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妈开门一看，是王天佐，他的拖拉机在门口。

车上还坐着一个人，易之妈不认识。大门一开，这个人马上从车上跳下来。借着屋里的灯光，易之妈看见这个人身上有很多血。

原来，这天王天佑喝酒回来太晚了，骑着摩托仔山路上走，本来就是上坡骑再加上喝了点酒，王天佑不敢开的太快。

一个小伙子正骑着自行车从山上往下骑。与王天佑会车的时候，被王天佑的车灯晃了以下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用手挡着眼，忘了捏轧了。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和王天佑撞到了一块。

王天佑被撞倒之后就昏迷不醒了。这个小伙子吓坏了，也不管自己被撞坏的自行车了，拼命摇晃着王天佑，嘴里一个劲地喊，“醒醒！醒醒！”

王天佐去唐山送货，货主不在家，他一直等到很晚，终于等到货主回来，赶紧卸车。

货主卸完车，给了钱，已经晚上10点多了。王天佐也没顾得吃饭，赶紧往回开，回到乡里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往村里赶路的时候，本来看见前面有一个亮光慢慢的向前走，忽然灭了。王天佐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开，赶路要紧，于是加快了油门。

快开到刚才亮光消失的地方时，王天佐看见前面有人拦车。拦车人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王天佐把车开到这个人跟前停下来，借着车灯一看，躺在地上的是大哥王天佑。

摩托车倒向了一边，王天佑头上脸上都是血。撞人的小伙子，一看岁数就不是很大。

王天佐用手摸了摸大哥的鼻子，还在呼吸呢，就问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小伙子早被吓得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他让那个小伙子跟他一起把大哥抬上拖拉机，又把大哥的摩托车和小伙子的自行车胎上了他的拖拉机。

小伙子在车上把王天佑抱在怀里，王天佑脸上的血弄了他的衣服裤子上到处都是。

王天佐敲开了大门，把大哥抬进屋里，放到了东屋里屋的火炕上面。易之妈用毛巾把王天佑脸上的血擦了擦，不敢太用力。

王天佐试了试大哥的摩托车，还能开，就开着摩托把村里的大夫给接过来了。

大夫给王天佑清理了一下脸上的血块，又用酒精给创口消了毒，用纱布给包上了。王天佑酒喝得太多了，被撞了之后正好睡着了，对大夫的动作没有反应。

第二天早晨醒来以后，王天佑发现头顶和脸上有点疼，用手摸了摸，摸到了脸上的纱布。

“嘶！~”脸上的创口有点疼。

王天佑又用手摸了一下头，头上也缠着一圈纱布。

王天佑已经记不起昨天晚上撞车的事情了，从炕上爬起来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快九点了。屋里没人，王天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易之妈在院子里搓棒子呢，一个个晾干的玉米棒，被易之妈塞到手摇的脱粒机里面，就从下面流出一颗颗的玉米粒，和整根的棒子骨。

易之妈看见王天佑出来了，知道他没事了，停下手里的活问他，“疼不疼？”

王天佑又用手摸了一下创口的位置，“嘶！~”还是疼得厉害。