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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翼传说》第一章 一辆马车一:刀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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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气燥,秋风凛冽。

深秋时分,百花万木凋零。

野外,广袤无垠的一片黄土地上稀稀疏疏点缀着几棵数得过来的树木,树木就像上了年纪秃顶的老人一般满头的绿叶脱落得光秃秃地毫无生机,便就孤零零地立在田间地头,放眼望去满目凄凉景象,萧条而又冷落。远处,贫瘠的土地上丘陵、黄土坡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穿插其中的条条道路也便蜿蜒曲折地向远方天际伸展而去。路大都不宽不广,还有点坑洼不平,只够行得一辆马车。

一条小路上此时正赶着一辆马车,崭新豪华的一辆双驾大马车,马车的车厢封闭得密不透风,车厢顶上不仅加了一个遮雨斗篷,车窗的帘子也另外加厚了一层,遮掩得格外厚实。马车前后各有一彪十五六个骑高头大马的汉子,一色的青布衣衫,大户人家仆从打扮,但相貌俱不同凡俗,个个高鼻阔嘴,目光锐利,脸膛肌肉纵横,脖颈青筋突起,显得力劲十足,异常剽悍。大汉们眼里透着恶狠狠的光芒,凶神恶煞一般。身上、马匹上都自携着刀枪剑戟各类兵刃,一看之下便是一群能吃能打的练家子。

马车前方领头的一匹枣红马上却是一个英俊倜傥、气度高贵的白衣人,这人二十来岁年纪,眉目端正,面孔清秀,神色间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富贵之气,端得一个风流倜傥贵公子。和他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个骑马的清瘦老者,老者六七十岁年纪,面目和善,不时地和他交谈着。这般一个颇具雅士风范的贵公子竟率领一群面相凶恶之徒实在是不甚般配,反而有些怪异。

马队中间的那驾大马车车厢上下遮掩的严实,也不知里面是人是物?就在这群恶人的簇拥下晃悠悠地向前驶去。小路有些窄且坑洼不平,马车只颠得“咯吱咯吱”作响,即便想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路已经窄得要命,偏有一队人马迎面而来,这队人马,马有七匹,人也有七个,个个身着黄衣披风,两人一行,紧跟着一头领模样的人疾驰而来。

“嘶”地一声马叫,转眼间骑马的七个汉子已来至马车前方不及十步远的地方,当首一位满脸麻子的大汉看似个首领,手里握着马缰,口里却破口大骂道:“鸟人!挡了大爷的路,还不快滚开,当心大爷踢翻你的鸟马车!”麻脸大汉口出狂言,这句话正是冲着白衣公子骂来,料定这白衣公子是车队的主人,冲上前来就是一声大骂,言态极是粗鲁霸道。

登时车队中一阵骚动,人群激昂,只听“哗啦啦”一声响,白衣公子与老者身后顿时提马涌上六七名恶汉,个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只待白衣公子说句话就冲过去将那麻脸大汉撕个粉碎。

麻脸大汉手下人马加上他也不过是七个人,马车队的这彪恶汉却有他两倍多,俱都个个面目憎恶可怖,恶狼般的吃人架势。这边麻脸大汉的手下虽也是些恶徒,但见了这帮人更胜一头的恶毒面孔和吃人般的气势,俱都浑身打了个寒噤,竟有三四个双腿发抖勒着马缰向后退去,心里都在嘀咕着生怕头领惹起祸端害得大家伙平白无故地丢了小命。

麻脸大汉偏就生来不要命的主,见马车队中有人欲行事,口里更是强横了三分,大吼道:“怎地?想跟爷爷拼命?爷爷我侯着呢!”说罢右手往下一沉,使力扣住了腰间的一柄钢刀。

白衣公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耳中似乎没听见他嘴里的粗言秽语,一言不发。

并在身边的那位老者当先开口道:“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既然这路有些狭窄,我家主人这便请阁下先过去,犯不着因此小事结下梁子,又有甚么好处呢?”老者似是很会揣摩主人的心思,这句话说得老成持重,虽是主动退让,却不失尊严,言中之意你这麻脸大汉无理在先,即便横起来也没你甚么好处。

白衣公子“嗯”地一声,方才说道:“让路!”说这话时竟未正眼瞧那麻脸大汉,只是伸手脑后摆了摆。

马车队的众恶汉似是心有不甘,鼻里哧着气,狠狠瞟了麻脸大汉几眼,那时都拥着马车斜向路边田地中。

麻脸大汉“嘿嘿”干笑了几声道:“还算识趣,不然有你们好看的!”那时扬起马鞭狠抽马臀急奔而去。

身后六名手下此时都长“嘘”了口气,连忙提缰促马仓皇地跟在后面窜去……

一纵车队驶出松散、沟沟坎坎的田地倒也费了些功夫。

老者勒马出来时不忘回头望了望那麻脸大汉逝去的身影,对白衣公子道:“主人自始至终都不屑正眼瞧他,可见这人实在是让人生厌地很!做人如此霸道无理,迟早会厄运临头!”

