少、在事发当时不会”。

“不过那个小队长应该没那么容易受重伤。我和他战斗过，知道他的实力绝对比普通的队长级强很多”许久不曾开口的彦舜冷静地判断道。

“不…小狮子他…已经受伤了……”秦戊摇了摇头道，“受了很重的伤呢……伤到了心里……”。

………………

“扑哧！”！！！

雏森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手中刺入了小白胸膛的斩魄刀，那染了鲜血的斩魄刀。

麻木地感受着脸上沾染的温热……

这都是血啊，这都是……小白的血啊……

“噗通”……雏森跌坐在地，连斩魄刀都没来得及从小白胸口拔出。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不久前还汹涌的泪水此刻竟全数消失。

没有开口说抱歉，因为雏森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涩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被刺穿胸膛的小白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静寂。

小白嗓音干涩地说道：“小桃，为什么要怀疑我……我们不是……最该信任彼此的吗？”小白的话里除了最后一句外，全部都平淡至极，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只有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为了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而确认、希翼着的疑问。

“…………”雏森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当小白颤抖着喊她“小桃”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才再次回想起属于他们的小时候……

那时候，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和奶奶；那时候的他们宁肯不相信自己也不会背弃彼此。

后来自己上了真央，自己看到了蓝染队长……

小白和***身影便离她越来越远了。

在有一次回家后，她看到小白面带笑容地说起一个叫做“小风子”的人时，她意识到小白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朋友，眼中终于不再只有两个人了。

她为小白高兴，真心诚意地高兴。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是顺口埋怨过一句“小白不会因为有了新朋友以后就不理我了吧？”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小白沉默了一下后，便敲了敲她的脑袋少有地正经道：“嘁，傻子！当然不可能，他是他、你是你，这不一样的”。

于是在多年后的今天、在多年后的现在……她雏森桃才终于意识到……

越来越远的并不是小白，而是自己……不是因为小白在前面奔跑，而是自己在后退……

蓝染队长、小白……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雏森努力地抱紧自己的身躯，她感到好冷啊、她和小白……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吧，小白也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了吧…………小白？

雏森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斩魄刀还插在小白的胸前，她用尽全力压抑住心中的慌乱和矛盾。颤抖着身子站起来，像是无视了市丸与吉良的身份一样战栗着叫道：“快喊人啊……快找四番队的来医疗啊……快点啊！！！”。

旁边早就看呆了的吉良这才反应过来，对市丸道：“队长，我立刻去找四番队医疗人员……”。

“不用了……”话没说完，就被市丸笑着打断了，市丸望向小白和雏森道：“哦呀，这是多么有意思的场景啊。雏森副队长可真是残忍呢，日番谷队长为了你来找我拼命、他肯定没有想到自己几乎是要死在你的手里吧……”。

“你、你不要再说了！”雏森抱住自己的脑袋急促地说道。

“怎么样？很痛苦吧？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蓝染队长信里的话还是该相信日番谷队长？”市丸的狐狸笑丝毫未变，“那我来帮你把……只要死掉了，那就解脱了，什么都不需要判断了哦……”。

吉良惊叫道：“市丸队长……”。

还没来得及阻止，市丸就拔出腰间的斩魄刀，一把瞄准了雏森和小白两个，笑道：“射杀吧，神枪！”。

………………

不远处的秦戊看着离小白和雏森愈来愈近的神枪，眼中迸发出一瞬间的杀气，可还是冷静地沉声道：“川泉，你现身去阻止”。

“是”由于时间紧迫、也由于驰羽早就想动手了，他这次倒是没和秦戊抬杠子。

………………

“缚道之九十八.极地三角！”

驰羽在一瞬间解除了身上施展的“缚道之五十五.湮没”，出现在雏森和小白眼前。

与此同时，透明的三角形结界将他们完美地圈了起来，与外界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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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末圣言：当你后悔的时候，那么就既定着事情已经晚了，否则就不会去后悔。可是后悔并非一定没用，因为后悔好歹让自己认清了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