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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第十七、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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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棍僧中,我是老幺;在救李世民时我尚未正式入门。

在受李世民册封之前,我们食同桌,寝同榻,武同场。

一样的光头、一样的僧装,甚至连放屁都一样的气味。

我们一起切磋武功,一起侃到汪洋肆意、海阔天空。

我们同在千兵万马中杀个几进几出;我们同历生死。

佛门如果没有情,同门的情算不算?

如果没有这么多好师兄,我会不会出家?

如果佛门是一尊尊塑像,那么少林寺存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

大师兄在我剃度的那天接受李世民的册封走了,又回到了他的红尘之中。李世民给他的官是大将军,一个镇守西凉的大将军。

二师兄我最懂,

三师兄我最敬重,

四师兄刀法更胜棍法,

五师兄随和平静剑法出众,

六师兄谨小慎微,

七师兄心直口快,

八师兄胆小怕事,

九师兄包藏雄心,

十师兄心宽体肥,

十一师兄随和善变,

十二师兄吃苦耐劳。

我呢?我唯独说不清自己。

只有师父最了解我;还有方丈、住持、李世民,···还有···小师妹···

住持对我说的话不胫而走。更有甚者说是因为唐王李世民,因为小师妹···

已经没有情,

已经哭无泪,

又何必言到最伤、最痛!

如果说佛门是空,那么谁做方丈不过是捕风捉影。

佛啊!人啊!逃不过一个――名!

我感觉师兄们如阳光下的水中影;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佛若无所谓,是不是中伤也无所谓?

少林寺,救我、养我;那伤我是不是也无所谓?

我掩不住空、虚,四周无可着力。我是无德、无能;我入门最晚难以服众。

我入少林寺并不是为当方丈;如果为了当方丈,我一定不会入少林寺。

最后,

四师兄说:我建议---比武。

七师兄:很好,好长时间没有切磋武艺了。

十一师兄:最好是文比点到为止。

八师兄:我看这样不好吧。

九师兄:这样也好,大家都安心服气了。

五师兄:我看小师弟挺合适的。

二师兄:无聊。

六师兄:我们最好和住持商议。

十师兄:对!

住持推门进来。住持原来就在门外。

原来住持和方丈的区别就是:平常都能主持,关键时主不了持。

主持问我:觉远,你说呢?

我扫了师兄们一圈说:我弃权!!!

住持说:以前新方丈由方丈亲点,大家并无非议。可是方丈归去突然,大师兄还了俗。以前方丈提及过觉远,只是没有明说。我看这几年觉远进境非同一般,只是心境上稍加进修,便可担大任。无论谁担任方丈都是为了少林寺,为了佛门,为受苦难的尘世。觉远虽年轻但是有佛心。比武虽是一法,但胜者也未必代表有佛性。

三师兄:我看此事再议吧!

我突然很烦三师兄。我最敬重的人把我晾在那里。‘以后在议吧‘,什么意思?直接说:“我看觉远不行”,就可以了;把我悬在那里晾干吗!

我突然想离开,说不好是不是要离开少林寺。

我只想扭头便走!

十八、

飞瀑流水应该是山的泪。流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水应该有疼痛感;要不为何恋恋不舍,一步九?、牵草带叶!

我深呼吸,调动每一个脉穴中的力量,“吼·······”佛门狮子吼。

瀑水四逸,鸟雀惊飞,鱼儿游走。

“为什么·······”

如果佛无欲何必称尊。

如果佛无私何必要西方极乐。

如果一切是空何必要争空。

我收功,看着水远去;看着水流到小师妹浣衣的地方。怎么了?又是小师妹的影子。不是已流远了吗,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流水就是反反复复的重复吗?那么哪里是过去的,哪里是现在的;哪里是虚的,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对的,哪里是错的。有区别吗?

四师兄来了。

四师兄笑道:在想小师妹···

我不理睬,连眸未转。

四师兄:以你现在的功力就是比武也是有把握的。

我木然地说:有意思吗?

四师兄:有人觉的有意思。

我看他一眼:你觉得有意思你当方丈不就算了。

四师兄脸红了,“你······”欲言又止,讪讪走了。

我觉得很痛快、很过瘾,什么‘你’、‘我’,一肚子花花肠子。无味。

我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小沙弥远远望着我,见我回头了,便快步走上前来说:师父,我刚听说唐王李世民要来观看方丈武选,还定了日子。听说天下武林高手也来···

李世民惟恐少林寺清净,我想少林寺方丈武选一定他的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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