白衣公子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因咱们身有要事,自不必节外生枝,招惹这个恶霸,若在平时早已取了他性命,岂能容他在本公子面前嚣张!”

老者欣慰地笑道:“主人做事逾发稳妥了,不似以前那般英雄意气,老奴甚是高兴!”

白衣公子面向老者会意地笑了笑,道:“这一路上多亏老丈点拨,才处处长见识。晚辈涉世不深,心智欠少,以后还要多多有请老丈赐教!”

老者道:“少主天资聪颖,一定会大有长进,将来学识定在老朽之上!老朽不过是多活了几年,见过一些世面而已,不敢妄谈赐教!”

白衣公子笑一声:“老丈自谦了!”

接着便又言谢道:“现时要事在身不能感谢老丈,待事成之后定当邀请老丈到杭州‘醉香阁’,品酒赏佳人,春花雪月几十日!”

老者笑着摇首道:“品酒可以!这赏佳人,老奴不想也没兴趣!”

白衣公子哈哈笑道:“瞧我这记性,倒也忘了老丈已是六十有三了,哪里还有做乐之趣!也罢!那便来上几坛百年‘醉香春’,晚辈陪老丈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喽!”

老者见他言语轻佻,不由眉头一皱,道:“主人还是对酒色不要迷恋为好!酒能乱性,色却伤身,容易坏事,自当节制才是!”

白衣公子话语一顿,又笑道:“酒可以少喝甚至不喝不成问题,但这女色可是由不得我身心自律,老丈似我这般年少时恐怕还要尤胜于我吧?”

老者被他这一句反问一时竟也对不上话来,只好摇摇头不想回答这过于粗俗的话题。

白衣公子料想老者年少时也和自己性情一般无异,天下男儿谁人不爱色?见他无话可说,心中甚是得意,便大声向身后随从喊道:“这就上路吧!”于是俩人又并身领首前行。

行了不过十步的距离,便听得身后又是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马蹄声此番甚是急促。

俩人驻足回首望去,却见麻脸大汉折身又返了回来,急速的身影如同利箭般迅捷直奔而来。待驶近身前,方才见他额头上满是汗水。从离去到折身返回,不过也是短短百步的功夫,想是这百步的功夫窜得火急,使尽了力气,一时体力透支,方才出了一身热汗。白衣人想到这里只觉纳闷:这麻脸大汉便又返回来做甚?莫非又要寻衅滋事不成?且这般心急火燎,似是心中有无比要紧的事。若说滋事,我又没招惹他,对他甚是客气,自是不会,但除了此事又会是甚么?心中不解,便就凝目注视,看他又玩什么花招。

麻脸大汉奔至马车前的一片田地中,竟也没嚷着让人再闪开道路了,似是认准了队伍中的某个人,急冲冲地冲着这个人而来。果不其然,只见他奔至跟前,手指一伸,径直指向车队中的一名戴青布帽的汉子,怒喝道:“你,戴帽子的,给我站住!”

车队人马一色青布衣衫穿着,大都扎着头巾,或是披头散发,但戴帽子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瘦小干枯的瘦汉,头上的一顶青布帽看起来有点硕大地罩在脑袋上,几乎把两只眼睛也遮住了。这顶帽子的确大得出奇,大得有些滑稽。瘦汉听到一声大喊,便就勒马停住,头却没有转过来,立在那里一动未动。

麻脸大汉勒紧马缰高声叱令道:“给我转过身来!”

瘦汉充耳不闻,仍旧怔立那儿。

麻脸大汉见他闻声不动,手下一提缰绳,急上前一步绕到瘦汉面前,一双秃鹰般的眼睛打着转儿盯向他,眼光中透出一丝狡黠,突然吃惊地喊道:“‘刀疤王’?……果然是‘刀疤王’!……没想到你还没有死?”

