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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风流》第五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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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噩耗

春去冬来,转眼间我已十五岁了,姐姐也以成年闺名一个梅字。兰儿更是亭亭玉立,风华正茂。这十五年我的文学造诣颇深,武艺倒是平平。借王越的话说‘少爷无武学天赋,与其浪费时间学武倒不如去学文’我深以为然。‘他山之石,可以为玉‘诚可谓也。

凭着我家四世三公的背景以及郑玄的名气也让我在洛阳小有名气。

最近总感觉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得,今天老师也没过来教我课,我感觉颇不寻常,老师这几年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的事呀。刚想去找父亲问问,就见一下人急冲冲的而来说父亲有急事找我,我快步向大厅走去。刚进去就发现气氛不同寻常,父亲和老师都在叔父也来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我挎步而入施礼道“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老师,叔父和各位大人”“我儿来了,今天有件事要和你说”父亲严肃道。“不知何事”我随意道。“就是你郑伯父以后不能教你学业了”“什么?”我吃惊道。“怎会这样”

“绍儿毋须惊讶,为师因上书言事,不想触怒龙颜今被贬今后不能再指导你了”老师道

“什么被贬,分明是放归田里,终身罢黜”叔父愤怒道。我闻言心想这莫非是党锢之祸:党锢之祸是指汉桓帝、灵帝时,士大夫、贵族等对宦官乱政的现象不满,与宦官发生党争的事件。事件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前后共发生过两次。党锢之祸以宦官诛杀士大夫一党几尽而结束,当时的言论以及日后的史学家多同情士大夫一党,并认为党锢之祸伤汉朝根本,为黄巾之乱和汉朝的最终灭亡埋下伏笔。

“司马光曰: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党人生昏乱之世,不在其位,四海横流,而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属,以至身被淫刑,祸及朋友,士类歼灭而国随以亡,不亦悲乎!!”说的就是这事。

我正沉浸在回想中忽听“我儿无忧,我以为你寻来另一名师,你退下吧”父亲见我站立不动误以为我担心学业的事出言道。我无奈只好退了出来,伯父看了我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我刚起来就被告知老师要走了,顾不得吃早饭我就向城门跑去,城门前已经聚集不少人了,父亲,叔父,伯父俨然在列。伯父见我也来了向我招招手,我会意走到了老师身旁。“绍儿,你来了”老师和颜道“是,老师”我道。伯父高声道“绍儿,原本这事是要你父亲告诉你的,你既然来了,那么我就说了”伯父以询问的眼光看向父亲,父亲会意点点头。“愿听老师教诲”“呵呵,就是你的表字,一般待加冠时才知道。今因情况特殊不得不告诉你”“请老师赐字”“汝姓袁名绍表字本初如何”“谢老师赠字”我一脸兴奋道。众人纷纷叫好,父亲和叔父也一脸微笑。众人饮宴毕,伯父刚上马,才要离去。只听一声高叫“且慢”众人循声而看见我面带悲色而来。“绍儿,怎可如此你我相见有日”伯父道。“老师今当远行,绍有诗一首赠之请诸公静听诗曰: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诵完我泪洒而出。众人愣了一会,纷纷称赞好诗。父亲微微一笑,叔父兴奋道“此吾家千里驹也”郑玄沉吟良久才道“绍儿之才,吾不如也”大笑而去。自此袁家千里驹之名名动雍洛。

次日,父亲就病倒了。父亲原本身体就不好,可能是年少时太过风流伤了元气,又有伯父一事旧病复发了。我来到父亲床前时母亲和姐姐也在,兰儿随侍一旁。母亲见我来了急忙收了眼泪,看了一眼父亲,父亲点点头,遂后拉着姐姐和兰儿出去了。我一见她们这样就预感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待母亲等走后父亲道“绍儿,吾自知大去之期不远矣,今有些事要交待与你”“父亲何出此不祥之言”我大惊道。“父自知天年已尽岂人力可以为之”父亲淡然道“汝幼年抓周时拿剑虽好抓书也对只可惜书乃**也,固为父严教于你以期你勿要误入歧途,昨日观汝之举为父不胜欣慰今虽死何恨”我现在才明白父亲皱眉的缘由以及父亲严厉的原因和父亲那份浓浓的爱子之情,我怀着羞郝和感激之情道“父亲之恩绍儿万死难酬”“绍儿不必如此,吾死后有三件事放心不下,汝可成全父之愿否?”我流着泪道“绍儿纵死也必全父之愿请父亲明言之”父亲道“一我不放心家族虽说吾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身处盛世当可无忧,不过吾观当今圣上宠信宦官禁锢善类以我观之久后必有大祸汝何为之?”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我虽知汉室将乱只不过源于我对三国历史的了解,父亲‘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见解不能不让人佩服。“帝可扶之,则扶。不可则废之”我高声道“不想汝有此志我无忧也”父亲欣慰道“二我放下你母亲和姐姐”“父亲放心我必善待她们不知父亲还有何忧”我保证道“最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父亲叹道。“我有什么可忧的?”

