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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全本)》第五章1994,深圳未遂爱情故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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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采取跪式。{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我们选择了两张席梦思中离窗户较远,靠墙的那张。

彭小玲开始在看电视,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强地进入。她闭眼,咬着嘴唇。她一声不吭。她渐渐皱起了眉。我分不清她是在受罪还是在满足。

我在满足,我们的身体条件非常合适。

她两条细长匀称的腿轻松而富有弹性地高扬,我的两肋像生出两只翅膀;也有时我像世界杯上韩国或日本球迷那般举着两根喝彩用的棒子……

她始终没说话。我也没说。也就是一支或两支烟的工夫吧。

我想我是很愉快、很满足,像一截木头一样倒在了彭小玲的身边。除了**上的愉快满足,似乎更像是完成了某项使命一般的愉快满足。

我终于可以嫖了!我终于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嫖客了!而争做嫖客,算怎么档子事呢?

我就是那么愚蠢地像一截木头倒了下来。彭小玲似乎夸了我一句:“你好硬哦!中午怎么就不行呢?”

就当是夸吧。做强暴的男人,做以强力实现自己**的男人,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对一个男人的流行标准。

我费了牛劲,最终还是落了俗套。

我当时还挺美的,沉浸在某种了了一桩心愿的四体通泰中,我也没心情跟她说什么话,她也一切正常,接着看她的电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我无疑又抽了根烟,喝了两口啤酒,似乎脑子里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一场简单的**行为将我头脑中的胡思乱想统统驱除了吗?

我就是这么着什么都不想了。爱情不想,**也不想了。我无意再来一次。我穿上衣服,溜溜达达下楼吃夜宵去了。彭小玲倚在枕头上,保持着看电视的姿势,睡着了。我无意跟她打招呼,我也没轻手轻脚,她应该也并不知道我的离去,在那片刻,我们俩几乎互不存在了……

在日后的这些年里,我们就更不可能互为存在了。我湮没在她所接触的诸多男人之中,肯定对面不相识。我是一件“小活儿”,虽然比那“一锤子买卖”大点,但也大不到哪去,作为我的特点,“假性阳痿”肯定比“假性近视”要多,甚至这根本不是特点,在这个开放大潮初起的时代,“假性阳痿”没准是中国男人的通病呢。

而彭小玲在我的记忆中只不过是一个日趋淡薄的影子,之所以要提到她,完全是因为那件事,那件发生在我身上的金钱/**交易,而这种交易于我是罕见的,所以我记住了,但和我一起干这事的人,却很模糊,按传统文学观点,属于“性格特征不鲜明”,没法鲜明,稿酬标准那么低,但“炮费”却高得惊人,发表个三四千字才够打一炮的,而且流行按名气论稿酬,像我这样第一没什么名气,第二又是专攻中短篇,且对文学采取精益求精宁缺毋滥的严肃态度的“作家”,嫖一次容易吗?而且我得着什么了?既献身又现眼,而且不惜以“献身现眼”为题材在这搜肠刮肚地乱抖落,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好文学这一口儿吗?我可以了我!当初妄想跟彭小玲谈恋爱,没准潜意识里就是为了日后塑造个“性格鲜明”的新时代杜十娘,但我跟冯梦龙可没法比,他那什么时代?我这又是什么时代?

无论什么时代吧,我在国庆前夜,离开十多层的那个宾馆房间……我经过灯火通明的大堂,我走向紧闭的电动玻璃门,门向两侧听话地打开,我走进有些凉意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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