麻脸大汉怒目圆睁,一脸惊诧之色,又从头到脚把这个头戴青布大帽的瘦汉快速审视了一遍,激动地话语也有些吞吐,说道:“……别以为遮住了刀疤我就认不出你了,今日让我遇上,老天有眼啊!……八年前十八寨的血海深仇,今日终于可以作个了结!”

“刀疤王”,姓王,名六,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人物。

八年前,他独身一人勇闯天下第一寨――燕东十八寨,为得是寻杀妻仇人窦氏兄弟。那日,他手提六十余斤重的鬼头大砍刀,于万人之中连斩十八寨六大分寨寨主,因此一战一举成名,轰动武林。随后被十八寨万余枭雄逼上山崖,此时身上已是大小刀伤百余处,走投无路之下,为了不落于十八寨众枭手里受尽侮辱,便纵身跳下了万丈山崖,当年是役多么惨烈悲壮可想而知。

王六只因早年与人结仇,额头被仇家斩了一道半尺多长直达眉心的刀疤,姓里又有王字,因而得一绰号:“刀疤王”,武林中人都乐意这么称呼他,日久天长,真实姓名反而愈加被人淡忘了。

自从十八寨上那场惊天大事件后,王六就此名声大振,此后武林后生小辈对他都无不顶礼膜拜,纷纷效仿其亡命搏杀的英雄气概。在他的影响下,多年来武林中发生了不少械斗命案,亡者无数,大坏武林风气,而这造成的一切恶果自然都强加在了他的头上,他也因此成了无数亡魂的替罪羊,在武林中的口碑并不怎么样。

这个瘦汉就是“刀疤王”王六,人生得枯木干柴般瘦小,身高不过五尺,面黄肌瘦,其貌不扬,让人怀疑便是一把菜刀在他手中也看似沉重,何以能抡得动六十余斤重的鬼头大砍刀于万人之中取人首级?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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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伸出干瘦的左手,摘掉了罩在头顶的青布大帽,缓缓的抬起头来,顺手将手中大帽丢在地上,昂起额头,却见额头上的那条刀疤赫然入目,斜在眉心处,那伤处皮肉翻转,已成结痂,甚是可怖。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宽刃鬼头大砍刀,他横刀胸前,眼内精光四射,狠狠道:“姓窦的!来得正好,可惜当年那一刀没把你送进地狱,今日就成全了你,送你黄泉路上见阎罗王去罢!”

麻脸大汉是燕东十八寨木虎分寨的寨主窦地虎,听说话道是三年前王六曾与其有过恩怨,料是当年王六独闯十八寨时结下的冤仇。

窦地虎怒道:“你那一刀我至今都记得,今日就还给你!”说罢脚下一蹬,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当年那场血战窦地虎与兄长窦天虎及众分寨的寨主群起围攻王六,却不慎被王六一刀削掉了肩头的一块肉,每每想起此事那是永铭不忘的奇耻大辱!今日得见,触人生情,是以说这句话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是冤家不碰头,三年后的今天,二人出奇地再次相遇,均都切齿般地痛恨。

窦地虎“刷”地一声自腰间抽出一柄闪亮的虎头钢刀,钢刀横指王六,便又开口大骂道:“当年一刀,我还你十刀,纳命来吧!”话未尽,便持刀冲近前来。

怒火迸发一线间。

这边白衣公子与老者一直在旁静观事态发展,眼见双方即将火拼,白衣公子方才摇首向老者道:“看来‘刀疤王’与此人有深仇大恨,这场争斗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了!”

老者叹了口气应道:“既然无可避免,那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一场血战不可避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愤怒的目光碰撞刹那,两人几乎是同时跃下马来。围观众人眼见是他们之间的怨仇,就也无人上前相助,俱都立在一边旁观。

窦地虎上来就是一招“饿虎吐水”,虎头钢刀“铮”的一声闪着亮光径直刺向王六胸膛。那虎头钢刀来势凶猛,及至王六胸前两丈处,刀锋陡然上下连抖数下,宛然便如一只饿虎吐着口水扑向柔弱羔羊一般,刀光点滴闪烁,让人眼花缭乱,直取面门、喉咙、胸膛三处要害。

窦地虎八年前自与其兄窦天虎钻研一套“猛虎吞龙刀法”,以其刀法狠毒迅猛扬名武林,是燕东十八寨十八位分寨主里功夫最霸道的,与其兄联手的“猛虎吞龙刀法”更是连总寨主“只手霸天”燕十霸也惧之三分。