我疑惑道。“汝即有大志当可使吾袁氏一门兴胜但我观汝叔父之子似也有此志,一山难容二虎,今后难免手足相残,实可悲也”父亲叹道。我自信道“身处乱世当凭人才而据天下,夫兄弟而不亲,天下孰与之亲?如无可必免我必三让之而后断之”“今闻子言,吾何忧之”父亲欣然道。父亲又交待一些事我便告退了。

过了大约一周,我正和王越叙话。“王大哥你回来了”。原来王越几个月前回乡里了一趟,今刚回来。“少爷,吾下人岂敢当少爷大哥之称?请少爷慎言之”王越惶恐道。“君子之交,贵在知心,岂在乎名利?”王越本习武之人自是不拘小节,闻听此言感激下拜道“我虽粗鄙但也知忠义二字。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我急忙扶起他喜悦道“大哥不必如此”自此王越以主公称我。正当我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忽听下人悲叫“老爷归天了”,“老爷归天了”,“老爷归天了”我闻听此言悲不自胜,忽大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就不醒人事了。“主公”“少爷”只留下几声惊叫。

待我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这几天王越寸步未离开我身边,我心生感激。从他口中我得知姐姐也病到了,兰儿随侍左右。丧礼已毕,我家不愧有四世三公之名满朝文武都到了,连皇帝也下旨追封我父为司徒,谥曰:文忠。父亲之职由叔父担任。闻听父亲今日下葬,我急忙爬了起来。刚下床就感到浑身无力,幸好王越眼尖上前扶住我免我晕到。我感激得点点头,让他把我扶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母亲要进来。见我醒了面无表情道“绍儿,你醒了”。我惊诧道“有劳母亲挂念”按说父亲新丧,母亲应该悲痛才是。正会如此淡然,难道母亲和父亲是包办婚姻没感情基础,也就无所谓。“绍儿,今后要照顾好自己和你姐姐”忽听母亲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就走了。我也没又深思就道了一声好,在王越的搀扶下我向府门前走去,路上自有下人帮我穿好丧服。天灰蒙蒙的,飘着雪花,不知怎的今年的雪来得特别早,下得也莫名奇妙。刚到门口就见母亲身着红色锦衣,面带微笑而来,如皑皑白雪中傲立红梅的一朵,那样显眼。王越冷哼了一声,扶着我而去。我也面带怒容,不理会母亲而去。

王越扶着我上了马,自己也飞身上了马,一路上我无意识的想到,母亲不向不明事理的人呀。纵然夫妻间没有感情也不可能这样做呀,真是想不明白。

“主公,我们到了请下马”我从思考中被王越惊醒,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山涧旁,尸首停柩与旁,不由的一惊,不知葬礼为何要在山边举行。问了一下王越才知道是山葬:此礼盛行于魏晋时期,古人认为人来自天地,也应回归天地。

葬法曰:“夫观龙观其起,明穴明其止。起乃动而生,止乃静而死。死处又寻生,是名曰生气。故一察其微,乃尽其大旨。

象一其物而取其事,顺其情而取其理,推分合以定浅深,明饶减以存克制。倚撞盖粘,体势情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我寻目而看,见众人都已来了。姐姐在兰儿的搀扶下站在一旁,我让王越把我扶到姐姐旁,姐姐明显清瘦了许多,眼角还有些泪痕真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不一会叔父和术弟来了,这几年我们不过见了几面吧了,略显悲痛,等了一会母亲也来了,叔父看了母亲一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理解。众人不解其意议论纷纷,一会葬礼开始了,先由叔父亲自诵祭文也没什么新意就是叙述一下父亲的生平和业绩。后打开棺柩取出父亲的尸身投入山谷中,刚投下,母亲就做了一个出人意料但却在情理之中的事,只见母亲随父亲而去了。只留下阵阵回音“娘”“母亲”我和姐姐悲声道。我现在才知道母亲早上话语的深意,也明白了叔父点头的含意,更懂得我原来对今世父母还有这么深的爱。想到这里我悲呼道: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

只有香如故。”

咏完只后就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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