当年十八寨上那场血战最后一刻便是他与其兄窦天虎配合施展独门刀法才将王六逼上悬崖,那日,眼见王六绝望之下欲跳崖自尽,窦地虎得意仰天啸叫,心下松懈,没料到王六身处绝境突然使了个骗招,一刀劈来,生生削掉了他肩头一块肉,而后狂笑一声,满足地纵身跳下万丈悬崖自尽,直把他气得‘哇哇’直叫,多年来每当想起这奇耻大辱心里万般遗恨。今日巧遇王六竟出奇生还,恨不得立时生啖其肉,一泄心头怒火,因此这一出手便是狠招,立时就要置其死地。

这王六确也命大,当年跳下悬崖寻死,不想半空中被悬崖峭壁上的松树枝挂住了衣服,这才侥幸捡了条命。三年后的今日和仇人窦天虎一条大路上不期遭遇,真个不是冤家不碰头。

王六已然认出窦天虎的这一招式,嘴角上挑,轻蔑道:“便是当年与你兄弟使得那招么?可惜今日你那狗头兄弟不在,你这缺胳膊少腿的便就没了能耐!”

说时迟,那时快,猛地退后一步,手中鬼头刀迎了上去使了个“金鸡啄米”,刀尖轻点几下准确地击在那虎头钢刀吐来的“刀光水滴”上,只听得“噼里啪啦”几声尖响,便就一一化解了。

窦地虎一招不中,早有准备,就势身子一矮,右腿一伸,一个虎蹬腿大力踹向王六跨下阴处曲骨穴。阴处曲骨穴是人身之命门,三**死穴之一,这般阴毒的招式从来都为武林人士所不齿,窦地虎哪里还顾得这些江湖道义,一心只想尽快置他于死地。围观众人见了无不心惊胆颤。

王六冷笑一声,更不闪避,左手使力拍下,硬是接下了这一脚。其实他完全可以侧身躲开,避其锋芒,却是硬碰硬地用单手之力去击那飞腿,要知这手掌之力自然比不上腿脚力道劲猛,若是稍有不慎用力不足抵挡不住,对方飞腿就会直踹过来击中要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六艺高人胆大,加之仇人相见心中固然发狠,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把式。一掌拍下,力道却不弱,震开了窦地虎这一记飞腿,跟着身子腾空而起,双足几个燕子三点水,一连几个连环飞脚直扑窦地虎双眼。

窦地虎见他陡出快招继而转攻为守,提身顺势两个倒翻退向后方。王六半空中“嘿嘿”一笑,身子就不曾落下,双手握紧大砍刀当空一招“泰山压顶”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劈下来,刀锋闪烁凌厉之极直劈向窦地虎脑袋。二人此时各使两招,却是招招阴狠毒辣,均想置对方与死地而后快。

窦地虎没待立定身子,脸上已是虬筋暴跳,仰面之时腋下左手突然暴伸,只听得“嗤嗤”两声破空尖叫,两道银光从袖管中射出疾奔王六面门,竟也是欲射瞎其双眼。

“虎牙刺!”王六惊喝一声,半空中大砍刀急速回撤护住面门,只听得“铮铮”二声尖响,两颗“虎牙刺”激射在刀身上,直震得刀身兀自颤动嗡嗡作响,紧接着被强力反弹出两丈有余插落地面没入土中。也没看清到底这“虎牙刺”是何等模样,料是似老虎牙一般的飞刃暗器。

窦地虎暗器不中却是化解了刀招缓得了时间,只见他身子猛然前倾,就地滚身地下,手中虎头钢刀镰刀割草般上钩下挑,左摆右扫,使得是地?刀法中顶顶有名的招式“秋风扫落叶”。这一招式本是地?刀法中用于身处险境以一当十的解围杀招,被人围困时就地一滚攻其下盘,刀锋如秋风般紧贴地面扫去,任由多少只腿脚也砍掉了。

王六此时已自半空落地,脚方落地刀锋跟着抢到,不及三寸,眼见便要变成瘸子了。他何其镇定,就似先前窦地虎踢向其阴处般临危不乱,手腕一抖,鬼头大砍刀脱手而出猛钉入地面一尺有余,身子却又倏地飞至半空中。

窦地虎手中虎头钢刀来势不减狂扫过来将那鬼头大砍刀当中截为两段。这一刀扫来万没料到王六会弃刀而去,恍神间王六身在半空发出一声怪叫,忽地右手五指暴张鹰爪般向他头顶抓来。

这招弃刀计实是狠毒,窦地虎那里料得到,躲避已是不及,不过他还能腾出一只手掌迎上去,这一掌却是手忙脚乱中挡了上去,自然是乱了章法。

王六鹰爪从半空中呼啸而下势道迅猛,五根手指钢爪一般重重击在手掌心上,窦地虎直觉手臂酸麻,一股强劲之力沿手臂钻入胸腔,直顶得胸中积气膨胀,似是炸了肺般疼痛。他强忍剧痛,心中却暗自侥幸挡住了这一险招。

王六干笑一声,另一支手掌倏地从身后闪出横向夺来。窦地虎正在为挡开这一险招惊嘘不已,可他忽视了鹰爪手本就成双成对,第二只鹰爪手藏在王六背后自然就看不见。鹰爪般的手指,连指甲都有半寸长短,呼啸而来,紧紧扣住了他的脖颈。

窦地虎眼珠暴突,本能地扭了一下脖子闪避,已是来不及,鹰爪抓紧脖颈之时那片片尖利的指甲随即嵌入皮肉中。窦地虎直觉疼砌心扉,口中“哇”地一声嚎叫,鹰爪手却不放松,又是使了二分力,一点点插进脖颈,再插进半寸眼见就没命了,他强忍剧痛拖起钢刀便要剁下这只该死鹰爪。鹰爪一击命中,快速收回,就像狸猫偷了一块肥肉后闪电般逃去,刀还未出手王六已退至远处。

鹰爪手离开脖颈一瞬间,一道血柱标空射出,足有三尺之高。窦地虎凄厉的嚎叫着,脸上肌肉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变形,血柱从颈动脉处急速向外喷涌,其状极是可怖。王六这一爪自是用尖利的指甲割断了他颈上的动脉,这一招甚是歹毒,是想让其慢慢失血而死。

窦地虎惊恐地捂住脖颈,双眼瞳孔聚然扩张,鲜血却从脖颈中涌的更加厉害了,他的身子便在痛苦中剧烈抖动,口中惨烈地嘶叫着,使力愈大血喷得更快更高。这般情景直看得在场众人无不耸然动容。窦地虎的六名手下多半已是惊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竟没人敢走上前去相助,眼见首领毙命只在倾刻,即便上去也没甚么用处了。

血如泉涌,窦地虎抖动着身子在血中狂舞,随着鲜血流速变慢终于没了力气,整个人虚脱般晃了几晃歪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白衣公子瞧了瞧窦地虎的尸身,脸上路出一丝忧伤,叹语道:“这个祸可闯大了,看来我们雇佣‘刀疤王’是个失误!”

旁边老者也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惹上十八寨这个梁子的确麻烦得很呢,他们必定来寻仇!听说那总寨主燕十霸是个极其野蛮霸道的人物,今日之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十八寨自河北沧州至洛阳地界不过八百里,倘若快马加鞭不出三天就会追上我们!”

白衣公子点头淡淡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我看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先避避风头了!”

老者应道:“看来只能如此了!所幸咱们还有两天路程就到目的地了,那里正是个绝佳藏身之地,可保无忧矣!”

心语:

首次参加华语最顶级文学大赛,心潮澎湃,踌躇满志!

小生初涉网络写作,自知写作的路途艰辛,在这片茫茫无际的文海中,很少有人愿意把时间精力花费在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和一部不为人知的作品上,尽管你是一条深山卧龙。也只好一个人无奈地独守空房,抒写自己的情感,追逐自己的理想,体味孤独落寞与其中的酸甜苦辣……

不为别的,只为藏在心中的一份梦想--白色的羽翼飞翔在蔚蓝的天空,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梦想给了我动力,让我坚持不懈,最迷茫的时候不曾放下手中疲倦的笔。

我的作品虽是日落西山的冷门小说类型-传统武侠,但我坚持走自己的路,不跟风,不盲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相信付出心血的好作品总会有出头之日!相信读者朋友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相信那一日龙必翔天!

以后的日子里,小生将全力以赴大赛,不论成功与否希望风雨过后是彩虹!如果朋友们觉得小生文章还值得一看,请投张票,留个言支持一下!

叩谢支持拙作的朋友!你们的支持将给我极大的创作动力!

白翼

20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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